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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洛彤 阮盈盈,妳完蛋了! ☆ ☆ ☆ ☆ ☆ ☆ ☆ ☆ ☆ ☆ ☆ ☆ ☆ ☆ 小跑步走了一段路,阮盈盈終於停下腳步,撫著胸口喘氣,香汗淋漓。 累了,跑得累了,心也累了。 心底有個無止境的黑洞,不斷的擴散再擴散吞食著她,在離開他後,她發現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佔住她,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是如何走出客棧的,她只知道自己很專心很專心的跑,很努力很努力的呼吸,怕若是做了太大的動作,她的心會當場碎掉。 不過才多久時間,她竟然就這樣喜歡上他? 或許是他好看的皮相,或許是他身上的氣息,更或許是他激烈的吻……全都是她未曾感受過的,是這些讓她心動吧! 如果在平常,她會很興奮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不過,他心動的對象不是她,而是……陶俑。 她歎了一口氣,在巷道旁的石頭上坐下,頰上有些濕潤,伸手一摸,訝然發現自己竟在流淚。 陶俑的秘密是她在瀘沽湖時才知道的,牠是一個特殊而聖潔的聖物。 瀘沽湖,人稱「東方女兒國」,當地住著一群摩梭人,他們被學者發現是本世紀最後的母系社會,因此又被譽為「上帝創造的最後一塊聖地」。 大學畢業時,她存足旅費到大陸遊玩,因緣際會來到瀘沽湖,跟當地的一對老夫妻相談甚歡,並在他們家借住了一段時間。 老夫婦膝下無女,在與阮盈盈相處後,興起收養她的念頭,並經過傳統的禮俗儀式,正式認阮盈盈為名義上的養女,享有族裡的各種權利與義務,並允許參與家族的祭祀,也因此阮盈盈才會知道,在瀘沽湖的隱密處有著神秘陶俑的存在。 瀘沽湖的由來,相傳是摩梭國的守護神i--格姆女神與愛人的印記。傳說某一個夜晚,女神與她的「阿夏」約會,「阿夏」也就是當地「愛人」的意思,因天亮得急,女神離去時,匆忙間遺留下一隻鞋,後來這只鞋幻化成一個狀似馬蹄的湖泊,這個傳說在摩梭女兒國口耳相傳至今。 著女裝的陶俑出現之後,被當地人視為格姆女神的化身,使祂成為當地摩梭人的心靈寄托,守護著當地人民的平安與幸福。 她身為半個摩梭女兒,怎麼能因為私情,而供出陶俑的所在呢…… 「總算讓我找到妳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阮盈盈全身一僵,熟悉的語調,讓她聽出來者的身份,她沒有回頭,遲疑兩秒之後拔腿就跑。 只不過跑沒兩步,就覺得腰間一緊,腳下陡然騰空,整個人被扯進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裡。 「放開我……」她高聲尖叫,身軀像活蝦般不斷扭動,試圖從他身上逃開。 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竟然待在這裡等他出現,如今被他捉個正著,這下她該怎麼辦才好。 「救……」她扯開喉嚨,想用尖叫讓他鬆手。 但是尖叫才剛起了頭就被截斷,寬厚大掌摀住她的嘴,蓋得牢牢實實的,不漏一點縫。 他摟著她走了兩步,將她轉身面對他,直接抵著牆,避免她逃脫的可能性。 「該死的!」他冷聲道,俊臉上的表情猙獰,幾乎想捏死她,只是黑眸中閃過的光,透露他真正的心情。 天啊!他找到她了,他並沒有失去她! 「唔唔唔……」他的大掌仍捂在她的唇上,她什麼話也說不出。 「別再哇哇大叫,要不然我就拿膠帶封住妳的嘴!」他低吼著,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跟色狼一樣,在小巷裡捂著女人的唇,並威脅她。 阮盈盈雙眸大瞠,幾乎不敢相信還會見到他,更慘的是在這種情形下,自己只能僵硬著身子,不情願地點頭。 韋睿黑眸發亮,緩慢的移開雙手,看到阮盈盈迫不及待的深吸了一口氣。 某種不安竄入韋睿的腦海,在他還沒意會到自己的情緒為何時,他已經低頭吻住她,掠奪了她的唇。 他以為他會失去她,心裡的空虛幾乎無法忽視,直到看到她,直到將她擁在懷中,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才稍稍退去。 韋睿吻到她全身虛軟,幾乎要昏厥時才稍微放開她,他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陰霾。 「妳想跑去哪?!說!」韋睿握緊雙拳,深藏在血液中的霸道,被怒氣激得顯露無遺,她的甜美無法撫平他的怒氣,只是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在乎。 「我……我打算去找你。」她慌忙的找理由。 「找到這裡來?」這裡離pub至少也有好幾百公尺。 「我迷路了……」阮盈盈勉強扯出笑容,也知道這個理由很沒有說服力。 「導遊也會迷路?!」他湊得更近,薄唇幾乎貼近她。「妳跟我說妳迷路了?!」他握起拳,往她身後的牆壁猛然一捶。 她想離開他?! 他氣得幾乎要吐血,心慌的呼吸困難,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阮盈盈的臉色變了,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原來……陶俑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讓他發狂。 那股酸酸疼疼的感覺再度冒上來,她咬著唇,眼睛不聽話的紅了。 「我不會說的!我只負責盡我導遊的義務,但是不會告訴你陶俑的下落,你死心吧!」她負氣的說,一把推開了他。 不到兩秒鐘,她再度被扯回來,撞進他的懷裡。 「就算妳不肯說,我也有辦法讓妳說!」韋睿咬牙切齒的表示。 他都已經找到她了,她還想走? 腦子被怒氣與更多說不出的情緒佔據,他一把拉著她。 她努力掙扎,不讓他如願,一股沒來由的氣,頓時湧上心頭。 「放開我啦!放開我啦!」阮盈盈開口喊,企圖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路人雖然給予同情的眼神,卻沒有人敢伸出援手。 「妳不怕嗓子啞,繼續喊無妨。」他索性將她扛到肩膀上,像扛豬肉一樣的將她扛回客棧裡,還不忘在她掙扎的時候,在她的圓臀上賞幾巴掌。 「韋睿……」她又氣又羞,卻也沒有辦法,無助的哀號聲在小巷裡迴響。 在眾目睽睽之下,韋睿拿了他房間的鑰匙,將阮盈盈丟在床上。 剛才不想讓自己太丟臉,在掙扎無效的情形下,她索性隱忍著不生氣,但是現在進到房裡,她再也不想忍受。 「韋睿……」她張口就喊,不過她才一張開嘴,接下來的話全哽在喉嚨裡,因為他突然撲了上來,將她壓制在床上,兩人的重量讓彈簧床沉沉地陷下去。 「敢逃?妳竟然敢逃?!」韋睿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威脅意味濃厚。 「我不想接這份工作了,我把所有的酬勞全還給你,這樣還不行嗎?」她衝著他吼,語氣聽來有些……破碎,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以為把錢退了,事情就能一了百了嗎?「我說了,在我得到陶俑之前,妳別想走。」 那麼得到陶俑之後呢?他會轉頭就走嗎? 她幾乎要脫口問,卻沒有勇氣。 「你別妄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任何陶俑的消息。」她只能像鴕鳥一樣,迴避眼前的問題。 「我無所謂,我有的是時間跟妳耗。」韋睿危險的低語,黑眸格外銳利,讓人難以呼吸。 從他的眼裡,阮盈盈看到固執與堅持,不過她也不是被嚇大的,她會再想辦法解決。 「好!無所謂,如果你不介意,我帶著你到處逛也沒關係。」阮盈盈決定先使出緩兵之計。 「我明天會帶你到玉龍雪山,現在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妳覺得我會再給妳逃跑的機會嗎?」韋睿挑起眉頭說。 「你的意思是?」阮盈盈問得很小聲,深怕他話中的意思,是她不敢想的那一個答案。 「從現在起,我到哪裡妳就跟到哪裡,我睡這張床,妳也別想睡另一張床。」韋睿深邃的黑眸裡隱約燃燒著火焰。 阮盈盈倒吸一口氣仰望著他,覺得他是如此的高大,嚴重地威脅到她的呼吸及一切。 「不、不、不可以的,我是個女孩子……」她艱難的拒絕,懷疑愈來愈顯霸道的他是否會接受。 「那又怎麼樣?」他聳聳肩,說著驚世駭俗的話。「妳不會拒絕我的。」 被他的話嚇到,她驚訝得無法動彈,發現自己竟無力反駁他的話。 「不可能的,我怎麼可以跟你共處一室……」她的聲音發顫著,模糊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韋睿的眸光深濃,看得她心裡發慌,她就像是落入網中的小動物,巍巍顫顫地等待他的處置。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可不可以。」他輕聲說道,目光灼熱。 韋睿突然的提議,讓她心跳突然漏拍。 試?試什麼? 她的雙眸瞠大,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他的唇已經壓下來,封住她即將出口的拒絕,他的身體炙熱,像是要將她融化,大掌持續的在她身上灑下火種,她全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