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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頁 張榆 「老頭究竟藏了什麼東西給那雜種?」他小心的撬開保險箱,可是這著實不容易,他費了好大的勁,流了一身汗,才終於將保險箱打開。 他興奮的取出一疊又一疊用牛皮紙袋裝的厚重文件。「這裡頭裝了什麼?這麼一大疊,又重。」他期待的撕開牛皮紙袋。「這是什麼?」 他一陣錯愕,這裡頭居然是一本本的剪貼簿,而且全是有關喬的新聞,顯然是從喬開始出道就搜集至今。 「廢物,全都是廢物,臭老頭,你居然搜集這些廢物當寶。」 他憤恨的將這些剪貼簿撕毀掉出,無意間由其中一本剪貼簿中掉出一封信來。他粗暴的撕開信封,信上竟寫滿了父親對兒子的懺悔與思念之情,末了竟還主口明如果喬肯原諒他,回到趙家,他將可繼承趙家的一切,並且要他好好提攜照顧傑任和傑伶。 「我早知道你一直暗中在關心那雜種,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關心到這等地步 你為什麼總是不明白我才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要關心的人是我,是我!你的一切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的——」他發狂的砸毀書房裡的一切。「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他崩潰的啜泣。 「爸他不是不明白,是你不明白他對你的用心。他總是一次次的幫你,你卻一次次地傷 了他的心,不斷教他失望。」傑伶從昏迷中醒來,看到散亂一地的剪貼簿,以及正在啜泣的 趙傑任,她內心也為他感到難過。 「你住口!你懂什麼?老頭那麼疼你,你也是罪魁禍首,是你搶了屬於我的父愛,老頭 關心你們總是勝於我。」他忿忿的指責。 「不是這樣的,爸對你的愛總是教你自己的偏激給蒙蔽了,他是恨鐵不成鋼啊!」她輕 柔的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真誠的說,「我雖不是爸親生的,但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我敬愛 的父親,而你也一直是我叫了多年的哥哥,讓我們重新來過,忘了所有的紛爭,我願將爸給 我的一切全給你。」她希望這麼做能化解他多年來的妒恨心結。 「你真的願意將一切都給我?」他一臉驚喜。 「嗯!」她願意用一切換回他們的兄妹情,讓他走回正途,相信她這麼做爸也會同意 的。 他先是一臉驚喜,接著又突然暴怒的用力推開她。「你這騙子,相信你早就知道了,老頭信上寫得很清楚,如果雜種肯回來,趙家的一切將歸他所有,到時你也是一無所有,你居然想騙我,你太可惡了!」他怒目的瞪視地。 傑伶見他神情狂亂,忍不住害怕的直後退,轉身想跑,可惜她一身是傷,根本跑不快, 沒兩下就被他抓住了。 「想跑?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安心的去孝敬老頭吧!反正他這麼喜歡你,就當做我 對他最後的孝心吧!」他用力的勒住她的頸子。 傑伶拚命掙扎,幾乎斷氣——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喬和裡斯終於趕到了。喬用力的推開欲置傑伶於死地的趙傑 任。 傑伶見到喬沒死,還趕來救她,心中驚喜莫名,抱著喬直啜泣。 趙傑任乍見喬先是一愣,接著狂怒。「你居然追得到這裡來!好,我就讓你和她一起做 同命鴛鴦。」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對準了喬和傑伶。 「傑任,你別這樣,我和喬從來就不曾威脅到你,你今天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傑伶啞著嗓子說。 「誰說你們的存在沒造成我的威脅?你們一個在老頭身邊,一個在老頭心裡,是你們害得我在老頭身」得不到一絲溫暖,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怒罵鄙夷。」 「你最好別亂來,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沒關係,別扯上我。」喬不屑的別過頭去。 「誰說跟你沒關係?你那偷人不知恥的母親為什麼不早死,害我做了多年的私生子,從出生就受人譏笑,盼了幾年她終於死了,老頭好不容易答應娶我媽,我才擺脫私生子的恥辱。可惜好景不常,老頭根本不愛我媽,婚後在外頭還是不停搞三捻四,我媽老是拿我出氣,對我不時打罵洩恨,母愛是得不到了,我渴望贏得老頭的注意,希望他多關注我一點,給我一點溫暖,但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從不給我好臉色看,只會一味的要求我事事第一,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對我疾言厲色。」 「爸是為了你好,才會對你要求嚴格,你不應該怪他。」傑伶說。 「一開始我也以為如此,於是更努力討好他,想辦法達到他的要求,這些無非就是希望得到他讚賞的目光。可惜他太小氣了,吝於給我一點掌聲,接著你不要臉的母親開始對老頭勾勾搭搭,最後還害死我媽。不過她一死,我倒樂得開懷,省得一天到晚聽她尋死尋活,還不時對我拳打腳踢。」 「你根本不是人,那是你母親啊!」傑伶痛心的發覺他早已失去了人性。 「母親又怎麼樣?她像個為人母親的樣嗎?」他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她氣結。 「你最好住口,就是因為你們母女的到來,才讓我的生活更淒慘、更不如意、更處處討不了老頭的歡心。不過你那不要臉的母親命也不長,誰教他勾搭上老頭,只要勾引老頭的都該死,就連你母親死後他再娶的女人也都是短命鬼。哼!包括你這雜種的母親在內,這些女人全是貪圖老頭的錢,所以全都該死!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 「你若再污辱我母親,我不會放過你的。」喬憤怒的瞪視他。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維護你母親的名譽,真是笑話!」他忿忿的走向喬,用槍柄用 力重擊喬的頭部,喬的前額立刻血流如注。看喬狼狽,他有一種滿足的快感。「我最恨的人 就是你,你是我無形的敵人,老頭老是不經意的拿我與你作比較。這些年來,他一直很關心 你,對於你的一舉一動始終十分關切,我曾經數次見他拿著你的照片獨自飲泣。我恨他那個 樣子,他從不會對我如此,尤其是這幾年,他最關心的人只有你,他忽略了我的存在,幾乎 放棄了我這個兒子,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唯一的兒子,你只不過是你媽偷人留下的雜種。」 「你住口!」喬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偏要說,你是我長久以來最想除去的人,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在老頭身邊卻可以 奪走他的心。有一回他看見報紙上報導你得到全球金嗓最高榮譽時,居然高興得老淚縱橫, 那種驕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訴我我的無能。我一氣之下,跑上前將那份報紙撕個稀爛,你知道 嗎?老頭居然為此大發雷霆用他的枴杖把我打個半死,他居然為一份報紙,將他兒子打得一身是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哼!」喬別過臉,不予置評。 「一切錯誤不是喬造成的,而是你狹隘、偏執的心害了自己。」傑伶為喬感到不平。 「胡說,怎麼會是我自己害了自己?你胡說八道!」他有些神智渙散,握槍的手都不自覺地抖動。 裡斯躲在一旁,想伺機而動,見趙傑任開始恍惚,拚命對喬打暗號,要他乘機逃離。 可惜喬抱著傑伶移動不到一步,便教趙傑任給喝住。 「別動!我話還沒說完,你們知道老頭為什麼把莎園留給我嗎?」 「那是因為爸要讓你知道,他一直是默默地在愛你,所以把他最心愛的一個地方留給你,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傑伶回答。 「錯!他是為了要羞辱我,才會留下這雜種母親所設計的房子給我。他是在提醒我,我私生子的歲月,若不是這莎園的女主人死了,我一輩子也別想姓趙,他要我別忘了他的施捨,所以我一得到莎園,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賣了,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地方。但人算不如天算,房子最後居然會落在這雜種手中,我恨啊!早知是這樣,我情願把莎園拆成廢墟,也不會讓你這雜種得到它。」 傑伶不可思議的搖頭,「想不到,你將爸對你的心意曲解成這樣!你簡直心理不正常!」 「誰說我心理不正常?你敢說我心理不正常,我要殺了你。」他舉起槍開始瘋狂的掃射。 「啊」傑伶抱著頭躲進喬懷裡大叫。 所有的子彈全嵌進了喬和傑伶四周的牆內。 「哈哈——嚇得你們屁滾尿流了吧!」他狂笑。 「喬,他瘋了,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傑伶偎在喬懷裡抖個不停。 「別擔心,我們見機行事。」喬抱著她小聲安慰。其實面對一隻發了瘋的獅子,他也沒把握能制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