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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明希 瞧瞧少爺就好了,他明明就是文狀元,可是呢!遇上了花姑娘,還不是手足無措,在這裡一個辦法也想不出來。 梁柏書獃看著小靈子,半晌想不出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少爺,你一定沒對花姑娘說那三個字吧?」 「三個字?」他偏頭想,片刻問道:「哪三個字?」 小靈手差點跌倒,少爺真笨,笨笨笨、笨死了。「吶,恕奴婢大膽以下犯上。 你喜歡花姑娘嗎?」 聞聲,梁柏書不自在地點頭。 「喜歡到什麼程度?可否願意同她廝守終生?」 「這……當然……」這怎麼好說出口?更怎麼可跟其它人討論? 「少爺,現在是解決問題,所以請你不可以結巴、還要說實話。」小靈子果然是以下犯上,好大膽! 「呃,好吧!」梁柏書像是同意了小靈子的問案方式,咳了聲、紅著臉承認。 「那就是接近愛花姑娘的程度嘍?」 「咳……是。」 「那還不快,去同她說呀!」 「說?」要說什麼?他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但她拒絕了他不是嗎? 「少爺,你別呆了,你一定沒跟花姑娘說『我愛你』,她才會以為你不愛她,娶她只是想負責,她不要這種婚姻啦!雖然剛開始好似是花姑娘先主動,可是她總是女人家嘛,也會害羞呀!少爺你不積極點,難怪她要發悶了……你最好快同她說清楚……」小靈子啖罵了幾句,在心裡發急。「等,這個時候說也不好,找個氣氛絕佳、月黑風高的晚上嘿嘿嘿……」像人家說的:「床頭吵、床尾和」。 「那不是君子所為。」雖然他得承認自己並非君子。 「少爺呀!拜託你,這個時候就別管君子不君子了,如果全城男人都是君子,這媒婆還有產婆不就沒事可做了?」她翻白眼,不該做的事都先做了,這時還提什麼君子之禮。 他得承認自己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管自個兒的教學工作,沒去理媒婆與產婆生意好不好? 「花姑娘有強調說因為少爺你不是自願的,所以她不答應你的求親。」小靈子見他頗為受教,多說了幾句。 「是嗎?」這麼說,真像小靈子說的,她以為他不是自願的才拒絕…… 「少爺,你再想想若是花姑娘是處於受迫的狀態才跟你敦倫,那事後應該早就告官啦,要不就是跑了,怎還留在府裡?她分明就是在等你表態。」小靈子再加把勁地鼓吹,也不顧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大白天的盡說風花雪月的事,瞧她多犧牲。 「她不是處於受迫?真的嗎?」他再次愣著,費心思想了這點。 「你自己想清楚吧!是不是那天錯過了什麼?還是忘了說什麼?」小靈子好心提點了下,說完,丟下梁柏書走了。 那天錯過了什麼? 忘了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沒說什麼,他沒告訴她,他愛她。但這點,很重要嗎? 按小靈子的說法看來,似乎真的很重要!可那只是因他不要給她負擔啊!他不想她不愛他,卻得逼迫自己喜歡他,他不要她有勉強、不要有勉強……難道,她也不想他有任何勉強嗎? 他沒有半絲勉強啊! 突地,電光火石間,他像茅塞頓開般,腦中豁然開朗、清明。 原來,她是不想勉強他呀! 這麼說來,她沒因此討厭他嘍? 左思右忖,忽而困頓、忽而歡喜,就這麼著,在竹林一隅,就見一名英姿颯颯的男子,像發了瘋似的,癡癡笑笑。 * * * 「花姑娘,夫人親自做了『裹蒸』,請你到偏廳品嚐。」翠兒銜命前來。 「我不……」這幾天,曹妤婕派翠兒來過好幾回,就是想伺機問她嫁給梁柏書的意願,她迴避過幾次,自然這次也不例外。 「花姑娘,夫人做的『裹蒸』可是遠近馳名,吃過的都說贊,一年難得天中節才吃得到,你不捧場說不過去吧?」翠兒機靈,一眼就看出花妍想拒絕,立刻截斷她的話。 「這……」 「夫人做的『裹蒸』跟外頭賣得不一樣,花姑娘,你一定要嘗嘗。」小靈子跟在一旁幫腔。 花妍看看兩人,知道避不開了,縱然她不愛吃食,也只得點頭。 「太好了,那我們走吧!」總算請動她,翠兒和小靈子像是怕她反悔,按著她便往外走。 「夫人,花姑娘來了。」翠兒率先通報。 「夫人。」花妍進了大廳,這才發現兩側的客椅坐了三位與梁夫人相似年紀的婦人,還有梁柏書也在,他的視線朝她的方向看來,眸底含著她不知道的深意,她的心悴咚一跳,幾日不見他,兩人見面倒是有些生份了。 「妍兒你來了?快、快過來坐。」曹妤婕熱給地拉著她在一旁坐下,正巧坐在梁柏書的身側。 他的氣息懾人,時刻提醒著她他的存在。她低垂著頭,是以沒接收到眾婦人的打量目光。 「妍兒,坐在那兒的分別是柏書的二嬸、三嬸還有大舅媽……今天她們都是來瞧你的。」曹好婕介紹著,眸子儘是滿意。 「瞧我?」她不明白,猛地抬頭,姿色與媚態立即驚艷全場。 「是呀!你是柏書的意中人,不來瞧瞧怎成?你們不知曉,當初我一見妍兒,還以為她是妖魅變的……」 「真的呀?我剛才也這麼認為呢!」大舅媽誠實地說道。 「你們好失禮,怎麼這樣對柏書的心上人呢!」二嬸看了花妍一眼,覺得這樣討論實在不宜。 「有什麼關係!妍兒大人有大量,不曾跟我計較呢,還是柏書有眼光。」 「夫人,我不……」花妍試著澄清,她急忙看了梁柏書一眼,只見他笑睇著,沒半點要解釋的意思。 「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夫人,該改口了。」曹妤婕故作不悅,實則暗中幫木訥兒子追妻。 「夫人誤會了……」他為什麼不解釋?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再不糾正她們的觀念,事態嚴重呀! 她焦急地再看他,他嘴角仍掛著笑意,急壞了她。 「還『夫人』?定是這廳裡都是長輩,教你不自在了。咱們老人家談天,你們年輕人在這裡也無趣,這麼著,柏書,你帶妍兒去看划舟比賽吧!」曹妤婕不給她說話,繼續說了幾句,就是理由蹩腳、承認自個兒老也無所謂了。 「夫……」 「喏,這『金錠裹蒸』也帶著,沒看完賽事不許回來,回來同我報誰贏誰輸了。」再度打斷,順勢塞了幾個裹蒸給梁柏書,示意他主動一點。 「是,娘。」梁柏書與曹妤婕交換了個眼神,這件事有某種圖謀意味。 就這樣,花妍就這麼地被梁柏書帶出門了。 * * * 走出梁府沒多遠,花妍便停了下來。 「花妍?」他回頭看她。 「你跟你娘串好的吧?」她狐疑地看著他。 聞言,梁柏書一愣,沒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不去看划舟,要去你自己去。」 她轉身就想回去,梁柏書一時情急,抓住她的手往懷裡帶,忘記了男女有別,喊道:「別走!」 花妍的視線由他握著自己的手移到他的臉上,無形中像是在說:放肆。 「我……有話同你說。」梁柏書知道她的敵意與不悅,可這事放在心上好多天了,不說給她知道,就怕會失去她。 「說吧!」 「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到浚河那兒去說。」他正選著小靈子指示的氣氛絕佳的地點,當然,只有說和了才有月黑風高的夜晚 呃,大白天的,不能淨想這些,他嚴正地警告自己。 「我不想去那裡。」她不喜歡湖。 「不過娘交代要告訴她哪支隊伍勝。去年是張家贏了,抱走了五十兩的獎金,今年娘下注賭張家連莊……」梁柏書邊說邊將她往岸邊的方向帶,那兒有間客棧,可以觀賞湖色,也方便談事。 花妍當然看出他的不良動機,不過她沒拆穿他,一來是他搬出了梁夫人這塊大招牌,二來她暗想自己總得要克服心中的那道關卡,三來她也想知道梁柏書會怎樣跟她攤牌? 當然,今日也可能是一個關鍵,留與不留的關鍵,說個清楚明白,是冷是暖,她將在今日承受。 此刻,她不禁忖想著上天冥冥的證定,她似乎一生都難逃天中節的無形魔魘。 吼……一陣吵雜聲拉回了她的思緒,漸形漸大的吆喝與震動,將活動的氣氛帶到高點。 「來,這裡。」梁柏書貼心地護衛她走進客棧二樓,一名店小二慇勤地上前領路。 樓上的窗橋邊早擠滿了觀景的人潮,花妍所聽到的吵雜聲有一部份是從這兒發出,還瞧見幾艘龍舟在湖上停著。 店小二討好地說道:「這個位置正巧在浚河正前方,瞧比賽最好了……請問兩位客倌要用點什麼?今兒個本店備有應景小菜、九子裹蒸、雄黃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