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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笙晴    


  「別走,你要上哪去?」

  再一次,他壓上她柔軟的嬌軀,沒有發現他的腳早在不知不覺中動了,洩露出他隱瞞許久的秘密。

  豐郁被他發燙的身體嚇得倒抽一口氣,無暇發覺他的不對勁。

  「你還想再……我……」

  她怕極那種被撕裂的痛苦,經過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第一次都比較痛,下次就不會了。」他柔聲哄著她。

  「我不要……」豐郁可憐兮兮地垂下眼。

  高祥注視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滿臉淒苦……真惹人愛憐。

  他終於摘下這朵蘭花,接下來是她的靈魂、她的心,他全部都要。

  想要這朵蘭花永遠留在他身邊,但有什麼辦法可以移植她,而不會失去她呢……

  「我們結婚吧!」他脫口而出。

  豐郁嚇了一跳,他更是震驚,結婚!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一輩子了。

  結婚……

  第8章(1)

  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嗎?她不知道,闔上書,閉眼回想這幾天,她的命運一百八十度的大回轉。

  很難說明失去處女之身是什麼感受,只是略微察覺到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是她太敏感了嗎?空氣中飄浮的氣流似乎也不同了。

  就連她都覺得自己變得不一樣。

  總管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她打聲招呼,她問高祥,他也只是語意曖昧的說因為他累壞了她,不方便叫醒她。

  豐郁聽得面紅耳赤,引得他大笑不已,嘖嘖有聲的親吻她的臉頰。

  他們的關係變了,變得曖昧,變得複雜。

  在這裡第三天開始,白天她走到哪,保羅便跟到哪,她有種奇怪的想法,似乎她被困在這裡了。但……到底是誰困住誰呢?

  黑夜,保羅送她進高祥的房裡,她服侍他的種種需要,包括暖他的床。

  他撫摸她的全身上下,甚至愛撫她最私密處,惟獨不吻她的唇。

  她是留下來了,卻付出這樣的代價。她不知道這樣值不值得,只覺得背叛了神,夏娃偷嘗了禁果,所以懷孕了十月。那她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忽地,一雙大手將她整個人攬抱至一副寬厚的胸膛。

  他的臉埋在她的雙乳間,喃喃的道:「豐郁,你好香、好甜,身上塗了什麼?」竟教他流連忘返,一再的沉迷,難以自拔。

  「我沒有塗什麼。」她很認真的解釋,不瞭解他是在調情。雙手無力地想推開他,他剛剛已經要過她了,應該不會……又要那個了吧!

  對於性知識,她僅停留在健康教育課教過的,實在貧乏的可憐。

  「你別搗蛋。」他拉開她的雙手,語帶埋怨道:「你沒看到我在辦正事嗎?」軟玉溫香,膚滑細膩……

  「高祥,我有話要說。」她冰心眼清顯然不為他所動,東覷西瞧著想鑽出他的身下。

  「有話明天說。」

  只有在此時,他的口氣才會好點。

  一下了床,整個人又變了個樣,陰陽怪氣的看什麼都不順眼,不是借口找碴就是東挑西撿,要不就乾脆叫人滾遠一點。

  「昨天你也這麼說,今天已是第二個明天了。」

  她凡事一板一眼,不懂得推、拖、拉、延的技巧。

  他翻過身,平躺在另一邊,拿起一旁的香煙點燃,朝她臉上吐出一口煙,她皺眉掩鼻表情不悅。「要說什麼,是要衣服、鑽石、房子、車子,還是錢?」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輕佻地道。

  「我不要那些,我不需要。」

  錢財乃身外之物,她要那些有何用?她垂下眼簾,掩住心思,她討厭他那種狀似漫不經心其實另有目的的眼光,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你要什麼?」

  他用力捏住豐郁的下巴,目光直視著她清冷的雙瞳,捕捉她閃避不及的眼光,真老實,是他看過最坦誠無欺的眼睛。

  面對他的眼神,她羞赧的無處可躲,目光一瞟,瞟到牆上的風景畫,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道。

  「請你回高家去,有人需要你,你也可以好好做復健,重新站起來。」

  「嘖嘖!真是悲天憫人,還真有修女的架式。」高祥忍不住開口逍遣她,雙眉高高的揚起。

  從豐郁的話中,高祥才明白自己的雙親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把她騙到這荒山野嶺送給他享用,還編了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來欺她。

  而她還真的什麼都信,真是單純的可以了。

  事實上,在這裡於私於公他都能兼顧,一來靜養身體、二來遙控台北的公司,公事的處理上大致還好。

  而且早在兩個月前他便能行走。

  豐郁不悅地抿起嘴。

  他佯裝沒看見她的不悅,繼續揶揄道:「你心地可真好,我若回家了,你呢,還能回修道院嗎?」

  她臉色刷地雪白,她回不去了,這個事實不用他提醒她也明白,是他造成的,居然還惡意的提起。

  「我會有地方去的。」她撇開小臉,倔強地衝口道:「你們要將一切的憂慮卸給上帝,因為她顧念你們。」天下之大,豈無她容身之處,根本不必他高大少爺費心。

  高祥一聽,笑不可抑:「別告訴我,你將聖經背下來了。」

  她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取笑我的信仰?」

  他一把將豐郁攬過來,扳過她的臉蛋,高興的親吻她臉頰,他喜歡她有表情的模樣,只要別再拒人於千里之外,能哭、能怒、能笑更好。

  「還真以為你是個泥人,原來還有脾氣。想過沒有,你可能會懷孕的。」

  「懷孕!?」

  她怔怔的睜大眼睛,腦袋是一片空白,任他的手又欺上她的身體。

  他的手覆蓋上她的小腹,輕輕愛撫著,想像她懷著他孩子的模樣,她要是穿起孕婦裝,想必是孕味十足的小婦人。

  「有些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說。」他眼神一變,慾望冉冉而起。

  不知道是訓練有素還是天資聰穎,她立即明白他眼裡的變化,迅速地下床。

  「你在幹什麼,回來。」他不方便下去抓她,要騙就騙得徹底,索性裝殘廢裝得像些。

  「我有話要說。」她第二次重新聲明。

  難得她主動有話要說,他應該多少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而不是……

  「你別睡呀!我還沒開口呢!」她急得抓起抱枕砸在他臉上。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記住了,粗聲粗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俊目微睜,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則盤算著,何時該讓奇跡降臨在他身上,他已經不想玩病人和護士的遊戲了。

  她擔心的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她未嫁人就失了身,這下可怎麼辦才好?若是爺爺知道了……

  唉!她一心想當修女,沒想到,真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見他嘴巴在蠕動,沒考慮後果便走近他問道:「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他伸手抓住她,將她帶上了床:「我說,上床、做愛、睡覺……」一張嘴湊過去含住她耳朵呢喃愛語。

  她又羞又氣,臉上紅潮蔓延到脖子,這人還真是無賴。

  接下來則是男女合歡的聲音,一個低沉粗吼,一個嬌喘鶯啼,為夜幕譜上命運交響曲。

  ***

  高祥丟給她一串鑰匙,說是可以打開每個房間的門鎖。

  她接過鑰匙問道:「我會變成金手指嗎?」

  他黑眸一閃,嘴角往下一撇:「不會,我不是藍鬍子,你想看哪扇門,隨時都可以打開。」

  豐郁赧紅臉,退出他的房間。

  拿著他給的鑰匙,打開靠近樓梯口右邊的第一道門。

  她圓睜雙瞳走進房間,不由得驚呼出聲,這是一間設備完善的音樂教室,可惜有一個糟糕至極的主人。

  所有的樂器隨處亂擺,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她的腳下先是踩到一根鼓棒,順手撿起來,一眼便看出是上等木材做的,雖然她不會打鼓,但也明白它價值非凡。

  陸陸續續的她又在地上撿了不少東西,小提琴的弓、奧制的長笛、中國的簫、德制的口琴……越是收拾她心裡越是心疼。

  心疼這些上好的樂器被人隨手亂丟、遺忘。

  將所有樂器歸位後,她又忙著擦拭、上油、打蠟,然後調弦撥軸,當整個音樂教室煥然一新後一個星期已過了。

  此時,她又來到這並選了自己熟悉的樂器,自得其樂地演奏起來。

  悠揚的音符從她指間流洩出來,飄過門,穿越牆,逼入高祥的耳朵裡。

  高祥放下手上的文件,閉上眼靜靜聆聽,她拉的小提琴是他年輕時的最佳夥伴,曾陪伴他度過最荒唐的歲月。

  透過她的音樂,舊日的時光再度被喚起,以大地為床,以天幕為被,自然的聲音是他的催眠曲。回憶倒帶,一一流過他的心田,令他心悸,更令他膽寒。

  在豐郁面前,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乾淨,在在令他羞愧。

  多希望那些荒唐、頹廢,不曾在他生命中駐留。

  樂聲時而激越清脆,猶如石碎山崩;時而柔和動聽,宛如鳳凰長鳴;時而淒切悲抑,似嫠婦聲聲低泣;時而歡快明媚,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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