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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瓅菁 這放下盅碗,麗妃朝向芸兒嚴苛的一瞪。 這騷蹄子也不稱稱斤兩,想想自己的身份,竟堂而皇之的進入東宮書房和她搶胤礽? 「關心殿下是做奴才的應盡之責,答應深受皇恩,也算是萬歲爺和殿下的奴才,難道答應不該來嗎?」 原已就寢的她,忽然被夢魘驚醒,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這才決定到書房來找胤礽,沒想到竟會碰到他與麗妃的風流之事。 教她如何相信胤礽的真心,更遑論他要帶她遠走高飛之事。 「麗兒也是關心殿下的健康,才端著補湯來書房,芸答應有意見?」麗妃冷著聲問道。 「答應不敢,只是殿下既然不喝,麗妃又何必強人所難?」向芸兒低垂著頭,慧黠的眸子不懷好意的閃動。「不過麗妃的苦心也不能白費,答應就代殿下喝了補湯,免得糟蹋麗妃的苦心。」 動作俐落的向芸兒拿起盅碗仰頭就喝,直是氣煞麗妃了,也讓齊烈搖頭哂笑。 「你竟然……喝了麗兒為殿下所燉的補湯!?」麗妃氣得橫眉豎眼,七竅生煙。 那是她苦心熬燉加了春藥的補品,這騷蹄子竟然仰頭沒幾口便喝盡,她的一番苦心就這麼給白白糟蹋,還兼送便宜給人家! 氣死人了! 言「真好喝!麗妃的手藝不輸御膳房,殿下真沒口福。」 情 向芸兒裝模作樣的拿起巾帕輕拭小嘴,水眸狠狠地瞪向仍憋著笑的胤礽。 小「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 麗妃斥罵,恨不得拆了她的骨頭,可惜向芸兒完全不為所動,還報以最燦爛的笑容。 獨「快三更了,好累哦!答應不曉得為何有人不回房好好歇息,還有多餘的心力在這兒摸來摸去?」向芸兒假意的掩住呵欠,再懶洋洋的伸展腰。「稟殿下、麗妃,答應先回房休息,不打擾了。」 家 臨走前,向芸兒又怒瞪了胤礽一眼。 她倒要看看這回他如何對她交代。 熄了燭火,氣沖沖的向芸兒縮在絲被裡捶床敲枕。 生著齊烈悶氣的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已身處危險當中。 向芸兒不清楚房外門窗開了又合,三道黑影在屋頂飛簷走壁。 回到寢宮已久,還未見胤礽回房哄她。 氣急敗壞的她自顧自的罵著胤礽,也因身子的莫名發熱、發暈而感到納悶。 是以,她起身想打開窗子透氣,卻聽聞窗邊有聲響,才直覺事有蹊蹺。 當窗子被數道黑影打開,朦朧的銀色月光投射進來,向芸兒的尖叫聲也隨著黑影的進入破口而出…… 「救命呀,有刺客……」 她這次的還魂真是命運乖舛,好端端的在寢宮裡竟也會遭劫,莫非紅顏真的多薄命? 「再叫就一刀劈了你!」 一抹黑影快速的箝制住她,蒙住她的小口恐嚇道。 嚇壞了的向芸兒依言閉嘴。 「大爺問話,你可要老實回答,否則有你好受的。」黑影放下手威脅。 「大膽惡徒,竟連太子的寢宮也敢闖!」 小嘴沒了箝制,向芸兒一開口便罵人。 「你這不知自己幾兩重的女人!大爺問話,你只管答是與否,還敢叫囂?你活得不耐煩了!」 黑衣人一揚手,便直向向芸兒紅熱的粉腮甩去,她的唇角立刻因他的蠻力而滲出血絲。 她為何因這男人的手勁而舒緩了體熱?為何她的身子會渴望男人的碰觸? 不不不,她絕不是個貪歡yin蕩的女人! 「你是不是芸答應,向芸兒?」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是……」 滿臉紅暈的向芸兒忙拉開自己和黑衣人的距離,免得發燙的身子與他們接觸,會克制不住的嬌吟出聲。 「她既是麗主子要的人,還囉唆什麼?走!」 一個靠窗的黑衣人迅即抄起來不及喊叫的向芸兒,一提氣便飛身破窗飛出,另兩個黑影也迅速的跟出去。 淡淡的銀色月光下,佯裝太子胤礽的齊烈在軒昂高聳的屋頂等候黑衣人多時。 齊烈噙著笑,眼中淨是輕蔑。 他似乎是高估了麗妃的能耐,今夜就召喚幾個嘍囉出手,而且矛頭還不是指向他,這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死到臨頭還想往哪裡逃!」 陡峭的屋頂上,玉樹臨風的齊烈盯住躍上屋頂的黑衣人。…… 「胤礽……救命……」 被倒掛在黑衣人肩上的向芸兒,一聽見胤礽的聲音,立即撐起微乎其微的意識求救。 「芸兒,你忍著點!」 看著向芸兒臉蛋通紅昏沉的模樣,齊烈以為她中了劇毒,便想速戰速決,不再兜著這些鼠輩玩耍。 「快放了她,我可以考慮留你們全屍。」 這一回,齊烈的眼中不乏狠厲之色。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為首的黑衣人嗤道。 「你們確定不會死在這裡?你們瞧!」 齊烈好心的提醒這三個不知死活的鼠輩。 只見齊烈一拋煙火彈,旋即,衛兵們團團圍住整座西廂院落。 不到半晌,訓練有素的衛兵們火速地在各處點上火把,光亮如白日的火焰照得他們無所遁形,弓箭手也成行成列地等候命令。 「放人或是不放?」齊烈再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咱們不是背叛主子、貪生怕死之徒。」 為首的黑衣人抽起刀,擋在同伴身前。 在黑衣人與齊烈過招之時,一道黑影凌空飛上屋頂,一運氣便將黑衣人和昏迷不醒的向芸兒推向另一座屋頂。 「照我的吩咐將那賤人賣入青樓,快走!」擋住齊烈的狠招,那抹纖細的黑影吩咐道。 「不准射箭,讓他們走!」望著廊下蓄勢待發的弓箭手,齊烈忙阻喝,生怕向芸兒遭受不測。 身段纖細的蒙面黑衣人,見齊烈關懷向芸兒的眼神,杏眼發出狠光,迅速的甩出利鞭,鞭鞭不留餘地的掃向齊烈。 「一夜夫妻百日恩,麗妃未免太狠了。」 抽出腰際上的軟劍捲住利鞭的齊烈,嗤諷麗妃的陰毒和不自量力。 「既知我是誰,我更不能留下活口,胤礽,你受死吧!」 此時,麗妃不再做太子妃的春秋大夢,她明白在胤礽心目中永遠不會有她的存在,既是如此,她何不替八阿哥殺了胤礽,或許還可立下汗馬功勞。 「放肆!」 齊烈緩緩勾起唇,殺氣浮現在他斯文的面容上。 陡峭的屋頂上殺氣騰騰,利鞭與軟劍交鋒的鏗鏘聲,在黑夜中格外響亮,麗妃漸漸吃不住齊烈的狠厲劍招。 「那騷蹄子飲了我湯中的合歡散,現在可能捺不住想找男人慰藉,殿下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不過少了個向芸兒,若殿下還能不計前嫌,麗妃還是願意死心塌地的伺候殿下。」 快招架不住的麗妃只好以冷言冷語刺激他。 「無恥陰毒的女人,碰你我還嫌髒!」 齊烈冷冷的喝罵,軟劍再度掃向她。 「哼!郎心果然如鐵,你我之間已無情分,不需贅言,看招!」 麗妃一嗤,甩出利鞭捲住齊烈的軟劍,以畢生的武學想一搏生死。 數十招後,齊烈已知麗妃分明是在拖延他解救向芸兒的時間,於是他旋即以軟劍往麗妃的心窩狠刺,一劍取了她的性命,送她上西天。 第6章(2) 見麗妃橫死,齊烈只是冷哼一聲,欲趕去尋找被挾持的向芸兒。 「不必追了,你的女人在這裡。」 在另一座屋頂上,只見齊龑單手抱住昏厥的向芸兒,他的話一說完,便突然將向芸兒拋向對面的屋頂,顯些嚇壞齊烈。 「該死的!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及時接住向芸兒的齊烈,忍不住咒罵著齊龑。 幸好他的武功還不賴,否則芸兒真會被這狼心狗肺的師兄給害死。這筆帳他會先記下,改日再連本帶利的討回。 「我幫你解決了那三個癟三,還救回你的女人,你不言謝不打緊,還敢怪我不憐香惜玉,天理何在!」齊龑不悅的嗤罵。 「謝了!師兄。」齊烈謝得不由衷,目光投射在向芸兒的臉上,心情不禁由放心轉成濃濃的擔憂。 「喂,你的女人中了春藥,需要男人替她解毒。春宵苦短,今晚你可佔盡便宜了,親愛的師弟。」 齊龑不懷好意且曖昧不已的笑道。 「多謝提醒,好心的師兄。」 將心愛的女人抱在懷中,齊烈提氣躍至地面,旋即下令吩咐弓箭手:「捉住屋頂上的刺客,別讓他逃了,否則提頭來見!」 「遵命!」 太子的命令,弓箭手豈敢不從。 不到半晌,只見箭如雨般齊射向屋頂,一道敏捷如閃電的黑影卻閃過箭雨,遁逃如飛的往樹林竄去。 東宮太子的寢宮裡,愛正熾,情正濃。 焦急萬分的齊烈,不斷的以濕布巾擦拭著向芸兒熱烘烘且蠕動不已的嬌軀。 齊烈試過多種方法,總沒法子讓向芸兒上升的體溫及關不住的嬌吟漸緩,看著她痛苦難耐的模樣,他簡直心如刀割。 「胤礽,胤礽……」 雙手被綁住的向芸兒死咬著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申吟,但全身宛如被萬隻蟲兒啃噬的她,忍不住在床上滾動,以減緩身上每一寸需要慰藉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