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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秋葵 「你覺得她應該怎麼做才好呢?」她想聽聽他會怎麼處理。 「她若真愛那名男子,就應該告訴他實情,讓他們一同面對,挑戰命運。」 「可是沒人會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啊……」她難過地低語。 「我相信你。」 「什麼?」她……她沒聽錯吧! 「這故事是真的吧!」他用著無比溫柔的語氣問,她驚詫的表情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他還記得福緦管告訴過他有關她的來歷,說她是昏倒在霧林裡,被發現時身上還穿著奇裝異服,由此可知她的身份肯定不單純。 「嗯……」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我相信你,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湧出來,「嗚……傲……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水如月再度撲進他懷裡哭泣。 他心疼的為她吻去眼角的淚水。「小傻瓜,你是我的至愛,我的珍寶,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 「早在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就被你勾去了,只怪我拉不下臉,不敢誠實面對自己的心,不過我早後悔了,這一次我會牢牢的抓緊你、疼你、愛護你,不會讓你有機會離我而去。」 「去或留……不是我能決定的,萬一……」 「不,我不會讓它發生。」 「要是真的發生了呢?」就是因為擔心,所以她才遲遲不肯交心。 「我會等你的,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一生一世他都願意等下去。 「傲……你才是個……大傻瓜……」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教他給逼出來了,看來她已脫不了身。 「那不正好,你這個小傻瓜配我這個大傻瓜,人間絕配!」 被他逗得破涕而笑,梨花帶淚的臉龐更顯動人,雷行傲看得癡了。 一想到兩人未著寸縷且四肢糾纏在一起,窘得她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不覺得該穿上衣服比較好嗎?我可是個病人呢!」 「我在幫你取暖。」他邊說手也不忘爬上她的胸脯。 「取你個大頭!」嘖!色性不改! 水如月用力拍掉他的色手。「你不要做人我可還要。 大家一定都知道我在你房裡,不要動手動腳的啦!」 「你的意思是找個沒人的地方,你就可以任我予取予求羅?」 「你……」氣……死她了。 她正想給他一拳,發現他的眼角帶著笑。可惡!竟然戲弄她。 想也不想,水如月捉起被褥轉身準備離開他。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頰,雷行傲不禁莞爾。 「別氣了。」 「閃開啦!我要回我的房間……」 . 「你的房間在這。」 「什麼?」她聽錯了嗎? 趁她不注意,他順勢一撈,又將她抱回懷裡,順便偷得一吻。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天宇樓。」嗯,還是抱著她舒服。 「我住這?敢問大堡主,我該睡哪?」要她睡地上,想都別想! 「睡我的床。」 「那你呢?睡地上啊!」很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就好。 「我也睡床上,而你,則睡在我懷裡。」光想像就讓他的下腹一陣臊熱。 「你想得美,我不要,我要回我的房間。」瞧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她才不依咧! 「你沒得選擇。」按住她掙扎的嬌軀,雷行傲忍住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什麼沒得選擇,你難道不曉得知恩要圖報嗎?」他的力氣真大,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哦?」 克制體內的欲動,他倒要瞧瞧這小妮子又有什麼大道理要發表了。 「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應該言聽計從嗎?」 「是嗎?」 「沒錯,而且你們這不是流行什麼別人對你有恩,你就要想辦法報恩嗎?」至少連續劇是這麼演的。 看著她義正言辭的模樣,雷行傲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頰,「那你想要我怎麼報恩呢?以身相許如何?」一絲狡獪閃過他的瞳眸。 「誰要這種報恩方式啊!我要你不准再管到我頭上采,我愛睡哪就睡哪,你聽到沒?」 「你很堅持要知恩圖報是吧?」 她吞了口口水,「沒錯。」奇了,怎麼總覺得他笑得很賊。 「很好。」 下一瞬間,雷行傲已扛住她的香唇,恣意品嚐。 雖知她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不過索取一點甜頭應該不為過吧! 滿足地離開多汁的蜜口,他撂下一句話—— 「不過,你錯了,該報恩的應該是你,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竟然住進了天字樓,這下棘手了。 不行,光氣惱是沒用的,得想個辦法才是。 啊!有了,還有一個人可以利用,只要配合得好…… ☆☆☆☆ 她竟然被自己的話堵死了。 什麼知恩圖報,根本是放屁! 搞了老半天,自己根本就是個大笨蛋,幹嘛自作聰明的衝出去替他挨一刀,結果他誘敵不成,反倒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這幾天她被迫窩在天宇樓裡,哪都不能去,只要她踏出房門一步,就會被門外的兩尊大門神給請回房裡。 除此之外,她每天還得喝那黑不拉幾的藥湯,說什麼去毒滋補,去他的十全大補藥!她的毒早清了,身子也早好了,為什麼就是沒人相信她! 她受夠了做金絲雀的日子,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到外頭透透氣。 可要怎樣才出得去呢? 「小姐,芽兒給您送藥來了。」 有了! 「芽兒,我不是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嗎?」都怪那只笨炎鷹,沒事亂說話,弄得堡內的每個人都對她必恭必敬的,她討厭死了這種拘束的禮儀。 「可是堡主交代過要……」 「難道在你心裡我比不過堡主嗎?」 看到水如月難過的低下頭,芽兒慌了手腳。 「對……不起,小姐,不……月姊姊,你別生芽兒的氣。」 「反正我只是個寄人籮下的孤女,沒人會在意我的。」 還不忘記肩膀要抖兩下。 「不!月姊姊是芽兒最重要的人……月姊姊說的話。 芽兒一定照做,芽兒什麼都聽月姊姊的,請月姊姊相信芽兒,別哭了好嗎?」 哇!芽兒真容易上當,也不枉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逼出眼淚了,嗚……她可憐的腿一定淤青了。 「真的嗎?我說的話你都會照做?」她佯裝不相信。 「是真的。」 「那好吧!我們來交換衣服穿!」 「什麼?」 「是你說要照我的話做的,咱們現在就來交換,風扮成你出去。」 嘿嘿……這招是向那個討厭鬼學的。 「可是……」芽兒有些遲疑。 「你想說話不算數嗎?芽兒。」 「沒有,只是……我怕堡主會生氣……」 「怕什麼?我罩你。你就當這兒是自己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我晚膳前就回來,不會被發現的。」 「那……好吧!」芽兒無奈地道。 「不過,月姊姊出去前一定要把藥喝完,這樣芽兒才能放心。」此時芽兒的眼神露出少許的堅持。 唉!這些人都是她的剋星,吃定她了。 喝完藥湯,迅速地和芽兒交換衣裳,水如月拿著托盤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順利通過守衛,水如月的心此刻是雀躍的,一路哼哼哈哈的跳出去,不知不覺來到了莞花院。 遠方熟悉的人影讓她停下了腳步。 咦?那不是青龍堂堂主傅子翔嗎?他身旁則是…… 別怪她這麼說,她又不如她姓啥名啥,只知道她就是那天跟傲銷魂了一整夜的女人。 哼!一想起來心裡就不舒服,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找傲的? 不行!她不准她再接近傲。水如月壓低身體,藉著草叢的掩蔽,朝他們緩緩走——不,是爬去。 』 傅子翔敏銳的察覺有人接近,迅速地結束交談。 當水如月靠近的時候,兩人已轉身離去。 什麼嘛!她辛苦地爬到這裡,卻啥也沒聽到…… 「原來如月姑娘有趴在地上的嗜好啊!怎麼,下面的風景比較美嗎?」 揶揄聲從她後方傳來。 呼!這人動作真快……算了,誰教他們都有一身好功夫呢! 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水如月一臉不服氣。「是沒錯,剛剛我就瞧見一幅『蟀』男『楣』女圖。」 「在哪?在下怎麼沒瞧見?」傅子翔露出一副他也想看的表情。 「是喔!我還以為傅哥哥正是那中的『蟀』男呢!」還想裝傻! 「咳……如月姑娘一定看錯了。」傅哥哥?他還不想早死。 「是麼,那圖中的蟀男看起來英姿煥發,不就是傅哥哥你嗎?」 「如月姑娘……」怎麼他覺得他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傅哥哥的氣質真令如月傾倒,如月……」 「好,我承認了,剛剛的確是在下我。」再不制止她,他可能是第一個被老大踢出堡的堂主。 「你都承認了,那好,告訴我,你們剛剛在談什麼?」話鋒一轉,水如月急忙想知道最新訊息。 「什麼談什麼?」 「就你和那情婦在這裡偷偷摸摸談的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