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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莫辰 任翔從廟外的火把數目,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了,冷靜地吩咐道:「竹兒,妳先上供桌,再跳上樑柱,樑柱上方的屋頂有個洞,從那兒上屋頂躲著,等官兵走後妳再下來,然後直接上慕容府去,想辦法和慕容流雲成親。」 心知自己逃不了了,他只希望能安頓好妹妹,那麼他就算是死,也死而無憾。 一聽他言下之意,是要她自己先行逃走!任映竹肯定自己沒聽錯,忍不住驚恐的叫道:「哥,我不會一個人走,我們要一起走!」 「不能一起走,這樣我們兩個都會被逮住,我掩護妳。」 「不!應該是我掩護你,你可是我們任家唯一的香火!」 「竹兒,妳才是任家唯一的血脈,我的生命可有可無。」語罷,任翔扶住任映竹的腰,一個提氣,將她往樑上送。 任映竹想問清楚哥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加上她不願丟下哥哥自己逃走,正想往下跳,一群官兵卻在此時衝了進來。 眼見官兵衝了進來,知道自己只會愈幫愈忙,任映竹便照著哥哥的話,由樑柱上方的洞爬上屋頂。 靜默的藏身在屋頂上,她只能淌著淚、揪著心,祈求任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哥哥平安無事。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打鬥聲全沒了,任映竹才沿著屋頂趴下往下窺看,只見官兵們把哥哥五花大綁地給帶走了。 她在心裡無聲吶喊著,默默的淌著淚,等官兵走遠之後,才敢哭出聲來。 不知哭了多久,她極度疲憊地在屋頂上睡著了,直到曙光微露,她才幽幽轉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一陣無助的恐懼感立刻侵襲著任映竹,她在心裡不斷的思索著,現下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縱使她向來有主見,可在這緊要關頭,她難免會亂了手腳。 哥哥被抓、慕容流雲將要成親……自家破人亡後,只剩這兩個可以給她倚靠的男人,偏偏他們又在一夕之間失去了,她怎麼可能不亂! 她注視著灰濛濛的天色,思緒不知轉了多久,直到天色已亮,她才想到如何救出哥哥的辦法。 她必須在慕容流雲拜堂之前付諸行動。 她躍下屋頂,進入廟內,利用昨晚剩下的米飯,搓成兩顆如藥丸般大小的丸子,一顆揣入懷中,另一顆則用手絹包了起來,塞到端坐在供桌上的菩薩神像內,這才出廟門往慕容府奔去。 ☆ ☆ ☆ ☆ ☆ ☆ ☆ ☆ ☆ ☆ ☆ ☆ ☆ ☆ 今天是慕容府迎親的日子,任映竹毋需翻牆,就輕而易舉的冒充賓客,進入慕容府,只要行止小心一點,她還可以在慕容府裡閒逛。 她知道慕容流雲住在頌風院,也得知他要迎娶的對象是遠房親戚,若論起兩人關係,那女人算來還是他的表妹。 她還聽說他們表兄妹的感情很好,他表妹每年會上慕容府來找他,這點讓她知道了慕容流雲為何會毀婚。 跟著幾個丫鬟來到慕容流雲的頌風院,聽說新娘已經在頌風院內了,此時,花轎也來到頌風院門口。 由於施府並非在長安城內,慕容老夫人便決定將施竟芳留在慕容府中,直接在府內迎親。 幾個丫鬟將喜糖端上頌風院的小閣樓,任映竹趁沒人注意到她,沿著迴廊找到新娘所在的地方。 見到一名丫鬟拉開寢房的門走出來,離去之前還說:「二少奶奶,花轎到了,請您馬上穿上鳳冠霞帔。」 自從慕容老夫人宣佈慕容流雲和施竟芳要成婚的那一刻起,府裡的僕人就全改口喊施竟芳為二少奶奶。 待那位丫鬟走後,任映竹推門進入寢房,接著將門反鎖。 施竟芳主僕二人正準備要穿上鳳冠霞帔,聽到有人沒敲門就直接進房,兩人的動作皆停了下來,直瞅著任映竹瞧。 「是妳!」施竟芳不由得訝然。 見到施竟芳,任映竹也很訝異,如果她是新娘,那昨天那個俊爾不凡、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不就是慕容流雲! 任映竹不禁憶起那測字老人所說的。 「喂,妳是誰?妳怎麼會在這裡?妳是新來的丫鬟嗎?怎麼這麼沒規矩?竟然還沒敲門就直接闖進來!」施竟芳教訓著。 任映竹被她一喊,回過神,一個箭步向前,直接扣住施竟芳的脖子;施竟芳因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張大嘴巴。 任映竹則趁她張開嘴巴之際,塞了顆藥丸進她嘴裡,再往她背上一拍,那顆藥丸滑進施竟芳的肚子裡。 「妳讓我吃了什麼?」施竟芳慌張地喊,「奶娘,快去找姑爺來,這女人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 奶娘轉身就要出門討救兵,卻讓任映竹給喊住。 「等一下,先聽我講完話,再去叫人。」任映竹冷冷地說:「施姑娘,妳剛剛吞的藥丸是一種叫百日穿腸的毒藥。」 「妳是誰?為什麼給我吃毒藥?」施竟芳緊張的大喊。 「我是……任映竹,也是慕容流雲的未婚妻。我相信妳應該知道我,我今日是來要回我的夫婿!」 第三章 「任……映竹!」 怎麼可能?施竟芳訝然地張大了嘴,她沒想到任映竹會在這節骨眼出現。 「沒錯,我是任映竹,妳果然知道我。」 「任映竹,妳已經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我二表哥不可能會娶妳的,他早已經退了妳的婚!」 「施姑娘,妳既然知道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那就乖乖聽我的話,免得百日穿腸的毒性還沒發作,我就忍不住要把妳給殺了!」心知這個時候,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封號對她有利,任映竹並不想反駁。 施竟芳一聽,臉色慘白,「妳……妳到底想怎麼樣?」 任映竹輕蔑地一笑,「不怎麼樣,只是想讓妳的奶娘幫我穿上鳳冠霞帔。」 「什麼?妳說什麼?妳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新娘是我不是妳,妳最好馬上給我滾!」聞言,施竟芳瘋狂地大喊。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走,倒是妳最好乖乖聽話,這百日穿腸的解藥我也才會給妳;否則,百日後妳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那就讓妳的奶娘幫我穿上鳳冠霞帔,等我和我的未婚夫婿拜完堂後,我不但會把妳的二表哥還給妳,也會在妳腸穿肚爛之前把解藥給妳。」成了親,她就多了個和慕容家談條件的籌碼。 「不,二表哥是我的!」施竟芳咬牙切齒的說。 「妳若死了,妳二表哥就不是妳的。」任映竹故作惋惜的模樣,嘲弄著。 「我不相信妳會把二表哥還給我,更不相信妳會把解藥給我!」 此時,外面響起了迎親樂聲,提醒著屋內的人上花轎的時辰到了。 任映竹面無表情地說:「不管妳信不信,妳都別無選擇。」 施竟芳哭喪著一張美艷的臉瞅著任映竹。 任映竹無視她那副苦瓜相,朝一旁的奶娘說:「不想要妳家小姐死的話,就快點幫我穿上霞帔。」 聞言,奶娘也只能聽話的替任映竹著裝。 「妳們主僕聽好,若我沒能和慕容流雲順利拜堂完婚,妳就拿不到解藥。我這麼說夠明白了,妳們主僕應該知道怎麼做。」 施竟芳別無選擇,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任映竹穿去她的鳳冠霞帔,看著她被接去和慕容流雲拜堂成婚。 她日夜期盼任映竹會死於非命,為此她還紮了布偶,她好努力的用針在戳,她真的沒料到,終於戳到慕容老夫人決定退了任家的婚約,更沒想到任映竹竟又在這節骨眼出現,難道是她戳得不夠用力嗎? 「嗚、嗚……」施竟芳忍不住哭了起來,那哭聲和迎親樂聲搭著,譜成了另一種曲調。 不知哭了多久,施竟芳哭到聲嘶力竭、口乾舌燥。 這時奶娘推門進來大喊:「小姐、小姐!」 「奶娘,他們拜完堂了嗎?」施竟芳急忙地問著。 「拜完堂了,花轎都回來了。」 「拜完堂了?」施竟芳一聽,心裡既無奈又不是滋味。 她好不容易盼到自己就要能成為慕容流雲的妻子,卻在要拜堂成婚的前一刻美夢幻滅,她真的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刻。 「小姐,妳可以出來了,我們得趕快上洞房去告訴姑爺,阻止他們洞房啊。」奶娘慌張地說。 「真的可以出來了嗎?那任映竹會不會不給我解藥啊?」一想到自己會腸穿肚爛,施竟芳怕死了。 「小姐,那個任映竹說她若沒能和姑爺順利拜堂完婚,妳就拿不到解藥,可他們現在已經拜完堂了。」奶娘提醒著。 「是啊,她好像是這麼說的,那我們趕快到新房去!」施竟芳立刻起身,領著奶娘出了房。 ☆ ☆ ☆ ☆ ☆ ☆ ☆ ☆ ☆ ☆ ☆ ☆ ☆ ☆ 慕容流雲正領著新娘子上了閣樓、進了新房,還未掀喜帕,他便忍不住好奇地說:「竟芳,妳怎麼突然問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