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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林曉筠    


  曼蓮阻止她。「有這兩百萬就成了。」

  汪品群由一顆飛揚的心到充滿了冰冷的絕望。

  下午他接到葉曼蓮的電話,約他晚上見。他本以為事情有了轉變,她終於能體會出他對她的用情之深,她能瞭解到他因她而改變。一個下午他常自己一個人對著空氣和天花板傻笑,編織了很多美好的未來。

  不料結果竟只是一場空歡喜。

  她將支票給他,並且丟下一句話:她和他已經沒有牽扯,她不欠他什麼。

  而他只能憤怒的瞪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又能對她怎樣?而她一副了無負擔的樣子,開心的點著菜。為了謝謝他的援助,她很有「人情味」,很「感激」的決定請他吃一頓飯。

  現在就算是山珍海味、奇珍異果擺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一丁點的胃口。

  「怪了!」她不懂他的表情。「人家還你錢你應該很高興才對,怎麼卻一副人家欠債不還的樣子?利息我會另外給你——」

  「葉曼蓮!不要得寸進尺!」

  「我又怎麼了?」她又恢復到借錢之前的高傲狀。現在她不用再當小媳婦了,雖然有些現實,但是她真的很高興自己已什麼都不欠他了。

  汪品群真恨自己,多少垂手可得、正排隊在等他青睞的女人,他卻獨鍾情於她。

  是報應嗎?

  「我們不談錢。」他忍耐狀。

  「好啊!反正我已經把錢還你了。」說著又扯到錢。

  「你還錢的速度可真快。」

  「又不是我要用的。」她一副已經告訴過他的樣子。「我只是替朋友周轉,既然她已經不需要,她當然會把錢還我,我自然就再還你。」

  「其實你可以留著。」他了無情緒的說,人顯得很消沉,他是真的提不起勁。

  「做什麼?當失去貞操的代價?」她睨他一眼。

  他忽然傾身向前,刻意一副曖昧的樣子。「我懷念那一次和你在床上的經驗,你呢?想不想再重溫一下?我已經很久……」

  她差點拿起桌上的刀叉去戳他的眼睛。將放在腿上的餐巾朝桌上一甩,她已打算離開。是她不該先激他,但是他也不該說那種話。他當她是什麼?他又很久沒怎麼樣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按著她的肩,不准她動,而且他的雙眼正凝視著她。

  「不准走!」

  「我不必聽你的侮辱,更不必聽你說一些下流、骯髒的話!」她的火氣不小。

  「沒有一句是下流或骯髒的!」他收回他的手。「你可能不信,從上一次和你上床到現在,至今我還沒有過其他女人,而我也不想這麼委屈自己看你的臉色,更不想死皮賴臉,但——」

  「你要我相信在我之後,你沒有其他的女人?」

  「事實的確如此!」

  她差點笑出了眼淚。「你為什麼不乾脆說你打算去當和尚好了!」

  他皺皺眉,但是沒有和她爭辯。事實是如此,並不會因為她的懷疑而有所不同,他對得起自己,他沒有騙她。

  汪品群這種坦然的態度令她有些猶疑,從她之後他真的沒有其他女人?那已經是兩、三個月以前的事,他真的已經過了這麼久沒有女人的生活?如果他是真的這麼守得住,他的外號又是從哪裡來的?

  「你真能這麼久沒有女人?」

  「曼蓮!我不是花癡,我也不是色慾旺盛的年輕小子,你教會了我一件事,我不再是那種沒有愛就可以有性的男人。下一次再和女人上床,那個女人必定是我所愛的。」他乾脆說得更清楚。「就是你!」

  這話是很中聽,但是汪品群在女人方面的輝煌歷史,她實在無法被他的三言兩語打動。

  「你就是不信?」

  「你問問平日你走得近的人,你看他們會不會相信!」她白他一眼。

  「我不在乎他們信不信,我只在乎你信不信!」

  「我不信!」她斷然的說。

  「有一個辦法。」他的元氣好像又回到了他身上。「你可能不同意,不過這是一個好辦法。」

  她狐疑的瞧著他。「姑且聽之!」

  「你搬來和我一塊住。」

  「你作夢!」她直覺的說。

  「你先不要激動。」他勸說道:「來和我住不是來和我上床,你有自己的房間,你只是記錄我每天幾點回家,我有沒有帶女人,我是不是規矩,一個月之後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對這個辦法她的反應是嗤之以鼻。「汪品群!如果你想玩女人,大白天的你也可以把女人叫進你的辦公室,滿足你的慾望。這和我是不是住在你家監視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才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你可以找一個人,找一個你信任的人,白天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不死心。

  「我這麼累幹嘛?」

  「我要證明!」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讓她知道他的不同,他對她是付出了真心,也付出了真意。「我要證明我就像我所說的!」

  好吧!就算他真是如此,她該感激涕零嗎?她該立刻的投入他的懷抱嗎?男人就是賤!得不到的永遠比能輕易得到的值錢。

  「汪品群!打消以上念頭。」她一臉不可能的樣子。

  「只是和我住在同一個屋子而已!」

  「那你等奇跡吧!」這是她的最後結論。

  第八章

  雖然一顆心並沒有完全的放鬆下來,但她還是和戴修維積極的進行籌備婚禮的事;不過悲劇卻在這個時候傳來。

  馬佩珍死了!

  她的死比鍾冠達的死更令人感到突兀、無法接受,而且不能相信。

  馬佩珍住的地方門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所以警方判斷兇手和死者是熟識。雖然死者是被兇手由後面掐著脖子窒息而死的,但屋內的財物並沒有短少或是被翻動的樣子,因此警方覺得可能是一場情殺。

  警方雖這麼認定,但是的綺霞、陳玉嬌、葉曼蓮可不這麼想。因為事情太巧合了,她們不相信事實就如表面給人的這種感覺。

  馬佩珍的屍體在家屬的同意下火化,並且供在廟裡。喪禮這天,綺霞、曼蓮、玉嬌的眼睛都是紅腫如核桃,她們不相信佩珍已真的走了。兩個星期前她們才一起瘋過、鬧過,現在卻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佩珍的可愛笑臉,聽不到她所說的任何話。

  戴修維也來上過香,他知道她們並不需要他在她們身邊,所以他只好提早離開。世事難料,他怎麼都想不到馬佩珍會碰上這種事。

  坐在廟口外的石椅上,三個女人是一臉的哀淒。

  「我還是不相信。」玉嬌低聲道:「我真的不敢相信佩珍已經死了。」

  曼蓮輕拭著淚,哽咽得說不出半句話。

  「佩珍一向很小心的。」玉嬌和她接觸最多。「她是那種獨立而且精明的女人,她不會隨便給人開門的,而且我聽她說過她曾經去學防身術。她說女人自己一個人住很危險.所以她要能保護自己……」

  「佩珍有男朋友嗎?」綺霞問。

  「你忘了她是抱獨身主義的?」

  「秘密男友呢?」

  「她會瞞著我們嗎?」玉嬌的臉上打著無數的問號。「我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除非她是和什麼有婦之夫來往,怕我們責怪。但是可能嗎?」

  現在沒有人能回答,因為佩珍已永遠開不了口,永遠也無法告訴她們是誰害死了她、為什麼害她!

  葉曼蓮的表情始終凝重、失神。從她有記憶以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生離死別,馬佩珍的死的確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她到現在才能體會到這種死別的傷痛,她真怕自己承受不了。

  「曼蓮!你還好吧?」綺霞拍拍她的肩。「你的臉色比牆壁還白!」

  「我……」

  「曼蓮!」玉嬌也給她支持。「誰都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但是意外很難說。」

  「真只是意外嗎?」曼蓮問著她們。

  「難道你不認為是意外?」

  曼蓮搖搖頭。

  玉嬌和綺霞也這麼想,只是她們沒有說出來。

  「鍾冠達死得莫名其妙,然後是佩珍;雖然這可能是兩件事,但是我覺得太巧合了。」曼蓮分析道:「好像有人在編劇、在安排似的,佩珍不該有那種會殺了她的熟人朋友。」

  玉嬌和綺霞同時心裡發毛,如果曼蓮分析得沒有錯,那下一個可能是——

  「我覺得我們不能把這件事當意外。」曼蓮惴惴不安。

  「否則下一個意外發生的目標可能就是我們。」

  「曼蓮!」玉嬌給嚇得像什麼似的。「你不要說這種話好不好?」

  「曼蓮!不會的!」

  「我也希望不會。」曼蓮歎口氣。「我們沒料到鍾冠達會死,但是他死了;我們更沒料到佩珍會死,但是她也死了。

  死亡的時間這麼接近,難道你們一點都不感到怪異嗎?這件事絕不像警方想的那麼單純。」

  「曼蓮!你不會認為是我做的吧!」綺霞像蚊子般的聲音,鼻酸的漠樣。

  「當然不是你!」曼蓮急於解釋。

  「但是我最有嫌疑。」

  「不是你!」曼蓮肯定的說:「如果你有這麼心狠手辣的話,你早就殺了鍾冠達,不會等他一再的勒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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