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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喜洋    


  「大概又怕撞見你吧,」

  「風流鬼。」她突然嬌嗔出聲。

  「說誰?」延陵旭笑問,並想像著她嘟起嘴來的可愛模樣。

  「當然是說你,阿東懶得再來巡邏,八成是因為這已經是你難改的積習,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延陵旭仰頭大笑,再及時拉住她。「別走。」

  「不走,難道還待在這裡任你嘲笑?」

  「我的小湘,好端端的,我幹嘛嘲笑你?你又有什麼好讓我笑的?」

  「有啊,我的主動,我的——唔!」

  他將她攔腰一抱,並吻個正著,直吻到她氣喘吁吁,幾乎透不過氣來為止。

  「現在,」延陵旭放過她的雙唇,可沒放過她的人,依然緊緊鎖在雙臂中。「你總該明白我有多喜歡你的主動和醋勁了吧!」

  「討厭。」小湘低低說了句。

  「有多討厭?」延陵旭尋著了她的耳珠子吮吻。「說說看,到底有多討厭?」

  「到床上去,我好詳詳細細說給你聽。」

  延陵旭聽了馬上把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到床上去。

  「咦?」小湘拉住了他的袖子問:「要上哪兒去?」

  「風大,怕你著涼,關窗去。」

  她聞言無聲,只是放了他的袖子,直到延陵旭回到床上,想要再一親芳澤時,才感覺到她滿臉的熱淚。

  「小湘,你怎麼了?」他嚇了一跳。

  「我沒事。」她一邊用手背擦淚,一邊坐起來想躲避。

  「我把你惹哭了,但為什麼呢?你總得讓我明白。」

  「旭哥對我這麼好,我太感動,所以……」

  他對她好?延陵旭臉上一陣火熱,立刻把她拉進懷中。「傻女孩,這樣算對你好?你實在是太善良了。」

  「善良」兩個字又令她破涕為笑。 「很多人都說我是狐狸精,怕我哩!你竟然說我善良?還有,我也不是女孩。」

  「不是女孩?」延陵旭不太懂。

  「你還裝糊塗!」小湘噴道:「讓我從女孩變為女人,不都是你的傑作嗎?」

  「是,」他恍然大悟的笑說:「的確是我的傑作,全都算在我帳上,行了沒?」他頓了頓,「不再想哭了吧!高興也能哭,真是輸給你了。」

  「趴下。」小湘突然說。

  「什麼?」延陵旭仍一頭霧水,人已被她推趴在枕上去。「難道你想要——」

  「別想歪了,」小湘打斷他說:「我只是要繼續幫你按摩而已,」果然她一雙巧手開始在他背上按壓起來。

  「再說下去。」

  「說什麼?」

  「當然是你們大汗要你辦的事,難道你以為我會想聽你果然風流,阿東才不會過來巡邏的緣由。」

  「你還真是個小醋罈子。」

  「不然你能否認?」話才出口,她立即又說:「算了,算了,你不必回答,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你這是審問兼判決,真不曉得霸道的是誰?」輕笑了兩聲,他便接下去說:「大汗要我下來刺探軍情,並盡量詳細的回報。」

  她等了半晌。「就這樣?」

  「唔。」實在是太舒服,舒服到他都不想開口了。

  「旭哥?」

  「嗯。」聲音漸漸低下去。

  「真的只有……」她俯下身去看,再輕聲喚道:「旭哥,旭哥?」

  又低又沉的呼吸聲顯示他已經睡著了。

  刨、湘卻不禁懷疑,他是真的睡著了?或是不願詳細回答的遁逃呢?

  ※  ※  ※

  那一夜,小湘離開延陵旭的房間時,依然碰到了人,只是那人不是阿東,而是郎野。

  「郎叔!」

  「小湘,」他忙拉著她往另一頭走。「我嚇著你了?」

  「沒,」默默跟著他轉過迴廊,來到牆邊停下。「沒的事。」

  兩人站定後,郎野卻沒有馬上開口,只是靜靜的凝視她。

  對於他的「關切」,小湘完全明白,便由著他看,一直看到他歎了口氣,「唉!情關難過。」

  「我……」他說的是事實,她又如何能夠反駁?

  「小湘,這樣好嗎?」

  「郎叔,我只是想要——」

  他舉起手來,打住她的辯解。「那些托辭你跟其他人說說還行,跟我講?未免太小看我了。」

  「小湘不敢。」

  「不過,也難怪你了,」郎野想了一想,「延陵旭的確一表人才,只是……可惜了。」

  「郎叔,其實我們——」小湘想要表達她最近的想法。

  郎野打斷了她的話。「就算我們原本是獸,不是人,血的顏色仍一樣是紅的,失去家屬、配偶時,也一樣會心痛,你明白嗎?」

  「我怎麼會不明白。」

  「如果明白,那就應該加快腳步,幫文大人探得消息才是。」

  「旭哥能當到大元帥,自有他的道理在,郎叔以為他會那樣輕易洩漏機密給我知道?」

  她眼中的悲淒令郎野不忍,口氣便跟著緩和下來。

  「你是不是已經跟他……」

  小湘的淚水緊跟著奪眶而出。

  「傻孩子!」郎野是真的心疼。「有必要這麼做嗎?他是人,不是狐呀!」

  「但我愛他,從小就愛。」

  「愛他?從小?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才幾歲?五歲都不到呀!不是嗎?」

  「在咱們狐仙的世界裡,那已經夠大的了,郎叔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那一族的特殊。」

  「我當然清楚,你們雪抓一族自古便號稱靈狐,幾乎甫一出生,就具靈性,還未修煉便有功力,自小就能夠幻化人形。」

  她點了點頭。「更何況旭哥曾經救過我。」

  「你又把話反過來說了,當時是你救他,不是他救你吧!」

  「我們確實曾相依為命,不是嗎?」

  「你愛那樣想、那樣說,我也沒有辦法,但他最後還是棄你而去,難道你忘了?」

  「那個旭哥已經跟我解釋過。」小湘完全相信他的說法,相信當初他那番曾令她傷透了心的話,其實背後有保護她的苦心在。

  「人心險惡呀!小湘,人心險惡。」

  「你又肯相信文大人?」

  他們口中的「文大人」,是宋國大臣文松,深受當今皇上的倚重,並且極有人望,平日喜愛結交朋友,郎野就是他的朋友之一,而且是多年的老友了。

  二十年前火燒山,小湘和延陵旭是在家人喪盡之後,留在附近苟且生命,郎野夫婦則是被文松給救回家裡去。

  他們夫妻謊稱是山上的獵戶,文松也始終沒有多問,就把兩人安置在府內養傷,一直到他們傷癒,又回到舊居附近,巧遇小湘為止。

  「他救了我們夫婦兩人,這些年來,也間接幫了你不少忙,不是嗎?」

  「還不多虧了『馬』師爺的指點。」小湘輕哼了一聲說。

  馬亭是文松素來倚重的師爺,跟郎野一樣,他也是修練多年的獸,道行之高,平時已甚少恢復馬的原形,幾乎與人無異。

  他是文松最依賴的師爺,二十年來,對他提出的計策,幾已達言聽計從的地步。

  彼此的身份,馬亭和郎野夫妻可以說是心知肚明,但也都沒有說破,反正都為文松做事,但求盡力。

  這份「平衡」打從小湘亭亭玉立開始,便出現了裂痕,原因是馬亭覬覦她的美貌,顯然別有所圖。

  那也就是她在三年前憤而離開江南,跑回她爺爺生前東北老家去的主因,結果認識了冉湘,再因緣際會的與延陵旭重逢,也算是一份奇遇。

  「馬亭他……」郎野欲言又止。

  「郎叔可別為他說項。」小湘率先打斷他的話。

  「但是,」郎野依然要說:「和馬亭,總比與人在一起好。」

  「郎叔又說這個,我不愛聽。」她扭身就想走。

  郎野一把拉住她。「小湘,聽我說完。」

  「你要說的,我幾乎都已經知道。」

  「是嗎?但你可清楚我的苦口婆心?」

  「說『為你好』的話,一向不好聽。」小湘苦笑。

  「所以才說良藥苦口。」

  「如果,」她抽回手來,卻沒有再堅持離去。「我只是說如果,郎叔,如果我只貪一時的歡樂呢?」

  「那你就真的糊塗!」他毫不留情的說。

  「他們不都說糊塗點好過日子嗎?」

  「小湘,」郎野越聽越不安。「早知如此,我就該讓你郎嬸過來,相信她的規勸,一定比我這個老頭子說得順耳。」

  郎野的妻子郎美好端端的生活在文府內,根本不像她跟延陵旭說的那樣已經「修成正果」,升天去了,他們夫妻情深,就算要離世,也會同登仙界,才不會獨留一個在世上。

  」這些日子來強留你在這裡,你一定很掛念郎嬸吧?」

  提到這個,郎野的表情全變了,變得溫柔又渴慕。

  「我是想念她,但你也一樣呀!」他突然又正色道:「你以為過去三年,我們就不惦念你嗎?」

  」我又不是沒有送信回來。」她嘟起嘴回應。

  「信中可沒說你被冉清獵了去。」那是這次她日來後,才告訴他們夫妻倆的細節。

  「但其他的我都說了呀!」

  「是嗎?」郎野斜睨了她一眼。

  「是啊!」

  「為什麼獨對冉清父女另眼相待?」

  「大概是冉湘與我特別投緣吧!」這是她一貫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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