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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唐浣紗 又啜了口葡萄酒,她的水瞳矇矓了。聽著他低沉醇厚的聲音,看著高大的他興致勃勃地為兩人張羅宵夜,感受著他身上粗獷乾爽的氣息,她突然有股好溫馨的感覺。這個陌生的房子給了她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兩人就這樣在昏黃的燈下吃宵夜、晶酒、聊天,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般,正過著甜蜜恩愛的兩人生活…… 新婚小夫妻?這幾個字閃入腦裡,讓她驀地紅了臉。哦!她在亂想什麼啊?他只是一個好心的鄰居,在她有難時出手援救,她可不要自作多情地會錯意了。 像是要掩飾心虛般,晨藍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液體。「嗯,甜甜酸酸的,很好喝,會讓人上癮耶!再給我一杯。」 「喝慢點兒,別嗆著了。」翔宇替她倒酒,笑睇她被酒精暈染的臉頰,紅撲撲的,好可愛。「我得提醒妳,這畢竟是酒,雖然入喉順暢,常讓人一杯接一杯,忘了酒精的存在,不過,隔天醒來的宿醉可是會讓妳恨不得把頭敲掉。」 「放心!」晨藍豪氣干雲地又喝了一口。「我的酒量還不錯,以前寒冬夜裡趕稿時,還會喝幾口紅酒來暖暖身子--趕稿?!啊--」一個可怕的事實突然劈入腦中,她登時慘叫。「完了、我完了!死定了!」 「怎麼了?為何突然大叫?妳身體不舒服嗎?」翔宇好緊張。 「我的計算機被偷,連帶的硬盤也沒了。」晨藍的臉色開始發白。「完了!我最後三章還沒有傳給編輯,計算機被偷走,等於那三章稿子也不見了!哇∼∼死定了啦,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嗚∼∼我不想活了∼∼」她本想等和竹萱她們出去狂歡後,把那三章稿子順過一遍再寄給編輯的,這下子全毀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翔宇只好安慰她。「算了,被偷走已經是事實,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更何況,硬盤不見了就找軟盤啊!妳應該有存磁盤片或隨身碟當備份吧?」 「沒有!」晨藍痛不欲生。「誰規定一定要存軟盤的?我很信賴我的硬盤啊,怎麼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可惡的小偷,偷走我的錢、我的珠寶、我的電器……偷了這麼多還不夠,居然連我最最重要的計算機也偷走了!他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嗚嗚∼∼毀了啦∼∼」 打擊過大,她恨恨地又喝光了一杯酒。「嗚嗚∼∼一想到要重寫最後三章,我就要抓狂了!這種感覺就好像同一條豬要被宰殺第二次,簡直是生不如死、身陷地獄啊!」 「好好,我瞭解,完全瞭解!沒有備份不是妳的錯,是那個該殺千刀的小偷的錯!拜託妳,千萬別哭啊!」翔宇投降了。一想到她方纔的眼淚,他的心臟就快罷工了。 晨藍哭喪著臉,把杯子往前一推。「人生無常啊!再給我一杯,我醉死算了!嗚嗚∼∼」發現自己又要陷入趕稿地獄,她傷心得想直接醉死在酒精裡。 「不好吧?妳喝太多了。」翔宇猶豫地看著她。 「給我喝啦!」晨藍乾脆搶過酒瓶自己倒酒,哇啦啦地抱怨。「我好慘啊,寫過的稿子居然又要重寫一遍,不如推我去死吧!嗚嗚,真是『甘苦沒底看』……來來,夠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喝吧,不醉不歸!」 她咕嚕嚕地喝光一瓶後,更加豪氣地大吼。「沒酒了,再開一瓶!」 翔宇傻眼了。「小姐,就算妳酒量很好,也不能這樣亂喝一通吧?這是酒耶!」 「不要囉唆!快點喝嘛!來,陪我跳舞!」已經半醉的晨藍笑咪咪地拉著翔宇,眼神開始渙散。「來嘛,人生苦短,我們就盡情地喝酒、盡情地狂歡吧!喝,陪我喝!啦啦啦啦∼∼我們來唱歌助興,對了,就唱『舞女』那首歌好了,『喔喔喔∼∼陪人客搖來搖去∼∼』」 她大笑著拉扯翔宇的襯衫,另一隻手甚至伸到下面拉他的褲子,猛力地扯著。 苦命男哭嚎著。「不要脫我褲子啦!哇∼∼住手啦∼∼」 ☆ ☆ ☆ ☆ ☆ ☆ ☆ ☆ ☆ ☆ ☆ ☆ ☆ ☆ 中午。 睡得正香的晨藍慵懶地翻個身,無限滿足地抱住絲被。好舒服喔,睡得好飽又好香甜。空調的溫度設定得剛剛好,絲被摸起來也好滑、好舒適喲! 她聽到寒寒率牽的聲音,不久後,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嗯∼∼好香喔!仍閉著眼的晨藍深吸了一口氣。什麼味道啊?好香喔!好像是培根和奶油混合的香味…… 她總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有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正背對著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男人只穿了條牛仔褲,上身赤裸,手臂的肌肉緊實糾結,古銅色的裸背寬闊而性感,充滿力與美。 呵,我一定是在作夢!意識仍恍惚的晨藍傻傻地微笑。嘻嘻,真是充滿「顏色」的美夢啊!一醒過來就有香味撲鼻的美食可以吃,還有一個半裸猛男替她整理房間,唉喲,好幸福喲!真不想醒來啊∼∼ 她像貓咪般呵呵笑著,甚至舔舔可愛的唇瓣。嘻,怎麼會作這樣的夢嘛,好羞人喔,可是……好過癮耶,完全反映出她的潛意識和內心世界。 半裸猛男轉過身,看到她睡眼惺忪的嬌憨狀,微笑問著。「醒了?出來吃早餐吧,喔,不,應該是早午餐。」他笑看著她。好可愛,像尊白玉娃娃的她抓著絲被坐在床上瞇眼傻笑,還舔著自己紅潤的唇瓣,看起來既迷糊、又性感。半露的酥胸和雪白的香肩讓他腹部一熱,很想再撲上床一口吃掉這顆小蘋果。 聽到聲音,恍惚狀態的晨藍霎時清醒。 咦? 咦咦? 不對不對!她好像不是在作夢!這個夢中裸男居然會說話?而且,她驚駭地發現自己不是躺在自家床上,屁屁下墊的不是自己的小抱枕,緊抓著的絲被也不是她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是……是、她、的、嗎? 「哇!」驚叫一聲,她火燒屁股地跳起來,看也不敢看猛男一眼,揪緊被子就往浴室裡沖。 靠著浴室的門喘氣,她猛地想起今天凌晨時那些瘋狂的畫面了!他們豪放地拚酒、大聲地唱歌、熱情地擁吻、火辣地纏綿、激烈地翻滾…… 她記得自己好像灌了好多瓶酒,甚至還爬上流理台大跳艷舞,並跟駱翔宇玩划拳脫衣的遊戲…… 要命喲!她怎麼會玩那麼色情的遊戲?許多更曖昧的畫面飄入腦中,晨藍連脖子都紅了。那到底……最後到底是誰划拳劃輸了,全身被脫光光?唉呀!笨啊!這還用問嗎?瞧瞧自己這副德行,當然是兩人一起脫光光啦! 不安地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長髮凌亂,好像在床上翻滾了一夜;芙頰滿是嫣紅:她的脖子……晨藍驚嚇地湊近一看,哇∼∼好多好多草莓啊,多到可以開草莓園了啦! 深淺不一的吻痕從粉頸一路蜿蜒而下,胸口和腹部都有,再往下望,連大腿也有!她忍不住輕輕撫著頸部的「草莓」,憶起他是如何激狂地親吻她,以發燙的唇舌膜拜她嬌軀的每一吋。 他的粗吼和她的嬌喘猶在耳畔,她依稀記得他們還從廚房一路纏綿到臥室大床,貼身衣物沿著走廊散落,兩人一撲上床就發狂地歡愛,差點把床都給震垮了。 難怪自己雙腿之間好痛……晨藍捧著小臉,瞪著鏡中的自己。老天,這太怪了!昨夜真是太詭異了,她先是遭小偷,接著又在二十四小時不到的時間內「轉大人」!這變化未免太快也太刺激了吧? 「怎麼會這樣……」她又羞又慌。「該死!難怪人家說酒後會亂性,我亂得還真徹底啊!不但脫光自己的衣服,還扒光別人的……嗚∼∼這下子我要怎麼走出去?以後要如何面對駱翔宇?他會不會逼我負責啊?不對,應該是我逼他負責吧?」噢,亂七八糟的! 晨藍手足無措之際,翔宇已走入浴室,笑意盎然地看著她。「妳一直躲在裡面做什麼?」 「啊--」他的闖入讓晨藍大叫,忙亂地以絲被包住自己。「你、你怎麼進來了?先讓我出去!」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身軀逼近,她羞得連視線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暗自吞了吞口水。老天,他的胸膛真是寬闊如山,讓她好想再偎上去……不行不行!現在都什麼節骨眼了,她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真沒出息! 翔宇性感地低笑,輕捏她水蜜桃般的粉頰。「還不習慣嗎?今早我可是大大方方地讓妳看個夠耶!當然,妳也很大方地讓我看個夠。」她的肌膚又滑又嫩,撩人體香誘惑著他再一親芳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