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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於薇    


  「不用說了,我說不救就不救。走!隨我回破廟去。」

  姥姥才說完,就在瞬間出手,點了璽兒的啞穴,並控制她的行動,將她強押回先前藏匿的山廟。

  靜月湖,在璽兒及姥姥走後並沒有恢復平靜,幾道人影從草叢中竄出,神色驚慌地靠向倒在血泊中的於濤身旁。

  「可還有氣息?」其中一人低聲急切問道。

  一名蒙面男子伸出手探著於濤的鼻息。「薄弱,但還有救。」

  「多喀爾,這年輕人真會是我們失蹤多年的王子?」

  「事關重大,此事真假還得由陛下定奪。哈亞斯,你跟密隆護送他回西薩,我和袞瓦繼續跟蹤方纔那一老一少,一有任何消息,我會飛鴿傳書回去。」四人為首的男子編派著任務。

  ☆ ☆ ☆ ☆ ☆ ☆ ☆ ☆ ☆ ☆ ☆ ☆ ☆ ☆

  「不准哭了,再哭我殺了你!」姥姥喝聲說道。

  但教璽兒怎能不哭呢?想起於濤的慘死是自己造成,她便無法原諒自己。早知道他會跟來莫罕國,當初便不該拜託小芽偷偷放他走,或許她就不會害死了他。

  「姥姥,求您讓我回去湖邊,讓我葬了於濤的遺體吧。」這兩天,璽兒如同失了魂的軀殼,不是流淚就是兩眼空洞無神地發呆,就連姥姥帶回來的乾糧動也沒動一下。

  「你回去也沒用,那湖畔如此偏僻,那小子的屍體可能早被野獸叼走了,就算還在,恐怕也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想一個死人是沒用的。」姥姥不僅不答應,還落井下石地說著。

  璽爾一聽,可哭得更傷心了。「為什麼?姥姥您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他跟您又沒有深仇大恨。」

  姥姥的目光突轉為凶悍。「天底下的男人,我全看他們不順眼,你最好早日明白這一點,別再跟我惹麻煩。」

  無論她再哭再鬧,於濤也不會再活過來,璽兒悲淒地望著前方。「不會了,除了於濤之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於濤一死,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不會最好!明天你跟我進城,去把莫罕王的女兒綁架過來。」

  「綁架公主?姥姥,您不是說過只殺男人的嗎?」璽兒實在不想再傷及無辜,姥姥為了殺莫罕王,已經殺了好多王宮侍衛。如今又要綁架公主,事情豈不是愈鬧愈大!

  「我不會殺儀約公主,她只是我用來誘拐莫罕王上當的餌,而且只要他的寶貝女兒在我手裡,我不相信他敢輕舉妄動。」姥姥似乎又有新的計劃,一雙冷冽的駭眸,顯得更陰森恐怖。

  ☆ ☆ ☆ ☆ ☆ ☆ ☆ ☆ ☆ ☆ ☆ ☆ ☆ ☆

  要抓儀約公主實在太容易了,誰教她不聽莫罕王的勸戒,三番兩次地偷溜出宮外溜躂,自然很快便被姥姥給盯上了。

  「放開我,你們究竟是誰,竟敢冒犯本公主,不怕我父王把你們抓起來砍頭嗎?」可憐的儀約被綁在破廟的門板上,像極了五花大綁的山豬,等著被人扛去市集拍賣屠殺一樣。

  自從失去於濤之後,璽兒對自己的將來更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她活在這世上究竟有何意義?從小她就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相依為伴的就只有小芽與姥姥。或許從前她不懂什麼叫悲哀,但在認識於濤之後,她突然知道寂寞與孤獨,她渴望過平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跟著姥姥躲藏在山裡面過日子。

  然而,事情又發生得太快,她才剛體會什麼是愛的滋味時,幸福卻又迅速從指間滑落,讓她來不及品嚐人生的快樂,便掉入無情的痛苦深淵。

  「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別擔心。」璽兒試著安撫不安的儀約公主。

  儀約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怒氣騰騰地說:「臭土匪婆子!我可是莫罕國的公主,你們竟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等我父王的軍隊趕過來時,你們就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了。」

  「聒噪的丫頭,閉嘴!」姥姥終於受不了儀約漫罵叫囂的聲音,從地上射出一隻小石子,點中她的啞穴。

  「姥姥,那莫罕王真會親自過來嗎?萬一他帶領大匹軍隊圍剿山廟,那我們豈不是插翅也難飛?」璽兒憂心忡忡,遲至今日,她仍不知姥姥究竟與這莫罕王有何深仇大恨,會讓姥姥恨之入骨,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姥姥憎恨地望著儀約,咬牙切齒地說:「他若敢帶軍隊上來,我就先砍下他女兒的頭顱當祭品,再與他同歸於盡。」

  儀約可把姥姥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本以為這兩名女賊不過只是稍有武功的土匪罷,怎知這老巫婆竟心狠手辣地說出那種話,當下,她嚇得臉色發白,不敢稍有蠢動。

  「莫罕王也有可能失約,而是派手下的大將前來救人。」璽兒又說。

  姥姥輕哼。諒他沒那個膽!而且這丫頭可是那個狗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就算他捨得犧牲女兒的性命,他那個險惡的姝雅王后也會呼天喊地地逼他救人。」

  璽兒一再發問,無非是想動姥姥打消刺殺莫罕王的念頭,可是事情到這個地步,看來似乎一點轉機都沒有。

  「待會我若要你取那狗皇帝的頭顱,你可不能再心軟,否則這輩子,你休想再出石洞一步。」姥姥威脅著說。

  姥姥心裡一陣狂笑,二十多年了,她足足等了二十二年,復仇的這一刻終於即將到來。只要殺了那個負心的男人,那麼她這二十多年來的怨氣就可以得到解脫,她此生最大的心願也可以一了。

  望著姥姥陰暗不定的臉龐,忽而陰沉、忽而冷笑,璽兒難掩憂心之容。

  終於,掀起漫天風沙的馬蹄聲由遠處傳來,頓時,姥姥一縱飛出,躍上廟頂攀高察看。

  「狗皇帝果然來了!」

  姥姥很快又回到屋內,抓起儀約的身子,將繩索套上屋樑,把她綁吊在半空中,一搖一晃地擺動,嚇得儀約冷汗直流卻哭叫不出聲。約莫有五、六匹駿馬的蹄聲停駐廟外,璽兒在姥姥目光的示意下開了廟門,但見莫罕王及數名隨從端坐在黑馬上頭,風塵僕僕卻掩蓋不了他的王者之風。

  璽兒的目光與莫罕王的交會,那股莫名的心酸又猛襲心頭,這感覺就像第一次在王宮見到他一樣,讓她難過得幾乎窒息昏倒。

  「我的女兒呢?」莫罕王勒著韁繩並未下馬,行事既謹慎又戒心。

  無暇理會自己的莫名反應,璽兒只得遵從姥姥的指示,再打開另一扇門,讓莫罕王清楚地看見被吊掛在廟中的女兒。

  「西璁,想要女兒就自己進來救。」姥姥手持長劍,將劍尖頂著儀約的頸間,直呼莫罕王的名諱喊道。

  莫罕王一怔,因為鮮少有人會直呼他的名字。「你究竟是誰?」

  姥姥冷笑。「等我取你狗命,你自然知道我是誰!璽兒,殺了他。」

  聽從姥姥的命令,璽兒挺直了劍,一劍往莫罕王的位置刺去。

  莫罕王雖非武林高手,但也是武將出身,身手自然勇猛矯健,隨即迅速拔刀與璽兒打鬥,招式一點也不遜於璽兒的劍術。

  跟隨而至的侍衛,早在莫罕王拔刀的一剎那,便縱下馬身保護國主,但姥姥的身手更快,她一人攔住其餘的隨從,輕鬆利落地解決他們。

  接下來,她要看璽兒親手殺了莫罕王。

  突然轟地一聲,山廟整個屋頂垮了,在閃避瓦礫碎片時,璽兒抬頭一看,猛然發現十多名弓箭手圍聚上方,將整個山廟包圍起來了。

  不妙!她們中了埋伏。

  以扎達為首的四大護衛,這時也從廟頂上縱身而降,原來這是莫罕王在不確定敵方究竟有多少人馬時,所故佈疑陣的計謀。他暗中派遣弓箭手埋伏四周;待扎達等護衛清除附近的土匪餘黨時,再適時出現圍剿山廟。當然,扎達很快便查出綁架公主的刺客只有姥姥及璽兒二人,於是迅速發動攻擊,包圍山廟四周並破頂而降。

  「西璁,你以為這幾個蠢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嗎?哈哈,我現在就取你狗命。」姥姥不想再等了,既然她一手訓練的璽兒無法取他性命,那她只有親手解決莫罕王,反正,她最終的目的就是要他死。

  姥姥攻擊莫罕王,璽兒則忙於應付王宮護衛。然而,姥姥似乎太低估莫罕王與王宮高手的實力,莫罕王雖老未衰,刀法仍跟十多年前一樣犀利勇猛,而扎達等護衛的身手更不凡,他們聯手殺傷璽兒並救走懸吊在半空的儀約公主。

  接著扎達等人又聯手攻向姥姥,逼得她筋疲力竭,以致節節敗退。

  「老妖婆,看招!」扎達啪地一掌擊出,將青鋼刀往姥姥的身上砍去。

  姥姥翻身閃過,卻仍被他的刀環擊傷。「可惡!」

  扎達見她挫敗倒地,反手收起青鋼刀,怒指著她罵道:「你還不束手就擒?」

  「哼!就算我只剩最後一口氣,也要讓你這負心漢得到報應。」這話自然是對著莫罕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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