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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凌霄    


  "這種事你不會出聲用講的呀?犯不著拉住我吧?萬一我摔死了怎麼辨?"雷軍開始覺得自己婚後可能會被這沒大腦的女人害死,更加深了他拒婚的念頭。

  "對不起,對不起……"宮靜夜縮起肩膀,原本纖細的身軀,此時看起來更加嬌小。

  "說話說一次就好了,我又沒重聽。"雷軍現在是極盡所能挑她毛病,最好嚇到她放聲大哭或者氣到離開,那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真的很抱歉,因為我……我怕你會把我丟在這裡。"說實在的,她真的相信雷軍會這麼做。

  "我把你關在這裡幹啥?謀財害命嗎?哎!"要是他把她丟在這裡,待會兒不被雷熾那專站在女人那邊的傢伙給海扁一頓才怪。而且每個人都知道他和她在這裡,若是她沒回去餐廳,大夥兒一定第一個審問他,他又不是白癡,哪會做出這種事來?

  真是沒大腦的女人,果然是個空有漂亮外殼的花瓶。

  "但是你走得好快。"快到她剛才差點跌倒。

  "我向來是這麼走路的,哪像你們女人,淨穿那種非人類穿的高跟鞋,你能活到現在還沒跌死真是奇跡。"雷軍輕蔑地瞄了她纖白的雙腳一眼,瞧那雙鞋的鞋跟起碼有二寸高,為什麼女人能穿著這鬼玩意兒走上一天路,甚至是在百貨公司裡為了大甩賣而拔足狂奔?

  "但是,我認識的女孩子都是這麼穿的呀。"宮靜夜悄悄抬起小臉蛋,見到雷軍仍是一臉怒意,連忙又縮回去。

  怪了,他連她穿什麼都要管?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都犯著他似的。

  "啐!誰理你穿什麼。"雷軍懶得和她多談,走到酒窖門口,從櫃子上拿下酒杯,拔開瓶栓替自己斟滿一杯,後然很乾脆地一飲而盡。

  宮靜夜好奇地看著他豪氣的喝酒方式,和她過去所見的人完全不同,因為父親和哥哥,或是在酒會派對上見過的男人們,幾乎都是很禮貌地淺嘗幾口,絕不會像雷軍這般喝法。

  "那個……你這種喝法,不會醉嗎?"宮靜夜小心翼翼地問。

  醉了正好,雷軍在心裡輕哼一聲。

  因為他正打算裝醉,好讓宮定輝和宮靜夜徹底地討厭他。

  可偏偏他酒量還算不錯,區區這幾瓶酒只怕還醉不倒他,所以他才躲到酒窖來喝,免得被大夥兒阻止,那就白費工夫了。

  "醉了也不關你的事。"雷軍沒再多話,又倒了一杯,這次依然喝到一滴不剩。

  "很好喝嗎?"宮靜夜看著他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遠比剛才溫和親切許多,不再讓她萌生懼意。

  "當然,這可是我們家老爸珍藏的。"只不過先前雷法把關得很嚴,根本不讓他碰這堆寶貝,所以直到雷法去世後,他才有機會三不五時地溜進來,慢慢地品嚐這些人間極品。

  "我……我也可以喝嗎?"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酒,竟然可以改變雷軍至此?

  雷軍懷疑地瞥了她一眼,"你會喝嗎?"他可不想照顧一個醉酒的女人。

  "嗯……我會。"雖然宮靜夜的酒量就那麼一點點而已,但她並沒有想那麼多。

  "你可別後悔。"雷軍拿起另一隻杯子,為了預防萬一,他只倒了半杯給她。

  宮靜夜接過杯子,仔細瞧著那色澤呈現半透明狀的美麗醇酒,它還散發出濃郁的芳香,彷彿在昭顯它的年代久遠。

  顏色很漂亮,味道應該不錯吧!

  宮靜夜笑瞇瞇地將杯子湊近唇邊,沒有多作考慮便模仿雷軍的喝法,一口氣將半杯酒全倒入喉嚨裡……

  第4章(1)

  "該死的!就知道不該相信這女人的話。"雷軍抱怨連連地將懷裡的宮靜夜丟到床上,沒好氣地癱進沙發上,"啐!真是的,淨給我找麻煩。"

  天曉得宮靜夜的酒量竟然那麼差。

  才不過半杯,半杯而已!她就醉得七葷八素,甚至差點沒吐出來。

  而且還醉話連篇地死拉住他不放,甚至趴在他身上死抱住他的腰。

  這女人,骨子裡該不會是個蕩婦吧?

  幸好從地窖到他房間的路上不會經過餐廳,不然家裡那票兄弟不對他嚴刑拷打、集體刑求才怪。

  真是的,瞧他給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麻煩。

  雷軍無力地閉上眼,眼前的狀況讓他只想大歎自己的不幸。

  "嗯……水……"宮靜夜難受地在床上翻了個身,軟綿綿的床墊暫時解除了她的不適,除了那滿身的火熱與喉嚨的燒灼感。

  "哼,誰理你。"雷軍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起身鑽進浴室裡洗他的臉去。

  "好熱哦。"朦朧之中,宮靜夜只覺得渾身發熱,而身上那襲連身裙與針織外套就成了散熱的最大妨礙。

  "這是哪裡?"宮靜夜掙扎著從柔軟床鋪上撐起身子,抬頭環視著四周,視線所及卻是一片的扭曲景象。

  模糊成一團的景象讓她只能勉強辨識出枕頭與羽被,還有床頭那個看起來像水瓶的玻璃壺。

  "水……"宮靜夜好不容易爬近床頭,伸手想拿水瓶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因而摔下床跌到地板上,偏偏雷軍房裡又沒鋪地毯,讓她的手肘與膝蓋都受到了撞擊。

  "好痛……"她撫著手腕與雙腿,想看看傷得如何,於是她重新坐回床上,使盡最後幾分力氣脫下外套與連身長裙好檢視傷口。

  衣衫褪盡,傷口卻仍是摸得著、看不清,視線模糊成一團,即使感覺得到傷處的痛楚,但在宮靜夜看來,卻只是暈開的紅色顏料掉落在身上,斑斑點點,分不清位置。

  無力地倒回床上,宮靜夜很想就此沈入夢鄉,免得腦海裡嗡嗡作響的噪音吵個不停,但是世事總不盡如人意……

  "你在幹什麼?"雷軍剛踏出浴室,便瞧見眼前養眼的畫面,血氣一下子上衝,差點沒讓鼻血噴出來。

  "誰?"宮靜夜聽見人聲,卻辨不出來人是誰,尚感疼痛的身子只讓她直覺地想出聲求援。

  "你還敢問我是誰?這個混蛋,"雷軍氣急敗壞地從地上撿起官靜夜散落一地的衣服,一古腦兒地全扔到宮靜夜身上去,"給我穿上,蕩婦!"

  "什麼?"宮靜夜茫然地抬頭,只感覺到有東西掉在身上,害得她熱度無法消散,於是她伸手撥開衣物,同時虛弱地開口喚道:"是香姨嗎?"

  香姨是負責照顧她生活起居的管家,年近五十歲,身材卻仍保養得很好,不但煮得一手好菜,而且是個很和善的人。

  "誰是香姨啊?快把你的衣服穿回去,不要以為這麼做我就會跟你結婚,門兒都沒有。"雷軍背對著宮靜夜,沒好氣地爆出一連串怒吼。反正他們雷家的房間隔音設備很好,也不怕吼叫聲被樓下那票人聽見,上樓盤查。

  "香姨……"宮靜夜根本無心分辨眼前狀況,她只知道她熱得受不了,而且全身上下都在發痛。"香姨,我想喝水……好熱……"

  柔弱無助的哀求聲,喚起雷軍身為男人的最後一絲理智。他側過臉,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在心裡猜測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畢竟他不是真的冷血到無情無義的地步,耳邊一直傳來宮靜夜嬌弱的呼喚聲,是男人都會捨不得的。

  "香姨……"

  "吵死了,知道了,"雷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床邊走去。"想喝水是吧?"

  雷軍心有不甘地喃喃抱怨著,但他仍為宮靜夜倒了杯開水遞上,"哪,你要的水。"

  但是此時此刻的宮靜夜早已被酒精給弄得頭昏眼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哪還看得見眼前杯子的正確位置?

  所以她僅是伸手在半空中亂揮,卻始終抓不到"重點"。

  "你到底要不要喝?"雷軍火大地一把抓住宮靜夜的手,然後將杯子塞進她手裡。

  "謝謝你,香姨……"宮靜夜極其困難地撐起身子想喝水,無奈雙手力氣不足,連杯子都握不穩,手一滑,杯子就這麼往下掉。

  "當心!"雷軍急忙向前大跨一步搶救那個杯子。

  不是為了怕它打到宮靜夜,也不是擔心水淋濕她讓他難以對兄長們交代,他是捨不得自己晚上要睡的床鋪被水浸透,落得睡客房的下場。

  可是慌亂之下,雷軍被自己的腳絆倒,於是整個人便跟著往床上撲,不偏不倚地一頭撞進宮靜夜的懷裡,整張臉正好貼在宮靜夜柔軟的胸部上。

  雖然宮靜夜還穿著內衣,但是肌膚的滑嫩與女性特徵獨有的彈性,還有那髮絲間傳來的陣陣幽香,仍是教雷軍在瞬間心悸不已。

  下一秒鐘,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傳來的生理反應。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能夠對一個才十七歲的黃毛丫頭起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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