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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明曉溪    


  "可是……"明曉溪指住他,他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圍了一塊浴巾:"你有沒有洗到傷口?傷口見到水會感染的!"

  牧野流冰一把將圍在臀部的浴巾扯下:"你自己看。"

  "啊!"明曉溪慌忙摀住眼睛:"暴露狂!"

  牧野流冰輕笑起來:"膽小鬼,我穿著衣服呢。"

  明曉溪從指縫偷偷一看,呼,他果然穿著一條小褲褲,只不過,那條小褲褲已經被水濺濕了很多。

  她著急地說:"哎呀,你看還是弄濕了吧。"她跑到床頭櫃裡拿出藥水、藥棉和繃帶,又匆匆忙忙將牧野流冰摁在床上:"快,我給你換藥。"

  牧野流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這可是你自己說要給我換藥的。"

  明曉溪的手一抖,藥水險些灑到地上。她的臉蛋緋紅緋紅,結結巴巴道:"那,那你自己上藥好不好?"

  "不好。"他很乾脆地回答。

  她的牙咬得"咯咯"作響,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奈最後還只得是她伸手輕輕褪下他小褲褲的上半部分,紅著臉說:"傷哪裡不好,偏要傷在小腹。"

  牧野流冰原本想取笑她,但隨著她清涼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動來動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被她"折磨"得既甜蜜又痛苦。

  明曉溪覺得自己的臉漲紅得都要炸開了,她感到在自己的手指下,他的小腹越來越緊繃,越來越火熱,當她將繃帶扶平時,他更迸發出一聲讓她心跳的呻吟。經過這段日子的給他換藥,她當然知道這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就像她雖然不敢把視線放到傷口往下一點點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總能察覺到他在發生一種很"劇烈"的生理變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紮完他的傷口,並且很成功地沒有失手碰到他的"生理變化"。她長舒一口氣,隨手將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讓她臉紅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她去挑戰七八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也比給他處理傷口要輕鬆些。

  明曉溪的警惕放鬆的太早了,使得牧野流冰很容易地一把便將她拉倒在床上,接著他的身子壓了上去,開始飢渴地親吻她。

  他的吻象暴風急雨一樣落在她的眉毛、鼻樑、臉頰、嘴唇、耳朵、脖頸上,明曉溪努力想要保持一分清明的神智,不希望像以往那樣過早的"沉淪"。她在他身下大力地掙扎著,直到他痛苦地叫出一聲:"痛……",她才想到他身上還有傷呢,經不起她的"武力"反抗。只這一猶豫間,她最後一點意識也被他熱烈的吻奪走了。

  啊,牧野流冰的親吻是有魔法的,明曉溪昏昏沉沉地想,否則為什麼他只是親著她的脖子,卻能讓她全身酥麻,心神蕩漾呢?

  吻著吻著,牧野流冰越來越難控制自己,他的嘴唇開始往下走,順著她的脖子……他的手猛地撐起床,喘息著問兩眼迷離的她:"可以嗎?我可以嗎?"

  明曉溪還陷在他的魔咒中沒有清醒,用夢一般的聲音問:"什……麼……"

  牧野流冰的手象撫摩花蕾一樣,輕輕地撫上她嬌小卻渾圓的胸部,那種細緻溫柔的觸感,讓他的心"突突"地猛跳。

  "不要!"這種異樣的感覺,使明曉溪象觸電一樣一掌推開牧野流冰。

  牧野流冰順勢翻躺在床的另一邊,將雙手枕在腦後,苦笑著說:"對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

  明曉溪爬起來看著他,他的眼睛因為情慾不再有往常那麼清澈,卻顯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性感。他的額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眉毛特別黑,嘴唇特別紅,臉頰特別有種粉紅。他的身子雖然不是十分健碩,但卻修長優美地叫人心跳。

  她眨眨眼睛問他:"冰,你會不會不高興?別的情侶才認識半個月就那樣,我們這麼長時間才這樣?"

  牧野流冰失笑:"什麼是那樣,這樣……"

  明曉溪不滿意地推推他:"哎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啦,不要讓我講那麼清楚嘛。快說!你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喜歡我了。"

  牧野流冰歎息著點點她清秀的小鼻子:"傻丫頭,你是這樣我就喜歡你這樣,你是那樣我就喜歡你那樣,只要你在我身邊,不論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

  明曉溪聽傻了,她傻傻地看著他很長時間,然後,輕輕湊上去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個象天使一般的吻,低低地說:"我也喜歡你,冰。"

  牧野流冰沒有說話,只是用他涼涼的手握住她小小的手,一直一直深深地凝視著她……

  空氣靜得呼吸起來像蜜一樣甜……

  直到--

  "社長!社長!"一聲粗魯的大喊從樓下響起。

  一分鐘後,冰極瞳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少爺,有緊急情況需要您處理。"

  牧野流冰皺皺眉頭,他的面容開始陰鬱……

  第六章

  明曉溪在牧野大宅找到了一處非常僻靜的露台,露台上簡簡單單地只擺了兩把竹木的椅子和一張小巧的桌子。令人驚奇的是,在如此寒冷的冬日,露台周圍竟爬滿了一種不知名的籐蔓植物,青翠欲滴,鬱鬱蔥蔥,讓人有種錯覺,彷彿春天已經到了。

  她坐在木椅上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心中有份久違的平靜。

  "呵呵,我發現你了。"牧野爺爺笑呵呵地走過來,他的手裡托著的盤子上放著一把茶壺和兩隻茶杯。

  "牧野爺爺,"明曉溪趕忙接過他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攙扶著他坐到另一把椅子裡。"您怎麼自己端東西過來呢?為什麼不叫人幫忙?"

  牧野爺爺拿起茶壺在兩個茶杯裡都倒滿了茶水:"我的身子還結實得很,這點活動,算不了什麼。來,嘗嘗我親手泡的茶。"

  明曉溪仔細品了一口:"嗯……應該是極品鐵觀音。"

  "呵呵,"牧野爺爺頜首:"小孩子裡會耐下心來品茶的不多嘍,曉溪你真是很難得。"

  她搖搖頭:"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我的父親很愛喝茶,所以我也跟著知道點。"

  牧野爺爺也慢慢飲了一口茶:"茶……是個好東西啊,雖然清淡但是雋永,一股清香可以讓人回味很久很久。我以前喜歡喝烈酒,這兩年卻迷上了喝茶。……還是茶好啊,為什麼我沒有早點發現呢?"

  明曉溪看著眼前這個老人,他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他眉宇間無盡的滄桑,他臉部的肌肉雖然已經鬆弛了,卻依稀可以看出他壯年時嚴厲的輪廓。她對他瞭解不多,卻也知道"牧野組"正是在他的手中發展膨脹成了日本第一的黑道組織。

  牧野爺爺迎上她打量的眼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啊?"她沒太聽明白。

  他沉吟了一下:"你為什麼不在流冰的身邊,卻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呢?"

  "哦,"明曉溪笑笑:"他好像有些事需要處理,我不想打擾他。"

  "是啊,最近社團發生了很多麻煩的事情,全部壓在流冰的肩上,他確實很累。"牧野爺爺把弄著茶杯:"曉溪,你有沒有想過幫幫他呢?"

  "什麼?"她吃了一驚。

  牧野爺爺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她:"曉溪,我已經觀察你很長時間了。你的身手很好,對事情的反應很敏捷,而且很有膽魄,如果你肯助流冰一臂之力的話,'牧野組'重振雄風就指日可待。"

  "……"明曉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加入'牧野組'吧,不僅'牧野組'是你們兩個的,整個日本也將是你們兩個的。"他的語氣激揚起來。

  明曉溪把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放到桌子上,她的眉頭輕輕地皺起來,她說話的聲音很慢很低沉:

  "你,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

  "砰!"牧野爺爺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身子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在顫抖,他的聲音也同樣在顫抖:"你……什麼都知道些什麼?"

  明曉溪想了一下:"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就僅僅從我所知道的那些,我也覺得您付出的代價已經太大了。"

  牧野爺爺痛苦地閉上眼睛:"曉溪,我明白你的意思。為了'牧野組',我不僅付出了我的一生,而且付出了我的兩個兒子。"

  "應該還包括您的兒媳,您兒媳的父親,以及您孫子的童年。"她把他遺漏的加了上去:"為了您的願望,已經有很多很多的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可是,"他突然睜開雙眼,發出急迫的光芒:"有這麼多人已經為'牧野組'做出了犧牲,如果你們現在放棄它,它以前的基業不就全都白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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