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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惜奴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她近乎狂吼,令她極不舒坦的狂吼,未

  幾就反嘔出酒液相胃液混合的嘔吐物。

  噢!老天!她居然未進食任何食物,就逞能的喝下大量且傷胃的烈酒,她存心讓自

  己沉淪在最深的谷底嗎!

  費雲翔將她拉至陰暗處,一手拍她的下顎,硬要她張開嘴,另一手的食指不嫌髒的

  伸進她的口裡,不停的摳弄她的喉舌處。

  「快!吐出來,把所有的酒液全都吐出來,快……」

  他喊而且不斷的令她反胃。

  頭一次,戴晴感到連胃都快吐出來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一種她恨不得即刻死掉的

  痛苦滋味。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過了多久的時間,戴晴倚靠著牆角,稍稍感覺不再那麼難受。

  她開始想離開,離開這裡的寒冷、離開一旁酸臭噁心的嘔吐物,還有離開這個討厭的男

  人——費雲翔,如果自己還有一絲絲的自制力的話。

  他似乎看透她所想,突然樓住她的腰,半扶半拖,拉著她離開。

  「不要!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噢!但願她能有推開他的力氣,「放開我,我

  不要和你上床……」

  這是她醉倒前,最後記得住的話。

  ※  ※  ※

  戴晴微微睜開眼。

  噢!原來是陽光,難怪會這麼刺眼,但願能有人幫她把窗簾拉上……不!她的房間

  連窗戶都沒有,又怎麼會有窗簾呢?可是這陽光——天哪!

  戴晴從床上反彈起來,她的房間極小,然而這裡卻極大;她的房間陰暗潮濕,而這

  裡卻溫暖明亮……她拍拍臉頰,這是夢,一定是夢,她沒有失去……她緩緩拉起床單往

  下看……

  不——

  她捂著嘴狂喊,神情呆滯,她居然一絲不掛的躺在陌生的床上,這代表了什麼?意

  味了什麼?噢!自己為什麼要喝酒?為什麼要醉得不省人事?為什麼……為什麼她記不

  起在這房間裡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呢?

  噢!不!她不要記起,她寧可遺忘一切,一切的一切!戴晴拉起床單裡住身子,她

  必須離開這裡,離開這一場正開始的惡夢……

  「你醒啦……」

  正下床的她一怔,眼前突然冒進來的他,不正是——費雲翔,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混

  蛋、惡棍、敗類……他怎能趁她無力抗拒時,侵犯她呢?

  戴晴眼裡冒著熾怒的火焰,毫不猶豫衝過去,賞給他響亮的一巴掌,「你該下地獄

  去。」

  他先是一怔,隨即冷冷一笑,「你惱什麼?怒什麼?你不就是做這種工作,而我也

  付出應給的金錢,你我之間就是場交易,不是嗎?」

  她強忍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瞪著費雲翔,他的話更令她羞愧氣憤,偏偏他說的一點

  也沒錯,這不是強暴而是一場交易,一場金錢上的交易而已,但是,自己不是自願者,

  不是,絕對不是,這點她十分清楚。

  戴晴揮手想再打他,他卻早有防備,一手扼住她的攻勢。

  「你心裡明白,這樣做又能挽回什麼呢?」

  費雲翔語調冷酷而又犀利,鬆開她的手腳推出的力量也幾近無情。

  她踉蹌退後幾步,在床沿的阻礙下,頹坐在床上,不爭氣的淚水幾度傾洩,而且事

  實告訴她,不論她是清醒或昏醉的,都一樣抵抗不了強壯的他,那麼,她還想怎樣?繼

  續在這兒,接受他下一波的污辱嗎?不!自己得逃離這兒,立即!馬上!

  戴晴起身就往門口衝去,三、四步後突然停止,自己不能就這樣出去,包裡著床單

  任誰見了,都知道她遇上了什麼樣的事情,噢!不行……她慌亂的掃視四處,焦慮的尋

  找每個地方。

  「衣服呢?我的衣服呢?」房間雖然大,卻整齊乾淨得讓人一目瞭然,她的衣服並

  沒有自己所想的散亂一地,「把衣服還我,我馬上離開。」

  雖然她很不甘願,卻不得不對他說話。

  費雲翔又是那副深究的神情,總像是想在她神情臉色上,得到她心之所思、所想,

  她怕這種神情,怕他看穿自己內心的恐懼。

  「看什麼?不把衣服還我,我會讓你後悔的。」戴晴壯大膽子,想以高亢的音量震

  服他,並且使自己勇敢起來。

  「我沒有……」

  「沒有什麼?」戴晴感到氣憤,在他佔盡便宜後,就連她的衣服也不放過,還想以

  此戲弄她從中取樂嗎?「我可以讓自己就這樣離開,但是你別後悔,嫖妓對你們這種有

  身份、有地位的人來說,是很丟臉的事,我想你也不希望我把事情宣揚出去吧!但是,

  如果你再逼我,我真的會豁出去。」

  費雲翔又是一臉沉默。

  「你究竟想怎樣?」她大吼。他就快把她逼瘋了。

  「我是想告訴你,昨晚我並沒有對你……」

  「別提昨晚……」戴晴無法忍受昨晚的任何事,尤其是從他的口中。

  但是,他好像說……

  「你說什麼?」她急忙追問,「你說你昨晚沒有……沒有……」

  「對!我沒有侵犯你。」費雲翔為錯亂的她接續她想知道的答案,「雖然你醉得一

  塌糊塗,可是我並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何況我對你毫無興趣。」

  戴晴覺得突然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話從他的嘴巴說出來,總容易令人信服。

  「可是……可是我的衣服,為什麼……為什麼……」

  「我不認為替個小女孩脫掉一身醺臭不堪的衣服,能算是一種侵犯。」

  「誰說我是小女孩?我已經長大成熟了。」

  「噢!是嗎?」費雲翔一臉不以為然,兩眼朝她身子一瞄,悻悻然的說:「我可不

  這麼認為。」

  噢!他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足的登徒子,而自己也居然為了身材的事,和他槓起來,

  真教她窘極、咬牙切齒極了。

  「算了!如果你把衣服還給我,我會識趣的走人。」

  「如果你肯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把衣服拿給你。」

  「你……」他居然對她討價還價,這真是戴晴見過最荒謬的一件事,「你別得寸進

  尺,我先前說的話,可都是真的,你別逼我……」

  「你今年幾歲。」

  費雲翔根本不理會她那些根本起不了作用的「恐嚇」,他以懾人的威嚴語調和命令

  式要她回答的眼神,強迫她把多餘的話收回嘴裡去。

  她有些倔強,此刻仍存在,「你管我幾歲,那和衣服是兩件事,毫不相關。」

  「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來問你話。」

  戴晴原本不瞭解他的意思,但是看見他向外走去,她就全明白了。

  「喂!你別走,走也要把衣服先給我。」

  費雲翔停下來,轉身不耐的說:「我說了,只要你回答我的話,我就把衣服拿給你,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我……我二十多了……」她囁嚅的說。

  「多多少?」他冷哼不信的問道。

  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他以為他是誰?警察嗎?想以「未成年」之名逮捕她嗎e費

  雲翔不語,眼神上下打量著戴晴,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

  戴晴認為縱使他看穿了自己的謊言,也沒有禁閉她的權力,於是她乾脆誇大歲數,

  謊稱:「二十五成,滿意了嗎?」

  「為什麼要在那種地方上班呢?」

  又來了,他為什麼非得問這些俗不可耐的問題呢?莫非是他專屬的癖好?她哼聲敷

  衍說:「為錢囉!」

  「錢?」費雲翔似乎有些驚愕、有些暗歎,更有許多的不屑,「錢對你真這麼重要?

  你甘心為錢做出賣自己的事?」

  「拜託!你以為你是在什麼地方遇上我的?我做什麼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來嘮叨我

  是對是錯。」

  「包括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很清楚自己的行為,你難道希望它再發生……」

  「對!我是不會每次都那麼好運,遇上你這種柳下惠的男人,可是,我可以確定,

  我絕對不會再遇見你。」

  戴晴還可以確定的一件事,就是她寧願就這麼走出門,也不要再聽他任何「廢話」,

  但不幸的是,費雲翔也發現了她的意圖,在她僅差一步就出門口的情況下,像小雞一樣

  把她拎了回來。

  沒錯!他扯的是她身上惟一遮體的床單,她只求床單別被搶走,對他的突然「攻擊」

  只有投降,乖乖的返到他的視線範圍。

  「你別用的暴力欺負弱小女子。」

  他居然大笑,笑得令她心驚膽跳,而她可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任何好笑之處。

  「你為了錢,都肯選擇那種行業工作,還會怕男人對你施暴?你不是早甘願臣服在

  男人的腳底下嗎?為了錢,你不是任何犧牲都心甘情願嗎?」

  「你……」她的憤怒也被引爆,「別以為你藏了衣服,企圖拉扯掉單,我就會乖乖

  屈服於你,任憑你的羞辱和諷刺,若你真這麼想,那你就大錯特錯。」

  她護佐前胸的雙手一放,管它面臨的會是何種窘態,她全豁出去了,任何事都比待

  在這房間要好。

  戴晴不明瞭,莫非神情又洩漏了她的想法,他居然能夠反應靈敏,不但接住即將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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