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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織華 一邊是救了她幫助她的恩人;一邊是她所愛的人,她能如何選擇? 咬著唇,她方寸盡失,「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但是,羅伊幫她作了決定。 趁著珍注意力不集中,羅伊大膽反手奪取她手上的槍。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 羅伊先將槍口對準跌倒在地的珍,他毫不猶豫的開槍,讓珍根本不能反應的只能呆在當下,但更快的,莫追風一記飛踢化解危機,他一手接過珍的另一把槍,一手拉起珍,奔過滾滾打上來的潮水,跳上快艇。 「把他們攔下來!」羅伊拾起槍狂射,大聲呼喝著。 早已呈待命狀態的快艇在兩人上船後,撩起一陣浪花,揚長而去。 一旁匆匆趕來支援的人快速的對快艇開槍,卻是徒勞無功。 「直升機呢?」羅伊對著部下吼。 「報、報告王子。」部下緊張得都結巴了,「直升機和所有的船隻都被破壞了,沒法發動。」 「全是一群飯桶!」羅伊使勁將手上的槍摔在海岸石頭上,陰冷的眼掃視部下,不見溫度。 「王子!」一群人匍匐在他腳下,如小貓般顫抖。 「聽好。」他不會如此輕易放過這兩人,「只憑一條小艇,他們逃不遠的。以帕納裡雅島為起點,給我封鎖四週一切交通,港口、機場,還有醫院、旅館,給我二十四小時調查埋伏。」 「記住。」他特別強調,「我要活捉,千萬不要給我帶一具屍體回來。」 一群人連忙應聲。 羅伊從不曾遭遇如此的失敗,莫追風已經狠狠的傷害到他的自尊,尤其是珍,他幾乎可算是她惟一的親人,而她竟為了莫追風拿槍指著他。 絕不可原諒。 「結果,你還是跟我走了。」莫追風虛軟的倒在珍的懷中。 「你不要再說話了。」已經摘下面罩的珍淚眼朦朧,她拼了命的壓著那一直冒血的傷口,哽咽的說:「都是我害的,要是我沒有射你那一槍……」 「別說。」他伸手摀住她的嘴,「別自責。」 她將一隻手緊緊闔在他手上,和他五指交纏。 「怎麼辦?血一直流個不停……」她的眼淚也因此流個不停。 「我沒事的,你不要一直咬嘴唇。」在這種時刻,莫追風反而輕鬆的笑了出來,「如果這麼喜歡咬嘴唇,我倒不介意你咬我的。」 他突然這麼頑皮調情,反而讓珍一愣。 見到她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莫追風笑得更開心,他一笑,胸口的傷受到震動,血就流得更快。「你不要笑了。」珍皺著鼻子,眼淚仍是潸潸淌著,「哪有人像你這樣的,血流個不停,還笑得那麼開心!」 他笑得傷口發疼,可是望著她,他實在太滿足了、太高興了。 「吻我吧,如果你不想我笑,那就吻我。」他的眼神熱烈激情的望著她,看得她臉上浮上兩朵紅雲。 「別亂說,這裡還有別人呢。」她尷尬的別開眼。 「老大,我一點也不在乎你把我當空氣。」前面快艇駕駛座傳來一個強忍笑意的聲音。 珍嬌羞的瞪了多嘴的部下一眼。 「順應民意吧,親愛的。」莫追風攬住她的腰,在狹小的空間裡很快的轉換位置。 以往,隱雷用這種字眼叫女人時,他總是不屑的覺得噁心,現在他卻覺得格外甜蜜。 現在,她在他懷中,雖然臉色稍嫌蒼白,但是嘴唇卻是紅艷艷的。 「你怎麼亂動呢?!」她慌亂的想要掙開,「你的傷……」 下一刻,莫追風突然接近放大的五官讓她駭然得什麼都說不出,他輕輕捧著她的臉,將唇疊在她柔軟紅嫩的唇瓣上。 他輕柔的碰觸著她,像是十分珍惜溫存的和她的唇瓣糾纏著,但是一種陌生的渴望卻開始蔓延,兩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莫追風微微離開她,眼光閃耀著某種光芒,像是要存減她一般的激情。 「風……」她全身發燙,只能如此低喃。 聽到她貓似的聲音,他再一次攫住她的紅唇。 這個吻狂野而激越,突破溫柔的藩籬,隨蜷著她的唇舌,反覆親暱的接觸,越來越強烈,彷彿要與她融合為一般激動。 良久,他不捨的抬頭,手指輕輕捲繞著她的髮絲。 「你……別這樣看著我。」她想別開臉,躲避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視線。 但他怎能讓她躲避,一手輕輕的攫住她小小的下巴。 「我喜歡這樣看你,不好嗎?」他深黝的眸子望著她。 像是要將她拆解入腹的看著她算好還是不好?這要她怎麼回答? 「你別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她臉上紅得快燒起來,輕輕的推著他。「快坐好,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莫追風淺淺的笑了。 「從第一次在暗之嶼遇到你,我就是這樣看著你,你像個月光仙子般美麗。」他捧住她的臉,沙啞的嗓音低低的說著,「真的好美麗……」 突然,他闔上眼皮,昏倒在她身上。 「追風!」她驚呼,整個人被他壓著,只能勉強撐起他的上半身。 天!他身上的溫度比在牢獄中時更滾燙,她必須馬上送他去醫院。 可是,羅伊一定早就有所準備,就等他們自投羅網。 怎麼辦呢? 此時,快艇突然在海中央停下來。 「老大。」駕駛座的部下轉過頭沉沉的問:「距離帕納裡雅島最近的機場在卡拉布裡亞,可是,現在那裡鐵定埋伏了一堆人,我們該去哪裡?」 君遠玄在意大利的一切,羅伊全都瞭如指掌,她根本無處可躲。已戴上面罩的珍握緊莫追風無知覺的手,擰起了眉。 現在,她該怎麼辦呢? 第七章 永夜大樓梟鷹堂堂主辦公室內,一股沉默籠罩著兩人。 「老天,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麼糟糕的地步?」隱雷煩躁的耙著頭髮,一點也不見平時的風流倜儻。 「這個羅伊·卡麥隆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明款火眉心打了好幾個結,沉重的思忖,「他的背景一定大有來頭,沒有資料上寫得那麼簡單。 「告訴地神吧。」明款火提議,打破一直無法下定決定的僵局,「那個人並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角色。」 「可是……」隱雷仍猶豫不決。 「和逐日已經失去聯絡,在西西里的據點也被黑手黨攻破佔據。」明款火難掩焦慮的起身走來走去,「還有什麼好可是?你以為還能瞞地神多久?」 辦公室大們無預警被打開,讓兩人一愣。 「我也是覺得你們早點說實話比較好。」單耘疾率先走進,難得一臉的嚴肅。 「天王?!」兩人訝然,接著是……「地神?!」 寧槐一手壓著雙手被反綁在後的一名女子隨後走進。 「坐下。」他拉著掙扎不休的女子坐到沙發上,原本像千年寒冰的臉更是恐怖得好似隨時會噴出雪花般。 「這位是色雅·貝堤。」單耘疾彬彬有禮的彎腰介紹,只是善意未到眼底,「她是羅伊·卡麥隆的妹妹,也是假扮追風刺殺新堂修新婚妻子的真兇。」 「嘴巴放乾淨點。」色雅冷冷的啐了單耘疾一口,「我可是你們建築設計機會邀請來的貴賓,你們將我綁到這裡來,盡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要找我的律師,我要告你們!」 「噢,我忘了附註說明。」單耘疾痞痞的抹著臉,將臉上的口水往色雅光滑的臉上塗去,惹來她尖叫連連,「這位色雅·貝堤小姐,也是目前歐洲炙手可熱的室內設計師。」 色雅傲氣的抬高下頜。 「不過,現在看起來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單耘疾嬉皮笑臉的加上一句。 她怒不可遏,「你!」 「你們現在還不肯將事情從實招來嗎?」寧槐冷冷的開口,他的威嚴頓時使室內空氣凝結。 隱雷與明款火同時在兩人面前單膝跪下。 「起來說話。」寧槐沉聲拉起兩人,「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隱雷和明款火對看一眼。 「地神。」由隱雷開口,畢竟,他才是這整件事相關人。 先是如火燃燒的炎熱,讓他全身冒著汗簡直無法喘氣,而後炎熱盡失,身體像是損壞的溫度計,突然又感到寒冷,冷得直打顫。 「好冷……」莫追風緊閉著眼,瑟縮身體,不停低喃。 正在生火處理旗魚的珍趕緊跑到他身邊。 「追風,你很冷嗎?」她將睡袋的拉鏈拉高,撥開他因汗濕而粘在額頭的黑髮,「這樣還冷嗎?」 「我好冷,好冷……」他無意識的重複著。 珍撫摸著他的額頭,依舊是如此滾燙。 她打開旅行袋翻找,終於找到一條大毛巾,再脫下自己身上的白色沙龍,全蓋在莫追風身上,緊緊的拉攏睡袋的拉鏈。 她緊張的看著他,卻一籌莫展,只能擰熱毛巾不停敷在他額頭,她嘗試餵他喝水,可是他卻一口也吞不下去,全嗆出來。 「追風,你醒一醒。」喉口像哽著鐵塊,她哽咽的嚥下淚意,使力抬高他的頭,「追風,你一定要喝點水,要不然你怎麼吃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