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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念月    


  「這、這是什麼?」寧丙聖盯著餐桌上那壺水的眼神,彷彿那是多麼醜陋、噁心的怪物。

  「幹嘛,你那是哪門子的怪表情?」他像中邪一樣,身子猛打哆嗦又是抽動不止,表情怪異誇張。

  「不就是水嗎,能有什麼問題?」寧子萁拿高水壺端詳半晌,「我嘗嘗……」

  「爸,不要--」

  寧丙聖來不及阻擋,懷著稀鬆平常心的寧子萁,在沒有防備之下,灌了好大一口,滑過喉間的甜膩束得他一陣嗆咳。

  「咳、咳--」

  「老公,你沒事吧?」原思蕾連忙上前幫他拍背,然後在他臉上看見與老么相同的表情--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許稍嫌誇張,但也相去不遠了。

  「老婆,水真的有問題……」寧子萁舌尖伸吐,希望味道能迅速散盡。

  「爸,你的味覺更有問題!這哪是水啊?」寧丙聖超佩服老爸冒險犯難的實驗精神,喝了那麼一大口,或許該送醫院洗胃了。

  「沒錯……」寧子萁不住地點頭附議,心裡還餘悸猶存,「老婆,我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捉弄人用的道具嗎?

  「你問我,我問誰?」原思蕾一副狀況外。「你們父子倆究竟在說什麼火星話,為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瞧這兩人的模樣,不知情的人說不定以為,他們剛才喝下的是做過法的符水,此刻才會這樣胡言亂語!

  「我敢肯定,世上沒有比這更噁心的液體了。我看連排水溝的臭水都比不上它!」寧丙聖對這液體,敬謝不敏地說著。

  「你們在幹嘛?」他們吵雜的交談引來了寧乙典。

  他視線的集中焦點,直直鎮定餐桌上的東西,然後不悅逐漸擴大。

  「對了!」寧甲權也來關心,「媽,妳何時沖了那壺詭異的……甜湯?」除了甜湯,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了。

  「不會吧,大哥,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啊?」寧丙聖好氣又好笑,一副同病相憐地拍拍他的肩,英雄惜英雄。「原來如此,所以你剛剛才會猛灌水啊!」

  「我覺得自己很像一隻失足跌進蜂蜜裡的螞蟻,因為甜度太高,差點膩死。」

  「哈哈哈!」寧子萁大笑,「兒子,形容得真好!沒錯,就是你說的那種感覺。老婆,妳聽到沒有?」

  「哈哈哈!」寧丙聖也鼓掌叫好,「大哥,你的形容詞真幽默,超級爆笑的……哈哈哈--」

  「你們笑夠了沒?」寧乙典板著臉孔,「報應!誰教你們擅自動別人的東西?活該!」

  他提著冷水壺往門口踏去,將眾人瞠目結舌的錯愕反應,拋在腦後。

  「老婆,乙典拿著那壺東西上哪去?」

  「我哪知?那孩子最近古怪得很。」原思蕾狐疑納悶地搔著頭,怎麼也想不透。

  「我記得乙典只喝黑咖啡。」寧甲權沉思說道。老二的改變讓他無端遭受池魚之殃,他顯得有點無辜。

  「那壺無法入口的液體,該不是他親手調製的吧?」說著,寧丙聖全身再度豎起噁心的雞皮疙瘩。

  「他的古怪可不只這一些,你們去他的房間看看,地上一堆厚紙板、彩色筆和水彩,還有直尺和圓規,如果不是他還在公司上班,我甚至懷疑他想改行當老師。」原思蕾擔心地歎氣說著。

  父子三人聞言面面相覷,一臉的難以置信。

  ☆ ☆ ☆ ☆ ☆ ☆ ☆ ☆ ☆ ☆ ☆ ☆ ☆ ☆

  「妳幹嘛慌慌張張的?」寧乙典望著幫他開了門,又急忙往屋內跑的背影問道。

  「我爸媽就要到了,可是我還沒準備好……」盧絲絲沒有時間停下來解釋,只好邊走邊說。

  「妳在幹嘛?」他跟著來到廚房,看到一團凌亂。

  流理台上擺滿了瓶瓶罐罐,不要的蔬菜水果蒂心五顏六色,鍋碗瓢盆東一個西一個,白色的麵粉更是灑了一地。

  「拜託你不要說話打斷我,我會忘了正確的步驟……」壓力使然,她心急如焚地催促著自己,一手拿起橄欖油,一手握著一顆雞蛋,然後又同時放下,轉而取出浸泡在冰水裡,增進彈性與口感的義大利麵條。

  「妳在做飯還是作戰?」

  「不好笑!」絲絲撥空抬首,朝他扮了個痛苦成分高於玩笑意味的鬼臉,「我現在很忙,你看不出來嗎?」

  「我不否認妳真的很忙,不過似乎忙得一點效率也沒有。」他取來一隻乾淨的馬克杯,斟滿自己帶來的爽口茶,湊向她的嘴。

  「……什麼?」

  「叫妳喝就喝!廢話那麼多幹嘛!」他睨瞪著她。

  絲絲先是不放心地淺嘗一口,體會到其中的滋味之後,沒有二話,她咕嚕咕嚕地一口氣灌完,「好好喝喔!」她滿足的歎息。

  「你怎麼會有爽口茶?」今天她忙得沒時間泡哩。

  「我媽弄的,叫我拿來給妳。」寧乙典輕描淡寫的說,深怕自己的偽裝被看穿。

  她肯定不曉得這味「爽口茶」,在他家可被嫌棄得厲害,簡直比放置足月的餿水屋可舊。

  絲絲側頭思索,「可是我好像沒跟寧媽媽提過奶油球和糖包的比例耶,她怎麼龍調得這麼好喝?」

  他彎曲手指敲她一記,「廢話,我老媽身懷絕技,家庭主婦幹了幾十年了,廚藝可不是混假的。

  接著他毫不掩飾對她能力的質疑鄙視,「至少我沒看過她將菜刀擺在這種危險地帶。」他伸手將刀鋒發亮的利器,自砧板的邊緣移往刀架上。

  確認她的四周沒了危及安全的尖銳物品後,他溫徐的面容一改,累積的怒火開始爆發,「妳的腦袋裝的全是稻草,是不是?」

  他關掉製造嘩啦水聲的水龍頭,食指戳著她的額頭,沉聲責備:「自己有多迷糊難道妳心裡沒底嗎?菜刀使用完畢就該歸位,像妳這樣隨手亂扔,一個轉身不注意可能就被割傷,萬一菜刀掉落,搞不好腳筋也被切斷!」

  「你說得太嚴重了啦……」

  寧乙典低哼一聲,「妳要做糖醋魚還是糖醋排骨?」他繼續罵,「依我看妳根本是懶得出門買番茄醬,打算流點血來魚目混珠,反正顏色都一樣。」

  「哇,你好噁心!」

  「噁心的是妳吧?看過妳的做飯經過,誰還敢吃妳燒的菜?」

  一雙白皙光滑的玉手,因為冰水而凍紅,血液彷彿急欲賁張而出,將皮膚染成赤紅。

  平日他捨不得讓她吃苦受罪,現下她卻把自己搞得精神錯亂、外表狼狽,他的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氣煞人也。

  他的氣勢太凌厲,絲絲著實難以招架,只好低聲嘟嚷著:「又沒人看到我的做飯過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所以只要最後呈上桌的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其他就不必在意那麼多吧?」

  「說得真好!」寧乙典不吝惜地給予一串掌聲,掌聲乍停,眸光霍地瞅住她,「但妳有辦法做出色澤漂亮、香氣四溢、味道鮮美的美食嗎?」

  「我只求及時擺出幾道菜餚給爸爸檢查,味道不是那麼重要……」

  「那帶他們到餐廳吃飯不就得了?」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絲絲萬分無奈,忍不住發牢騷,「我爸的觀念很落伍,他覺得女人唯有德行皆備,才能找到好夫婿,當初他答應我搬出來住的附帶條件,就是必須練習廚藝,他會抽空突襲檢查。」

  「所以妳今天必須好好表現,證明自己已經為了結婚嫁人,做足了準備?」寧乙典譏誚問道。

  雖然丟臉,但她還是點了頭。

  「說謊欺騙老人家,妳不覺得可恥啊?」拉著她的手腕,往外拖行,「走,到客廳去,妳和廚房格格不入。」

  她天性散漫,她若繼續在這個戰場握刀切菜,他不就得時時刻刻提心吊膽,這樣太累人了。

  「等、等一下啦!」絲絲趕忙伸長腳,以腳趾勾開冰箱的門,拿出梢早放在裡面的生菜沙拉。

  「你幫我嘗嘗沙拉的味道,好不好?」

  她手忙腳亂地將些許蘋果醋,滴進玻璃缽中的優格裡,和了和,纖指沾取一點,淺含入口,仔細品嚐,唇角微微揚起。

  「嗯,可以了!」她兩手捧碗,端至他眼前。

  寧乙典雙眼炙熱,因她不自覺流露的神情舉止;性感又純真的模樣,比美艷尤物更挑逗。

  「我要怎麼吃?」他問,之後不給她時間反應地:「妳的手借一下。」

  一隻大得驚人的厚實鐵掌,唐突地箝住女性柔腕,就著她的手嘗起沙拉醬的滋味。

  絲絲僵怔,一動也不動,只想挖個地洞躲起來。

  「勉強及格啦,不過伯父應該不會喜歡。」

  「為……什麼?」

  「沙拉這類的冷食,比較適合怕胖的女性上班族,對男人而言,口味太淡了。」

  「那該怎麼辦?這一道菜我很有自信耶……」絲絲的自信慘遭擊潰,不禁垮下俏臉。

  叮咚--叮咚--

  絲絲突地瞪大眼,慌亂無主地看著他,「來了!他們來了啦!」揪著他的衣角,她一臉惶懼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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