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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席晴 紀霍然一見著他們,雙眉立刻挑得老高,險險蹙成一道溝,尚未宣洩滿腔嫌惡時,這群流浪兒已經蜂擁而上—— 「好心的先生,讓我們為你擦個車吧。」一名黑人小孩死纏爛打地扯著紀霍然的衣袖,那白襯衫的袖口旋即烙下一塊黑印。 正當他打算開口大罵之際,又有一個小女孩像說雙簧似的合聲,「先生,就讓小黑為你服務一下嘛。」 「滾!」凌厲之聲甫落,紀霍然心中大驚。 這景象……太像十年前爆胎的夜晚! 倏地,他迎向葉彤那雙湛光四射的雙瞳,當下,他幾乎覺得她的眼與那小女孩的眼眸,是同一雙! 只是……他不相信她們是同一個人。 因為,一個窮人要走出哈林區,進而變成巨富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 「別嚇壞他們,只是孩子嘛。」她說得輕如鴻毛,卻重如泰山般地指責著。 紀霍然成串的疑惑,排山倒海而來…… 她這麼一個雍華高貴的女子,為何敢來沒人願意涉足的哈林區?而且還開出個奇怪的「價碼」——要他善待這群又髒又醜的孩子?! 他紀霍然一向有潔癖,要他接近那群孩子,真的是比殺了他還苦。 她……不可能這麼徹底地瞭解他吧?! 葉彤不容他多思慮,便轉移話題,「天黑了,我們該走了,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人應該待的。」她又拋了句一語雙關的話。 「那是你該待的地方嗎?」那雙好奇的鷹眼,犀利地刺探著她。 她但笑不語,直朝她的跑車走去。 「你上哪兒去?」攫心的烏雲悄悄爬上他的心頭。 「回去啊。你真以為我屬於這裡,不怕黑夜的哈林區?」 夕陽已西下,詭誕的氤氳漸漸漫開。 「回去?那我們的事:」他怔忡不已。 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從沒有一個女人會在見到他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急急忙忙地想回去的! 「我們有什麼事嗎?」她明知故問。 「你不會患了健忘症吧?」他的刀子嘴特性又搬了上來。 她冷哼了聲,「報紙上的傳言果然是真的,你的確是顆炸彈,而且還是個會刺人的超級炸彈。」她冷冷地控訴。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他怎麼有種感覺,她的口氣很像一個人——那個蝙蝠女,葉可珞! 「算了,就當我沒說,再見。」她毫不戀棧地上了跑車。 「那我們怎麼再見?」他面露難色,口氣卻矜冷。 「我會主動與你聯絡。」香檳色的BMW跑車就這麼緩緩地與他擦身而過,獨屬於她的冷香,再次逸散開來。 「媽的!」他怒陣著,恨透了不能全面掌控的感覺。 沒有人可以將他紀霍然玩弄於股掌之間,而瀟灑離開的! 他的戰備本能立時弓起,眼眸朝那白底黑字的車牌號碼望去……而且牢牢地記下它! 想與他別苗頭,除去他大哥紀斐然,還沒有人可以讓他放在眼底,何況是個需要時取用,不用時束之高閣的女人。 不管他對她的異樣感覺是什麼,但主控者絕對是他! 「小彤!小彤……該死!」他就是對她念茲在茲、縈懷於胸,「媽的!」只是沒料到習慣性的惡咒,已阻不了他的躁進。 第三章 最後一抹斜陽澄焰墜落,黑幕瞬間掩蓋了天際,仿似直衝雲霄的黑煙,幻化成一條吞噬的黑龍低降而下…… 紀霍然目送著小彤消失在街角,他也跨上自己的座車,沖離這片詭異的哈林區,一顆心比這電極,無法言喻的鬱悶終教他無法再思考,那分美妙彷彿突然間全部幻滅,整個心宛如被掏空似的。 不!他不能讓這種情緒持續糾纏自己,得找個人「提振」一下渙散的神經,否則不發瘋才怪! 找誰呢? 哈!他已經想到誰最適合充當那個倒霉鬼了! 誰教她老是「訛」他,今晚算她活該。 鬆軟的唇角,頓時泛著邪詭復仇的笑…… 瞬間,他用力踏著油門,往紐約第三十三條大道駛去—— 二十分鐘後,紀霍然大搖大擺地走進葉可珞的辦公室。 她絲毫不受影響地朝他冷笑了聲,她文風不動地迎向他那雙烈日灼熱的眼,「紀先生,你的修養實在沒有你家小弟孟然來得好。」 「不准轉移話題!」紀霍然那頭長髮早因飆車而有些凌亂,卻更添狂獅般凌人的氣焰。 她撇了撇唇,「你該不是來請我用晚餐的吧?」蝙蝠眼鏡下方的闃黑雙瞳透著調侃。 「你?」臭美!他暗咒著。 「我知道帶我這種精明幹練的奇女子出去,會滅了你的威風,對吧?」 「哼!」精明?不,是詭詐! 「也許你喜歡帶像只波斯貓的女人出去,而且要會不時地在腳邊舔著你的腳趾的那種,這樣才可以顯出你睥睨天下的狂姿。」她冷冷地諷刺著。 聞言,他的嘴角突然掛著一絲遊戲人間的笑。 這個女人的嘴巴,為什麼總是這麼刻薄? 不過,不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找上她,「提振」一下自己渙散的精神 「麻煩你閉上你的大嘴巴,我帶什麼女人吃飯、上床,都不幹你這個蝙蝠女的事!我來這裡是有公事的。」他故作惱怒的說著,唇角卻掠過一抹深幽的笑痕,乍見即逝。 她可沒被他的警告嚇退,冷冷地挑釁道:「是公事的話,只要你紀二少一通電話,小女子一定登門受教,何須你親自跑一趟。一 「哼!」又是一聲冷哼,「廢話少說!我問你,對於那個囂張的爛『火鶴花』,你打算怎麼處理?」他逕自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的辦公桌前。 「簡單,就是重新設計 。」她漫不經心地笑著,有意無意地以到刀劃著她修長的手指。 紀霍然跟著她的律動,眺見那雙骨感卻粉嫩的手,訝然暗驚——好雙漂亮的手! 他在想什麼啊?倏地抓回失魂的心,清冷問道:「我當然知道要該死地重新設計,我是問,你怎麼設計?」 「哦,是這個問題啊。麻煩你以後說話,先將重點挑明,否則你進門已五分鐘,噴了三百秒的口水,卻未說清來意。」 「媽的!」這個女人真有本領將他逼瘋,不知是誰在那兒兜圈子耍人的。 不過想和他紀霍然鬥,她還稍嫌稚嫩了些,若不是因為那個爛「火鶴花」這些日子來,搞得他有些心煩,他絕對不會讓她在口頭上討到便宜的。 「別說髒話,我對這種話比花粉熱還敏感。」她故意擤了擤鼻子,活像得了花粉熱的病人,痛苦難抑。 「葉可珞,我的耐心有限,別惹毛我,否則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他陰狠地警告著。 「我好怕!」她笑了,笑得詭冷,哪兒懼容。 這個女人今天吃了炸藥不成?!好像故意要激怒他,讓原本就煩躁不已的情緒,如焚風瞬間燎原。 陡地,他爬上辦公桌,疾地攫住葉彤的皓腕,「葉可珞,我鄭重警告你,再招惹我,後果自行負責。」右手中指上刻著烈焰圖案的寶石戒指,此時也閃著熱辣的光芒,彷彿與他的震怒相互輝映。 忽然,葉彤手腕上銀製手鏈的聲音,像一盆冷水,澆熄了他滿腔的怒火。 這銀鏈……怎麼和小彤的一模一樣? 他對手飾珠寶的記憶如同電腦的掃瞄器,一入眼便如同烙印,永遠鮮明地嵌在腦海裡。 這手鏈與小彤手上的是同一款式,絕對錯不了。 紀霍然扳過她的柔荑,認真地端視了好一會兒,葉可珞幽幽的冷香也在此刻飄進他的鼻端。 霍地,他再次抬頭,「你?」他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妖女身上的香味與品味,幾乎與小彤不謀而合? 葉彤冷驚了一下,卻未動聲色。 先前她回來得太匆忙,以至忘了脫掉手上的銀鏈,當然也沒時間將身上的餘香洗去,更沒想到他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找人「發洩」得不到「小彤」的悵然。 葉彤技巧地脫出他的鉗制,「紀老闆,你該不是欲求未達饜足,而拿我出氣吧?」她決定好好地刺激他一下,借此加強他對她的「恨」意,自然就不會將她與「小彤」的印象重疊。 果然,紀霍然再度重燃怒焰,「葉可珞,我真想掐死你!」他重斥道。 「不可以哦,你的大天敵『火鶴花』,正等著我的錦囊設計呢。」她不慌不忙地抽回手,纖蔥十指開始敲著電腦鍵盤。 「你又在幹什麼?」這個女人竟視他如無物地工作起來。 「工作啊。你不是希望早點將她伏法嗎?而且最好是抽筋、剝皮,外加電擊。」她眨著墨黑如玉的麗瞳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