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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夜葒 但,他這會兒又是打定了什麼主意?為什麼開始撕她的衣服? 天啊!她究竟惹上了什麼麻煩,還有他口中那個關爺,和她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個男人像是把她當成了所有物一般,完全下理會她的想法,一逕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海中浮現,只是此刻的她,根本來下及思考那成串的問題,她必須集中精神對付眼前這個不斷想扯掉她衣服的男人。 「夠了!你到底想幹麼——哇!我的錢啦!」 關語滋東躲西藏的,在偌大的床上和嚴劭齊玩起了捉迷藏。 只是他實在太難纏了,高大的身軀幾乎佔據了大半的床鋪,她一下子便被他逮住,經過一番混戰,她塞在胸罩裡的千元大鈔一張張掉了出來,全灑在床上。 「你……你居然把錢藏在……」 嚴劭齊看著她急急忙忙的撿著散落在床上的鈔票,再一張張的塞回胸罩裡,他愈看愈是生氣,一把火又從胸臆問冒了出來。 只有那些不正經的女人才會把錢藏在胸罩裡!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藏這最安全了,你根本不懂!」 關語滋不停的塞著錢,把胸部塞得滿滿的,懶得理會嚴劭齊的眼神和憤怒,這些錢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育幼院裡孩子的生活費、她自己的房租、吃飯錢,全都得靠這些鈔票,她當然得好好的藏著,免得被人給搶了去。 「別撿了;」 「……」關語滋拾眸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撿拾剩下的兩張大鈔。 「我叫你別撿了,你沒聽見嗎?!」 嚴劭齊怒吼著,從她手裡奪下那兩張紙鈔,揉成了一團,扔出了窗外。 「你到底在幹麼?那是錢呀!我豐辛苦苦一整晚才賺來的,你知道嗎?要賺這些錢,我得喊一整個晚上,得哄多少個客人,喊得我的嗓子都啞了、沒聲音了,才賺到這些錢,你憑什麼這樣扔我的辛苦錢,你這個混蛋!」 她真的生氣了! 他擾亂了她今晚的生意、砸了她的攤子,還把她捉來這裡大呼小叫,現在他居然把她辛苦賺來的錢給扔了出去,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從今以後,你大可不必再去賺那所謂的【辛苦錢』了。」 嚴劭齊看著她,一字一句說得再清楚不過,他下希望看見她為了那麼點錢,把自己作踐成這副人下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哼——哈!不然你要我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上帝還是如來佛祖,可以隨意操縱我的生活?」 「關語滋,我知道我不是上帝,但我絕對有權安排適合你的生活,一個擁有上億美金的遺產繼承人,是不需要去路邊擺地攤的!」 「上億美金?你在說天方夜譚嗎?簡直狗屁!」 關語滋翻了翻白眼,冷嗤一聲。 「別讓我再聽見你說一句粗話。」嚴劭齊忍不住警告著她。 「狗屁就是狗屁!你要不要聽聽更難聽的?我還有一大堆粗話沒說出口呢,你他媽——啊——」 小滋倨傲的仰起了小臉,未料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他扯向前。 她瞪大雙眸畏懼的看著他,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他居然傾下臉龐,用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辦…… 這一刻,她什麼粗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的吻由強硬轉為輕柔,當他柔軟的舌尖探進她口中時,她的心緒全被他攪亂了。 關語滋恍神的睜眼看著他,只看見嚴劭齊那張冷漠的臉孔變得柔和且投入,她真下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明明在吵架不是嗎? 他怎麼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害得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自己剛才在和他爭執些什麼? 嚴劭齊的大手纏繞在她纖細的腰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壓制在他精壯的體魄下,他緩緩睜開眼瞼,瞅望著身下的她。 「接吻的時候,眼睛要閉上。」 嚴劭齊的聲音低啞,溫暖的大手輕輕覆到她發燙的粉腮旁,輕撫著她柔軟的肌膚。 關語滋眨了眨眼,隱隱約約看見他的唇辦正在蠕動著,但她卻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他的聲音彷彿是天外的穹音般,遙遠的令她捉摸不著。 「小滋——」 嚴劭齊喚著她,好笑的看她傻了眼的直盯著他看,他的唇辦微微揚起,輕拍了拍她白嫩的瞼蛋。 「你……你、你、你……」 關語滋伸手摀住了自己的雙頰,臉上的臊熱透過掌心告訴她,自己此刻有多麼驚慌失措。 這個惡魔,他居然吻了她! 關語滋瞪視著嚴劭齊,多希望方纔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但他唇辦的溫柔觸感還那麼真實的留在她的唇上。 他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奪走了她的初吻! 「下流……」關語滋咬著唇,咬得唇辦都腫了,然後狠狠的咒罵著他。 「你說什麼?」嚴劭齊微瞇起雙眼。 「下流!我說你下流!放開我!走開。,」關語滋雙手掄成拳,抵擋在他寬碩的前胸。 她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膛,但他卻動也不動、層高臨下的望著她,他那雙炙熱的眼眸彷彿要將她燃燒起來。 關語滋閉上眼拒絕與他四日相接,只是死命的捶打著他,直到他擻微側聞身子,她才迅速的滾下床,爬啊爬的想往房門的方向逃跑。 「關語滋,你想去哪?」 好不容易爬到門口,一雙修長的腿像門柱般擋在她面前,他彎下腰拎住她纖細的臂膀,將她從地板上拉了起來。 「放開!」關語滋嚷著。 她覺得自己在這惡魔的面前,簡直像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老鼠,只能由著他拎來拎去的,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除了跟著我,你哪裡也不能去。」 「你——你這個混蛋,我關語滋不是你的犯人,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聽見沒有?!」她朝他大聲怒吼,她真懷疑他的耳朵足下足行問題,為什麼總是把她的話置若罔聞? 「關語滋——」 「我叫關語滋,別再叫我關語滋了!」她憤憤的打斷他的話。「還有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方?憑什麼拘禁我?」 「你是關爺的女兒,我是關爺的義子,所以我必須照顧你,這怎能說是拘禁?你只要肯跟我離開台灣,回到屬於彌的地方,我能保證未來的生活絕對比你現在更 「放屁!鬼才相信你的話!」 關語滋氣極的指著他的鼻尖,提起玉腿便往他的腳上用力踩了下去。 「嘖,該死!」嚴劭齊痛得退了一大步,同時鬆開對她的掣制。 關語滋用力扭開房門鎖,才衝出門,門外兩名保鏢迅速的逮住她,將她架回房門,她第一次的逃亡宣告失敗。 「放手!你們這群目無法紀的黑社會、人渣、敗類,快放開我!救命啊!」被揪回了嚴劭齊的面前,關語滋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拚了命的想逃跑。 「放開她。」 嚴劭齊見她不停扭動著身軀,只著暴露胸罩的她幾乎就要春光外洩了。 「齊哥——」 「我說放開她,沒聽見嗎?」嚴劭齊往茶几上一拍,兩名保鏢立刻鬆手。 關語滋跟跆了一下才站穩腳步,她揉著發疼的臂膀,伸出小腿又是狠狠的往那兩名保鏢的腿上各自用力的踹了一腳。 「義……」兩名保鏢不敢哼聲,只能把痛往肚裡吞。 「哼,都說叫你們放開了,你們是沒聽見嗎?捉得我的手快痛死了!笨蛋。」說著關語滋又往兩名保鏢的後腦勺用力拍了一記。 「大小姐——」 兩名保鏢一臉的無辜,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呀! 「別叫我大小姐,我根本下認識你們。」關語滋說著又踹了他們兩腳,兩名保鏢只敢站在那,動也不動的讓她踢著玩。 「關語滋,你鬧夠了沒有?」嚴劭齊冷冷的聲音再度揚起。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齊!——哥!」關語滋故意拉長了聲音,譏諷的詢問嚴劭齊。 嚴紹齊想也下想的就拒絕了她。 「不行?天啊——」關語滋雙手掄成拳,幾乎發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要回家!我對那個關爺沒興趣,對你說的什麼繼承人也沒興趣,我只想當關語滋,更不期望你替我安排所謂適合我的生活,你聽清楚了沒有?」 「你說完了沒?」嚴劭齊讓她一次發洩完畢。 「說完了,現在我要走了,我警告你們不許攔我,聽見沒有?我走了,再見———,是這輩子再也不見!」 關語滋說完,扭頭轉身、大搖大擺的往房門的方向走去,這一次真的沒有人敢再攔她了。 「齊哥,現在怎麼辦?」兩名保鏢看著大小姐氣呼呼的離開,只好等待嚴劭齊的命令。 「這件外套拿去給她,讓她穿上!」嚴劭齊將一旁的西裝外套扔到其中一名保鏢的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