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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雙 他單手摟著她,拿起另一個酒杯往自己的囗裡送去,跟著便俯下身來輕含住她的唇,將酒哺送進她的唇中。 她的唇本就甜得像蜜,現今再加上那種甜酒的香醇,更讓赫勤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輾轉纏綿的吻著,興許是因為終於肯定房初傾是他的了,他的吻較前兩次的更為狂放和激烈。 她胸臆中的氣息彷彿一點一滴的被抽空,逐漸虛軟的身子和幾望要被掏空的思緒駭著了她。 抵不過他的意志,抵不過他的力氣,她知道自己今夜只怕勢必會成為他的女人。 可縱使身子給他了,她絕對要保護自己的心。 赫勤天的手放肆的沿著她的鎖骨,來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粗厚的大掌一揚,衣帛破裂的聲音刺耳響起。 艷紅的兜兒映入他的眼簾,他勾勒起邪魅的一笑。 「美,真美!」他呢喃的讚歎著,男人的慾望也隨著她裸露的雪白肌膚而躁動著。 隨著繫頸的紅繩松落,一陣沁心的涼意拂過房初傾的胸前,跟著襲至的是一陣不知名的灼熱,他的手掌心兒在她的雪肌上燃起火焰,擾得原本驚懼不安的她更是心慌又意亂。 一聲嬌軟的呻吟就要隨著他狂肆的挑弄而逸出檀囗,可她紊亂的腦海中卻莫名的浮現出大娘那雙含著深怨烈恨的眸子。 那眸裡的恨讓她倏地一驚,原本四散紛飛的理智全都回了籠。 「初傾,從今而後,一生一世,你就獨……」挑弄著她胸前的紅梅,赫勤天喃喃的宣示著所有權,但她卻倏地抬手抵住了他的唇。 誘人的媚紅退去,清亮的眸中哪裡還有半方分才的迷濛氤氳,一抹冷靜與堅定取而代之。 望著這樣的房初傾,赫勤天不無驚詫,他風裡來、浪裡去了大半輩子,縱橫天下能讓他吃驚意外的男人都不多了,更何況是女人呢,。可偏偏她就是三番兩次讓他感到驚異。 「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你的妻,但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她將眸光移開,投射到窗欞上一個個大大的雙喜字上頭。 「你說。」 「我可以讓你佔有我的人,但絕對不准索討我的心、我的情。」這是她唯一的條件,她不要像大娘一樣,一輩子活在怨憤當中,恨著自己深愛著但卻背叛她的男人。 「若是我執意要呢?」 「死對一個人來說,未必是件難事。」她冷冷的說道,事實上,要不是為了弟弟,她不在望這條命是不是仍存在於這世上。 嘖,她這是以死相逼嘍! 真是個倔性子的女人。暗歎了囗氣,他是徹底的服了她了。 不過就這樣認輸嗎? 當然不,不但不認輸,而且憑他的性子,絕對會將她的心給完完整整的奪過來。 勾勒出一抹笑容,赫勤天沒再和爭辯,只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品嚐著獨屬於她的甜蜜。 應承著他那激烈的吻,房初傾在心裡想道,他這樣算是答應了吧?! 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再掙扎,只是虛軟任由他為所欲為。 ☆ ☆ ☆ ☆ ☆ ☆ ☆ ☆ ☆ ☆ ☆ ☆ ☆ ☆ 既酸又疼是房初傾此刻唯一的感受。 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即使已經醒了,卻只能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她轉首,不意卻對上了一記深幽的目光。 「醒了?」不知何時,赫勤天早已起身,橫躺在她的身側,支手撐下頷,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少了平時的錦衣華服,只著單衣的他,看起來倒是可親了些。 「昨夜睡得好嗎?」揚起一抹笑,赫勤天關心體貼的問候,然而卻讓房初傾難堪。 要知道,昨夜她初經人事,那粗喘、低吟,在在都令她慌亂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懂得體貼人,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問她這個問題,更不會在這個時候還留在房裡害她尷尬。 她默不作聲的冷掃他一眼,然後翻身下床,但在雙腳點地的那一剎那,腿兒卻突地一軟。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將眼看著就要趺倒的房初傾攔腰抱起,可卻換來她不領情的冷眼和微微的掙扎。 「將軍該離開了。」她強迫自已冷靜,在他的注視下,微顫著手試圖將肚兜兒的紅繩繫在頸上。 「我來……」這種事怎麼可勞煩她呢?是誰解開的,當然就得誰來繫上。 赫勤天的臉上再次浮現一抹夾雜著情慾的淺笑,彷彿要不夠她似的,他依然渴望再恣意的品嚐著她的甜美。 然而房初傾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他伸過來的手。「這種事我自己可以做,不敢勞煩將軍。」 但不知怎麼回事,原本靈巧的雙手此刻卻顫抖得不能繫上繩結,任憑她怎麼努力也枉然。 「還是我來吧!」微歎了一囗氣,赫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回主控權,輕輕鬆鬆的為她繫上了紅繩,望著那被兜兒掩去的春光,他深邃的眸中有著一抹淺淺的失望,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的眼神太過深幽,她被盯得心慌意亂,索性便下起逐客令,「將軍該離開了。」 「還喊將軍,嗯?」挑勾起她的下頷,他擺明不喜歡這樣疏離的稱呼。 「赫公子,你該離開了。」她從善如流的更改稱呼,但聽起來卻更教人覺得刺耳。 突兀的,他低首吻上了她的紅唇,一記纏綿的熱吻讓兩人粗淺不一的喘息聲。 一吻既罷,他猶自戀戀不捨的挑撫著她微腫的紅唇,以著輕柔的語氣說道:「我是不喜歡這麼生疏的稱呼啦,可是如果你這麼喜歡我的吻的話,我也只好將就了。」 這明擺了是個威脅,房初傾冷瞪了他一眼,不過幾次的相處,她已經徹底的明瞭他說得出做得到的個性。 「夫君,你該離開了。」她沒好氣的喊道。 聞言,赫勤天終於滿意的點點頭,輕喃道:「少了黑夜的庇蔭上這裡就不歡迎我了是嗎?」 沒有不識相的等待著她傷人的答案,他一笑,妥貼地收斂自個兒的戀戀不捨,爽快的走人。 不會永遠是這樣的,不會。 總有一天他會攫取她的心、她的一切。 ☆ ☆ ☆ ☆ ☆ ☆ ☆ ☆ ☆ ☆ ☆ ☆ ☆ ☆ 「鏘」地一聲,精緻的鑲金瓷杯被重重地掃至地面,盛在裡頭還冒著煙兒的熱茶灑了一地。 但即便被那熱茶濺到,房世清卻是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只是垂首而立。 「你給我……再說一次?」眸中盛載著幾欲殺入的憤怒,柳雲華原本細緻美麗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 這樣的柳雲華是房世清不曾見過的,他只能噤若寒蟬的力求自保。 「我要你說,」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實的木桌,桌上的杯壺都震動的跳了起來,她的怒火灼灼,由此可見一斑。 「這……就是昨兒個的紅轎抬進了將軍府,不是朱家。」 「還有呢?」她瞇起了眼,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讓人不敢迎視。 見狀,他的心裡打了個突,可仍是硬著頭皮說道:「大小姐不知何時也把少爺給偷渡了出去,所以……」 「啪」地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頰,那力道幾望將他的臉給打歪了。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消息,讓她一盤布好的局全都給擾亂了,柳雲華簡直氣瘋了。 「小親……」涎著一張笑臉,房世清贈望贈的磨到了她的身邊,正待要說些什麼安撫她,她卻一腳將他踹開。 「還親什麼親,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姊弟脫離了咱們的掌握,咱倆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有三個字——沒門兒。」 「呃……」顯然不曾預料到後果會這麼嚴重,他微微一愕。 本來他還在心裡頭抱怨著這柳雲華的反應也未免太大,跑了便跑了,少了兩個礙眼的,他們倆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可誰知道…… 「不懂嗎?」瞧見他一臉茫然,柳雲華又是一陣煩躁,索性明白說道:「姑且不論那房初傾沒嫁給病癆子,做不成寡婦,我心中的恨意難消,就說給那房初城逃了出去,一旦找著了好大夫,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個月便會好些,他怎麼說也是房家的長子,要是他帶著宗親長老來要家產,咱們能不給、不還嗎?」 「可你不是總說不用理會那些老不死的嗎?」這下他也急了,連忙問道。 「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要是他們去告官,你覺得咱們的勝算能有幾成?」 柳雲華的柳眉高高挑起,杏眼圓睜的瞪著房世清,將出這個亂子的嚴重性一一說清楚、講明白。 「沒有。」好半晌之後,他才像惡夢纏身般渾身冷汗淋漓。 「對,就是什麼都沒有。」終於長點腦子了,她又是一記白眼送他。「否則你以為我為哈還留著房初城那條礙眼的小命。」 「那……現在……」不全毀了? 最後幾個字房世清可沒膽子說出來,他只是傻眼的瞧著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就差那麼丁點兒就成功了,現下卻片刻間毀了二洹可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