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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單飛雪 「什麼意思?」靜繪不明白。 小魚解釋:「一天到晚吵架吵到一個變啞巴,一個耳朵聾了。」 「可是……」明明猛地握住小魚的手。「我有預感,你們有火花∼∼」從上次紀飛揚英雄救美,和小魚鬥嘴,她跟靜繪就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火花迸射哪! 靜繪說:「我有一種直覺喔,喊小魚,這個紀飛揚對你好像太關心了,他肯定是喜歡你。」 「拜託,你們那天也看到了,他是怎麼批評我的?他討厭我是出了名的,我們吵架也是出了名的,整個業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超不對盤,除非他精神分裂好像二十四個比利,不然怎麼可能一邊嫌我,一邊對我有好感?一邊罵我,一邊喜歡我?」 「你真的少根筋,有時候男生就是喜歡逗自己暗戀的女孩子。」靜繪分析:「我問你,如果不是喜歡你,幹麼那麼雞婆帶你上醫院看病?」 小魚不以為然。「這還用說嗎?他很大男人,他不能扔下病懨懨可憐兮兮的女人不理,尤其我們還是合作的夥伴。今天換做病的是他,我也會幫忙,但不代表對他有意思。」 「那我也有疑問!」明明也起勁地分析起來:「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他大可以帶你上醫院交給醫生就離開啊!幹麼還那麼熱情送你回家?」嘿嘿嘿,此地無銀三百兩,愛戀之情無處藏,很明顯,越想越明顯啦! 小魚理所當然地說:「唉啊,送佛送上天,你們了吧?既然都帶我去醫院,當然順便送我回去。」 「好,送你回家就算了,幹麼還特地留下來照顧你整個晚上?別跟我說送佛送上天,這不只送上天,是送到天外天!」靜繪步步進逼。 小魚一副她們大驚小怪的模樣。「這有什麼?他擔心我一個人萬一發高燒病死沒人知道啊!接下來工作停擺、無法開工,倒楣的還是他,道義上他覺得有責任吧,感情上覺得有義務,他就是這麼大男人主義的傢伙啦!」 小魚講完,好友們就沈默了。 小魚看她們都沒話講,有點得意。「怎樣?我說得有道理吧?」紀飛揚才不是喜歡她,她撇清關係,殺光曖昧,落得乾乾淨淨,跟愛情保持安全距離。 明明又看向靜繪,靜繪又望向明明,兩人同時看向戚小魚,一起搖搖頭,一副她無藥可救的樣子。 明明說:「小魚,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一直沒人追。」 靜繪說:「你有色盲對不對?照你這樣分析,任何男人對你好,擔心你幫助你關懷你提攜你,全部只有一個原因——」 明明接話:「全是因為大男人主義作祟。」 小魚愣住,不知怎麼反駁。「不然呢?」她氣虛,小小聲問:「難道還真的咧,他喜歡我?」 靜繪眼明明用力點頭。 「你好好觀察,你仔細注意,他喜歡你的。」明明說。 「沒錯。」靜繪附議。 「說得跟真的一樣。」小魚呵呵笑,不當回事。 喝完下午茶,靜繪開車送大家回去。 車上,明明說起她的近況。「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在服裝店上班,唉,一個月只有兩萬八的薪水,真少。想當初我葉明明可是服裝界的後起之秀,大有可為,本來還有大師要提拔我,帶我去巴黎發展,那時候我走路可搖擺咧,呼風喚雨,大家都要聽我的,我的才能可是……」 「夠了夠了!」靜繪潑她冷水。「回來吧葉明明,別再陶醉下去了,現在不比當年,現在你是兩個孩子的媽,你是中年就業婦女。」 「靜繪你講話真毒款!」小魚哈哈笑。 「我想接一些電視劇或廣告的服裝來做。」明明苦著臉。 小魚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認識的人很多,我幫你留意。不過因為你離開一陣子了,所以剛開始不可能有大案子,明明,你能接受兩萬塊的小CASE嗎?」 「啊∼∼」明明捧著腦袋鬼吼鬼叫,一副大受刺激快崩潰的樣子。 小魚癟嘴。「不能接受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啊∼∼」明明一副躁鬱症發作的樣子,她歇斯底里這一叫就無法停止。 靜繪抓狂。「閉嘴,叫得我頭痛死了。」 明明指著旁邊車道的一輛奧迪敞篷車啊啊叫,小魚跟靜繪順著她的手勢看過去。 「啊∼∼」小魚跟靜繪也同時尖叫,三個女人一起陷入歇斯底里狀態。 小魚說:「是戴志忠……」明明的前夫。他載著一名辣妹,兩人卿卿我我逍遙快活,光天化日下,舉止親暱,親來親去,摸來摸去。 靜繪咬牙問:「旁邊那個就是他的情婦?他就是為那個死狐狸精拋家棄子的嗎?」 明明顯然已經不能思考了,她淚水狂飆。「我的奧迪∼∼我心愛的TT,嗚嗚嗚嗚,不還我就算了,還用我們的車載美眉,那輛車的貸款到現在還是我在付,啊∼∼我受不了啦!」明明像泰山那樣猛捶胸口,捶得砰砰響。 小魚大叫:「跟蹤他,跟蹤他!」 「你北七喔!是跑車款,跟不上啦!」靜繪緊張地罵道,她開的是中古的小MARCH。 「我不甘心∼∼」明明跺腳扯發,氣得哇哇叫。 小魚咆哮:「路邊停,我來開!」 靜繪也真義氣,平日絕不讓旁人操她的愛車,心知自己膽量不如小魚,很識相咻地路邊停,兩人換座位,小魚坐定,雙手握方向盤,目露凶光,對兩位好友命令:「安全帶扣好,葉明明抓好扶手。」兩位好友直點頭。 小魚警告完,目光一凜,油門踩到底,好樣的!老MARCH像火箭那樣飆出去,左抄右閃,一路蛇行,明明跟靜繪心驚膽戰、叫聲連連,瞬間MARCH趕到奧迪屁股後,一路跟進地下停車場。 小魚將車停在暗處,三個女人同時噤聲,監視戴志忠跟辣妹的狀況。只見戴志忠很搖擺地將車停好,跟辣妹摟摟抱抱地離開。 「現在呢?跟來幹麼?」靜繪問小魚。 小魚說:「我們來懲罰這個爛人,明明,你覺得呢?」 明明正在發抖,她氣得眼睛都紅了。「如果要讓他一直用我的車載女人,我寧願毀了這台車。」 「收到。」小魚砰地下車。 「喂,你幹麼?」靜繪跟明明鬼鬼祟祟跟在小魚身後。 小魚停在跑車前,問明明:「你的車有警報器嗎?」 「沒有,但是有很好的防盜鎖。」明明拽住小魚。「走啦,你要幹麼?」氣歸氣,她不希望好友為她惹麻煩。 「我要刮花車子。」小魚拿出鑰匙,作勢要刮。 「不要啊∼∼」靜繪跟明明倒抽門氣; 幸好小魚只是看了看,將鑰匙放回口袋,靜繪跟明明鬆了口氣。 「對對對,不要衝動,我不想被抓進警察局,大家心平氣和喔。」 沒想到戚小魚另外從包包搜出美工刀。「嗯,用這個比較有效率∼∼」她殺氣騰騰地瞪著跑車。 「這樣好嗎?不要吧……」明明忐忑。 「什麼不要?你嚥得下這口氣嗎?你們不要怕,有事我扛。」說完,小魚開始在跑車上雕刻。「刻什麼好?我們來寫字好了,寫一些很『聳』的字怎樣?緣?追夢人?半生緣跟追夢人?還是追風少年?乾脆都寫好了,讓他烤漆烤到哭死!」 明明跟靜繪傻了,看小魚善用她的專長在車身龍飛鳳舞刻字,還寫起警世恆言,寫完不過癮還刻起出師表。 靜繪不時左顧右盼,悄聲催促:「夠了啦,快點走啦……」 「呴呴呴……」明明又哭又笑,心情很複雜,怎麼辦?覺得很過分,可是又感到很過癮。 小魚摸出剪刀交給明明。「喏,把你對他的憤怒全發洩出來吧,爛男人,糟蹋你這麼多年,把你的怨憤全刻上去!」 「好!」明明被煽動了,也卯起來用剪刀劃花車身。她寫著—— 不要瞼,大爛人,忘恩負義,無情無義,陳世美,下三爛,喪心病狂∼∼ 明明到最後連髒話三字經都刻出來。 靜繪傻眼。「你們好沒水準,走啦,警衛發現怎麼辦?快點啦∼∼」 明明邊哭邊笑,後來竟把車當信寫起訣別書來了—— 戴志忠你沒心沒肺吃軟飯,我恨你! 明明哭了,好傷心,又笑了,好爽。 在她們為非作歹之際,突然戚小魚的手機響了,三個女人嚇得跳起來,小魚趕緊摸出手機看。「是紀飛揚?!」 「快接啦!」靜繪怕鈴聲引來警衛。 小魚接起。「喂?」 「在忙嗎?」他很客氣地問。 小魚緊張兮兮地說:「呃……對……是啦。」 「喔,在工作是嗎?」 小魚握緊美工刀。「在……在畫畫……有事嗎?」 「感冒好了嗎?」 「好了,幹麼?不會影響後天的拍片,你放心啦!」 「我不是擔心這個。」他有點生氣地。 「那有什麼事?」 他口氣有些不大自然地說:「沒、沒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