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喜洋 > 妾本多情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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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喜洋 被他環住的身軀熱,被他牢牢吻住的雙唇更熱,尤其當他挑開她的唇瓣,緩緩探索時,她更恍如遭烈火灼燒般的熱不可擋。 摩挲著、親吻著、吸吮著,子安已經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多年來刻意封閉的情愛閘門開始鬆動,甚至有了潰決的跡象。 在吻得兩人氣喘咻咻之後,子安並沒有就此放開她,反而沿著她的臉頰吻上她細緻的耳垂,輕咽挑逗著。 「嗯……」采霓從來不曾與人如此親密過,他的霸道與流竄過全身的酥麻一樣陌生,令她害怕,卻又無法否認心中有那麼一絲陌生的渴望。 「你好美,你可知道?」 他真要她回答嗎?難道不曉得她已經出不了聲,就算出得了聲,也是語不成句,組合不出個完整的意思來。 「不但美,而且香,為什麼你身上會有一股幽香呢?」他用舌尖輕撩著她的耳窩。 「不要……」她終於掙扎出聲了。 「什麼?」 「少爺……」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子安輕輕歎了口氣。「不是叫你別再叫少爺了嗎?」 「為什麼?」 他的雙唇蜿蜒而下,來到下頷,然後解開她的盤扣,吻上她滑膩的頸項。「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對等的。」 「關係?」他們能夠擁有的就只有關係而已嗎?采霓心中頓生不滿與悲涼。 「放開我。」再出聲時,她的聲音中已出現一絲寂然。 他怔了一下,似乎不怎麼肯定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便再繼續吮吻她的脖子,甚至已慢慢往胸口蜿蜒而下。 「放開我,子安。」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而她又讓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別開玩笑了,采霓,」不曉得為什麼,他就是不想放開她,平常的他絕非如此,但……她給他的感覺,原本也就絕非「平常」兩字足以形容。「你們女人嘴上說『不要』,心裡根本就想要,而且是想要得不得了,所以你——」 他沒有把話說完便挨了巴掌,隨著一巴掌而來的,是一切動作的戛然而止。 采霓甚至還坐在他的大腿上,一臉肅然,滿臉蒼白。 「采霓?」直到此刻,他才恍如大夢初醒,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中了什麼邪。 「你太過分、太過分了!」她怒聲大吼。 「采霓,」接著便是冷汗直冒。「采霓,我——」 她終於勉強自己下了他的懷抱,儘管雙腿因方纔的激情與內心的怒火而顫抖不已,但她畢竟站住了,不至於跌倒,更重要的是,不必繼續貼在他身上受他侮辱。 「少爺,請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怎麼又變回少爺?」子安錯愕兼恐慌,對,是恐慌,結結實實的恐慌。 「不是少爺,哪會這樣欺凌下人?」 「采霓!」他猛然起身,連聲音也變得十分粗嘎。 想不到她卻沒有被嚇到,仍挺立在原地。「接下來你想怎麼樣?動手打我?」 「采霓,你把我想成什麼野蠻人了?」子安難過的說:「難道我不能喜歡你?」 「喜歡?」她有沒有聽錯?他居然喜歡她?! 她的怔忡看在他眼裡,卻成了「接受」的誤解,子安馬上再強調,「對,我喜歡你。」 采霓一掌拂開他朝她伸出來的手,不客氣的說:「別開玩笑了!」 「開玩笑?」這可是他第一次跟女孩說「喜歡」,而她居然說他是在「開玩笑」? 「對,開玩笑也該適可而止,你不知道嗎?」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 「那就是更加卑劣的惡作劇 !」采霓近乎自暴自棄的說。 「我為什麼要跟你惡作劇?」子安簡直搞不清楚她是怎麼回事,竟將話題扯到這方面來。 「如果這不是惡作劇,也不是開玩笑,那是什麼?」 「你就不能單純一點的接受事實嗎?接受一個人對你的喜歡有這麼難嗎?」 難,當然難,難到他無法想像的地步,為什麼他就是不明白? 「如果我們才認識不到十天,那的確難,而且是很難很難。」除了這樣說,她還能怎麼樣? 「你沒聽過『一見鍾情』的事?」此言一出,連他自己都有些愕然,老天爺,他在說什麼呀? 「聽過。」 「那為什麼——」 「我不相信。」她的回答很簡短,就連口氣也是淡淡的。 子安愣住了。 采霓也有那麼一剎那的恍惚,甚至有一絲的後悔,這樣說會不會有點過分? 但他是誰?自己又是誰呢?如何能夠談情說愛? 「你說——」 無論如何,她無法忍受讓他把話再說一遍。「我知道我說了什麼,你不必重複一遍。」 「是嗎?」他受傷的聲音漸漸轉冷。 「是的。」為了彼此好,不,應該說為了彼此的立場,再怎麼痛苦,她都必須這樣回答。 「好。」 好什麼?在他那張冷肅的臉上,她找不到答案,更不可能開口問。 「你可以退下了。」他的語氣不若先前那般的熱情。 「我……」不,不對,他不該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她也不該如此心酸,甚至連鼻頭都酸痛起來,怎麼會這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坐下來,開始用早餐。「這樣你滿意了吧!你可以下去了。」 下去?采霓的心中流過一道苦澀,她果然成了名符其實的下人了。「是。」 「還有,」他的聲音拉住了她往外走的腳步。「從此刻開始,你不必再來。」 「但是我們——」 「想要為我做滿十天工,好報恩?」他打斷她兼回答了她心中的疑問。「這原本就是個荒謬的提議,現在也該終止了。」 「但我們若就此離去,那你的生活起居怎麼辦?」 「我又沒缺手缺腳,難道無法照顧自己五天?」 「少爺……」 「還知道我叫『少爺』?」他抬起頭來,正好跟她回望的眼眸對個正著,鋒利如劍、冷冽似冰。「那是不是該聽話照辦?」 咬著牙,揪著心,她只能應一個「是」字。 「哥,我受不了了。」采霓在心中說。 「沒關係,接下來由我接手。」霧飛也在心中說。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照原本的構想,根本不會,不,是根本不該變成這樣,為什麼會……會……」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你累了」,霧飛說:「累了就睡一覺,剩下的,由我來。」 「哥,我覺得不妥……」采霓想要開口制止,可是眼皮漸漸垂下,人也漸漸疲乏,完全提不起勁來,交班的時間已到,她已經無能……為……力…… 「霧飛,你怎麼來了?」子安十分訝異。 「不能來嗎?你這裡是深宮內院,來不得?」 「不是,而是……呃,這個,那個……」也不知道采霓有沒有跟他說什麼,教他如何啟口? 「你什麼時候變口吃了?我妹子怎麼都沒跟我說。」霧飛不經意的說。 「你妹子?!」子安卻驚呼出聲。她真跟他說什麼了? 「我妹子怎麼了?」霧飛盯緊他問。 「呃,沒……沒什麼。」 霧飛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感受,是鬆了一口氣呢?還是略微失望?「你晚膳吃了沒?沐浴了沒?要不要我去燒水?我妹子這一病,病得還真不是時候,也不看看——」 「你說什麼?」子安打斷他的話,幾近慌張的問。 「我說什麼?我說了很多,你問哪個?」 「當然是你妹子病了那段。」 「她沒告訴你嗎?」霧飛露出驚訝的表情。「難道她明天早上還想過來?真是胡來,太逞強了。」 聽他提到「明天早上」,子安突然像被針扎到似的手足無措、坐立難安。「她真的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有沒有請大夫看?她——」 霧飛揮揮手,打斷他的話頭。「沒事,沒事,像我們這種下人,多一個不嫌多,少一個不嫌少,橫豎賤命一條,死不了的。」 「不要胡說!」子安突然揪住他的領口,嚇了霧飛一大跳。 「少爺,你怎麼了?」 「少爺」兩字更加刺激,子安甚至忘了該放開他,「不要叫我少爺,不要再叫我少爺!明不明白?」 「不叫你少爺,要叫什麼?」霧飛瞪著他問,一雙大眼睛活靈活現。 「采霓?」看著他的眼睛,子安不禁衝口而出。 霧飛一驚,及時閃開了他的擁抱。「信大哥,你瘋了?我是霧飛,不是采霓呀!!」 子安跟槍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信大哥。」霧飛回過身來想要扶他。 「回去。」他說。 「信大哥?」 「我叫你回去!」他驀地大吼了起來。 「但晚膳和熱水——」 子安突然打斷了他。「霧飛,你真的感激我?」 「當然是真的,雖然那晚你讓我做不成生意,又硬把我帶回這裡來……咦?你笑什麼?」 「笑你果然會記仇。」子安的笑容裡帶著苦澀。 「這叫做恩怨分明,」霧飛一副「你懂不懂」的表情,繼續往下說:「總而言之,你還是救了我,又幫我推拿腳踝,讓我隔天就活蹦亂跳,當然感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