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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笙晴 會三不五時就要拿「抱歉」當口頭禪。 闕震忽然瞇細眼。「你心裡在想什麼?」 難不成他會讀心術?不然怎麼知道她心裡偷偷怨他? 晴兒嚇得連忙搖頭,「沒有。」 「看你心虛的,該不會是偷罵我吧!」 「當然不是。」晴兒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闕震挑眉斜睨她,臉上寫著不信,但也沒再說什麼。 「請問總裁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嗯。」他應了聲,竟然開始動手脫衣服。 晴兒的目光隨著他解扣子的手不斷往下,那精壯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令她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 「溫秘書,麻煩你了,我的扣子掉了。」闕震將藍色襯衫一把塞進晴兒懷裡。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晴兒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不明所以地蹬著懷裡突然多出來的藍色襯衫。 「溫秘書,你會縫扣子吧?」闕震瞅著她茫然的小臉問道。 「縫扣子?」晴兒茫然的眼神從他挑眉的表情移向懷中的襯衫,一會兒才如大夢初醒。「喔,我會。」 「那就好。我本來要讓人替我另外拿一件襯衫過來,不過恐怕會來不及,所以只好麻煩你。這裡有線。」 闕震拉著晴兒在休息室裡的大床坐下,跟著從床邊的矮櫃裡翻出針線包,拿給晴兒。 「麻煩你了。」 他少見的有禮反倒讓晴兒有些不適應。她訥訥回禮道:「不麻煩。」 闕震笑了笑,似乎心情頗佳。 他挪了挪身子,背抵著牆,偏著頭看晴兒將棉線穿入窄小的針孔。 試了幾次,棉線總是無法筆直地穿人針孔內,晴兒習慣性地張開小嘴,將棉線含入嘴中。 「溫秘書,你有沒有聽說過女孩子嘴裡含著東西,很容易引人遐想?」闕震突然開口道。 他該不會是在同她開黃腔吧?面對這樣的闕震,晴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無意識地以小舌濕潤乾澀的雙唇,僵硬地搖搖頭。 「不,我沒有聽過這種說法。」 「我想也是。」他將雙手高舉過頭,伸了個懶腰後,將雙手枕在腦後。「溫秘書,我想你應該也沒交過男 朋友吧!」 「沒有。」晴兒答道,終於成功地將棉線穿過針孔。 從她懂得愛是什麼開始,她就把一顆心全給了他,其他的男孩子在她眼中根本留不下任何影像。 「那真的太可惜了。」闕震閉上眼,口中輕哼起一苜英文老歌的旋律。 晴兒聽出這是「When man loves a woman」的旋律,心中不由得一陣抽痛。 原來他的好心情和鮮見的輕佻,全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當男人愛上女人,期待見面的心原來能夠如此飛揚愉悅。 心痛糾結,晴兒一個閃神,針刺到指頭。她連忙將指頭放人口中,含去血珠,以免沾污了闕震的衣服。 「總裁,您的衣服好了。」晴兒將衣服遞給闕震。 闕震套上襯衫,兩手伸向晴兒一轉,將袖扣朝上。「幫個忙吧!」 晴兒替他將兩邊的袖扣都扣上。 「總裁,如果沒有別的事……」不想再看他為了別的女人神采飛揚的模樣,她急著想離開。 闕震扣著襯衫上的鈕扣,抬頭看了她一眼。「再等一下。」 穿好了襯衫,他拿起領帶掛在脖子上。「溫秘書,你會打領帶嗎?我永遠搞不清楚麥可是怎麼處理這條東西的。」 他無奈的表情看來有些稚氣,讓晴兒已到嘴邊的「不」字又嚥了回去。 「會。」晴兒仰起頭,動作俐落的替他打起領帶。 「你蠻熟的嘛!」闕震低頭看著她的動作,稱讚道。 「我家開男裝店,我常幫展示用的模特兒換衣服打領帶。」晴兒將領帶調整了一下,又順手將他衣領拉好。 「好了。」 闕震轉過身對著鏡子檢查著儀容,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看來麥可的飯碗很有可能不保。」 「總裁,如果沒有別的事……」 「溫秘書,你可以下班了。」闕震一邊梳理著頭髮,一邊輕快地哼著歌。 「那……總裁再見。」 不管他有沒有看見,晴兒照例欠了個身才退出休息室。 簡單收拾桌上的東西後,晴兒拿起皮包走向電梯。 電梯下降到十三樓,門一開,走進兩個打搶嬌俏美艷的女秘書。 「咦,這不是溫秘書嗎? 「凌秘書,好久不見。」晴兒朝她一頷首。 凌秘書當年和她同是秘書室裡的同事,兩人的交情原本就談不上深厚,後來晴兒成了闕震的專屬秘書之後,自認那個位置非自己莫屬的凌秘書一遇到晴兒就沒給過好臉色。這次她竟然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對了,溫秘書,我們晚—點兒要去PUB跳舞,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晴兒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個生面孔的秘書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回,接話道:「凌姊,她年紀這麼大了,不太好吧!」 「美美,你千萬別這麼說,溫秘書看起來雖然老氣又古板了一點,不過她才二十七歲而已。」 「不會吧!我以為她起碼三十五呢!」美美大驚小怪的喊道。 「什麼三十五!你別以為總裁秘書就一定年紀很大,人家溫秘書是年輕有為,想要二十三歲就當上總裁秘書,自然要看起來成熟穩重一點。」 晴兒哭笑不得地聽著她們兩個明褒暗貶的對話。 幸好電梯一下子就到了一樓大廳。 電梯門一開,晴兒立刻欠了個身。「凌秘書,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見。」 「坦白說,總裁也真是辛苦,竟然每天都得對著那一張臉。」 「是啊!要是我每天得對著這麼一個老處女,八成連飯都吃不下了。」 兩人刻薄的對話從晴兒身後傳來,仍清晰可聞。 晴兒瞥一眼大廳內玻璃帷幕裡反射出自己老氣的裝扮,澀澀一笑。 果真是老處女! 一般二十七歲的女人都在做什麼? 跳舞、逛街、享受人生?不,這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做的事,她早已錯過了那樣的年齡。 或許,她該說—— 她還有幾年的青春可蹉跎? 生平第一次,她懷疑起自己,這樣的守候與等待有什麼意義? ☆ ☆ ☆ ☆ ☆ ☆ ☆ ☆ ☆ ☆ ☆ ☆ ☆ ☆ —個人在百貨公司地下層美食街草草解決晚餐後,晴兒拿著金卡,發了瘋似的買了一堆自己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穿上的衣服——火辣的細肩帶緊身洋裝,和風情萬種的雪紡紗裙裝。 提著滿滿兩手戰利晶,走下電扶梯,她鬱悶的心情卻沒有因此稍微好轉。 溫晴兒,你在發什麼神經!她自嘲地笑了笑,舉步走出百貨公司大門。 絢麗的霓虹燈將夜色點綴得極瑰麗浪漫,熱情相擁的情侶隨處可見,卻益發突顯出她的寂寞與孤單。 在街頭晃蕩了圈,晴兒原本想散散心,心情反倒越走越沉重。 「回去吧!」她喃喃自語。 她回過頭,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家五星級的法式餐廳時,門口步出一對親密相擁的情侶。 穿著大紅色緊身長洋裝的女郎搖搖晃晃地攀住情郎,火辣辣地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菲菲,你醉了。」 「人家才沒醉呢!震,我們再去跳舞!」 晴兒站在原地,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容,扶著微醺的林菲菲坐上他的保時捷跑車,揚長而去,淚水不 知不覺滑落。 她究竟在等什麼?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她又換得了什麼?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並不是只求付出不問回報的人。 她還是希望這麼多年的陪伴可以換來他的回眸,她還是期待她的付出可以換取他的溫柔對待,她是那樣卑微地奢求能得到他的愛啊…… ☆ ☆ ☆ ☆ ☆ ☆ ☆ ☆ ☆ ☆ ☆ ☆ ☆ ☆ 「晴兒,你再喝就要醉了。」吧檯後的酒保看晴兒一口氣喝掉四杯伏特加,忍不住開口勸道。 晴兒努力睜開眼,對酒保露出醺然的傻笑。「狄諾,怎麼?你當酒保還怕人家喝醉啊?我是來買醉的,當然要喝醉才行啊!」 「狄諾,你就別管她了,讓她喝個痛快。小情癡八成又犯心病了。」葉景紋對酒保說著,慢慢走到晴兒身 旁坐下。 「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送你一杯。」葉景紋細長的鳳眼斜睨著大學同窗四載的老同學,對於晴兒的死心眼是又氣又憐又拿她沒辦法。 在這個速食年代,這樣的癡情種算得上是保育類動物了! 「老闆要請客,我當然是……嗝……卻之不恭啊!」晴兒對葉景紋嬌憨傻笑,打了個酒嗝。 「狄諾,給她一杯白開水。」 「怎麼只請人家白開水啊?小老闆,你很摳門喔!」 葉景紋伸手將醉得東倒西歪的晴兒扶好。「不是我摳門,等你把事情說清楚,隨你要喝幾杯,我都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