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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喜鈴 凌竹摟住曼珊緊張地說:「你到客廳去,曼珊她沒穿衣服!」 「你也知道她沒穿衣服?」 翼揚忿怒的抓起凌竹的手住外走。 「放開我!你要拉我去哪裡啦!」 凌竹想掙脫,翼揚卻愈握愈緊,像要把她的手捏碎似的。 看翼揚失去理智了,凌竹對守衛室叫著:「小八、小九!快救我!」 「師姐,怎麼啦?」守衛室裡的小八、小九訝異地問。 翼揚將凌竹丟進車內,立刻坐上車,見她要逃,又把她硬扯了回來。 「你坐好!」翼揚發狂了。一手發動車子,一手攫住凌竹的雙手。 小八、小九忙拍車子要他停車,沒想到他卻衝破松竹居的大門,急馳而去。 「你瘋了是不是!讓我下車!」凌竹踢著車門叫著,雙手仍被翼揚單手制住。 翼揚默不作聲,繼續開著車,腦中一片混亂——有凌竹和護士們摸屁股的畫面,還有Miss汪和她調情的畫面,以及凌竹和阿甘聊得火熱的畫面……全都混在一塊了。一想到剛剛凌竹和全裸的女人抱在一起,卻對他太疏離、太冷漠,連站都不站他身邊,排出倒海而來的挫折感已佔據他整個心思…… 見翼揚冷若冰霜的模樣,凌竹不禁膽寒。不!這不是平常的翼揚,她感覺到他身上有股不尋常的氣流在奔竄。 好可怕……怎麼都掙脫不開他…… 儘管凌竹使出牙功,雙手仍被翼揚握得死緊的。好可怕!男人的力氣怎麼那麼 大,這種恐怖的蠻力她曾經經驗過……她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翼揚突然將車停到路旁熄了火,接著逼近凌竹,將椅子拉平,隨即壓住凌竹。 「放開我!」凌竹想踢開他,雙腳卻被他的一隻腳壓住了。 「說的對,我是瘋了!瘋了才會愛上你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翼揚將凌竹的雙手按在她頭上,另一手撕下她的上衣,狂亂地啃吻著她的雙峰,痛得凌竹叫了出來。 「放開我……啊!好疼……」凌竹聞到他身上滿是酒味,喊道:「你喝醉了,別碰我,不然你會後悔……啊!」 翼揚不顧她的哭叫,狠狠地、重重地吻遍她上半身每一寸肌膚。他每個吻都令凌竹的心抽搐不已,現在的翼揚,彷彿是當年想侵犯她的灰仔,惡夢重來…… 「嗚……放……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放開我……」凌竹軟聲地抽噎起來,全身發冷。 聽到她苦苦的哀求聲,翼揚的吻才愈變愈溫柔。 當翼揚正想褪去她的最後防線時,她低喚著他的名:「翼揚……不要……嗚……翼揚……我會怕……」 翼揚這才停了手,頭埋在她雪峰間,大口大口的喘氣,努力克制爆裂的情緒。 「我好怕……翼揚……這不是你……」 凌竹一聲聲的呼喚,漸漸喚醒他的理智。他輕輕的鬆開手,好後悔自己對她的粗暴。緩緩將衣衫不整的凌竹扶起來,把座椅拉起來讓她靠著。 「我……我送你回去。」 見她渾身顫悸,翼揚將外套包住她,覺得好心疼,伸手想摸摸她低垂的臉,卻被她揮開了。 「髒手!別碰我!」凌竹瑟縮在車門旁,不敢靠近翼揚,生怕他會再度失去理智。此時小菊被強暴的恐怖畫面浮上她腦際,耳中充滿那些不良少年的淫笑聲…… 翼揚不語,默默發動車子打了向左的方向燈。剛要向後轉時,凌竹突然打開車門跳出車外,對面車道正駛來一輛卡車—— 「小竹!」翼揚迅速躍過去抱住她,兩人翻滾到路旁,翼揚自始至終都緊緊護住凌竹的身體。 「放開我!」凌竹掙脫了翼揚的懷抱。 凌竹回頭一看,見到翼揚一動也不動地躺著,脖子後劃開一道血口,在他身旁有顆尖銳的大石頭,上頭還泛著血光。 「翼揚!翼揚!」 凌竹抓起他的手甩著,他的手卻無力而癱軟,整個人已經喪失意識。 「救命哪!救命哪……」 第九章 「你別擔心,翼揚沒傷到腦部或脊椎。」翼飛把醫生的診斷告訴凌竹。「他只是失血過多而昏睡,依他的身體狀況,明天就能醒來。」 凌竹只是靜默地看向側躺的翼揚,撫著他那道長長的傷口。 「我這個弟弟有時候很不講理吧?」 凌竹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他有個怪癖?」 凌竹看向翼飛,透出好奇的眼光。 「他死都不肯搭別人開的車。」 翼飛帶著輕鬆的語氣說,凌竹則微笑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個怪癖?」 「為什麼?」凌竹看著翼揚的傷口問。 「聽我爸說,我們倆親生父母是出車禍死的……」 翼飛話未說完,凌竹立刻訝異的插口問:「你們的父母都死了?」 「嗯,我們現在叫的爸爸其實是我倆的養父。」翼飛接著說:「我們父母出車禍時,翼揚當時也在車內,那道傷口就是那時的『紀念品』。」 翼揚脖子後那道深長的疤,是他失去雙親的烙印。雖然他那時才三歲,已不復記憶,但喪親之痛卻被他深深的鎖在潛意識裡,長大後連這疤痕怎麼來的都不願記起。直到今天為了救凌竹,才又劃開那道疤痕,引出疤痕背後的故事。 「怎麼會……」凌竹的眼淚滑下,為翼揚的遭遇感到心疼與不捨。 「我記得他小時候有一次發高燒,我爸要開車送他去醫院,他說他寧願病死也不搭車,看來那次事故帶給他很深的陰影。他是長大以後才慢慢克服對汽車的恐懼,但是他不信任別人開車載他,所以才有這個怪癖。」 突然,躺在床上的翼揚發出一連串夢囈。 「小竹……小竹……對不起……小竹……」 「小竹呢?」隔天,翼揚一睜開眼就問著翼飛。「她有沒有受傷?」 「她沒受傷,剛剛才走的。」 「我要去跟她道歉……」 翼揚想下床,翼飛制止他。「她要你暫時別去找她,所以你先安心養傷。」 「別去找她?」翼揚不解地反問。 翼飛只是微笑的點頭說:「放心,你已經道過歉了,我想她應該會原諒你的。」 「道過歉了?哪有?」翼揚想不起來,心想,難道我撞壞腦子失去記憶了? 「別擔心,她只是叫你暫時別去找她,又不是叫你永遠別去找她。」翼飛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他卻搖頭咕噥著:「她不會原諒我的、她不會原諒我的……」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看著鏡中自己的裸體,上半身的肌膚滿是翼揚昨晚所留下的吻痕,有些還泛著紫色的瘀痕,凌竹愈看愈慌亂,心裡對翼揚滿是責問。 「小竹,你已經待在浴室兩個多鐘頭啦,還沒洗好澡嗎?」凌松憂心著急地問,不曉得她和翼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松……」曼珊喚了喚他,把他叫到一旁低語:「你暫時迴避,我來問她。」 凌竹一回家,便匆匆上樓回自己房裡的浴室,鎖在裡頭許久卻沒傳出沖水聲,令尾隨著她的凌松又急又擔心。他能感受到凌竹內心有股怨氣與恐懼,但是怎麼問她,她就是不肯出聲。 聽曼珊這麼說,凌松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小竹交給我吧,你放心,出去時記得把門帶上。」曼珊囑咐完,轉頭對著緊閉的浴室門說:「小竹,你哥哥已經走了,你出來好不好?我們聊一聊。」 遲疑了一會兒,凌竹罩了件浴袍緩緩走出來,臉上佈滿淚痕。 曼珊瞥見她浴袍下隱隱露出的酥胸,驚問:「怎麼了?是誰這麼對你!」曼珊揭開她輕掩的浴袍,倒抽了一口氣,她身上都是瘀青,遍佈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凌竹覺得很難堪,她拉著浴衣,緊緊地裹住自己,投向軟床上,又悄然淚下。 「可惡!到底是誰……」曼珊不捨地望著凌竹,在她床邊喃念著,突然,她心一驚,低聲問:「難道是翼揚對你做的?怎、怎麼會……」 凌竹只是一直悶哭著。 「這個混蛋,竟然對你做出這種事!」曼珊知道凌竹曾有過被侵犯的恐怖經驗,心底一直籠罩在這層陰霾底下。 本以為翼揚能帶她走出陰霾,沒想到他竟然加重這層陰霾,令她更害怕、更難過。曼珊覺得很對不起凌竹,竟引狼入室的傷害了她。 「小竹,都怪我,我不該極力促成你們,對不起、對不起……」曼珊輕撫著她的背,連聲道歉。 「這不是誰的錯,你別這麼自責。」凌竹反倒安慰起曼珊。 曼珊則搖頭說:「都是我錄的錄音帶,我幫他設計了你,是我引他進來的……」接著曼珊說出之前她和凌鬆去找翼揚的事。當時翼揚的表現誠懇情摯,才令他們想助他一臂之力。 凌竹並不在意此事,心裡只想著翼揚的傷。 「我要告訴你哥,說他欺負你,讓你哥去打死那個大色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