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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念眉 秦棧風戳著南宮社長的胸膛,「相機快點拿出來,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畫面快拍下來,明天好上報,保證又是獨家新聞一條。」 「請你不要這樣好嗎?」純真不想因個人的過失,連累同伴受罵。 「不要怎樣?」他陰驚的臉寫滿憤怒,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哪能忍受別人肆無忌憚的耍弄。 「是我欺瞞你在先,是我不對,不關他們的事。」純真將所有的錯都往自身攬,不想再禍及無辜。 「不是的,是因為我們請郝純情替我們拍宣傳廣告,而她的附加條件就是要純真進入報社工作,後來你來台灣拍片,又和她是舊識,我們才會利用純真去接近你,好取得獨家消息。」南宮社長坦誠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你姊夫和姊姊都知道,很多人都曉得,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思及連日來他像個傻瓜被耍得團團轉,他就巴不得捏斷她白細的脖子。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不希罕你的道歉。」 顯然他太低估她們郝氏三姊妹了。 大姊聰明得懂得善用男人的弱點達到目的;二姊視財如命,以搜括他人的錢財為己任。 還以為純真是最單純的,沒想到她心機如此深沉,從一開始就利用他對她的信任,玩弄他、欺騙他,把他耍得團團轉。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呢?」她委屈的語氣有著幾分哽咽,說到最後淚流滿腮。 「不需要我的原諒,這一切就當是我欠你的,以後別再來找我,也別把我當呆子耍了。」 頓時,她從天堂摔到地獄,不僅粉身碎骨上方心也碎了一地。 「我們在美國的婚禮呢?」她硬著頭皮問出口。 「沒有婚禮,你也不用跟我去澳洲,一切就此結束。」 「要是我不想結束呢?」她淚眼汪汪地凝視著他,拉住他的手,想挽回些什麼。 「很抱歉,我沒興趣配合你的腳本演戲,也不想再當傻瓜。」他轉身欲走,眼角的餘光落在她抓著他的手上,「放手。」 「我不放……永遠都不放……」她哭得像無理取鬧的孩子。 秦棧風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踩著決絕的步伐離去。 ☆ ☆ ☆ ☆ ☆ ☆ ☆ ☆ ☆ ☆ ☆ ☆ ☆ ☆ 純真一如往昔來到秦棧風下榻的飯店,剛要踏入大廳,卻被守門的服務生攔住。 「郝小姐,秦先生吩咐過,你不能進入。」服務生委婉的開口。 「為什麼?飯店又不是他開的,憑什麼我不能進去?」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否則一旦讓他回到美國,他們的愛情會真的劃下句點的。 「郝小姐,就算你進去又如何,秦先生不會見你的。」 這幾天她和秦棧風的愛情故事,鬧得沸沸揚揚,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爭相討論的焦點。 「我進飯店又不是要找秦棧風,我約了朋友在這裡喝下午茶,不行嗎?」她的小臉因羞愧而漲紅,硬是掰出借口找台階下。 「恐怕不行,因為秦先生把整間飯店包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入。」 「是嗎?」原來他大費周章的安排一切,就是不想見她。 「郝小姐,對不起。」 「沒關係。」她往後退了幾步,讓服務生拉上玻璃門。 純真一動也不動的僵在原地,看著秦棧風殘忍的將她阻隔在外。難不成他們真的從此形同陌路? 「郝小姐,要不要我替你叫計程車?」 「不用。」她不走,決心留在這裡等他,跟他解釋清楚。 就算他設下重重障礙不肯見她,但他總要踏出飯店搭車前往機場,那麼她就有機會可以見到他。 「郝小姐,你這是幹嘛?」服務生看著她坐在台階上,一副絕食抗議的模樣。 「我想坐在這裡等他,我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她頂著艷陽高照,汗流浹背,卻仍固執的坐在階梯上,不肯離去。 她的死心眼與癡心,讓陪同她前來的阿丁十分不忍。 「純真,天氣這麼熱,別等了。」 「不行,我不能再讓他誤會我,我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她雙手環著膝,執拗不肯離去。 「再曬下去你會中暑的。」他高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面前,替她遮去烈陽。 「你不要管我,去忙自己的事。」 「人家都不愛你了,為什麼你不看開一點?」他真想拿一盆水,狠狠地澆醒她。 「如果看得開,就不叫愛情。」艷陽將她的腮頰曬得火燙,滾下來的兩行情淚,卻讓她覺得冰涼,直凍到心窩裡去。 「你這麼等下去,要等到民國幾年?你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出來?」 「只要有一點機會,我就不會放棄,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好吧!我帶你潛進飯店裡去。」阿丁不忍她再受苦,想出一個絕妙好計。「我知道廚房後面有個小門,是專門運送垃圾的,等會我偽裝成廚房人員,然後你躲在貨車裡……」 「阿丁,謝謝你,如果我順利進入飯店,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一聽到有機會見到心上人,純真馬上破涕為笑,露出久違的笑臉。 「感激我倒是不必,只是女人的眼淚是珍珠,以後不要隨便浪費。」眼淚又賣不到幾毛錢,只會讓他的同情心氾濫成災。 「你真好。」 「快去準備吧!」誰叫他對女人的眼淚沒轍呢! ☆ ☆ ☆ ☆ ☆ ☆ ☆ ☆ ☆ ☆ ☆ ☆ ☆ ☆ 秦棧風掏出一根煙,悶悶的抽著。 他心裡愈是抗拒對純真的那份想念,它就愈加強烈。 放眼望去,全是他們之間的回憶,不管是在熱鬧街區,還是獨處的時候,好似到處都充塞她的身影。 她用溫柔餵養著他,也寵壞了他,讓他不曉得該如何一個人生活…… 純真在阿丁的協助之下,順利由秘密通道進入飯店,躲過幾位巡視的服務生,小心翼翼攀爬著室外的逃生梯,由陽台偷偷進入秦棧風的臥房。 她躲在窗簾後偷偷覷著他,第一次看他到失魂落魄的樣子,猖狂的鬍子覆住半張臉,凌亂的髮絲垂落在額前,和他印象中俊美無儔、意氣風發的男人有天壤之別。 積壓在她心靈深處的思念,立即化成滿眶熱淚,令她嗚咽出聲。 「誰?」他聽到窗戶旁傳來怪異聲音,快步走去,用力的拉開窗簾。 她錯愕的來不及揩去狼狽的淚。 「純……」他連忙噤口,冷然的拉下俊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自己偷偷爬逃生梯進來的。」他漠淡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將她割碎了。 「你要自己走,還是要我叫警衛趕你?」他的驕傲與自信,讓他無法面對自己受騙的事實。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決絕的態度,再度刺痛她的心,她放棄尊嚴,乞求道:「起碼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一次就好。」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寒著聲逼問她,臉上噙著嘲諷的笑容,「還是你覺得耍我耍得不夠徹底,要我再當傻子陪你玩幾個回合才行?」 他的話凍住了純真的心,也再度逼出她的淚。 「請你不要再說出那種傷人的話,好嗎?」她難堪地環抱著瑟瑟發抖的雙臂,痛苦的承受他無情的羞辱。 「如果不想聽,那就離開,沒人留你下來。」話甫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內心的糾葛與掙扎不下於她,他努力想在這場亂局裡釐清思緒,卻一再的被憤怒蒙蔽理智。 「難道你真的就這麼判我死刑嗎?」 「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澄清這一切,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他步步逼近,咄咄逼人,讓她無力招架。 「我……」她是不敢說啊!怕實話會毀了兩人剛萌芽的愛情。 「說啊!」他激動地搖晃著她的雙肩。 「如果我當初就承認,你就肯原諒我嗎?」她含淚反問。 「我……」他微微一愣,冰冷的表情鬆動了。「你走吧!」 「我們之間的誤會尚未解釋清楚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見到他,沒讓事情完美落幕,她是不會離開的。 「沒什麼誤會需要釐清,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他轉過身,背對著她,不肯看她傷心的表情,怕自己會心軟,割捨不下。 她不肯妥協的由身後環抱住他的身軀,放聲狂吼:「我不要結束,我們之間不可以結束,你說過要和我結婚、要帶我去美國,你不可以食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結束,但是她惡意的欺瞞已經毀了這一切,讓他對人性和愛情失去了信心。 「放手,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他輕輕的一句,不帶有一絲感情,為兩人的故事劃下句點。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