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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林淮玉 「我愛你,但不想冒險娶個性冷感的妻子。你很美,是世上少有的美女,但性生活不協調的婚姻,有再美的老婆也枉然。」憋在心裡許久的話終於一鼓作氣講完,他不想背上負心漢的罪名。 「我們……我們什麼也沒做過,你怎能斷定我是性冷感?」她被刺得遍體鱗傷。 「你是我所有吻過的女人裡最冰冷、最沒有反應的。」一不作二不休,乾脆誇張個徹底,這樣他的良心才不會不安,夜裡才能一覺到天明。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傷人傷得這麼徹底,她頭一次領教到。 第3章(1) 她真的性冷感?連接吻都不會? 婚宴尚未結束,她便稱病離去,看著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心中苦澀的她一點胃口也無。 被貼上性冷感的標籤,她發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她要向王先覺證明就算是性冷感的女人也能長命百歲。 段研菲很想瘋狂飆車,奈何總脫離不了車陣。 右側車道突地傳來叫喚她的聲音,「段小姐。」 心情不好的她正愁找不到人發脾氣,她隨即橫了對方一眼。 「是你!」搖下車窗看清來人後道。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沈天鐸自信滿滿的道。 「你跟蹤我?」 他笑笑。「不!你可以有更浪漫一點的說法。」 車子緩緩向前移動,她沒精力和他鬥。 「你車子的右後輪有點問題,你沒感覺嗎?」他朝她大叫,示意她靠邊停。 才發誓要好好活下去,車子的輪胎竟然立刻跟她作對,實在太不走運了。 她先下車,他也跟著下車,蹲在問題輪胎前微皺眉。「爆胎,得進廠修理,有沒有配合的修車廠?」他問。 「沒有固定的。」 沈天鐸拿出手機撥了號碼,交代了幾句。 「我的車行馬上會派拖吊車來。」 「你的車行?」她張大眼。 「我的投資事業之一,不用太驚訝。走吧!我送你回去。」 兩人坐進他的蓮花跑車,他銳利的看她一眼。 「怎麼?誰惹你不痛快了?」 他會讀心術嗎?還是她的心情真的糟透了,讓他一眼就看出她的沮喪。 「男朋友結婚,新娘不是我,再美的月色也痛快不起來。」最嘔的是居然讓人指控為性冷感。 她是性冷感嗎?什麼叫做性冷感?怎樣的反應稱為性冷感? 「你很愛他?」 「從沒被人這麼傷害過。」段研菲可憐兮兮地道。 「放心好了,時間能沖淡一切,你這麼年輕,不失戀幾回怎會知道愛情的滋味?」 「你不會懂的。」她又長歎了一聲。 「說出來嘛!也許我能幫得上忙。」他同情的看著她。 和一個見第二次面的男人談論性冷感會不會不合禮教?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感。 「能不能載我去兜風?」她說。 「看來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什麼?」 「陪我吃飯,我餓了,家裡傭人燒了一桌子的菜,一個人吃挺無聊的。」 她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也許彼此熟稔後她可以問他什麼是性冷感,他一定知道,像他這麼出色的男人見多識廣,肯定能分辨何謂性冷感。 甚至,她可以請教他怎樣才能脫離性冷感的行列。 心裡有事,她沒啥胃口,倒是連灌了兩杯紅酒。「味道不錯。」 「少喝點,是酒都會醉。上回遇見你,也是為了你男朋友才會醉成那樣是不是?」他問道。 果然,沒有酒量的她旋即渾身無力,菱唇微啟喃語:「我又醉了。」 「下次再也不准喝酒了知道嗎?要是讓我知道你沾一滴酒,我絕對會嚴厲的懲罰你。」沈天鐸火氣莫名上揚。 他抱段研菲上床,可她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口齒不清地道:「我好慘,被人說成那樣……」 「天下男人多得是,舊的不去新的怎會來?乖乖睡覺,明天心情就會好些。」他可不是柳下惠,她的模樣如此銷魂,正以撩人的姿態挑逗著他。 言「不是的,他把我說得好難聽,讓我在男人面前一點自信也沒有。」她真的很委屈。 情「那是他沒有風度,分手還口出惡言,你別放在心上。」天啊,近距離嗅著她的馨香簡直是酷刑嘛! 小 要不是她已醉得神智不清,一定會注意到他的「反應」。 說「你可不可以吻我?」王先覺說她不會接吻,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糟到什麼地步。 獨 沈天鐸黑眸一亮,懷疑的問:「你確定要我的吻?」 家「是的,請你吻我。」她再次邀請,也許他能替她的吻技做一番指正。 沈天鐸不再遲疑,傾身吻住她的櫻唇,溫柔的吮吸著,此刻的他見獵心喜、情慾勃發。 他狂野地吻著,還要更多。暗示性的動作愈來愈大,細細的吮吻不能滿足他飢渴的慾念。 火熱的唇繼續在她的頸間遊走。 「你想不想要我?」如果她拒絕,他會停止。 段研菲看起來不像沒有經驗的人。 「要你的什麼?」她喃問,臉龐酡紅。 「做愛。」他開門見山的道。 他邀請她做愛是嗎?酒精給了她勇氣,她想求證自己到底是不是性冷感,何不利用他、利用這個機會? 他經驗豐富、閱人無數,如果她真是個性冷感的女人,他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踢下床。 她不是沒膽子男歡女愛,而是想將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和心愛的人共赴巫山雲雨,奈何—— 這位身材壯碩、風度翩翩的先生正好出現在她最沒自信的時刻。 如果她真有性冷感的障礙,也許她能求他行行好,大發慈悲治療她的病症。 「悉聽尊便!」 沈天鐸漾出一抹動情的笑靨。 「你不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很舒服。」 得到通行證的唇舌探進她的嘴內,舔吮她誘引她的回應。 原始的歡愛之舞於焉展開—— 床上除了段研菲之外沒有其他人,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的情慾氣息。 她坐起身,試圖走下床。天啊!好痛。 她擰著眉,倒抽了好幾口氣。 看了一眼床單上的落紅,她的身子像是被大卡車輾過似的酸疼,尤其是……雙腿間。 他把她當作什麼了?妓女嗎?怕用得不夠徹底便宜了自己?算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是…… 如果做愛會這麼痛,為什麼她的朋友全是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 她到底是不是性冷感?她問不出口。 他會主動告訴她吧?可能不會,他是個紳士、是個君子,怎會向淑女說出這麼沒品味的話? 走進第二回進入的浴室,洗去一身放蕩的氣味。 緩步走向床邊,在椅子上找到她的小禮服。 待她再見他時,她已衣著整齊,臉上掛著一抹難為情的笑。 「我要回去了。」她說,有一絲狼狽。 「我送你。」沈天鐸定定的審視她。 「不用!」慌張的模樣,讓她看來有些反應過度的拒絕。 他明顯地感受到她的改變,黑夜過去,白日降臨,回復理智的她不再是昨日夜裡陪他翻雲覆雨的段研菲,而是對他的身份仍一無所知的段誼闊之女。 「我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如果有什麼後遺症,記得來找我。」他會負責。 「呃?」 「男歡女愛後有個可能的結果必須承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昨夜之前,她還是個處子,不曾留意避孕的方法很平常,該死的他竟然從頭到尾沒想到要戴保險套的事,這完全不像他。 段研菲愣了一下,以為他要說的是:你怎麼會是個毫無反應的性冷感? 「哦……你怕我懷孕?」 「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聽到做愛會使女人懷孕這檔事。」他是個醫生,有許多方法可以處理這方面的問題。 「我不是小女孩,明白懷孕是怎麼回事。」 「記得來找我。」他又提醒了她一次。 她好笑的看著他。「你開的是車行,找你有何作用?」 沈天鐸頓了一下,想起她對他一無所知。 「走吧!不親自送你,我不放心。」 「我有車……」 「在我的車行,你忘了?」 「是哦,我忘了。」段研菲調皮地向他扮了個鬼臉。 再這樣下去,他開始懷疑他的戲要怎麼唱下去。 「肚子餓了吧?先帶你去吃早餐。」 她當他是車行老闆,他卻對她藏在某處的翡翠玉鐲有興趣。 經過了昨夜的繾綣歡愛,把兩人的關係推向不再單純的方向,要是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和接近她的目的,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狠狠的攻擊? 「我看你別帶我去吃什麼早餐了,我想回家一趟。」不把這身衣服換下,不知又會有多少懷疑的目光盯著她瞧,到時她又得編故事唬弄人了。 「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才不呢,我特別會照顧自己,就是太會照顧自己了才會被王先覺嫌棄。」 「王先覺,你前任男友?」他問,準備好好調查這個人。 「嗯。他說我是巾幗英雄,他比較喜歡溫柔嫻淑的嬌弱小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