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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唐淇 人生地不熟外加語言不通,一大清早的那丫頭跑哪兒去了? 「秦浣兒!」心急如焚的他大聲叫喚著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正當他來到浴室門口並準備扭開門鎖之際,門內傳來嬌柔不安的女性嗓音,「你別進來!」 這間五星級的飯店雖然高級豪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浴室那扇噴砂彩繪玻璃門根本沒鎖,令她想沖個澡都沖得不安心。 「一大早的你窩在裡頭做什麼?」一知道她在裡面,駱雋心上的大石終於得以放下。 「沒事……反正你別進來就對了!」秦浣兒回答得慌張且心不在焉。 頭痛欲裂,讓一向有賴床習慣的秦浣兒起了個大早。 沒想到,她一撐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廉的竟是駱雋那赤裸的男性胴體。 他不僅喜歡裸睡,而且還喜歡抱著人睡哩!被他緊擁在懷中的秦浣兒差一點就要窒息了。 趁他一個翻身,她趕緊鑽出他的臂彎,像條蛇般溜下床。 看著床上熟睡的裸男,再低頭看看自己幾乎赤裸的上半身,秦浣兒雙手抱頭,死命地試圖憶起昨晚發生的事,卻是徒勞無功。 昨晚她三杯黃湯下肚後就迷迷糊糊的,問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依稀記得昨晚和他喝酒、唱歌還跳舞,最後好像還跳上了床…… 但是,她究竟有沒有跟他發生肉體關係呢? 被她阻擋在門外的駱雋,皺起濃眉斜倚門邊。「大嘴鸚鵡」到底在裡頭搞什麼鬼?既沒聽見沖澡的水聲,也不像在如廁,不管她了…… 「快點把門打開,我要進去了!」他不耐煩地敲了敲門,隨即推門長驅直入。 「你不要進來……」她扯開嗓子拒絕的話還未說完,立即被一陣咆哮取而代之。 「你在做什麼啊?!」望著浴室內散落一地的浴巾、毛巾和衣服,那副慘狀活像是剛經歷過五號風球,令人不忍卒睹。 這個女人一大早發什麼神經啊!居然把好好的一間浴室弄得如此狼狽! 「喂!我正在洗澡耶!你怎麼可以硬闖進來,我還沒穿衣服……」手忙腳亂的她偏偏怎麼撈就是撈不到衣服……奇怪,她明明掛在旁邊的鉤子上啊? 「緊張個什麼勁兒?我又不是沒看過!」 駱雋沒好氣地瞄了一下掉在她腳邊的白色絲質睡衣;純白得無邪,一如她無雜質的單純個性。 瞬間,一抹邪惡的笑容在他俊帥的臉上浮現。凝視著她那副又急又羞的模樣,讓他想藉此機會好好的-懲罰」她昨晚害他足足沖了三個小時的冷水。 「你快點出去好不好?拜託啦!」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一個嬌弱女子既沒力氣把他這個大男人給推出浴室,又無法把他給罵出去,又羞又急的結果讓她給擠出了無助的淚水。 「嗚……哇……」 清晰洪亮的哭泣聲如同魔音殷貫穿他的耳膜,令他禁不住蹙起濃眉。「你別哭了,我最怕女人哭……我出去就是了。」一見到女人的眼淚,駱雋立刻五條件舉白旗投降。 他退出浴室沒多久,羞赧著一張酡紅俏臉的秦浣兒也跟著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穿著那件剛才落在她腳邊的白色絲質睡衣,微濕且散亂的長髮像瀑布般披在身後,那模樣像極了從天而降的天使,美麗而無瑕。 「你好美。」駱雋忘情地凝視著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秦浣兒。 被他目不轉睛地打量著的她只覺得好彆扭,對於他的稱讚她是充耳不聞,因為現在的她只想搞清楚一件事。 「嗯……你昨晚有沒有趁著我醉得不省人事時……侵犯我?」 他壞壞地睇睨著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開玩笑!秦浣兒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廢話!當然是真話羅!」 「什麼事也沒發生。」他懶懶地回答道。 「真的?你沒騙我?」秦浣兒繼續追問道。 「我沒那麼無聊。」忽然間,他一把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不過,昨晚你說過要好好『補償』我沒能出席商務會議的損失,結果卻自個兒倒頭呼呼大睡,把我丟在一旁,你說,」他邪魅地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今天晚上你打算如何補救?」 「超級大色魔!」秦浣兒羞紅著臉,愛嬌地揮動玉臂企圖抗拒圈圍在她週遭的誘惑。「你不是告訴我,和你談戀愛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嗎?我才不想自討苦吃哩!」她將這些違心之論一口氣說完。 他寵溺地親吻她的臉頰。「經過昨晚之後,我改變心意了,我會讓你覺得做我的女人是很棒的一件事。」 秦浣兒哪裡經得起這樣醉人甜言蜜語,她紅著臉偎進他的懷中,用手指親匿地在他厚實的男性胸膛上畫著圈圈。「如果真是如此,我很想試試……」 「沒問題!」駱雋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性感的薄唇印上她的。 此刻,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很「白目」的響了起來,瞬間澆熄了正沉溺在慾海中的兩人。 弓箭老早上了弦的駱雋放任電話響個不停,擺明了不想接;無奈,打電話的人硬是不死心,一聲聲如催命鈴似地響個不停,氣得他沉著臉接起電話。 「喂!是誰?!」他不耐的語氣充滿了慾求不滿的憤怒。 「抱歉!駱副總,我是湯尼,兩個小時後在分公司有個酒會,與會人士有許多是政商界的大老,您說過要親自出席的。」紐約分公司的高級特別助理恭敬地從話筒的另一端將此次來電的目的與駱雋言明。 只見駱雋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他很清楚這個酒會自己是非出席不可的,因為駱氏今年度最大宗的跨國投資案合夥人馬汀,是他這次美國之行的主要目的,而今晚酒會的重頭戲就是與建築業大老馬汀的簽約儀式。 「我知道了,兩小時後公司見。」說完,駱雋掛上電話,悶聲不響地從床上起身。 「怎麼了?」尚未從方纔的熾熱中降溫的秦浣兒看著他不解地問道。 「你去打扮一下,和我一同出席晚上的酒會。」他的語氣依舊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不知道老天爺是故意的,抑或真是碰巧,每次總是差那臨門一腳就……可惡!駱雋在心中暗自咒罵。 他看了仍滿頭霧水地窩在被子裡的秦浣兒一眼、心中下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她成為他的女人! ☆ ☆ ☆ ☆ ☆ ☆ ☆ ☆ ☆ ☆ ☆ ☆ ☆ ☆ 秦浣兒環視滿室的衣香鬢影,輕輕地吐了一大口氣。 在一襲純絲的黑色晚禮服烘托下,她顯得神秘惑人。精緻的晚禮服彷彿她的第二層肌膚,露肩低胸的設計令她格外性感迷人。她將長髮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髻,露出細長、白皙的頸項,嬌媚艷麗的風采吸引了與會所有男性的目光。 在她拒絕了第二十l位男士的邀約之後,她決定躲到頂樓的花園陽台上透透氣。 其實,從剛才在飯店的房間裡頭,駱雋那傢伙不知道又哪裡不對勁了,連她要到一樓餐廳去喝提神咖啡他也不許。 她到現在才親身體會到他專斷獨裁的程度竟是這麼的離譜。 看來全公司上上下下對駱雋敬畏七分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個人一拗起來還真是比捕蠅紙還要難纏。 「真是奇怪,是他自己說要帶我來參加公司酒會的,又不是我吵著要跟來,幹嘛一看見我就繃著一張撲克臉,還限制我不能這個、不能那個的,真是莫名其妙又霸道!」秦浣兒邊犯著嘀咕,邊細看自己緊身的黑色低胸禮服。 這件禮服可是她出國前在微風廣場忍痛刷卡九萬多塊才買到的,穿上後,母親直誇讚她美得簡直可以去選世界小姐,唯獨駱雋一見她臉就垮下來,好像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醜八怪。 「哼!沒眼光的男人!」她用高跟鞋踢了花盆一下,藉此發洩心中的悶氣。 任她說給誰聽都會替她抱不平,她既不是麻子臉,臉上也沒長暗瘡,幹嘛把她關在房間裡不准她下餐廳喝咖啡;她好不容易趁他不注意之際偷溜到飯店房間的窗台外想欣賞一下紐約的夜景,卻硬是被眼尖的他給逮到,一把將她從窗台給拉進,還賞了她一記超級大白眼。 難道她就長得這麼「驚世駭俗」、這麼「下」他的面子嗎? 一想到這裡,氣不過的秦浣兒又抬起高跟鞋往無辜的白色花盆一腳踢去…… 「你再踢,我就扣你薪水!」駱雋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 一看見令她又愛又頭痛的男人,秦浣兒的雙腳像被釘住一樣無法挪動半步。 而駱雋一雙黑鷹般的銳利眸子則落在她曲線畢露的嬌軀上,然後移向她的胸部。 意識到他的目光中所飽含的慾望,秦浣兒整個臉倏地潮紅一片。「你丟下重要的客戶不管跑出來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