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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綠喬 「裴……這個名字好熟哦,」邱女士思索,「怎麼跟天行集團的總裁只差一個字?」 「呵,」他只得苦笑承認,「伯母,他是我大哥。」 「你就是天行集團的二公子?」邱女士一張嘴驚愕得怎麼也闔不攏,「你怎麼這副又髒又臭的模樣?」 「這些天都待在醫院裡,不知道小婷的身體怎麼樣了,一直不敢離開……」他有點不好意思。 「天啊,好癡情哦!我女兒碰上了像你這樣的人,居然不知珍惜,還提出要分手?」 呃?剛才還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為何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讚賞起他來了? 「伯母,既然您來了,有人照顧小婷,我就先回去了……」 「不,不許走!」她大力攔住他。 「伯母?」裴嘉烈露出詫異的眼神。 「裴公子,如果你還在介意什麼私生女的事,那你就可以省省了,」邱女士笑嘻嘻地討好道:「實話告訴你吧,小桐的的確確是我親生的女兒,你被予婷那丫頭給騙了。」 「怎麼可能?」一道閃電雷鳴劃過他的腦海,把他震住了,「予婷明明親口對我說……」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撒那個彌天大謊,但我知道撒謊的時候心裡也一定不好受,」邱女士拍拍他的肩,「裴公子,你是不是還在懷疑,覺得四十六歲的老太婆生小孩子是不可能的事?」 「呃……」這的確太不可思議了,很難讓人不懷疑。 「但在醫學上,不可否認有這種可能,對吧?」 「可在現實中的確很少見……」 「但我們家恰巧就碰上了,一開始我也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有點為老不尊,不過予婷說,小桐是上天賜給我們家的禮物,打掉她太可惜了,所以我就厚著臉皮把她生下來了。裴公子,你現在大可不必擔心小桐的父親會跟你搶女朋友了,呵呵,因為我會管住自己的老公的。」 未來丈母娘的這一番話,真是石破天驚,叫他又驚又喜,哭笑不得。 ☆ ☆ ☆ ☆ ☆ ☆ ☆ ☆ ☆ ☆ ☆ ☆ ☆ ☆ 她作了個惡夢,醒來時熱汗涔涔,想放聲大叫,喉嚨卻像堵住了似的,什麼也叫不出來。 「小婷,怎麼了?」 有人在耳邊輕輕喚她的名字,用冰鎮的毛巾擦拭她的額前,體貼溫存的。 視線漸漸清晰,邱予婷看到了坐在床前的男子,看到了那張她捨不得的俊顏。 「你怎麼還在這兒?」她虛弱地問。 已經躺在醫院兩三天了,她以為,他早已轉身而去。 此刻,他的頭髮凌亂、胡碴叢生的模樣讓她好吃驚,不過,他卻在對她微笑,雙目炯炯的。 「我走了,誰來照顧你?」他反問。 「當然……當然有嘉德照顧我。」 「還想騙我?」裴嘉烈沒有生氣,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心謊話說多了,會變成豬鼻子。」 「你……」邱予婷怔愣,「什麼……什麼謊話?」 「你說的謊話呀!」 「我哪有!」她抵死不承認。 「伯母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不要再裝了,小桐明明就是你親妹妹。」他歎了口氣,彷彿對待一個無可奈何的頑童。 「我媽媽她……她回來了?」待在日本樂不思蜀的董太太,怎麼忽然跑回來了?破壞了她的完美計劃。 「聽說是小桐打電話告訴她你住院了,所以她就焦急地趕回來了。 「為什麼要騙我?」他捧起她的臉龐,讓她不得不面對他,「還撒了個那個荒唐的彌天大謊!」 「我只是……」她垂眸,「只是想找個理由跟你分手而已。」 「找個理由跟我分手?」他挑挑眉,「意思就是說,其實你跟我分手並沒有充足的理由,對不對?否則為什麼要『找』? 「不要告訴我是因為你不愛我了,」他斷定道,「你現在的臉好紅,你的心跳得好快──我觸碰你的時候,你不是沒有感覺的。」 「我……」她咬著嘴唇,豆大的淚珠霎時滴落下來。 「到底是為了什麼?」裴嘉烈擁她入懷,像哄一個孩子似的拍著她的背,「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比如說患了癌症?」 她不禁被他逗得忍俊不住,但心中的難過仍梗塞著心口,又酸又疼,「我……我只是不想跟嘉德的弟弟談戀愛。」 「你知道了?」他一驚。 「我早就知道了。」 「呵呵,糟糕,本想主動坦白,卻被你先一步識破了,」他戲謔道,「看來想求得你的原諒不會容易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想跟你分手,並不是因為生你的氣。」她正色凝視他。 「那麼你是怕我這個說謊成性的人會騙你?」 「我知道你對我很真心。」邱予婷低頭輕輕道。 「那還有什麼問題?」他一把摟她入懷,「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 「因為……你是嘉德的弟弟。」 「該死!又是這個爛理由!」他罵,「我聽不懂。」 「嘉烈,你懂的,」她輕輕地撫摸他的臉,「你仔細想想,就會懂了。這個理由看似一個,其實包含了很多很多阻礙……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無視這些阻礙。」 「我不管!我不管!」他像小孩那樣耍賴,抱著她不放,「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嘉烈,求你了……」她偎著他的胸口,沙啞地說:「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笑容,我再也不想回憶起從前的事,再也不想跟你們裴家發生什麼關係了……如果你想讓我快樂,就放過我吧。」 她求他,相愛以來第一次鄭重地求他……居然是為了要他跟她分手? 呵呵,真是諷刺。 難道,他們的愛情真是一個負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雖然她是他大哥的女朋友,雖然她一開始離他那樣遙遠,需要他跋山涉水地追求,但他從沒有想過要放手……不料,這執著的愛情居然害了她? 「嘉烈,你……你怎麼了?」她看他定定的沒有言語,擔心地問。 「沒什麼,」過了好久,他才澀澀笑道:「我看那束花好像有點枯萎,得在瓶子裡加些水才行……你等我一下。」 裴嘉烈急匆匆地抓起那只玻璃瓶子,衝進洗手間。 再慢一點,就怕自己真會掉淚來……呵,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說明他對她的愛,比他想像中的可能多得多,多到深不見底。 既然他愛她,有什麼不能答應她的呢?既然不能給她快樂,就應該放開手,讓她自己找回自己的快樂,不要再繼續束縛她。 可他就是這樣捨不得,一想到「分手」二字,就心痛如絞。 他狠狠地咬著唇,對著嘩嘩的水聲和即將枯萎的玫瑰,好似自己哭不出來的淚水,嘩嘩地落下來。 ☆ ☆ ☆ ☆ ☆ ☆ ☆ ☆ ☆ ☆ ☆ ☆ ☆ ☆ 已經好久沒回家了,自從與她相愛,日日在那棟小公寓裡出雙入對,這座宅子對他而言,已經不是他的家了。 沒想到,又回到了這兒。庭院的花草沒有變,宅子卻變得異常寂靜,似乎連風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 裴嘉烈頹廢地坐在台階上,微瞇雙眼,感受夕陽一寸一寸從樹梢上落下,光輝漸失。 忽然,他聽見一陣腳步聲輕輕傳來,直到貼近他的身旁,聲音才戛然停止。 「誰?」 他猛地一睜眼,看見大哥正俯視著他微笑。 「你總算回家了。」裴嘉德說。 「像我們這種娶不到老婆的人,除了家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他輕哼。 「喂,不要把失戀的怨氣撒在大哥的頭上呀,」裴嘉德莞爾,「我跟予婷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句話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那天要幫著她來騙我?為什麼還要叫報社登那種新聞?」 當他僱用的私家偵探回報,報紙上造謠生事的罪魁禍首,就是邱予婷和他最敬愛的大哥時,他幾乎氣得要吐血。 「為了白純,如果不答應予婷,她就不會見白純。」 「哼,大哥,你真是為了一個女人六親不認呀!」 「彼此彼此,」裴嘉德指了指自己青青紫紫的臉頰,「為了一個女人,你差點把自己的親大哥打得毀容。」 裴嘉烈賭氣地扭過頭,不看自己的「傑作」。 「喂,你氣也氣夠了,打也打夠了,明天回公司上班吧,」裴嘉德也像他一樣坐到台階上,「那幫元老答應保留你的職位。」 「我倒是想辭職。」 「怎麼?」裴嘉德微微一怔,「想出去自己闖天下?」 「天行是一棵不必再澆灌的大樹,有大哥你在那邊看著就夠了,」裴嘉烈歎一口氣,「我出去也並非想建功立業,只想找一件能累死我的事情做,讓我可以不必每日胡思亂想。」 「怎麼?你真的打算把予婷忘記?」 他淡淡一笑,並不回答,只說:「大哥,如果你願意,可以撥一間小公司到我名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