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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葉雙 竟然任由他將自己當成妓女一般,恣意狎戲! 要知道,他們的夫妻關係,早在她踏出大廳的那一刻就結束了,從此應該形同陌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那個膽來招惹她。 凝笑氣急敗壞的瞪著熟睡中的申暮德,對於昨夜那場歡愛,她氣得銀牙緊咬。 他真是……該死、該死、該死! 此時,氣極的她心中只有要好好教訓他一頓的意念,想也沒想的,她俯身朝著熟睡中的他光裸在外的臂膀,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一口咬得既深且重,可不論她怎樣施力,他緊閉的眼依然緊閉,直到口中嘗著那鹹鹹的血腥味,這才喚回她的理智,她驀地鬆開自己的牙,像是被自己的舉動嚇著似踉踉蹌蹌地急退了幾步,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驚訝的低呼。 「小姐,你怎麼可以……」越過主子的肩膀,冬兒清楚的瞧見姑爺手臂上那泛著血跡的牙印,縮了縮肩膀,她訝然的問。 「為啥不行?」 初望見申暮德手臂上的血跡時,凝笑也暗暗責備自己的衝動,心房裡不覺泛著一陣的疼,可是當冬兒以略帶責備的語氣問她時,她的火氣又頓時上揚。 「小姐,他是姑爺,是你愛的姑爺耶!」對於她的理直氣壯,冬兒忍不住提醒道。 她是很想做個勤做事、話少些的盡職女婢,可是,她實在快要看不下去小姐身陷感情泥沼的呆樣,所以忍不住的說出心裡話。 「誰愛他啊!」就算有,也是過去的事了好嗎! 「小姐,你何必嘴硬呢!我跟著你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了,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嗎?你要不愛姑爺,像你這麼怕麻煩的人幹啥會把申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全都給攬上身。」 「還有,昨兒個,你不是才為姑爺上妓院的事吃了醋,還大發雷霆嗎?」 「誰……誰說我是吃醋來著的?」一向辯才無礙的凝笑難得結巴,而且還狼狽的閃躲著冬兒那帶著瞭然的雙眼。 「還用誰說,現下大街小巷可是全都傳遍了,都說申家的河東獅一怒之下差點燒了棲紅樓,嚇得妓院那些姑娘們個個花容失色。」 「這……這……」 凝笑還想強辯,可冬兒打斷了她的話繼續說道:「小姐,若是你真的愛姑爺,何必堅持要走呢?留下來和老夫人、雲羨姑娘鬥鬥法,我才不相信小姐會輸呢!而且昨天同你在客棧笑鬧的那名男子,明明就是二小姐喬裝的,你幹嘛讓自己背負這種污點離開。」 昨夜見凝淚依然以一身男裝現身,後來又聽到府上下人的閒言閒語,冬兒馬上猜出罪魁禍首就是她。 凝笑聽著冬兒的話,要說她沒有猶豫,那是騙人的,可問題猶豫又能如何?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這休書雖然還沒來,可只怕總有一天申暮德不想休她也得休她,難道她真的賴在申家等人趕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總是我在付出,總是我在瞧著他,這次我不想再為他努力了。」 緩緩回身,再瞧了仍然緊閉雙眸的申暮德一眼,她綻出一朵絕美的笑花。 她決定用笑容來紀念她與他之間短之又短的姻緣,縱使溫醇的他與性烈的她本不該相遇。 再旋過身,凝笑深吸了一口氣,踏出離開申家的第一步。 冬兒見狀,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細軟,跟在主子的身後走人。 當那扇門咿啊一聲地開啟又合上後,床上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大睜。 他睜開了眼,然後抬起自己的手臂,審視其上那深見血肉的牙痕,緩緩地低頭,溫潤的舌尖輕輕的舔舐著那塊泛著血珠子的牙痕。 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現,申暮德望著凝笑離去的背影輕喃道:「這次就換我去尋你吧,縱使是上天下海!」 ☆ ☆ ☆ ☆ ☆ ☆ ☆ ☆ ☆ ☆ ☆ ☆ ☆ ☆ 天啊,瞧不完的賬簿,算不完的賬。 銀雪頭昏眼花的瞧著眼前的賬簿,直有一種想要摔筆逃跑的衝動。 「原來嫂子以前是這麼的辛苦啊!」她欲哭無淚地道。 娘這次真的是做錯了呵! 不過大哥也真奇怪,幹嘛就這麼放任大嫂離開,就連休書也沒一封,兩個人維持著夫妻的關係,卻老死不相往來。 害得她每天要面對這麼多的煩心瑣事,半點也沒有以前的悠閒時光。 唉,到底是誰說要自立自強的,真是無聊透頂。 銀雪不禁埋怨起自己以往的雄心壯志,少了大嫂的存在,一切的學習好像全沒了滋味。 想著想著,她煩躁的將桌上的賬簿全往地上一掃,伴隨一陣物品落地的雜亂聲響而來的是一記溫柔的嗓音。 「銀雪,你怎麼了?」 瞧瞧,站在門口一臉驚訝的那個,不就是害得她每天忙得像條狗的罪魁禍首嗎? 含怒帶怨的嗔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銀雪的紅唇高高的噘起,將氣怒全都擺在臉上。 「誰惹你生氣了?」看著她生氣的模樣,申暮德開心的問。 「你,還有娘!」她氣呼呼地指出了罪魁禍首。 「我怎地惹你生氣啦?」往前走了數步,他很是無辜的兩手一攤,這陣子他可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就只是希望「相逢」的那日提前來臨。 霍地起身衝向前,狠狠踐踏過那一堆躺在地上的賬簿,她指著兄長的鼻子說「都是你,沒事幹啥將嫂子趕走,你知不知道嫂子有多辛苦?」 「我……」提到她,申暮德的眼神倏地一黯。 「還有娘,也真是莫名其妙,幹嘛活像怕被人謀奪大位的防著嫂子,嫂子怎麼說也是為了咱們申家好啊!」 在理解凝笑的辛苦之後,銀雪的一顆心可全偏到了她那邊去了,對於娘親無理的排擠和大哥對大嫂離家之後的不聞不問,簡直是氣到了最高點。 「奇怪了,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維護你嫂子的?」被妹妹指著鼻子罵,申暮德沒有生氣,只是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我不瞭解嫂子的凶悍全都是為了你和申家,你自己瞧瞧嫂子多辛苦,一個女人家,要瞧那麼多的賬簿,要打理那麼多的事,你知不知道光做這些事,我就累得跟狗一樣了?」 說到最後,銀雪哪裡還像是在為凝笑抱不平,簡直是在為自己喊冤了。 「不過你倒也做得挺不錯的。」這陣子,他努力地調教著銀雪,要她跟著自己四處走動,並且讓她盡情展露才華。 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對諸多產業上的事都已經能夠上手。 「不錯也有個錯字,我哪裡有嫂子做得好。」銀雪有些挫敗的說:「唉,要是嫂子還在的話就好了。」 也不知那些管事是欺負她年紀小,還是她天生少了大嫂那樣的氣勢,那些管事都不怎麼理會她。 「你嫂子不適合生存在申家這樣的環境。」 或許初時她夠強悍,可以為他分憂解勞,但時間久了,她會不快樂的。 這也正是他為什麼願意暫時放她離開的原因。 「可是,如果連嫂子都不適合,那我又怎麼會適合呢?」銀雪不以為自己比得上凝笑。 天啊,真希望大嫂能立刻出現在她眼前,好解救她脫離苦海。 伸出手拍了拍妹妹的臉,申暮德的動作裡充滿了寵溺和一絲隱隱的歉意。「傻丫頭,別低估了自己,你做得很好了。」 「真的嗎?」聽到兄長讚美自己,銀雪一掃方纔的抑鬱。 「當然是真的嘍!而且大哥已經為你物色了一個好幫手。」 留下來,只是為了將一切安排妥當,然後再無牽無掛的走人。 他,去意已定。 「是誰?」聽到有幫手,心眼兒單純的銀雪立時開心的問。 對於她的孩子氣,他無奈的莞爾一笑,然後轉頭朝著門外說:「東爾,你進來吧!」 他的話聲才落,書房內便步入一位外形俊美的爾雅男子。 「東爾,從今以後,銀雪就拜託你多照顧了。」申暮德這番帶著一絲交代意味的話說得銀雪是一頭霧水。 可是她根本不思細究,一雙水眸直勾勾地望著那個俊爾的男人,幾乎是一眨也不眨的。 「她就是你要我回報的救命之恩?」傅東爾挑眉問。 「對,就是她,我要你照顧她一輩子,並且好好的守護申家的產業。」 傅東爾深深的凝望著銀雪,那眸光帶著她不懂的,卻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的熱烈,好半晌之後,他才慎重的點下頭,「好!可是你不能干涉我怎麼『照產』。」 這話帶著弦外之音,申暮德聽懂了,卻也沒反對。 「只要她願意,你想怎麼照顧,我都不干涉,我只要你絕對不能拂逆她的想法。」 他彷彿瞧見一條紅繩,隱隱纏繞在銀雪的尾指和東爾的之上,他們之間或許有段姻緣了。 這樣的想法讓申暮德對著傅東爾展露一抹屬於男人之間的笑容。 「她一定不會反對。」因為他不會給她反對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