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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柳絮 驚奇的眨了眨眼眸,安奈雅不死心的再眨、再眨,映入眼簾的仍然是那個叫她足足思念一個禮拜、魂不守舍的罪魁禍首。 「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她呼了口氣,用力的擰一把大腿,深刻明顯的痛楚讓她的眉頭聽話的緊斂,「你、我?這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邊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她邊思索著昨晚所發生的總總,但她除了頭疼外,仍想不起昨晚的點點滴滴。 「你都忘了?」閻倫沉下臉,原來昨晚她之所以會有那樣的反應及舉動,全是因為她體內的酒精分子在作祟,「你喝醉了。」 「所以你就把我帶出場?」安奈雅反射性的接口,看著閻倫肯定的臉色,她蜷曲成一團背對著他,心想,她昨晚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吧?但就算想破了頭,她腦子仍擠不出昨夜酒醉後的記憶,宿醉讓她頭痛欲裂,發漲的腦子逼得她痛苦的呻吟,「早知道我就不要喝酒了。」 「離開那邊。」閻倫實在看不慣她蒼白的臉龐及帶著濃濃酒氣的身子。 又來了,這問題總是夾於他與她之間,煩人且惹她惱怒,安奈雅翻身怒視著從容自在的他,「我的事不要你管!」該死,這麼一吼,她的頭又更痛,自作孽不可活……嘖、嘖、嘖。她起身欲離開這充斥著屬於他氣味的房間,卻在匆匆一瞥之際,驚見他眸中一閃而逝的怒氣,怔忡之時,他已像陣狂風般掃到她面前,像張網子牢牢將她網羅,難以逃逸。 「我叫你離開那邊,不要讓我發怒。」他沉聲說道,低嘎的嗓音猶如蕭瑟的寒風吹襲著懷中不堪一擊的嬌弱小花。 安奈雅放棄掙扎,她又何嘗不想離開那?但她做不到啊,五百萬的沉重壓力讓她脫不了身,「不要為了我而發怒,那一點也不值得。」歎息著,她的雙臂已摟上他的腰肢,拋開心中顧忌的擁住他,她一直知道他在自己心中佔有一席重要之地,但她更發覺,他對她的影響已深刻到無法比擬,且她無法克制那情感氾濫成災,幾乎將她淹沒。 「你滿腦子中除了錢、錢、錢,還裝得下什麼東西?那天的面壁思過你想出些什麼了嗎?」閻倫想瞧清懷中的她作何神情,卻被她拒絕了。 「就這樣保持現狀,不要動。」安奈雅不要再讓他瞧見她眸中的脆弱及墮落慌亂的空洞靈魂,「我……除了錢,還是只裝得下錢,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會做,但給我錢的人可以是任何人,不能是你。」 聞言心口一斂,他收緊雙臂力道,「為什麼不能是我?」去了趟溫哥華,理清了自己心中的感情,那份蕩漾於心的濃濃愛意,皆出自於自己愛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娃娃。挖掘出自己那份執著的情意,他整整呆愣愣的在烈域過了一個禮拜,而再與她相見後,他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忽視她存在於這世上的事實,他要她的強烈慾望讓他自己也錯愕不已,只因他從未對某項人、事、物如此迷戀過。 「我不能接受你的任何援助。」安奈雅堅決的說道,輕歎一聲,她再眨了眨眼,驚訝的發覺這個原本只有他們倆的空間頓時多出了兩名陌生男女。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圓眸閃著驚奇說:「你有個雙胞胎的兄弟?」看著眼前那神似的另一張臉孔,但卻散發出與閻倫截然不同的狂猖氣質,她輕淡的揚起嘴角想,還是閻倫的沉穩、溫柔較好,總是有一股懾服人心的安定感。 「嗯。」閻倫察覺她彆扭的想逃離他懷中,便硬是強壓下竄動的她。「火,找我有事嗎?」瞥了眼夏野,怎麼連她也來了?他不解的皺眉想。 閻火看著哥哥與安奈雅之間所旋蕩的僵冷氣氛,更加強了心中施行計劃之意念,雖然有些吃味,但他朝身旁的夏野使了下眼色,讓她展現出他們兩人所商討出的精美計劃。前陣子閻倫消沉及魂不守舍的落寞神情,便讓他猜測出自己的胞兄肯定正在為情所困,而他與夏野商量的結果,當然是當個紅娘,幫這兩人穿針引線。 「倫,夏說你最近心情不好,想來找你聊聊天。」 「哦?」閻倫不動聲色的盯著款款步向他的夏野。 夏野頑皮的挑了挑眉,上前硬是將膩於閻倫懷中的安奈雅揪出,千嬌百媚的勾住他的頸項說:「我真的是來找你聊聊天嘛,你快將這個小女生送走啦,我有好多好多話想單獨對你說哦。」 安奈雅光火的怒瞪將她拉離閻倫懷中的夏野,瞧,那女人正不知羞恥的摟住閻倫。「放開他!」她奔上前扳開夏野兩隻緊摟著閻倫頸項的雪臂,吃味的斜睨了夏野一眼,「羞、羞、羞!你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女生應該保有矜持的一面嗎?不要像只八爪章魚一樣亂抱男人,節制點。」她不屑的撇撇嘴,眼中衝向夏野的敵意甚深。 夏野好整以暇的撩了撩酒紅髮絲道:「喲,不知現在誰才是只八爪章魚亂抱男人,還敢說我咧。」眼看詭計成功,夏野嬌俏艷麗的笑睨著一旁的閻火。得到他的眼神暗示,她便風韻迷人的扭著纖細腰肢趨向閻倫,揚起嬌膩嗓音嗔道:「倫,你看她啦,說人家是八爪章魚,好惡劣哦。」說著還順勢撲倒於閻倫的肩膀抽噎,她瞇起雙眸看向快要發火的閻火,便收斂的撤身,挑釁的瞪著安奈雅。 「嗯、嗯、唔!別用那副快要死的聲音說話,聽了我都快休克了。」安奈雅就是不想有其他女人佔有閻倫,她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私、好矛盾,既不准自己與他有更深切的關係,又不願看其他女人佔據他這寬厚的胸懷,她垂首開始深思與他之間該維持何種關係。 夏野雙手環胸,淡瞥她一眼,「小妹妹,別在這鬧了,快回家找媽媽去。」 「我不是小妹妹!」安奈雅怒不可遏的抬首,狠狠的掄起粉拳落於閻倫的懷中,「你這討厭的男人,我最討厭你了,風流、風流、風流!」她像個胡鬧的小孩,只覺心中一股怨氣無處發洩,便直往他懷裡鑽。 「喂,別打倫啊!」夏野又將膩於閻倫懷中的安奈雅揪出,心疼的撫了撫閻倫的胸膛道:「倫,痛不痛啊?你這胡亂來的壞小孩,別在這亂撒野!」 兩名女人為他爭風吃醋,閻倫淡淡莞爾,看向臉色已黑煞的閻火,他猜這場鬧劇也將結束,便一把拉過安奈雅,卻被她揮開,只好說:「安,別鬧脾氣了。」 閻火上前將夏野摟入懷中,「別再玩了,再搞下去我會發瘋。」說畢,他狂霸的吻住她的火艷紅唇,爾後將呆若木雞的她拖出去,心中吃味得緊,他想,回去得好好疼疼她才是。 「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安奈雅震驚得只能擠出這句話。 閻倫輕笑,緩緩俯首,出其不意的偷了她一記香吻說:「他們是未婚夫妻,懂嗎?剛才那出鬧劇肯定是火與小野兩人商量出來要整我們的。」 「他們為什麼要整我們?」閒著沒事做嗎?有毛病!她在心中斥罵。 閻倫聳了聳肩道:「這你就要去問他們兩個了。」但他卻暗暗感激在心,要不是他們兩個讓他瞧清了安那份潛藏的情懷,恐怕現在的他早已墜入萬丈深淵,為情所苦了,「別再氣了,小野只是貪玩的與你鬥鬥嘴。」 「你還袒護她?」安奈雅氣得跺腳,瞇起雙眸,「那只八爪章魚這樣子欺負我,那樣子纏著你,你居然教我別氣?我偏不,我就是要氣,氣死我自己活該,反正我本來就不想活了,現在氣死倒省了點力氣去尋死!」 她灰暗的話語讓他的心著實一悸,用力的摟緊眼前的她,不讓她飛離遠揚,他心疼萬千的輕哄,「別這麼看貶自己,答應我,不要看輕自己的生命好嗎?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駭怕她會就此厭世而離開他,他惶惶然的逼她正視他,強硬的想索取一份承諾,「告訴我,你不會輕易的離開我,好嗎,答應我。」 「我……我……對不起,我無法給你任何承諾。」五百萬將安奈雅激動的情緒壓抑下,「不要給我壓力,這樣我會很難過的。」她扁了扁嘴,對於他眸中的深情、癡情她不是不解,而是故意忽略,她不想去正視它,只因五百萬……五百萬啊五百萬,巨大的壓力重得令她不得不壓抑自己的七情六慾,她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更不該愛上這個男人。 「好吧,但我會守護著你。」閻倫苦笑,不再為難她,「走吧,我送你回雨潔那。」兩人若再繼續單獨相處下去,只是徒增痛楚罷了,他雖不知她躲避他的原因,但他會盡力找出那深藏於她芳心的謎底。 「嗯。」安奈雅應道,隨後尾隨著他走下樓,機械式的坐上車,一路上不再開口與他談話,直到回到居住的公寓後,她才艱難的啟口道謝,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下車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