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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喜鈴 另外兩個人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發愣時,他倆的腹部也挨了凌竹一腳,三人全倒在地上「哀爸叫母」地喊痛。 凌竹衝過去,正想每人再補一腳時,一部休閒吉普到達現場。 翼揚邊下車邊鼓掌,凌竹驚覺的回過頭,全身處於防備狀態。 「踢得好哇!姿勢又漂亮又正確。」翼揚走向他們。 「你怎麼會在這?」凌竹冷冷地問。 「送朋友回家,現在正打算去找你。」 翼揚沒說是送男的還是女的朋友,但是凌竹從他臉上明顯的吻痕,便知道他送的是女人。 凌竹不理會他,轉頭對那三人說:「看你們還是學生吧。」她從口袋裡拿出紙筆,直接將他們的車牌、姓名、就讀學校抄下。 「你們惹錯人啦,她可是跆拳道的三連霸,識相的話,看要賠多少就賠了吧。」翼揚在一旁說風涼話。 凌竹眼角餘光掃到其中一個正伸長腳要拐倒她的少年,她立刻狠狠地往他的小腿肚踩下去,令他慘叫一聲。 「我告訴你們,我是不怕打死人的,像你們這種敗類愈少愈好!」剛剛要不是她閃得快,說不定那輛車會撞斷她的左腳。他們竟還以此為樂,追上他們時也不見悔意,才令她想先揍他們一頓消消氣。 三個小伙子意識到凌竹的狠勁,遂怯怯地問;「要、要賠多少錢?」 「我現在不要錢了,你們互相打十巴掌。」凌竹斥喝著。 他們不敢違逆,只有乖乖照做。 啪啪啪……一二十個巴掌聲落定後,凌竹又吼著:「不夠大力,重來!」 「小竹,你別整死他們了。」翼揚提醒她。 凌竹這才悻悻然地放了他們。 等他們蹣跚地走回車子裡,凌竹又大聲說:「我的車是這一輛,改天我要看它又傷了哪裡?就算在你們頭上!」 待他們離開後,翼揚憂心地問:「你有沒有撞傷?」 凌竹不回答,對他臉上的口紅印有些介意。 「你不怕他們反過來告你傷害罪嗎?」翼揚擔心她。 「待會兒我會去警局備案。剛才如果換作是別人的話,早就被他們撞傷了,給他們這點教訓,還太便宜了些。」 「的確太便宜他們了,年輕氣盛不學好,不過……剛剛要不是我及早出現,你大概是想踢斷他們的鼻樑吧?」凌竹逕自跨上車,翼揚走過去拉住她說:「別做得太絕。」 凌竹不發一語的發動機車。 「你這渾帳!就不會安分的當個女人嗎?」翼揚對她又氣又不放心。他緊抱著凌竹強吻她。 凌竹僵冷的反應,令翼揚感到十分挫折,跟那天在浴室裡被他強吻的凌竹不同。那時的她……唇是熱的、身體是暖和的、一顆心怦怦地跳著,像個受驚喜的少女,眼神慌亂而帶有感情地看著他,連打在他臉上的巴掌也是火辣辣的。 「小竹……你到底要怎麼折磨我?」翼揚氣得張口要朝她脖子狠咬下去,卻只是輕輕啃了一下。 放凌竹急馳而去後,翼揚沮喪地回到車上,看見後照鏡中的自己,他叫了出來:「天啊!早就要她們抹不脫妝唇膏的呀!」擦擦臉上的口紅印,竟然擦不掉。「呵!還真是不脫妝唇膏,難怪小竹不理我。」翼揚哀叫著。 這下凌竹愈來愈難追了。 凌竹一進門,凌松和曼珊馬上聞出她身上的火藥味,曼珊向凌松使個眼色,躲進房裡了。 「媽的!不長眼,敢撞人!」凌竹進門後才脫掉頭上的安全帽,重重地把它摔向沙發,差點擲中凌松。 凌松硬著頭皮問:「又跟人打架啦?」 「有人欺負善良百姓,把那善良百姓的車給撞壞了。」凌竹便把那三個人的惡行惡狀告訴凌松。 「你哪算『善良百姓』啊?說來說去,他們為何不去惹別人,偏挑上你?坦白講,你騎的那輛進口拼裝車實在太招搖了,車臀還翹得老高,像在跟人挑釁。重型機車款式那麼多,你卻不挑普通一點的,偏要……」 「老媽子,念夠了沒?」凌竹打斷他的話。「我一眼就看得出那三個混球不是好胚子,才多『關愛』他們。」 「你又記下他們的資料了?真雞婆!你又不是警察,人沒事就好了,幹嘛到處結怨?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凌竹口氣已恢復平常。「你不覺得我已經改很多了嗎?要是以前的我,早揍得他們進醫院了。」 「看我以前去警局保你幾次了?你在唸書時鬧事,也是爸壓下來沒讓校方開除你,不然你畢得了業嗎?能順利考到開業執照,當你的大醫生?」 凌松平時溫文少語,只有在訓妹時才見其魄力。 凌竹連忙說:「晚了,睡覺吧!」 「還沒十點呢,你何時這麼早睡?」凌松很少如此威風,怎會放過這個威風的機會? 「凌松,你再翻舊帳,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凌竹亮出拳頭朝凌松晃著。「去睡吧,你老婆暖好被子在等你呢!」 凌松聳聳肩,識相地走進新房裡。 凌竹回自己房裡時,一進門映入眼中的景物,便是翼揚送的那盆小薔薇。她不自覺地一手摸著嘴唇,一手摸著剛剛被翼揚啃咬過的地方,全身暖烘烘的。 看著非洲薔薇,想起它的花語:清爽的愛。可是此時此刻的凌竹,一點也不覺得愛是清爽的,反而是複雜紊亂得攪動她平靜的心湖。 第四章 星期天對翼揚而言是個慵懶的日子,既然是個慵懶的日子,就更不適合窩在家繼續懶下去。所以他總會在週日挑出時間,自己開車去兜兜風,享受一個人自由瀟灑的感覺。 「呼——真舒服啊!這樣遛踏遛踏,一星期以來的工作和人事壓力全都消失了,真是人生一大樂事。」翼揚所指的「人事」壓力,便是苦追凌竹不成及伺候多位女友了。 往往在這樣的獨處時光,翼揚都會把腦袋倒空空,什麼都不想。但是,凌竹的模樣卻直上他心頭。 凌竹這女人,真夠傲慢的,自稱是男人,眼裡卻視男人為無物。翼揚愈想起她就愈嘔,但就是忘不了那天在浴室裡她的可愛,再想起她每次看他的輕視眼神,心中就不禁冒起無名之火……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這麼自虐,明明禁止自己去想她的一切,她的一切卻又不自覺地冒出心田——這棵屬於凌竹的芽,看來已經在他的心田里定根了。 正氣自己沒用時,翼揚瞥見路旁一個廣場上有幾部捐血車,他立刻轉了方向盤朝廣場前去。 誰說我沒用,現在不就能去捐個五百西西,用自己的熱血去救人。 空閒時,翼揚在路上看到有捐血車,總會義助一袋。並非貪圖那份點心及贈品,而是覺得此舉利人利己。而且在能力許可下,男性應該多捐血,好讓體內能夠產生新血,促進新陳代謝,因為男性不像女性,有月經能替身體大掃除。 「去舒筋活血一番吧!」翼揚高高興興地下了車。 登記好捐血表格,很快就輪到他上車抽血,他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正和護士們哈拉時,卻瞥見…… 「你……」竟然是他心上擺脫不掉的「魅影」,翼揚又驚又喜地盯著凌竹。 凌竹冷睨了他一眼,極為虛偽客套地說:「展先生也如此熱心呀!」 「你沒聽過,捐血一袋救人一命嗎?」翼揚看向她左手上的輸血管,已經注滿一個兩百五十西西容量的血袋,護士又換上另一隻空血袋,繼續「吸」她的血。「你捐五百西西?」翼揚口氣難掩訝異。 「不行嗎?」她滿是敵意的反問。 「都一下子捐這麼多血,身體吃得消嗎?」翼揚為她擔心。 凌竹不領情的別開眼,幸幸然地說:「我每次就是捐五百西西,沒啥好大驚小怪的!」 第二袋滿了,護士處理一下,凌竹馬上就下捐血車。 「護士小姐,可不可以抽快一點,來個左右開弓好了,這樣比較省時。」翼揚建議護士。 護士答應了他的要求,沒多久就輸完血,他急忙的下了車。發現凌竹正在停車場,於是趕緊跑向她。 「喂!」翼揚氣她的冷漠,故意不叫她的名。看到凌竹臉色有些蒼白,遂問:「你不要緊吧?臉色好差呀!」 凌竹雖然覺得很不舒服,卻硬撐著,說:「沒你的事。」 「那是我多管閒事嘍。」關心她,她口氣還這麼嗆!翼揚不悅地扭頭就走。 但才走沒幾步,後頭就傳來碰地一聲,翼揚回頭一看,凌竹已經倒在她車旁的地上。 「小竹!」 翼揚衝過去托起她的身子,她全身軟綿綿地癱在他懷裡,氣若游絲的說:「放開我,我在這休息一下就行了。」 「還逞強!」 翼揚又急又怒的抱起她,將她抱回自己的車內,把座椅放平,讓她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