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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織華 「那是什麼?」黎沛柔指著下方冒著點點火光的殘破石堆。 「阿波羅神殿。」 「阿波羅神殿?!就是祭拜太陽神的地方喔,為什麼那麼破舊?」她訝叫,那看起來就像一堆疊在城市中的石頭。 「那是西元前古希臘的遺跡,當然破舊。」他帶著淡淡笑意回答。 「啊,你在笑我。」很小聲,但是她聽見了,「你笑我沒見過世面又沒知識,對不對?」 「我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的。」他悶著笑聲否認。 「哼,你笑吧!」她嘟起嘴,「我最討厭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偷笑的人。」 「心情不好?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揶揄她,又叫又飛,怎麼可能心情不好。 「哼!」她雙手抱胸,氣他瞞她。 他什麼都沒跟她說,根本不尊重她的感覺,她是為了他才會被抓到這裡來的耶!最起碼要說對不起吧! 黎沛柔決定了,不等到他道歉說明,她就要一直生氣下去。 感覺得出倚在胸前的人兒心情大轉,他眉一挑,想開口問,又打消念頭。 女人的心本來就很複雜,極北聳聳肩,懶得去猜她在氣什麼,反正她也是屬於沒耐性一族,等她自己說出來不是省事多了嗎? 帶著簡便的行李,兩人馬不停蹄的來到艷陽高照的日本東京。 沒護照、沒身份證明,極北就是有辦法讓她輕易的通關,這更顯示出他的神通廣大,但是他依舊什麼都沒解釋,黎沛柔鼓著腮幫子,更不滿了。 她提著路經米蘭搜刮的衣物,跟在極北後頭,不管他怎麼說,就是不和他走在一起。 同樣的,快被她的不滿逼瘋的極北也是臭著一張臉,他的火氣足以令路人嚇得讓出三尺距離。帝國飯店的櫃始小姐僵硬的笑著問:「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們要一間房間。」他口氣欠佳,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櫃檯,不耐煩的頻頻回頭看著姍姍來遲的黎沛柔。 「兩間,」黎沛柔也靠到櫃檯邊,「是兩間房間。」 「一間。」他厲聲對櫃檯小姐強調,偏過頭怒視著黎沛柔,「你幹嗎?」 「沒幹嗎,你一間,我一間,不是嗎?」她昂著下巴,對他叫囂。 極北將她拉到一旁,對她低吼,「你不跟我睡一間,我怎麼保護你?」 「我不用你保護!」黎沛柔眉頭一橫,別過眼不看他狂怒的表情,「一個小小小偷,保護我?哼!」極北火冒三丈,想著是要在這裡招死她還是直接將她塞到行李箱帶上樓。 「我說一間就一間!」他粗聲拋下這句,立刻轉頭對櫃柏小姐說:「給我們一間房。」 「喂——唔!」黎沛柔還想再說什麼,極北乾脆一把摀住她的嘴巴,不管她抗議的眼珠子直瞪著他。 這才是最快的方法。 「先生、小姐,我想兩位還是好好商量過後再決定吧。」櫃抬小姐生怕成為炮灰,臉上的微笑都快掛不住了。 極北得意的笑看拿他沒轍的黎沛柔,神清氣爽的用日文說:「小姐,我們是蜜月旅行的新婚夫妻,我老婆和我鬧彆扭,你不會把她的氣話當真吧!」 原來是夫妻啊!櫃檯小姐羨慕的看著掙扎不休的黎沛柔,再看看俊帥挺拔的極北,挺相配的嘛。 她莞爾笑道:「我知道了,我幫你訂一間蜜月套房,絕對可以讓你的老婆與你和解,這樣好嗎?」「你真是太貼心了。」 極北瀟灑的簽名登記,一手拿著鑰匙與行李,一手押著她,輕鬆快意的乘坐電梯。 臨走前,櫃柏小姐還對他做出加油打氣的手勢,笑意盎然的揮手,讓黎沛柔更加火大。 刷卡進房,極北在日式小客廳裡擱下行李,抱著黎沛柔走進房間,一把將她拋到圓形大床上。 她從床上跪坐起,氣呼呼的看著他扯領帶,怒氣難消,「你和櫃檯小姐說了什麼,她幹嗎笑成那樣?」花癡似的,氣死她了! 「你管我跟她說什麼!」他扯著領帶,像是在跟多強大的敵人搏鬥似的。 「我就是想知道!」要不然那個小姐會笑成那樣?一定有問題。她追問著,絲毫沒發覺自己的行為活似追問老公偷腥與否。 「你到底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真的!」他沒好氣的強調,將終於解開的領帶隨地亂扔,接著解起襯衫第一顆鈕扣。「你在做什麼?」黎沛柔大吃一驚,連忙往床內縮,抱了個枕頭在胸前。 「這些扣子快讓我窒息了,我解開它不行嗎?」他停下動作,不解的看著她防衛的動作,沒好氣的說!「我要是想對你怎樣,那顆枕頭是不足以作為威脅的。」 「那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威脅你呢?」放下枕頭,她突然頹喪的問。 極北既困惑又無奈的叉腰站在床前,很努力的使自己的口氣緩和,「你到底在氣什麼?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黎沛柔嘟著嘴,垂下視線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語。 「不說話?那算了!」極北眉一皺,走到小客廳的冰箱裡拿了罐啤酒,同樣也氣悶的喝著酒。 但是他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房間床上的小人兒。 一罐啤酒很快的喝完了,他捏扁鋁罐,再開一罐,一直等到他把冰箱裡的啤酒全喝光了,他獨自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挫敗的重重一歎。 黎沛柔身旁的空位陷落,他的雙臂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擁住她纖細的肩胛,他的體溫就這麼冷不防的將她包圍,他的氣息就這麼自然而然的攻陷她的心房。 「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 他的言語輕而易舉就令她的心防潰堤,狂洩而出的除了淚,還有她終於領悟的真心。 她愛上他了,這一點,讓她驚惶不已。 「你哭什麼?!」極北看著她臉頰上的淚珠,眉頭打了幾百個死結,「該死!有什麼好哭的?!」 「你可以什麼都瞞著我,我不可以哭嗎?」黎沛柔抬頭對著他既委屈又生氣的吼,看到他眉頭糾結直瞪她,怒火高昇一節,便動手推他,「你滾,你走開啦,不要靠近我。」 又推他?每次生氣都推他,都叫他滾,他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極北脾氣也上來,他低吼一聲,封住她紅艷艷的嘴唇。 這是他惟一想到能夠使她停止掉眼淚的方法。 他瘋狂的吻蒸發了黎沛柔所有的淚意與怒氣,他吻著她光潔的額頭,吻著她一生氣就會劍拔弩張的眉毛,吻著她仍佔著淡淡濕意的眼皮,吻著她直挺的俏鼻頭,吻著她總是動不動就吐出令他生氣言語的雙唇。 她柔軟的唇瓣,那是他的最愛。 他撬開她的唇瓣,氣息不穩的在明亮的層層日光下,用眼神描繪她細緻的五官。 「為什麼吻我?」 「和你一樣的理由。」他情慾氳氤的眼眸深深的望著她,她濕潤的紅唇像是迫不及待再與他的密密纏綿。 他不確定而煩悶焦躁的情緒形成一股強烈的渴望,必須借由不斷的碰觸才能安撫他浮亂不安的心。 沒有任何的猶豫,她羞赧的嬌喘著,再次沉淪在他情潮狂湧的慾望中…… 這次沒有殺風景的電話或手機鈴聲,他們擁有彼此,以及所有的時間。 第七章 日落斜陽,從大片重疊的窗簾下透出幾色橘紅光影,昏暗的室內彷彿籠罩在異世界的綺麗裡,時間的移轉也了無意義。 包裹在兩人歡愛了一整個白日的氣息中,黎沛柔昏昏欲睡的枕在極北的胸口,反覆聽著地穩健的心跳,以及他在激烈運動過後異常低沉沙啞的聲調,陳述過去的一切。 「我說完了,你不氣了吧?」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髮絲,輕輕撫摸搓操著她柔細的發尾。 「可是,你既然是一個大盜,幹嗎不乾脆偷兩千萬還錢呢?」黎沛柔慵懶的躺在他懷裡,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懶。 「就是因為我是個大盜,所以更不可以用錢償還。」極北漾起一抹笑,寵愛的刷著她一頭青絲。「為什麼?」她微微仰頭,不解的瞅他。 他難得好心情的揚起嘴角,單手抱起嬌小的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他才得以好好凝視著她。 挪移位置時赤裸肢體微微摩擦,肌膚相親的感覺讓她的回憶快速倒帶,令初解人事的黎沛柔雙頰泛上晚霞的紅彩。她難得害羞的低頭,尷尬的將視線藏在他胸前光滑結實的肌理。 「因為我是個大盜,就不應該有沒辦法偷到的東西。只要不傷天害理,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對自己有絕對的把握。」他握住她飛散搖擺的長髮成一束,固定在她後腦,輕輕一提,將她的小腦袋抬起,「我對於勢在必得的東西,從不放手,一定要偷到手——包括你。」 「喔,是嗎?」她掃了掃細緻的柳眉,「我又不是東西,也不在你的合理範圍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