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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倪淨    


  平日神經特粗,不見她反應的事,今天飛醋一吃竟是如此激烈,歐陽承再壓下怒火。

  「你真的沒有跟她打得火熱?」

  花仙兒伸出手,白皙的手指在他臉上輕繪,這才發現歐陽承那張俊臉竟然帶傷掛綵,心疼之色在眼裡逸出。

  「傻瓜。」

  他找那女的目的就是要她吃醋,況且一個男人一夜求歡兩次被拒,男性尊嚴全然掃地,他是不平啊!

  「那你……」花仙兒臉紅的不知該如何問下去。

  「我怎麼樣?」

  「你想不想……」她害羞得開不了口。

  歐陽承含笑看著她此時的窘態,雙手拉下她睡衣的肩帶。

  「嗯?我想不想什麼?」

  花仙兒拉下他的頭,附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只見歐陽承聽完後,一反笑意的臉再次板起,瞇了眼怒瞪著他的老婆。

  該死的她!

  竟然問他要下要洗澡,說他身上全是酒味很臭,她真懂得潑男人冷水,將他體內慾火澆得連火星都不剩。

  「你不要嗎?」

  花仙兒小手主動解開他的襯衫扣子,難得她如此主動,卻是趕他去洗澡。

  歐陽承深沉的雙眼盯著她,並且在她解完扣子後定住她想要偏頭的臉,低頭吻上那片惹他心動的紅唇。

  歐陽承霸道的將她往懷裡摟,不讓兩人之間有空隙,強健結實的身軀強勢的翻壓上她的身子。

  花仙兒開口想要制止他,她還沒有原諒他。

  但歐陽承的舌頂開她的牙關,品嚐她更多的甜美,歐陽承的吻小心又珍視地呵護著她,一道暖流灌人心中,他毋需言語,已撫平她的不安。

  她的手不知何時緊緊摟上他的頸項,嘴唇主動貼近他,生澀的倣傚他剛才的舉動,一次又一次的回吻著。這是頭一次,花仙兒敢回應他的吻,不再只是接受。

  她的手大膽的往下栘,感受他全身炙熱燙人的體溫。

  她在挑逗他。

  「歐陽?」

  好不容易他結束這個吻,她終於將歐陽承的襯衫脫下,而他卻沒有移開身軀。

  他有力的雙臂箝住她想離去的身子,再次吻住那兩片誘惑至極、鮮艷欲滴的雙唇,單手定住她想扭開的臉,細細品嚐她的甜美,唇舌在她口中百般糾纏,逗得她想退縮、又無法自己的任他繼續放肆。

  感覺花仙兒略微僵硬的身子,歐陽承放慢節奏,印上一個又一個吻,誘她忘記想逃開的念頭,直到她軟化身子才移開手,並且開始探索她曼妙的身軀。

  花仙兒不住地微微顫抖著,陌生又熟悉的溫熱感自她心底深處竄起,令她呼吸變得急喘不已,胸前也隨之起伏不停。

  一股冷意襲來,花仙兒低頭一瞧赫然發現上衣已不復在,連內衣都被他給解下,歐陽承的唇在她胸前的柔軟處展開一連串吸吮挑弄,羞得她連連想後退。

  「歐陽,等一下……」他還沒洗澡呢!

  歐陽承此時慾火焚身,哪裡肯就此罷休,第三次的求歡,他絕不會再停下來。

  褪下兩人身上的衣物,歐陽承再次覆上花仙兒的身子,原本小心翼翼的動作也變得具侵略性,「仙兒。」

  花仙兒此時正努力掙開他的懷抱,氣得他沮喪的想要吼人。

  「嗯?」

  花仙兒委屈的停下拍打他的動作。

  歐陽承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我跟別的女人親熱嗎?」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他的需要跟渴望,花仙兒卻三番兩次阻止他愛她,她到底是要逼瘋他,還是要他因渴求過度而亡?

  「不要。」花仙兒猛搖頭。

  他是她的,不跟別的女人分享。

  「那就別拒絕我!」

  該死的她,有必要流眼淚嗎?他不過是打個比方。

  歐陽承重歎口氣,翻身不想強迫她,還未動作,一雙小手即圈住他的頸子,仰頭給他一個吻,一雙玉腿在棉被裡摩擦他的雙腿。

  老實說,花仙兒一臉紅腫又瘀青,真的不能算好看,但就是令他著迷,特別是她此時欲泣的表情,看得他無奈。

  「仙兒,我先去洗澡。」

  她搖頭。

  「我……」

  花仙兒在他的唇上再印個吻,並且在他耳邊低喃了第二次的悄悄話。

  那話教歐陽承笑得邪魅又挑逗,看來他的老婆開竅了。

  歐陽承將撐起的上半身再次覆上她嬌小柔軟的身子,這一次他終於下用再忍住難耐的慾火。

  因為他老婆說,他身上的酒味其實不難聞,等一下再去洗就好。

  她一點都不知道,她的話挑動他心底深處最後一絲防衛,不需要說愛,不需要談情,就在這個傍晚,寒冷的冬夜裡,他的心棄械投降了。

  第九章

  晚上七點,歐陽承去酒店上班,花仙兒坐在家裡客廳,繼續喝著母親今天燉的雞湯,那裡不只有母親的愛心,更溢滿歐陽承的愛。

  本以為會有一場家庭風暴,歐陽承卻已事先安撫她爸媽得知他們結婚一事的情緒,在他懷裡的自己連解釋都省了。

  花仙兒安心窩在家裡等老公接她回家,歐陽承為她擔下所有的責任及責罵,像是一座山擋在身前,一片天供她棲息。

  幸幅的女人最美,她笑得甜膩,雖然兩團紅腫及瘀青還未褪去,說美是有點差強人意,但人家老公不嫌棄就好。

  「媽,我真的很醜嗎?」

  坐在電視機前,花母正盯著八點檔大戲。

  花仙兒看著電視裡美女如雲在眼前走過來移過去,不覺摸了摸自己的臉。

  「勉強可以。」

  「媽!」

  花父除了新聞所有節目都不看,此時正在書房裡。

  花母經女兒一叫,這才忍痛將視線由電視機移開,「女兒,你要聽媽說實話嗎?」

  「嗯。」不聽實話,她幹嘛問。

  「很醜。」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花母真難想像頂著這張紅腫瘀青的臉出去,有哪個男人敢要她,今天那場相親就足以證明,那個被嚇跑的男人的反應是正常的。

  很醜?

  真的醜嗎?  花仙兒扁扁嘴,「媽!」  「女兒,你又有什麼事了?」正在精采情節,她女兒偏跟她作對,叫個不停。  「那我本來好不好看?」  電視機裡的女人一個個美得教花仙兒自卑。  花母認真的想了想,「你要聽真話?」  「嗯。」  「那你先說媽好不好看?」  花仙兒瞧了母親幾眼,四十多近五十歲的女人了,卻還顯得年輕、風韻猶存,「好看,媽你以前不是美人一個嗎?」而且就是用美人計才騙到爸爸的。  花母點點頭,「那你爸呢?」  「爸年輕時很帥,現在也很有魅力。」  她所言不假,父母的結合當年是美事一樁,在鄉里問還傳為佳話。  「所以當年你出生時,我還跟你爸說是不是抱錯孩子,還是護士搞錯了。」

  她的女兒應該跟仙女般迷人才取名仙兒,沒想到卻長得平凡到激不起男人回頭多看她一眼,花母為此不知哭濕幾個枕頭。

  「媽!」花仙兒抗議的喊。

  太過分了,擺明說她醜嘛。

  「是你自己要問的,媽只是實話實說。」

  花母安撫女兒的不平,「但話又說回來,美有什麼用,紅顏薄命啊!你看電視不都這樣演?」

  唉,女主角還是病死了。

  好端端的一堆女人來跟她搶男人,被搶了男人又要被人欺負,最後還沒能好結果的病死。

  還好她女兒長相一般,沒有這等戲劇人生,而且還有個帥得離譜的老公,這樣就夠了,誰說一定要美女才有機會嫁得好,她女兒長得普普通通還不是拐了一個好老公。

  「那是電視,又不是真實人生。」

  「傻女兒,有這樣的戲就有這樣的人生。」

  花母為女主角掬淚,直到最後片尾曲結束,她才再開口:「你沒事幹嘛問媽你好不好看的問題?」

  長得平凡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女兒卻是第一次這麼認真。

  「媽,以你的眼光,歐陽好不好看?」

  花母一想到女婿便笑得好不得意,恨不得敲鑼打鼓告知左鄰右舍。

  「他那模樣何止好看,我看只要是女人見了全都巴不得倒貼上去,這種男人連媽見了都心動。」

  那氣魄,哪個女人不動心啊!好男人不用說太多甜言蜜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深情即已暗藏其中。

  她這個女婿不是她自誇,確實是難得。

  經母親這麼一說,花仙兒暗自思忖:是啊,他真的很好看,花仙兒不得不抿嘴承認。

  「他從來沒有提過我的長相不好看。」剛剛愛她時,他的手只有溫柔的摸她的臉頰,提醒她再去看醫生。

  「誰?」

  花母的視線再次轉回電視機。

  「歐陽啊,從昨天到今天下午都沒有提起我臉很醜的事。」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就獨獨他隻字不提,跟往常一樣。

  花母終於明白女兒擔心的事,「你要他問?」

  花仙兒想點頭又想搖頭,只是想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連你都說丑,那肯定是很醜了,他卻提都不提。」

  這不是很怪嗎?除非他眼睛有問題,那麼明顯的兩團紅腫及瘀青在他眼前,他競能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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