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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喜洋 「因為我的無父無母?」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如此輕易為他動容。 「嗯。」 「所以才需要你來為我添丁生女呀!」 怎麼又兜回到這個話題上:「但我以為婚姻——」 「夠了!」路塵失去耐性,父母、家庭、婚姻、妻子……種種字眼加起來,只給了他莫大的壓力,他受不了了。 「陌桑?」 路塵起身,往她走過去。 「陌桑,你想做什麼?」晴霜覺得他神色詭異,不覺緊張了起來。 「我想我一進來就跟你說清楚了,既然你不肯動手,就由我來。」 「不!」她本能的護住胸前襟領。 「不?」他撇了撇嘴,笑容極為冷酷。「恐怕由不得你。」 「這是我的身體,怎麼由不得我?」驟然被他拉起來,晴霜感到很害怕,但又不想示弱。 「『你』的身體?」他哈哈大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太天真了,夫人,很快的我就會讓你的身體知道她真正的主人是誰。」 「什麼——」晴霜還來不及問完,雙唇已經被他封住,繼而狂吻起來。 不!她不要這樣,不要! 但是他完全不顧她的感受,一邊吻她,一邊扯落她的衣服,也不管這身嫁衣花了他多少銀子,當裂帛聲傳進她的耳內時,晴霜甚至不知道被他撕裂的,究竟是外在的衣裳,還是包括她胸內的心。 「放開我!」她想要推開他,哪裡知道口一微張,他的舌尖便探進來,嚇得晴霜幾乎暈厥過去。 但她當然沒有真的暈過去,能昏死過去的話還好,就不必再承受接下來的……什麼? 她已一絲不掛,光滑的肌膚在琉璃燈光映射下,美得教人炫目。 「你真美。」路塵由衷的讚歎。 她應該為他的讚美感到歡喜,但此刻心中只有無限的悲哀。 她被他拋上床,乍見赤身裸體的他,晴霜也有一絲的驚惶,但除了驚惶之外,還有更深刻的情懷,她欣賞他、崇拜他,她……依然愛他! 怎麼會這樣? 沒有時間和機會思索了,他的吻如雨點般落下,覆蓋在她的額頭、鬢邊、面頰、耳垂和脖子上,他的雙手更似無所不在,不放過她任何敏感的角落。 晴霜雖是處子,對於男女之事卻並非一無所知,父母對她的教育一向開明,她當然知道成親之後,夫妻之間會發生什麼事。 但……眼前的一切卻完全出乎她原先的設想之外啊! 有那麼糟嗎? 是的,很糟、很糟,因為她的身子迅速起了反應,她的身子……已經完全不聽她的了。 路塵的陽剛氣息令她暈眩,教她難以招架,尤其是伸進她大腿內的手指,更是將她撩撥到頂點。 「怎麼樣?現在你還能說『她』,」路塵甚至故意停頓了一下。「是你的身體嗎?」 「陌桑,求求你。」她睜開眼睛,望著他乞求。 「唔,我喜歡有反應的女人。」他吻在她的胸前,用舌尖挑逗她粉嫩的乳尖。 「不要。」晴霜開始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難道她真是個淫蕩的女子,喜歡這些……把戲? 「女人是世上最口是心非的動物。」 「放開我。」但她的聲音微弱到連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 「言不由衷。」他譏笑她,手指才一動,她的身子便拱起來,令他更加的得意。 「你知道我是誰嗎?」 感受到她的溫潤,路塵自己的自制力都快要崩潰了,哪裡還能靜下心來咀嚼她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你是我的妻子,我小孩的母親。」 「所以就折磨我?戲弄我?」 他終於稍微抬起頭來。「你稱這為戲弄?折磨?」 「不然是什麼?」 「是討好跟歡愉呀!我以為你會喜歡的,大多數的男人可沒有這份胸襟。」 或許他說的全對,可是傷心至極的晴霜現在只想反擊。「是嗎?那得等往後我有機會跟其他的男人同——」 「住嘴!」他狂喝一聲。 晴霜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只得佯裝漠然。 「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樣的。」 為什麼他要一再強調這句話?為什麼?對於女人——雙腿間驟來的刺痛令她無法再往下想。「啊!」甚至忍不住叫出聲來。 但她來不及喊痛,路塵馬上說:「原來你喜歡粗暴,那我似乎該更賣力一些。」 晴霜被他固定在身下,由著他來回衝刺、馳騁,絲毫不顧她可能有的感受。 天啊!她真……真怎麼樣呢?路塵仿如登上雲霄,找不到任何恰當的形容詞來表達此刻的感受。 晴霜也是。 「晴霜。」良久以後,她才吐出這兩個字。 「什麼?」仍趴在她身上,享受餘韻的路塵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的名字?」她說:「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知道你姓范。」 果然,她心中的苦澀再添三分。 他翻身坐起。「希望你還喜歡我的表現。」 「我錯了。」 他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回頭問:「你說什麼?」有那麼一瞬間,她脆弱的樣子還真教他心疼,但是……不,他絕不再上當,誰知道她這模樣是真是假? 「我錯了。」她重複一遍。 路塵的反應竟是哈哈大笑。「不會啦,等你看到明早給你的賞賜後,就不會這樣想了。」 晴霜強忍住淚水,要求他:「叫一次我的名字。」 「什麼?」 「我的名字。」她不看他,卻極力堅持。 「晴霜,對不對?晴天也會有霜?你這名字有點意思。」 「我姓范,宋朝詩人范成大的范。」晴霜說。 「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天啊!」他態度輕佻的說:「雖然你是他們幫我找的候選名單中,最飽讀詩書的一個,卻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考我吧!」 「這種時候,」她停頓一下。「是什麼時候?」 「我享受樂趣的時刻。」他故意地說,也不知道是要刺激她,還是掩飾心中的那絲不安。 享受?把快樂建築在她的痛苦上的享受?「你成這個親,不是只為了孩子嗎?」 「我可也在你身上砸下大把的銀子,所以跟你要一些額外的紅利,應該不為過吧?」 「那你打算『享受』到什麼時候?」 「到確定你受孕為止,」他說:「噢,對了,如果第一胎是女兒,或者是兒子,但長相不合我意,或太合我意,那我可能都還會繼續過來陪你。」 她是真的墜入一個無底深淵,一個最可怕的惡夢當中。 「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比如?」 他討厭她的冷漠和平靜,如果她大吼大叫,或者臭罵他,甚至打他,或許他就不會有越來越煩躁的感覺。 「謝謝我對你的體貼,你會好好表現,以免太早被我冷落,必須獨守空閨等等?」他幾近惡意挑釁。 「請你出去!」 路塵仰頭大笑。「露出真面目來了?一旦利用完,就想盡快趕我走,好,我走,反正我原本就沒打算要跟你共處一室。」 晴霜的淚水已快決堤,只得咬住下唇,死命隱忍。 他已打開門,卻又在門前打住。「對了,不背給你聽,怕你誤會我粗俗;『新築場泥鏡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聲裡輕雷動,一夜連枷響到明。』這是范成大六十首『四時田園雜興』中的一首,你的名字,應該就是出自『家家打稻趁霜晴』,只不過將『霜晴』改為『晴霜』而已;如何,我的文采還可以吧?不輸我床上的技巧喔!」 在他漸去漸息的笑聲中,晴霜的淚水終於源源不絕的落在全新的鴛鴦枕上。 被福晉暫時留在鎮平大將軍府內的高進,一大早就給叫醒。 「什麼事呀?」 「高總管,不好了。」 他匆匆忙忙起身,再迅速拉開門問:「什麼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 年輕的侍女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一臉焦急,活像隨時就要哭出來似的。「總管……高……高總管……」 「這是在幹什麼?」他不高興了,一把將她拉進屋內。「進來說,別在外頭丟人現眼,要被大將軍看到,不賞你一頓責罵才怪。」 他不這樣說還好,一說,那侍女真的「哇!」一聲哭出來。 「你……你這是……」高進不愧為王爺府中的總管,立刻喝道:「縱有天大的問題,你也要先讓我知道原委,我才能幫你頂呀!閉嘴,噤聲!別再哭了。」 「是。」想不到這一招還真管用。 他先讓她靜一下,然後才說:「行了,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 「大將軍……大將軍……」哭是不哭了,就是還有些抽噎。 「大將軍怎麼了?」高進一聽便著急,不料侍女卻回說大將軍沒怎麼樣。「他沒怎——」高進被搞得啼笑皆非。「那你大叫、小叫個什麼勁兒呢?莫非要我叫你姑奶奶,你才肯把話說清楚?」 他詼諧的言詞,總算讓侍女完全鎮定下來。 「高總管,是大將軍夫人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