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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夏潔    


  「胎記?」

  「是呀!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吔!羨不羨慕呀?」

  向理風微微一笑.伸出他的左手給她看,「你看。」

  「看什……哇!你也有吔!」朱曼妮拉住他的手,開心的大叫。

  「你做什麼那麼興奮?」他對於她的開心感到莫名其妙,但嘴角仍不禁上揚起來。

  「這證明我們有相同的地方呀!每次我看到你長得這麼高又長得這麼火辣辣,我的心理很不平衡吔!現在知道你有一樣和我相似的地方,當然高興囉!」

  「你會不平衡?你不是常說自己很美麗,是全宇宙最漂亮的美女,怎麼會不平衡?」

  「嗯……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譬如你剛剛壓我,壓得我差點死在這兒,但是現在假如我反壓你也不會壓死你呀,這就是我不平衡的地方。」朱曼妮隨口扯了個理由。

  「你現在可以壓壓看,看能不能壓死我。」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壓不死。」

  「你不壓壓看怎麼知道?」向理風故意激朱曼妮。

  「我就是知道。」

  「試試看好不好?」

  朱曼妮看著他,「是你叫我壓的喔!可不准你事後回壓我喔!」

  「我保證絕不回壓你。」

  「好!」她跳下沙發,站在他面前,「你躺下,這樣我才方便壓你。」

  向理風乖乖的躺下。

  朱曼妮看了,便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坐去,而且是非常用力的;但是她嬌小的身體儘管再用力,對他仍是沒有任何脅迫。

  「哎呀!壓死我了、壓死我了!」為了讓她感到平衡,他賣力的演著戲,裝出極痛苦的模樣。

  朱曼妮聽了他的哀嚎,心裡一股快意油然而生,她壓的更加用力,更加勤快,就好像要將他壓扁才甘心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累得癱在他的身上,嘴裡念著:「累死我了,不壓了。」

  向理風擁著她,在她耳邊問:「心理平衡了吧!」

  「平衡了,再不平衡還得了。」

  「哈!這樣壓我才能使你平衡,那我以後豈不是天天得讓你壓?」

  「怎樣?你有異議不成?」朱曼妮反過身,正面對著他,指著他的鼻子問。

  「沒有,我哪敢。」向理風悶哼著,對於她的凶巴巴,他可是一點也不怕,反而還覺得這模樣很可愛呢!

  又來了,他又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朱曼妮每次一見到他用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神看著自己時,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就像吸了毒似的異常興奮起來。

  「你……你做什麼一直看著我?」她緒巴的問。

  向理風伸出他的大手撥弄著她的短髮、柔聲的說:「曼妮,你好可愛。」

  被他的手模到的朱曼妮,全身就像著火般從頭髮蔓延至全身各處,她滿臉通紅的看著他,心急速的跳動,血脈僨張,整個血液都沸騰起來……

  「我……我還有事情要下去做,其他的等一會兒再說。」朱曼妮硬是從嘴裡擠出一句話,然後火速的跳離他的身體,往自己的窩奔去,然後再用力的關上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門,消失在向理風的家。

  「她怎麼了?」向理風坐起來,看著被關上的門,納悶的自語、根本就不曉得自己就是害她行為突然怪異的原因。

  他聳聳肩,打了個呵欠,又重新躺回沙發,打算小睡片刻後再去問她怎麼了。

  朱曼妮坐在床上發呆著,雙眼瞪著天花板,耳朵也細聽著樓上有沒有任何動靜。

  三天了!打從她逃離他的身邊溜到樓下來時,就把自己關在家裡整整三天,一步也沒離開。

  頭一天向理風還有敲過門找她,但是她默不出聲假裝不在,其餘的兩天,他就沒來找過她,而樓上也一直沒有傳出任何聲音,直到現在也還是一樣。

  朱曼妮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名失落感、這股失落感讓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現在只想找個人聊聊,而那個人就是向理風。

  想到就去做的她,馬上跳下床,衝進廁所隨便梳洗一番,然後就像旋風般衝上樓去,打算和他好好聊聊。

  如果現在有人間她這輩子最想做的是什麼?朱曼妮一定毫不考慮的告訴那個人,她只想和向理風聊一輩子的天、說一輩子的話、過一輩子的生活……

  這意謂著什麼她並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現在極為渴望見到他的人。

  「該死!」朱曼妮低聲咒罵著重新被她鎖上十道鎖的門,「我沒事鎖這麼多鎖做什麼?發神經呀我!」

  急性子的她幾乎想要用踹的把門給踹開來,但是她還是忍下來了,她的腳可是比這門來得寶貴,假如腳踢斷了,門還沒踹破,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終於,上了十道鎖的門被朱曼妮打開了,她一打開門就興奮的大喊:「理風、理風!」

  可是回應她的只有安靜屋子內發出的回聲,顯然房子的主人並不在家。

  她失望的坐上沙發、踢著桌子,「該死!哪天不出門,偏偏挑了個我要找他的日子出門,討厭!」

  朱曼妮略帶生氣的躺在沙發上,突然感覺背部似乎壓上了個東西,她好奇的抽出背下的東西,想看看是什麼。

  「我的畫本?」她猛然記起是那天忘了帶走,遺留下來的素描簿。

  她隨手翻了翻畫本,整個人都呆住了。

  原本才畫了兩、三頁的素描簿現在竟然全畫滿了,而且每一張都栩栩如生,生動得就像把人貼在畫紙上似的,逼真的恐怖。裡頭的主角全是同一個女孩子,短短的頭髮、小小的鼻子,和一抹美麗的笑容,這根本就是畫她嘛!

  天呀!這是誰畫的?朱曼妮訝異的低頭尋找署名,沒一會兒時間就讓她找到了,就在每張畫的左下角,這個簽名又讓她震驚一次。

  是他!他何時會畫畫了?朱曼妮在心底叫了起來,她的畫僮何時開始提筆畫畫,她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受了她的薰陶吧!

  朱曼妮又看著紙上人物的一筆一畫,愈看是愈慚愧、愈看愈覺得丟臉,連她的畫僮的畫技都比她好,難怪她美術會被當掉;不過奇怪了,怎麼畫的全都是她呢?

  朱曼妮赫然發現整本畫冊的主角全部是她,整個人開始不安,心裡開始發麻、發毛起來,這意謂著什麼她可是非常清楚、有夠清楚、完全清楚。

  「天呀!地呀!我的媽呀!他……他……他竟然……竟然……竟然愛……愛……愛上我了。哇!大不幸呀!全世界最大的不幸,世界末日要來啦!」朱曼妮害怕的大叫著。

  沒想到她為了躲避小高的追求千里迢迢逃來台北避難,卻又碰上這等世界倒楣的事情,這說出去給人家聽,人家一定會笑死,哇!我不要活了、嗚……

  正當朱曼妮處於自哀自憐的狀態時,她的心中忽然響起一句話,令她頓時有了一線生機—一人家又不一定是愛上你,憲法也沒明文規定說他老畫同一個你就代表他愛上你了,說不定他只是隨便、「青菜」畫畫的……

  對呀!他畫她並不一定是愛上她了,她那麼快就定他的罪似乎太狠了點,好歹也應該觀察觀察他的行為才能定罪,更何況,她想理風是不可能有那麼好的眼光才對。

  嗯!應該充觀察一段日子才能下結論,朱曼妮想。

  正當她這樣決定後,向理風家中的大門被開啟,她嚇了一跳、從沙發上跌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進屋的人,是向理風。

  「你……你回來啦!」朱曼妮訕訕的笑著,神經緊繃的又坐回沙發上,順勢將畫冊往身後藏。

  「曼妮,你沒事吧!」向理風脫下厚厚的外套,走到她身邊關心的問。

  「什麼怎麼了?」她笑著,很緊張的往沙發裡縮,依她目前緊張得要死的狀態看來,他指的是什麼「怎麼了」她根本就不知道。

  向理風皺皺眉,她的態度怎麼怪怪的?

  「你剛剛從沙發上摔下來,沒摔傷吧?」他坐在她身邊,直接就拉起她的手來看。

  「沒……沒有,我的身體就像鐵皮一樣,摔一百次也不會痛、謝謝你的關心。」朱曼妮的手頓時長出雞皮疙瘩、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她頭皮發麻的急急縮回手、乾笑著。

  冷靜點、冷靜點!不是說要觀察一陣子嗎?你這樣神經緊張會讓他起疑的,放自然、放自然,就當事情從沒發生過,千萬得放自然,朱曼妮在心中暗暗警告著自己,但是身體仍然不自覺的往旁邊坐,盡可能與他保持距離,這樣才能以策安全。

  「曼妮,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向理風納悶的又朝地身邊坐移幾步,手還探到她的額前測量體溫。

  「沒有,我怎麼會發燒生病?不可能的,你多心了。」她拉下他的手,站起來朝另一邊的沙發坐去。

  哇!他幹麼一直靠過來,然後還一直對她毛手毛腳的,該不會真的是……朱曼妮快要哭出來了。

  「我看你一定是感冒了,你瞧你穿的這麼少,不生病才有鬼。」他拿起放在一邊的厚外套,走到她的身邊替她披上,「先穿上外套,保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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