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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梓雲    


  所以他存著報復的心理,想讓她感受他的痛苦,不顧楚楚可憐的她,強要了她的身體。

  事後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便走出她的房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因為那一張帶淚的臉龐,竟引起他一絲後悔與心疼;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一次沉淪,於是他找了石田櫻,讓這段感情畫下句點。

  可事後他不但沒有報復得逞的喜悅心情,反而落落寡歡;當他得知她在隔天已經跟廖耕文搭飛機回台灣之後,他便選擇離開日本繼續旅行。

  這一個月遊走了兩個國家,但當初的閒情逸致已全然消失,就算再美、再漂亮的景致,在他的眼中也全成了一張含淚的愁容,淚眼婆娑的指控他的冷血無情。

  那一張愁容令他心頭纏繞千千萬萬個結,所以他才取消接下來的行程,包袱款款回到台灣,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你真的誤會她了,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她是基於喜歡你的心態,以為你有病,才會奮不顧身的飛去日本找你,她只是希望自己能為你做些什麼。」

  「但是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這一切都是我們害的,如果我們不自作聰明,你也不會誤會雨弦,也不會產生這麼多的紛爭。」

  他們正在努力的懺悔,力挽這段破碎的感情。

  只要彼此都還有感情,要舊情復燃不是難事。

  「她……現在過得好嗎?」

  「不好,很不好……」歐陽烈搖頭歎息。

  「臉上沒了笑容,每天行屍走肉般的過活……」風尚陽也憂愁地道。

  「她始終強顏歡笑的面對我們,真教人心酸難過。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會出事。」

  這麼嚴重!羅峻男雙眉都糾結了起來。

  「都怪你們兩個,想『婚』想過了頭!」若不是他們太急躁,怎麼會惹出這一連串的事端。

  「我們的心情你這個冷血動物是不會瞭解的!」

  羅峻男臉色微慍。

  他若真是冷血動物,早就不認他們,在打開門的那一刻,便把他們轟出去,哪能容忍他們幾個如此囂張的指責他的不是!

  「家庭是一個溫暖的地方,我們只想跟相愛的女人營造一個溫馨的家,每天下班之後,屋裡不再死氣沉沉,你心愛的女人就站在門口迎接你回家,豐盛的晚餐也等著你回家享受,這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但卻是波折不斷……」歐陽烈感慨的說。

  「我們沒想到只是舉行一場婚禮,會因雨弦的關係,讓我們兩個望眼欲穿,等了一天又一天,遲遲沒下落……」風尚陽擺出落寞的臉色。

  「你們現在是打算用苦肉計逼出我的良心嗎?」羅峻男食指摸著下唇,裝出思索樣,漸漸地,他的唇角帶笑的勾起。

  風尚陽與歐陽烈對他露出的笑容百思不解,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解開他們心裡的疑惑,同時笑逐顏開。

  「不過,若不是你們瞎攪和一通,我跟雨弦也不會有未來。正如你們所說,一個溫暖的家庭確實需要她們三個女人與我們共同營造。」

  他的眉頭漸漸舒緩,露出難得的笑容。「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正是他跟雨弦這段感情的寫照。

  既然知道她是無辜的,羅峻男的心情開始上揚,雙眼閃爍的他,似乎正在醞釀什麼計劃,嘴角狡獪的勾起。

  他們一看羅峻男這樣,便知道一切的陰霾都已經撥雲見日,他相信了他們的話,現在就等著他去挽回言雨弦的心。

  至於他想怎麼挽回?他們拭目以待!

  第9章(1)

  「不見,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言雨弦避開他們,但歐陽烈卻擋在面前,「我跟他的事已經成為過去,請你們不要再為這件事來煩我。」

  「雨弦,峻男既然有心認錯,你就原諒他,別再刁難他。說來說去全怪我們,若不是我們的欺騙,你們也不會……」

  「我沒有刁難他,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挑眉,打斷歐陽烈的話。

  「他已經誠心的在懺悔……」

  「若真是誠心的,他不會不見人影。請你們回去,我不想再為他的事心煩。」她繞過歐陽烈,但風尚陽又擋在前面,擺明一定要談出一個結果。

  說來說去,她就是不高興當事人沒出現。曉芳了然一笑,「你們真笨,要求情也不是由你們兩個來,他呢?不是說已經回來了,若真有誠心,就該親自出現,你們來只會讓雨弦姊更加惱怒。」

  「是這樣的嗎?雨弦。」

  「當然是真的,快叫羅峻男來向雨弦姊道歉,否則這事肯定沒完沒了,你們若想過好日子,非得他親自來一趟!」男人有時就是太遲鈍,不懂女人的心理!

  「你在胡說什麼?我說不見就不見,請誰來都一樣。」言雨弦不悅的白了曉芳一眼。這吃裡扒外的女人!

  「雨弦,別這樣,峻男他誤會你的時候也不好過,他……」

  「美人在抱,他怎麼會不好過?」當著她的面跟石田櫻打情罵俏,這幅殘忍的畫面,她永遠也忘不了。

  尤其他們還待在房裡一整天,想也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

  曉芳嗅了嗅,取笑道:「好酸喔,不知是誰打翻了一整罈醋,很嗆鼻……」

  言雨弦惱羞成怒,「你給我上樓去,下班之前不准下來!」這小妮子存心拆她台是不是?

  只見那兩個男人忍著不笑,瞅著埋怨連連的曉芳走上二樓。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她瞪他們。

  「沒有,我們沒有笑。」他們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她白他們一眼,「店裡隨時歡迎你們,但你們若是來談他的事,我勸你們別白費心機,我說不見就是不見。下最後一次通牒,若是你們繼續在我的面前提起他的事,別怪我沒事先對你們提出警告,小心你們的女人,新仇加上舊恨,我一併算個清楚,那時事情就不是一個月可以解決得了的。」

  他們皆心頭一凜,面有難色,「雨弦,你這算是威脅嗎?」

  「隨你們怎麼想,我話既已說出,就會做到!」

  「難道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你連見峻男的意願都沒有?」

  「我跟他早就玩完!」言雨弦表明自己的決心後,一把推開風尚陽,去忙她的事。

  風氏集團

  「她說不見就是不見,我們沒有辦法!」

  「你們沒盡全力是吧?」這早在羅峻男的預料之中,他會叫他們去幫他說情,是想試試言雨弦的反應。

  「笑話,若雨弦跟你能夠舊情復燃,獲利最大的是我們兩個,我們怎麼可能沒盡全力說服她?但她似乎被你傷得太重,不見就是不見,還說我們若是再繼續幫你說話,就要慫恿她的姊妹們,對我們來個相應不理!」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大慘事!

  「這是你們惹出來的禍,現在受到報應了吧,好不好受?」他挑眉道。

  「別再挖苦我們了。」

  「我要你們去,只是想試試雨弦的反應,她的反應早在我的預料之中。」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不像是在虛張聲勢。

  「你有把握讓雨弦原諒你嗎?」

  「把握當然是有,但沒有十成的把握。」

  「雨弦說她在吃醋。」

  「吃石田櫻的醋?」

  「沒有一個女人受得了你的態度,當著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恩恩愛愛,任誰都會傷心難過,這叫自作自受!」

  「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要演給你們聽,我會需要如此犧牲?石田櫻那個女人我根本看不上眼。」他口氣甚差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沒對石田櫻下手?這怎麼可能,我們明明聽到……」

  羅峻男冷冷的睨著他們,「我早在石田櫻的飲料裡下了藥,讓她昏迷一整天;你們聽到的聲音全是電視製造出來的效果,我放了一整天的3級片,這全是誤導你們的手段。」若不這麼做,要如何取信他們?

  「你好樣的,大費周章的愚弄我們!」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被擺了一道,這峻男實在是深藏不露。

  「你們兩個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只是回敬你們那些卑鄙的手段而已。」他沒好氣的說,「我只對雨弦有興趣,其他的女人根本誘引不了我,石田櫻的主動反而讓我倒盡胃口。」那女人簡直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幸好他一離開日本,就擺脫了她的糾纏。

  「既然是個誤會,我想一定可以讓雨弦原諒你。」風尚陽欣喜若狂,若是個誤會,解開就沒事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你沒聽她說不見峻男就是不見嗎?」歐陽烈可沒那麼樂觀。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說不見峻男,其實是很想見他,只是害怕見他之後又受傷,所以才會反彈。」風尚陽自以為瞭解的說,「所以只要峻男親自出馬,我相信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羅峻男慵懶的起身,瞅著風尚陽,「我下午不進辦公室,可以嗎?」

  「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去解決你們製造出的事端與我闖下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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