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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笙晴 「我不會再讓別人有機會背叛我了,這種事情沒有第二次。」銳眼立刻盯住發問人 ,說出誰也聽不懂的話。 「大寨主?」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子出聲,經過剛才的事件後,如今整個寨內只有 他敢再詢問第二次,他是僅次於閻剎的第二把交椅。 「你變笨了嗎?二寨主。」此刻閻剎的心情極好,反問白髮老頭的話竟帶三分戲謔 。 「大寨主的意思是--」老頭對上無情的厲眼。 「沒錯,我不需要一個笨蛋留在寨內,你去幫我做好這件事。」 「是!」老頭微微一笑。 ***** 當朝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枝頭上的小鳥響著清脆動人的音符,溫暖光亮的陽 光從紙窗射進,驅逐黑暗。 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兒,被高昇的陽光擾醒,她動了動,將棉被拉上蓋住頭。 「不對……邵大哥。」姿蓮從床上彈跳起來,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她趕緊下床穿 好鞋。 「邵--」聽到房門外的敲門聲,她開心地打開門。「怎麼是你。」失望之情一覽 無遺。 「客倌,我端洗面水來了。」店小二捧著冒煙的熱水討好地走進來。 「你有見到和我一塊來的人嗎?」 「有,就是那位爺吩咐我端水來,還特別交代公子記得擦藥。」店小二笑咪咪地說 道。 這兩位客倌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豪,這位公子一身綾羅綢緞,價值不菲的貴重配飾, 配上那張連女人也失色三分的俊美臉龐,雖說是少了幾分陽剛,但公子本身的貴氣卻是 顯露無遺。 而樓下那位爺更不得了,雖然身上穿的不是頂名貴的衣料,但一身非凡的氣勢就是 引人注目,好像天生就讓是領導者·只不過依兩人之長相,應該不是有血緣關係,若硬 說是朋友也不太搭,早上他穿過走廊時,竟然看見樓下的爺從公子的房內走出。本來兩 個大男人睡同房也不會惹人非議,但故意訂了另一間房遮掩……恐怕就有點曖昧了。 姿蓮莫名其妙看著露出曖昧笑容的店小二,怎麼老有人對自己露出奇怪的神情?她 拿起折扇重重朝店小二的頭打下。 「你幹嘛直盯著我看?」賀姿蓮瞇起危險的光芒向他逼近。 店小二慌張的搖頭。「沒事、沒事,這房間就只有客倌一個人,我不瞧你瞧誰去? 」 姿蓮雖不同意,但也找不到合理的反駁。「好吧!那邵大哥現在人在哪裡?」 「在樓下和一位姑娘在一塊。」 「什麼!」姿蓮瞪大了眼尖叫,差點讓店小二嚇破膽。「是不是秦玉蝶?」 店小二被逼到牆角,直冒冷汗。「客倌,我怎麼會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不過 那位公子叫她秦姑娘是沒錯。」 「你待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出去。」賀姿蓮沒好氣地向店小二說。 「是、是。」店小二慌恐出門,順手將房門關上。 姿蓮掬了把清水洗臉,整頓儀容後換上另一套男裝,然後才拿起藥膏隨便抹幾下交 差了事。 她抬頭挺胸積存所有的鬥志,快步走出房門。當她走到樓梯口時,就瞧見秦玉蝶坐 在邵丹清的身邊。 姿蓮此時悔恨交加,她昨晚糊里糊塗的睡著了,原本應該執行的計畫也沒有實行, 才讓秦玉蝶有機可乘。 不過,秦玉蝶的行動力未免也太嚇人了,才一個晚上,就能找到他們的落腳處。 邵丹清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絲毫不差地望向她站立的地方,而秦玉蝶也隨他的目 光看向姿蓮。 瞬間,原本還惱怒的姿蓮,立刻換上燦爛無比的甜笑。「邵大哥早。」向邵丹清打 招呼,順道向秦玉蝶點頭示意。「秦姑娘也真早。」 「公子早。」秦玉蝶本著貴族千金的架式回應。 邵丹清走到樓梯下扶著她,大略掃過她的傷口。「抹上藥了?」 臉頰已沒像昨天紅腫,只是嘴角的傷痕尚未痊癒。皆拜凝靈膏的功效所賜,幸好出 門前順手帶了,否則她今天一定又腫又痛,連說話也難。 姿蓮點點頭,跟著邵丹清坐在位置上,小二早已經受邵丹清的交代,一見到她坐上 位置,熱騰騰的清粥小菜立刻端出來,大部分都是賀姿蓮喜歡的菜色。 「吃早膳。」 邵丹清自然而然地替她布好菜,體貼的動作讓姿蓮感動萬分。而她也沒閒著,像賢 慧的妻子般替他夾菜。 這種情形落在秦玉蝶的眼裡,不禁愕然。 「邵公子,請問你們是兄弟嗎?」杏眼來回瞟著他們兩個人,試圖從長相中找到相 似處。 只不過即使是兄弟手足,也沒多少人會做出這種體貼入微的舉動。秦玉蝶暗中疑惑 。 「這……」邵丹清停下箸,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明他和姿蓮的關係。 「我和邵大哥是多年的鄰居,從小就認識,邵大哥對我很照顧,一直把我當親手足 看待。」賀姿蓮的一番話句句事實,但完全沒有把家世,錯綜複雜的關係說出來,又可 以免去外人多餘的猜測。 「原來如此,那麼邵公子是否答應我的邀請?」秦玉蝶完全把賀姿蓮摒除在邀約之 中。 「恐怕不行,在下還有要事在身。」 「什麼邀請?」這句話是對邵丹清發問。因為秦玉蝶高高在上的態度,令她很不高 興,簡直將她當成隱形人看待。 「秦姑娘邀請我們到秦府作客,以示謝意。」他淡淡回道。 秦玉蝶接下話題,不過還是對著邵丹清說話。「我爹聽到邵公子的俠意行為,一直 很想見他一面,當面道謝。」 「不必多禮,我和邵大哥打算今天就離開此地。」趁著邵丹清不注意時,她對秦玉 蝶齜牙咧嘴。 而秦玉蝶專注在邵丹清的一舉一動上,根本沒瞧見她的舉動。 姿蓮覺得有些無趣,好不容易她和邵大哥能單獨相處,竟冒出這位眼睛長在頭頂的 秦玉蝶。 「這麼匆忙,不多待幾天,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多謝秦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邵丹清壓下想答應的念頭。 即使能和姿蓮多相處幾天,到頭來依然是相同的結果,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秦姑娘想和我們一塊用早膳嗎?」抓住一粒饅頭就往秦玉蝶的嘴邊送,她笑的親 切。 「不了,我已用過。」頭一次正眼看姿蓮,秀眉微蹙似乎不太滿意。 姿蓮挑起右眉,故意向她輕薄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奉陪了。邵大哥,這 道清蒸鱈魚十分新鮮美味,你嘗嘗看。」夾了魚肉,就往邵丹清的碗內送,根本不理會 坐在一旁的秦玉蝶,其逐客意味已十分明顯。 「如此我不打擾了。」 「那就不送了,秦姑娘。」扳回一城的滋味太美妙了,姿蓮高興地親自送她上轎。 邵丹清見她像個小孩般開心,不禁也跟著揚起一絲笑紋,剛好被轉過頭來的姿蓮瞧 見。 「邵大哥,你在笑耶?」她像發現什麼驚奇的東西,情不自禁地低喊道。 記憶中,她似乎從未見過邵大哥的笑容,每次有機會和他相處時,他不是嚴肅有禮 的客套模樣,就是忙著要去處理其他事情,忙碌的程度讓紀家真正的少主--紀傾宇和 他比較起來,簡直和條大米蟲沒什麼兩樣。 有時候她真是替紀傾宇汗顏,都有個這麼能幹的邵大哥替他撐起紀家的事業,而他 用盡全部心力竟然還追不到紫光姊。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自個兒也是相同的情形。只不過她是女孩子家,當條大米蟲也 是天經地義之事,不會有人恥笑她不成材的。 邵丹清收起笑紋,壓下想摸臉的衝動,低聲向她問道:「很奇怪嗎?」 姿蓮捧住臉搖頭,真心誠意地讚美道:「很好看,邵大哥你平常應該要多笑的,這 樣看起來比較親切,大家就不會那麼怕你了。」 邵大哥笑起來有一股親切的味道,如果女孩見到,一定會被他的笑容迷住的,就連 她也好希望邵大哥能再對她笑一笑。 不像昨天他都板著臉不言不語,害她難過死了。「幸好你沒有生氣了。」她自然而 然脫口而出。 「生氣?」邵丹清回問。 「呃。」她開始支支吾吾。「就是昨天,你一路上都沒說話,好像在生我的氣…… 」說話的同時,頭不忘低低的,一副已經懺悔過的可憐模樣。 邵丹清明了的道:「我不是生氣,而是擔心。」姿蓮能如此重視他的心情,無端的 取悅了他。 她受教地點點頭。原來他不是氣她阻隔與秦玉蝶的見面機會,而是擔心秦玉蝶再被 惡徒騷擾。 「你知道危險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應該先確保秦姑娘的安全後再下山的。」先認錯後,別人 自然不會太過責罰她了,這是她活過十八個年頭的生存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