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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雨虹    


  未經人事的花室,怎經得起他如此粗暴的對待?

  方雨柔感到雙腿間傳來如烙鐵般灼燙的劇痛,疼痛傳遍她全身的神經,她的身子彷彿被硬生生地撕裂成兩半,淚水沾滿她的雙頰,滴落他的胸膛。

  「鍾擎……不要,鍾擎……」她哀求著,熱淚漣漣。

  他抓住她,猛地上下戳刺,揪住她的頭髮令她往後仰,雙唇急切地覆上她,吞噬了她所有的哭痛喊叫。

  他的碩大長驅直入,慾望深深地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毫不留情地攻掠她所有的私密,他激情高漲,慾火焚身……

  她痛……焚身撕裂的痛楚熱辣辣地流竄過她的全身;她嘶聲哭叫,卻躲不過他的執意掠奪。

  他狂亂如猛獸般,毫不憐惜地貫穿她嬌弱的身軀,似要發洩出他幾欲瘋狂的情慾,又似要給她所有的自己,他強硬的戳刺,無視她的哭喊掙扎……

  痛楚的迷霧使她暈眩,她再也無法承受這般劇痛,她筋疲力歇,感覺她就要死了……

  「鍾擎……我恨你!」

  喊出那麼一句話後,她終於癱軟在他的身上,痛昏了。

  他繃緊了身軀,滾動的喉頭發出一聲男性的嘶吼,在最後一擊時,於她體內釋出灼熱的液體。

  高潮過境,倏地,鍾擎整個人僵住,他終於發現了方雨柔的不對勁。

  「雨柔?」他捧起她軟綿綿的臉,驚愣了住。

  「雨柔!」他大喊,驚慌失措。

  剛開始他一度以為她死了,他恐慌地將手指伸向她的鼻翼,直到她的呼吸拂過他的手指,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心中百感交集,又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動也不敢動地留在她體內。

  他的手拂過她滿是淚痕的雙頰,然後將自己的面頰貼上她,與她廝磨。

  「雨柔,我愛妳,我真的好愛、好愛妳,妳不要離開我,我愛妳……」他喃喃著,眼眶潮濕。

  半晌後,他緩緩地撤出她的身體,將她慢慢地放在床上,這時他突然沭目驚心地看見她雙腿間流了血,而他的腿上亦遍佈著她的血跡。

  剎那間,鍾擎的心臟停止了。

  那鮮紅的血闡訴著一件事實——

  她是處女,她真的還是處女!

  哦!老天,他幹了什麼好事?!

  他是混帳,他該死!

  淚,倏地滑落他的臉龐。

  然,再多的懊惱都彌補不了他對方雨柔所造成的傷害,他最後還是傷害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撫著她,由小腿順著那鮮紅的血絲往上,經由膝蓋、大腿,一直來到血源處,他吻著她,吮著她,抱著她,口裡喃喃地懺悔著:

  「雨柔,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我真的該死……」

  未明的昏沉中,她彷若聽見一聲聲來自遙遠的懺悔,一滴淚無意識地滑下眼角。

  好累,她真的好累……像被解剖的支離破碎般,再也找不到完整的一角。

  「雨柔?!」發現她眼角的淚珠,鍾擎既驚又喜地喚著,握著她的手勁不自覺地用力握痛了她。

  「疼——」她無意識地嚶嚀了聲。好疼,她全身都疼,疼的受不了……

  突地,她的身體被摟進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對不起,雨柔,我錯了,對不起……」一聲聲含著無限歉意的低喃,彷若來自遙遠的外層空間。

  她輕歎了一聲,這懷抱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溫暖,沉浮在半夢半醒之問,神志混沌地分不清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

  他親吻著她兩頰滑下的淚,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求道:「原諒我,雨柔,原諒我……」

  忽地,她感覺到一道黑影壓下,她驚恐地用力甩頭,陷入夢魘之中……

  「不要……不要,鍾擎不要……」

  鍾擎慌亂地放開她,又急急地摟住她。

  「別怕、別怕,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她,將她的頭按入他的胸膛,輕哄著。「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在他的懷中,她的不安逐漸平緩下來……

  是誰在說話?是誰在摸她的臉頰?是誰在撫平她的眉心?

  誰呢?還有誰會這樣的憐愛她?這般憐愛的動作,揪得她的心口好痛……

  「我愛妳,雨柔……」他的淚滑下臉龐,滴落在她的頰畔與她的淚交混,摟著她,他心口揪疼的無以復加,「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妳,雨柔,再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熱熱的水珠滴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暖進心窩裡,她下意識地更窩入他的懷中,尋求他的溫度,悄悄地唇畔逸出一聲歎息,緩緩地,她再次沉睡……這次,夢魘不再相隨……

  第十九章

  方雨柔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覺,她似乎已經很久不曾這麼熟睡了。

  睜開眼,首先她發現這個熟悉的房間,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她坐了起來,記憶似有一段在她腦中空白了、中斷了,她模糊著,手肘去觸碰到一件冰冷的物品,轉過頭去,發現床邊的小桌上,竟然擺了一盆她最喜歡的海芋。

  她怔了下,忘記她有多久不曾在這房裡插上海芋了,好像是在谷英昭回來以前的事了吧。

  是誰呢?會是誰為她插上那盆海芋?

  她奇怪著,緊接著又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

  誰?是誰幫她換衣服的?

  她發生了什麼事嗎?

  感到頭有點疼,又躺了下去,驀地,記憶串連成型,她想起了昨天的一切,又驚坐起。

  是鍾擎!

  是鍾擎叫人送來這盆花,是鍾擎為她換下這身衣服……

  她用手蒙著臉,昨天的事情太過震撼、太過恐怖,她只要一回想起那個畫面,就渾身顫抖。

  鍾擎強暴她!

  心口像有幾千把利刃在那兒刮割、撕扯著她,她的頭好痛,心也好痛,身體更是疼痛不堪,像是幾百匹馬在她腦袋裡奔馳、踐踏。

  她情緒相當地混亂,她恐懼、害怕、想逃……

  逃!

  對,她受不了了,她要逃離這兒,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鐘擎了,他不愛她,他認為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方雨柔跳下床,才感到雙腿酸疼的厲害。失望絞痛了她的心,她眼眶又蓄滿了淚。

  怎麼也料想不到,她與鍾擎會走到這樣的結局。

  是報應,谷英昭說的對,是報應!

  然,該償還的她也償還了,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衣服,再望了一眼她與鍾擎共有過的房間、共睡的大床,她彷彿看見了鍾擎躺在床上的模樣。

  默默地,淚又淌了下來;輕輕地,她抹去了淚,抿了抿唇。

  走!成了當務之急,這個家已經沒有她容身之地了。

  轉過頭,她輕輕地拉上門,就像阻斷她與鍾擎所有的一切。

  過去了,全都已經過去了!

  她悄悄地走下樓梯,所幸大廳裡沒有半個人影。真好,這樣可以減少一些尷尬,方雨柔慶幸著。

  然,她才一出大廳,就撞見了谷英昭。

  谷英昭先是臉色變了一下,接著眼尖地發現方雨柔手中的行李,她盯著她,冷笑著:「被鍾擎趕出去了嗎?我終於也看到這一天了!」

  方雨柔不語,繞過她繼續往前走。

  「站住!」谷英昭不甘心地大喝。

  方雨柔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妳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聖人的模樣,我告訴妳,我谷英昭起碼還有男人要,妳呢?呵,連一個殘廢都不要妳!」

  方雨柔緊緊的咬住了牙,胸口燃燒著一盆火,她實在無法忍受谷英昭直指鍾擎是殘廢。

  她轉過頭來了,緊凝著谷英昭,突然間,她氣消了,因為她覺得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可憐,真的很可憐——

  恨,蒙住了她所有的視線與知覺,就連她親生的兒子,都可以作為她嘲弄敵人的工具?她,好悲哀啊!

  谷英昭猜不透方雨柔的想法,於是她心虛地迴避她的視線。

  「妳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對妳自己是最好的嗎?」方雨柔突然問,極誠懇的。

  谷英昭臉色一下子刷白,接著她挺直了身子,眉毛挑的好高好高。「妳休想威脅我!」她拔尖地喊著。

  方雨柔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威脅妳什麼,我只是想提醒妳,人要懂得把握既有的幸福,如果妳真的愛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也是真心愛妳,那不是很好嗎?又何苦拖著大家,這樣做對妳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谷英昭怪叫,「妳到現在還不懂嗎?我的好處就是拖著他們,讓他們永遠也別想名正言順!這是他們欠我的,妳懂不懂?」她激動地喊著,怒火在她眼裡燃燒。

  方雨柔又搖頭,她輕歎了一口氣。「真正不懂、看不透的恐怕是妳自己吧!」說完,她轉身又朝外走去。

  谷英昭愣了住,接著她追了上去,「妳別走!」她大喊,抓住方雨柔,逼近她,胸口劇烈地起伏,「妳給我說清楚,妳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咬牙切齒地。

  方雨柔再一次凝視她,她看見谷英昭的掙扎,彷彿就像瞧見自己的。

  「強摘的瓜不甜。」她對她說,然後將視線拋到外面,臉上有著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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