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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出雲 當我接到育貞的電話時,真的是有一點詫異,原本心想此次出征的結果是摃龜,不禁學著古人來個獨悵然而淚下;誰知電話一來,眼淚未乾就已咧著嘴笑了起來,滿心歡喜,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形容心中的感受,是感到「錢」途光明,還是自己「財」氣縱橫呢?總之是將這十萬多字給交了出去,而且還是一交即刻錄用,真的是育貞慧眼識英雄、伯樂識千里馬,讓我又小小的滿足了些許虛榮心,真是感激不盡。 雖然這是我在飛象的第一本書,但相信絕不會是唯一的一本,如果讀者們看過「計誘黑幫靚佳人」,就會知道我不會將其他的姐妹置之不理,配角都有當主角的權利,不是嗎?往後必陸續將其他姐妹的故事搬演上台,就請有興趣的讀者耐心等候。 對了,請不要問我誰先誰後,也請不要問我什麼時候出,凡事多一點等待,得到時才能擁有更多的快樂,各位說對不對?在此之時,就請各位有興趣的讀者們慢慢等待了。 說來這風花雪月四個女子在我的心中醞釀已久,只是一直欠缺時機和動機來將她們完成。本來嘛,在腦中幻想時,天馬行空、自由揮瀟,絲毫不見阻礙,一旦動筆將之訴諸筆墨時,難免會有不能盡意的時候。不過她們吵著要出來見客,我也不能老是將她們關在我小小的腦海一隅任其紅顏老去,所以仍是將她們帶到眾人面前,希望大家都能喜歡她們。 現在暫且談到這裡,我們下次見! 楔子 炙熱的陽光火辣辣地照在乾枯的大地上,台北的七月似乎走進了一場燒烤大會中,每一個人都自覺像是鐵板上的食物,被這烈日和悶濕的日子摧折得快要不成人形。 小小的巷子裡,「風花雪月」正安靜的迎接著躲避酷熱的人們。這家三十坪不到的小店,是由四個大學時代的好朋友共同合資開設,店名正好就是擷取四人名字中的一個字,只是這裡面其中三個人是另有職業的,真正守著這間店的只有一個溫柔女子。她總是靜靜的守著這家店,等待著好友和所有被「風花雪月」吸引的客人們。 許多前來「風花雪月」的客人全都是為了想多看店主杜雪汶一眼,雖然她秀美的容顏的確令人賞心悅目,但是真正吸引眾人的卻是她溫柔如水、恬淡自然的氣質,讓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今天,在一向客人不多的下午三點,杜雪汶破例的離開店內,讓工作人員獨自掌控。 她拿著皮包坐上一輛計程車來到一間茶藝館,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在她走進店裡的同時,一名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與她擦身而過,雪汶沒有發覺男子驀地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此刻的她,滿懷著不安和些微的喜悅。 黑衣男子只是停留在原地看著杜雪汶的背影,直到門合起,將她隔絕在他的視線之外。 「怎麼了,看什麼看得那麼專心?」一名男人走近黑衣男子問。 黑衣男子慢慢的回過頭。「沒事,只是遇到一個很眼熟的人。」 「眼熟?是女人?」 黑衣男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一定是女人?」 「能讓你出現這種表情的絕不會是男人。」對方自信地笑著。 黑衣男子一臉嚴肅,「錯了,在我心裡,女人只有一個,其餘都只是人類。」 男人皺起眉,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手拍拍黑衣男子的肩,似是安慰又似是鼓勵。 黑衣男子笑看著同伴,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有默契的一同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 就在同時,店內的老闆一見到杜雪汶出現,立刻笑臉迎人的指了指裡面的包廂,杜雪汶輕輕的回老闆一抹淺笑,熟悉的走進一間緊合著門的包廂。 第1章(1) 從杜雪汶一走進PUB裡,齊宇莫就發現她了,雖然她不是那種艷冠群芳的女子,卻娟秀得不似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女人。當然她獨特的氣質是他注意到她的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他認識她。 不過雖說是認識,也不過是數面之緣,談不上深交,所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後,隨即將她拋諸腦後。 當他再想起她時,卻只見她的面前散放著好幾個空杯子,而她低垂著頭不知是醉了還是睡了。 他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瀟灑地站起來,他的起身引得身旁兩名妖嬈美艷的女人嬌聲抗議,但他只是微微一扯嘴角,根本不在意她們薄嗔,逕自走向坐在吧檯邊獨自垂淚的女子。 「喝酒的時候,不應該流淚,那會減了酒興。」他在杜雪汶的身邊坐下,低沉迷人的嗓音令人不禁迷醉,但是杜雪汶卻是渾然不覺。 他望了半晌,見杜雪汶仍沉浸在她的哀傷中,不覺眼神變得溫柔了些。 他雖不知道杜雪汶靜默流淚的原因,但是他知道酒入愁腸催化情緒的力量之大,容易引人做出超出理智的事。 難得的好心,他向酒保借了電話,手指熟練的撥了個電話號碼,只說了幾句話便掛上電話,再瞥一眼發呆的杜雪汶,連嘴角桀驁的諷笑都淡了,只是靜靜的坐在她身邊,默默的以銳利的眼神為她驅逐想搭訕的男子。 約莫二十分鐘後,一個身著寬鬆襯衫,及一件洗得泛白牛仔褲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推推黑邊的鏡框,搜尋似的看著PUB內。 齊宇莫在那名女子進來時立刻就有了感應,轉過頭正好迎上女子的眼神。 女子大步走向他們,沒有和他談話,只是溫柔地攬住杜雪汶,在她耳旁輕喚:「雪汶!」 杜雪汶聽見女子的聲音才緩緩地抬起頭,紅腫乾澀的眼睛所透出的迷茫和痛苦一覽無遺。 「阿華!」一見到好友,杜雪汶原本已停歇的淚水再度氾濫。 華玉風只是靜靜的抱著她,沒有問任何問題,也沒有說話。 她並不清楚是什麼事讓雪汶哭得如此傷心,卻十分清楚是那個人讓她流淚。從在學校開始,雪汶都只為了一個人哭、為一個人笑,除了何建司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當杜雪汶再度抬起頭來,臉色已經不再那般的死白,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杜雪汶啞著嗓子問。 華玉風說:「是齊先生打電話告訴我的。」 杜雪汶一愣,齊先生?她轉過頭,這才發現在她身邊坐著的正是亞洲最紅的明星齊宇莫,而他那張迷死千萬人的俊美臉孔正對著她露出一絲的微笑。 「我……我……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在這裡。」杜雪汶對著齊宇莫道歉。 齊宇莫揚揚眉,十分瀟灑且無所謂。「沒關係,不被人注意的滋味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偶爾複習一下也不壞。」 杜雪汶苦笑。 華玉風拍拍她的背輕聲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杜雪汶點點頭。 華玉風扶著她下高腳椅,臨走前才對齊宇莫說:「謝謝你通知我。」 齊宇莫嘴角微揚地看著她,「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華玉風瞥他一眼,點了個頭沒有說話,只是扶著雪汶走出熱鬧喧囂的PUB。 齊宇莫一直望著她們的背影消失,才轉身走回原來的座位,兩位飽受冷落的美女,立即嬌嗔地投入他的懷中。 *** 華玉風將疲累的雪汶安置在客房中休息後,才走回到客廳。 她在沙發上坐下,推了推眼鏡,拿起在齊宇莫打電話來之前正在看的書,但看不到幾分鐘,她又將書放下,擔心的看了看客房,然後開始打電話。 她通知完朱月和花政雅後,知道在一個鐘頭之內,她們將會陸續出現在她這個小屋內,現在的她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果然在三十分鐘後,首先抵達的是花政雅。 身為模特兒的花政雅即使不施脂粉,僅著一襲簡單的洋裝,依舊美得令人炫目。 她一進門就蹙起兩道秀麗的蛾眉。「怎麼回事?你電話裡說雪汶有事?」 華玉風將一杯牛奶遞給花政雅。「今天,她不但一個人在PUB裡喝酒,而且還哭了。」 「喝酒?」花政雅一愣,雪汶根本是滴酒不沾的人啊! 華玉風撇撇嘴道:「沒錯,所以我一接到電話還以為是他認錯人了。」 「是誰打電話通知你的?」花政雅好奇地問。 「齊宇莫。」華玉風淡淡地回答。 花政雅只是盯著華玉風看了好半晌,沒有繼續在齊宇莫身上打轉;現在她關心的是雪汶。「她一定是為了何建司而哭的。」她挑高眉十分肯定雪汶一定又是為了那個男人而哭。 「除了他,雪汶還會為誰哭!」華玉風抿了抿嘴。 花政雅美麗的臉上浮現出憤怒的怨恨,「那個傢伙到底要雪汶傷心多少次才甘心?每一次離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回來卻又一頭栽進他自己的世界裡,這種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