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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阿蠻 「為什麼?你不是做得好好的?」 「我每次一開會,看到坐在會議桌上的展時楠,就會有股想將東西往他身上躑的衝動。」 「唉!老子無義,小的更絕情,我現在倒是比較想掐死小的那一個。」江遙還是很氣愛徒讓他失望。「小耶,爸真後悔將你和那臭小子綁在一起。」 若耶沒想到老爸比她還看不開,她急忙勸他,「爸別這樣說,如果不是你的牽成,我跟展騰甚至連認識的機會也不會有。」 「你還惦著他啊?既然如此,讓我找那小子理論去,他若仍不肯接受你的話,我提刀殺到巴黎去找他!」 「爸,別開玩笑了。我現在要問你一件正經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什麼事?若是有關跟展騰離婚的事的話,我一概不准,因為我問過神明,擲茭三十來次,都是不同意的答覆,氣得我想把那塊木頭砸掉!」 若耶靜靜聽完父親的話,不再批評她老爸的迷信行為。「不是離婚的事,我是想問你,如果我去信凱工作的話,你覺得怎樣?」 「我會覺得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對,且有眾叛親離的感覺。」江遙坦白的告訴女兒實話,最後補上了一句,「但那是我的問題,不該是你的。如果你覺得離開朝陽去信凱對你有益的話,那麼你就去吧!」 若耶有了老爸的首肯,這才放心地準備更換跑道的事。 莊濤聽到若耶打算去信凱的消息後,特別帶了鮮花與禮物來探望她,並問清她想離職的理由。 若耶很感激莊濤這一年來給她工作上的鼓勵與自我發揮的機會,也不隱藏自己的身份。「我其實是屈展騰的太太,最近剛跟他分手。」 莊濤沒有露出訝異的表情,只是說:「那你就算半個自家人了,於情於理你都不該走的。」 若耶見莊濤仍是自信心十足的模樣,不禁感到奇怪,「你難道不訝異嗎?」 「我們在錄用你時,就知道你是展騰的太太了。」 「你們怎麼知道的?」 「兩年前,信凱的老闆陽龍台有一個繼女要出嫁,送來了幾盒喜餅。我繼父本來看也不看就要把餅往垃圾桶裡扔,但他注意到新郎倌的大名後,又改變主意將喜餅留下來,一人獨享吃到精光,自此以後,他便不時派人打探著你們夫妻的消息。」 若耶記起當年初次見到陽龍台時,他曾經興致勃勃地詢問展騰的身世。難道他早猜出展騰和展時楠的關係了嗎? 若耶狐疑地看著莊濤,「董事長這麼恨展騰嗎?非得把我們的喜餅吃光才甘願?」 「我看不是恨,他是老來後悔親生兒子十五年來避著他不聯絡,連結婚的消息還是從商場對手送來的喜餅上才發現的。」 若耶才不同情賣子求榮的展時楠,「董事長也會有後悔的時候?」 「我想是的,但他不會當眾承認的。」 「你們明知我是展騰的太太,為什麼還要錄用我?」 「為什麼不?你在履歷表上聲稱你會是一個稱職的僱員,而你也用工作績效說服我們你的確是個優秀的飯店管理人。」 「那董事長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要我進公司呢?」 「他大概是希望你能把展騰引回來吧!」 「讓董事長失望了,除非展騰自己願意,沒人有本事能引他回來的。」 「真的嗎?」莊濤思索了一下,再次問若耶,「你真的不願留在朝陽?」 「我沒辦法繼續留下來為展時楠工作。」為了屈展騰,她就是無法原諒。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董事長要我帶這盒東西給你。」莊濤遞出一個珠寶盒。 若耶不解地望著絨布盒裡一條鑲了鑽的翡翠項鏈。「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過時了一些,董事長仍希望你不嫌棄。」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若耶真是不瞭解那個固執的老人。 「很簡單,因為這是展騰媽媽的遺物,而你是展騰的太太,這東西交給你保管再恰當不過了。」 若耶糾正莊濤。「是曾經,我跟展騰已經是過去式了。」 莊濤聳肩,「無所謂,來,我幫你把項鏈戴上。」替她扣好鏈子後,他慎重其事地將一大束捧花交到若耶手中。「我們祝福你在信凱工作順利。」 「謝謝你帶花來給我。」 莊濤跟她眨了一下眼,「別客氣,我偶爾得買幾束花,找個女孩大獻殷慰一下,這樣西洋鏡才不會被我媽揭穿。」 若耶與莊濤共事已有一年,清楚知道帥氣迷人的莊濤口中的「西洋鏡」的意思。「你媽媽真的不曉得你只對男人有感覺?」 莊濤一隻大手不樂觀地在半空中搖晃了兩下。「她最近一直逼著我相親,我都快被她煩死了,可是又找不到推托的藉口。」 若耶覺得自己與展騰的關係已經無望,目前又不想跟任何男人交往,於是主動建議,「你拿我當擋箭牌好了。」 莊濤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嗎?」 若耶點頭道,「我也需要你幫我趕『蒼蠅』。」 「小姐,你這一石二鳥的主意太棒了。」 高壯的莊濤抓起若耶,像個小男孩抱泰迪熊般地猛烈搖晃,還湊上一記從未獻給女孩子的吻。 「嗯……哼!」 門後傳來一陣冷冷的咳嗽聲。 莊濤適時地鬆開若耶,但沒完全放開她。 若耶此刻正背對著大門,看不見訪客,卻能清楚看見莊濤臉上的表情:他由疑惑變成不可置信,然後轉為譏嘲與玩世不恭。 莊濤開口跟來客打招呼。「嗨,幾百年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撞上你。」 若耶好奇地回身,當她看見屈展騰站在門外,差點沒昏死過去。 帥勁逼人的屈展騰斜倚著門,悠閒的態度與充滿陽剛的站姿讓若耶心悸不已,讓她差點失態地鑽出莊濤的臂彎往他的懷抱裡沖;但他沒有擺出張臂的動作,掃到她身上的眼光也淡漠得讓她燃燒劇烈的心漸漸轉涼。 「門沒關緊,我直接進來了。」 若耶如夢乍醒,唇瓣蒼白,突然失去應對能力。 莊濤抬起一眉,詢問屈展騰,「你來多久了?」 「不很久,」屈展騰抬手看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吧!若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我很抱歉,不過,我的確先敲過門了。」 事實上,屈展騰在半掩的門縫間看見莊濤抱著若耶卿卿我我後,火氣一冒,簡直是一刻不等地進門打斷他們。 十秒而已……若耶與莊濤互換一個眼神,知道莊濤的秘密沒洩底,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這樣的默契看在屈展騰眼裡卻有著另一層面的解釋,他冷冷地問若耶,「你要不要我下去兜個三十分鐘再上來?若不夠的話,一個小時也是可以的。」 「你為什麼……」若耶正奇怪他為什麼提出這樣的建議,等瞭解他含沙射影的話後,她整張臉漲成緋紅,真是又氣又羞。 倒是莊濤的情緒一點都不受影響,搞懂妒火中燒的屈展騰正在大發醋勁,他沒有急著解釋他和若耶之間的清白關係,反要讓屈展騰更加不好受。「我跟若耶常常膩在一起,三十分鐘不夠我們談情說愛用,一個小時也只不過進展到調情的階段而已,所以要你再多等上兩個鐘頭,我們也會難為情的。」 屈展騰聽了,目光凶狠地瞪了莊濤一眼,不客氣地說:「那你不介意現在就滾蛋吧?」 「我正有此意。」莊濤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佯裝甜蜜地在若耶的頰上落下一吻,還叮嚀她道:「公主別怕,如果有人突然變成狼人的話,打我手機,白馬王子會馬上現身拯救你的。」 若耶瞪著明知故犯的莊濤,氣他的惡作劇,因為莊濤愈是得意,屈展騰的臉色就愈不好看,而屈展騰的一舉一動絕對會影響她的心情。 她幾乎是咬牙地趕莊濤走。「你儘管放心走,我不會有事的。」 莊濤單手一揮,經過屈展騰時,挑釁地往他肩上拍,撂下一句,「對淑女要有禮貌,別淨是想做壞事啊!」 屈展騰只回敬他一句話,「五十步請別笑百步,道德經你自己省著用,我不缺。」 莊濤自討沒趣,仍記得保持良好風度。「那後會有期了!」 屈展騰沒理他,依然斜倚門框而立,直到身後的門被莊濤關上後,他才走上前,苦笑地對坐在沙發上的若耶道:「所以你真的投入他的懷抱了?」 若耶沒應聲,只希望他能放過這個沒意義的話題。 他沒逼她,蹲下身子輕抬她的下巴,將她來回審視一番,他伸指勾住環在她頸部的翡翠項鏈,沉思一秒後才冷聲問她:「這是我媽的項鏈,你打哪裡弄來的?」 「董事長要莊濤送來的。如果你認為我沒資格戴的話,你儘管拿回去吧!」 屈展騰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也讓他的眼神變得冷酷,「我要這東西幹什麼?你戴總比我戴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