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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水銀    


  那晚認出了她,讓他立刻就決定找理由接近她;探問婚約只是借口,實際上是──觀察她。

  不過這個當然不能告訴她,免得她又給他一頓排頭吃。

  「我長這麼大,會照顧自己了,才不用你操心。」她才不領情。

  「好吧,我換個說法──」他咳了聲,然後一副正經的語氣,「請妳好好照顧我的女人──小泉千秋,別讓她瘦了、餓了、病了……」

  「你要寶啊!」她笑出來。「你以為你真的是演員嗎?」

  「我是真的關心妳,妳至少應該感動一下;就算是假裝,當是鼓勵我也不行嗎?」他一臉委屈地抱怨。他說的很認真耶,又不是在講笑話,就算她笑起來很好看,也不應該在這裡時候笑出來吧!

  「好吧,我很感動。」她收住笑,深吸口氣。「但是,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不管我們之間……怎麼樣,你要答應我,先不公開。」

  「為什麼?」他斂起表情,認真了。

  「我想平靜的過日子,不想被打擾。」她低聲道:「你是個商界名人,是媒體

  追逐的目標,我不想……成為你那些緋聞女主角之一。」

  源緒之盯著她低垂的側臉好半晌。

  「看著我。」他語氣中含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她被動地抬起頭。

  「我可以體諒妳的顧慮,也可以答應在妳還沒有準備好之前,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但是,妳要有心理準備,我不會一輩子藏著妳。」他語音低沉,說著堅定的誓言。

  「千秋,有一種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起了佔有慾,那種動心,會是一輩子;我要妳,不打算放妳走,妳要學著習慣身邊有我的存在。」

  他,源緒之,這輩子只打算追求一個女人,也只認定那個女人是他的伴侶。

  第五章

  就這樣,在她還沒有想清楚前,他已認定了她是他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哪來這種篤定?

  那天晚上,她翻出一份被單與枕頭來收留他,挪開小茶几──他睡地板。

  清晨四點半,天將明未明,他換上已烘乾的皺西裝,坐在她床沿,在仍睡著的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最後還是忍不住吻了她的唇,也擾醒了她。

  「妳可以再睡會兒。」他的聲音有著剛甦醒的沙啞。「我必須趕回大阪,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再來看妳。」

  「緒之……」他一站起來,她便張開眼,唇辦蠕動地掙扎了下,才輕道:「自己小心。」

  「嗯。」他笑著點點頭,又望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後來,她真的清醒了,才發現他已經將被單、枕頭收妥,將小茶几擺回去──她的家,又恢復原來的模樣。

  她睡得真的那麼沉嗎?否則怎麼連他收拾東西的聲音都沒聽見?

  他出身名門,應該是個銜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可是他做的事,卻往往出乎她的想像──像他會收拾東西、也不介意收拾,就很稀奇。

  之後,他沒有打電話來,她也沒有打電話給他;他們兩個各自在不同的領域,除非特殊的場合,否則要巧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小泉千秋一樣上班,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只有在下班後、回到家,她會看著日誌,不小心就呆呆地出神。

  一個人生活了八年,她早就習慣了,也呵以過的很好,只要──那張臉龐不要不時出現在她腦海的話。

  一個星期匆匆過,那天晚上的事,模糊得不像真的。

  週末下班後,一向是小泉千秋固定的採購日,買食物、也買日用品,等買齊了,走出超市,空手變成滿滿的提袋,她緩緩走回家。

  回到家門口,她才要掏鑰匙,抬頭卻發現身後一抹高大的暗影罩住了她,她反應快速地就將提袋甩向身後的人。

  身後的人動作此她更快,在完整地奪下提袋後,還將她扯進懷裡。

  她立刻掙扎,但他一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看見了他,抗拒的身體隨之放鬆,驚魂甫定地忘了該制止他的行為。

  「一個星期不見,妳就用提袋來歡迎我?」他在她唇上低吼著問。

  「誰叫你不出聲,」她小小聲地辯解,「我以為……有歹徒……」

  他挑了挑眉。好吧,體諒她一個人獨居,警覺性高一點也是應該的;不過,她認不出他,他還是非常火大。

  拿過她手上的鑰匙,開了門後先將她推進去,自己拿起提袋,然後關上門。

  將提袋放上流理台後,他站在門口,雙手環胸看著她。

  「我像歹徒?」語氣有點危險。

  「你沒出聲就站在我身後,現在又是晚上,難怪我要懷疑呀。」她昂首,「你不知道獨居女子警覺性就是要高一點,才能保護自己嗎?」

  他一頓,繼續指責:「那也不該把我誤認為歹徒。我才一個星期沒來,妳就忘記我了嗎?」

  「哼!」她賭氣地別開眼。她幹嘛記得他?他又不想她。

  「我想,我應該要再加深妳對我的印象……」話聲才落,他突然走向前,擁著她一起倒向她身後的榻楊米。

  「緒之!」她嚇了一跳,才要罵人,他卻又湊向前吻住她,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後,抱住。

  呀,真是很想念她!

  才一個星期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這麼瘋狂!結束了每天十八小時的魔鬼工作狂日子,他連補眠也沒有地就開車直驅東京──只為了看她。

  嘖,簡直像個初墜人愛河的毛頭小子似的!

  三十年來,連作夢都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做這種事。

  而她居然把他當成歹徒?!

  這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不吻得她永生難忘、再也不會把他認錯,他就不叫源緒之!

  「唔……」她終於忍不住抬手捶他後背,她快喘不過氣了!

  「說,我是誰?」終究是捨不得太虐待她,他放她喘口氣,但語氣惡狠狠的。

  「歹徒。」她負氣地道。

  「我是歹徒?!」他怒聲低咆,頭一低又要吻住她。

  「只會偷襲我的歹徒──源緒之啦!」意識到他要做什,她急急低嚷,然後把臉埋到他肩上,免得又要喘不過氣。

  小人!只會欺負她。一隻小小的拳頭悄悄往他後背招呼去。

  他身上狂野的氣息瞬間平息下來,緩緩坐起身,順手將被他制在身下的她扶了

  起來,雙臂以不同於方纔的手勁抱住她,連聲音都溫柔了。

  「妳就愛測試我的耐性,對嗎?」

  「才沒有。」她依著他,平復紊亂的氣息。「整整一個星期,連通電話都不給的人可不是我。」

  話一出口,小泉千秋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源緒之卻是眼睛一亮,笑意不客氣地佈滿俊臉。

  「妳想我。」

  「才沒有!」

  「如果沒有想,怎麼會連我一星期沒打電話給妳都算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因為我清淨了一個星期,特別開心,所以才記住,不、不行嗎?!」她強辯。

  「嘴硬。」他刮刮她燒紅的面頰,滿臉縱容。

  「你才自以為是。」她努力地想白他一眼,而他卻盯著她被吻腫的紅唇。

  「會痛嗎?」他輕撫她唇辦,神情很是心疼。

  他太粗魯了,只顧著要在她身上烙下氣息、讓她再也不會認錯他,卻忽略了她有多嬌小、細緻。

  「當然會。」她這次真的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好過分,我只是開玩笑,誰叫你那麼凶,你卻──」她突然住口,因為,他點住了她的唇──以唇。

  「我道歉,好嗎?」他輕聲道。

  她猶豫了下,才點點頭,接受了他的歉意,任他再次吻住她。

  面對她,源緒之像是永遠也無法饜足,總要一而再地碰觸到她;剛才的吻是懲罰,現在才是分開後相見的得償。

  他吻的溫柔,感覺得出來,他極力自制,而他唇裡的那抹溫熱,靈巧地探入她唇內,撩亂她的呼息,不令她感覺到任何不適,卻只讓她愈來愈沉迷在他的吻裡,腦子漸漸不能思考,身體也開始發熱。

  他突兀地停了下來,氣息有些粗淺,眼神有抹灼熱。

  她迷糊地睜開眼望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了。

  「再吻下去,妳就要被我吃了。」他勾了抹笑,語音卻異常低啞。

  她驀然意會。「你……」

  「誰叫妳那迷人。」他大笑出聲。這可完全不能怪他太過「本能反應」,實在是她太撩動他的心了嘛!

  可惡,又逗她!

  小泉千秋紅著臉氣呼呼要推開他,但她忘了,那堵胸膛她從來沒推動過。這位先生要是不打算放人,她就只有一輩子待在他懷裡的份。

  「放開我啦。」她低叫。

  「要『拜託』別人,語氣應該更委婉一點。」他只消雙臂一鎖緊,嬌小的她就動彈不得了。他非常滿意,因為她實在太嵌合他的懷抱了。

  「你小人,只會用蠻力欺負人。」她用力捶了下他摟住她的手臂,氣悶了俏臉。

  「我想告訴妳一件事。」他忽然湊近她,語氣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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