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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襲玦    


  「喂!你這女人一大早是發什麼瘋!?」險險閃過鬧鐘,甄希望也火了,這八婆竟敢拿鬧鐘丟他,還那麼用力,擺明是想讓他見血。

  「我發瘋?」袁蘋果尖吼,「總比你—大早就發春好!」還安妮,你真甜,靠,想到這句她更火,拿起附近的物品,管它是什麼東西,丟了就是。

  「死八婆,你夠了沒?」見她愈丟愈過分。甄希望也翻臉了。

  快速閃過她丟來的物品,他整個人往前一撲,重重的壓住她,大手俐落的抓住她的手,為防止她踢人,雙腿也緊緊扣住她的腿。

  「甄希望!」被他緊緊扣住,袁蘋果氣紅了眼,整個人不停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反而被他抓得更緊,她一氣,抬起頭,張口就往他肩上咬去。

  「噢!」甄希望皺緊眉,「媽的臭婆娘!」他低吼,被她搞得整團火全部上身,要咬是吧,那就一起來,他低下頭,也張口咬住她的肩膀。

  袁蘋果痛呼,小嘴放開他的肩,「死豬,你竟敢咬我!」紅著眼,看到肩上的齒痕,鼻間不禁泛起酸意,覺得自己真的委屈到極點。

  一早就莫名其妙被吻,然後他還把她誤認為別人,明明是他的錯,他還敢咬她!

  「誰叫你先動嘴!」而且他又沒咬很大力,只是讓她感覺到痛而已,不像她,大力的像要把他的肉整塊咬下來。

  「還不是你的錯!」紅著眼,袁蘋果瞪了他一眼,竟把她誤認成別的女人,這死豬、死色狼。

  咬著唇,袁蘋果不停在心中怒罵著,卻分不清自己生氣是被吻的成分重,還是被誤認的成分重,反正,她現在就是氣。

  「我?關我什麼事?」甄希望瞪大眼,覺得莫名其妙,「小姐,我昨天辛苦的救了你,還背你回家,已經夠勞苦功高了,這樣還不夠嗎?」

  沒見過這種人,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還讓他背著她走回家,他都沒怨言了,他大小姐一大早發什麼神經!

  「我昨天被襲擊還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丟下我一人,我會被那變態攻擊?」紅通通的眼瞪著他,裡頭滿是委屈。

  「我?」甄希望張大嘴,「小姐,要不是你故意找我吵架,我會丟下你一人?」拜託,要不是她有事沒事就找他麻煩,讓他氣到不行,他會丟下她嗎?

  「你敢說是我的錯?」好,她承認,是她的錯,可是剛剛呢?剛剛是她的錯嗎?

  我哩咧……這女人是講不講理呀!

  甄希望不停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怒火,「好!是我的錯,Ok?」算了,他不跟她吵,好男不跟惡女斗!

  「本來就是你的錯……」咬著下唇,袁蘋果一肚子委屈,本來就是他不對,他竟還一臉她無理取鬧的表情,什麼嘛!

  「好好好,都是我的……」甄希望無奈的附和她的話,話還沒說完,黑眸卻瞄到她頸上的紫痕,當下眸一沉。

  「這痕跡是昨晚那變態留下的?」甄希望瞇起眼,覺得那紫痕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待別礙眼。

  「不是。」袁蘋果別開眼,刻意不與他相望。

  「不是?」甄希望揚起眉,「別告訴我這是被蚊子咬的,還是你又找到男人了.嘖嘖,進展還真快。」都親到脖子了,不,眼眸往下瞄,微開的衣服下,還隱約看到些紫印。

  「你已經被新的男人吃了嗎?」低柔的問語帶著連他也未察覺的酸意,哪個男人這麼好本領,他可還沒看過哪個與她交往的男人,可以將痕跡印到她身上的。

  「吃你媽啦!」小手一揮,清脆的巴掌聲再次響起,這死男人,把她當成什麼女人了,而且這痕跡明明就是他留下的。

  「死女人!你幹嘛又打我?」幹嘛呀!他是八輩子欠她打是不是,動不動就賞他鍋貼。

  「還不是你這色狼,死豬,色魔……」掙脫他緊抓的大手,小手緊握成拳,重重的往他身上打。

  「一早發春亂吻亂摸就算了,還安妮安妮的叫……」說著說著,隱忍的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啊?」甄希望真的愣住了,「你身上的痕跡是我造成的?」而且還把她當成別的女人,呃,難怪她一大早火氣這麼大,原來始作俑者是他。

  「走開啦!」抽抽鼻子,袁蘋果用力推開他,抹去臉上的淚,她忿忿的走下床。

  「對不起啦,蘋果,我不是故意的。」知道是自己理虧,甄希望跟著走下床,揚起討好的笑臉,不停的道著歉。

  難怪他會覺得夢好真實,原來他真的碰到了!

  可誰不碰,竟然去碰到她,活該自己被打,而且該怎麼讓她氣消才是問題。

  唉,搞不好自己真的被賤習慣了,三不五時被打.被氣到快中風,偏偏最後退讓的總是他,難怪這女人總是能拽個二五八萬的。

  「我問你,你怎會躺在我床上?」回過頭,袁蘋果冷冷問著。

  「昨天背你回家後,我本來想走的,准知你硬是抓著我的衣服,不讓我走,沒辦法,我就只好留下來,然後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甄希望小心翼翼的解釋,黑眸不敢離開她平靜的小臉,就怕她再次抓狂。

  「那安妮是誰?」袁蘋果瞇起眼,顯然這個問題才是重點。

  「呃?」甄希望頓住了,看著她山雨欲來的臉龐,雙腳下意識的退了退,媽的,他怕什麼,她又不是他女朋友,憑什麼一副質問的態度?

  想歸這麼想,可他還是沒志氣的笑著臉,「安妮喔?呵呵……」甄希望打著哈哈,就是不敢說實話。

  「嗯?」瞇眼瞪著他,「別給我打哈哈,快說!」她冷喝,這死豬還敢給她裝傻,不要命了。

  媽的,說就說,怕誰呀!他甄希望豁出去了。

  「就是pub的公關嘛!」說是這麼說,甄希望還是沒膽的打著馬虎眼,沒辦法,他就是怕她一臉平靜的模樣。

  「喔?原來你常去那種地方呀?」果然是色狼,只靠下半身走動的色豬。

  「沒沒沒。」甄希望趕緊搖頭,「我沒有常去,那是偶爾淡生意才會去的地方。」開玩笑,就算常去現在也不能承認,又不是不要命了。

  「鬼才信你!」袁蘋果怒吼,轉身走入浴室,死色狼,活該得愛滋。

  「蘋果!」甄希望趕緊追上去,可人還沒走進浴室,就被關起的門給重重撞了下。

  「噢。」他蹲下身,手捂著鼻。

  他是招誰惹誰了,又不是故意侵犯她的,他只是不小心嘛,她幹嘛像個吃醋的妻子,大發雷霆,而他幹嘛像個委屈的小丈夫,委曲求全成這樣?

  什麼跟什麼呀!

  ☆ ☆ ☆ ☆ ☆ ☆ ☆ ☆ ☆ ☆ ☆ ☆ ☆ ☆

  「哈哈哈。」紀嫣然沒氣質的趴桌大笑.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笑聲引來多少人的注目。

  「紀嫣然,你笑夠了沒?」袁蘋果沒好氣的瞪著她,真想拿桌上的蛋糕往她臉上砸去。

  「還、還沒。」紀嫣然喘著氣,天呀,笑得肚子好痛。

  「笑死你。」給她個白眼,袁蘋果依然氣呼呼的。

  「幹嘛?氣還沒消喔?」喝口水果茶順順氣,紀嫣然望了她一眼,眼角猶帶著笑意。

  「廢話,那死豬竟然把我當成別的女人,要是你,不會火大嗎?」重重的放下手上的又子,一想到當時的情景,一把火又再次升起,那死豬竟然還常去那種場所,真該刑

  「噗,姊姊,你是在為哪件事生氣?」側著頭,紀娟然不掩臉上的興趣,「是為被強吻強摸,還是為那個安妮生氣?」不知她有沒有發現自己像個吃醋的老婆,好玩極了。

  「當然是……」看到紀娟然促狹的眼神,袁蘋果訥訥接口,「為被強吻強摸的事情。」沒錯,她只為這件事生氣。

  「是嗎?你確定?」紀嫣然揚起眉,「可我剛剛就一直聽到你說安妮安妮的,然後還拚命罵那隻豬,竟然把你當成別人,可沒聽到你罵他強吻你耶!」眨了眨眼,她一臉純真,肚子裡笑得差點沒腸子打結。

  「我、我……」袁蘋果當場說不出話來,「因為那些都沒有比被誤認還嚴重呀!」最後她勉強找出這個理由。

  「喔?這樣喔?」紀嫣然故作瞭解的點點頭。

  「當、當然。」袁蘋果抬起臉,「你那是什麼表情?」幹嘛一副不信的臉。

  「我說做人呀,別太ㄍㄧㄥ了,不然以後會得不償失喔!」吃口香甜的蛋糕,紀嫣然意有所指。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袁蘋果別過臉,裝作沒聽見。

  「是是。」嘖,還裝傻,「那到時就不要後悔。」也不想想,她那個恰脾氣也只有她家那隻豬受得了而已。

  「後悔什麼?」袁蘋果瞄了紀娟然一眼,打什麼謎語,討厭。

  「後悔豬跑了,追不回來了。」到時就算她哭也沒人理她。

  「跑就跑,希罕呀!」那又不關她的事。

  紀嫣然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喂,你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打死她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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