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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俐言    


  「爸爸和小媽出席一個慈善晚會,你不知道嗎?」

  「是嗎?看來今晚我白跑一趟了。」任谷梅不悅的想轉身離去,但卻被任士彥給叫住了。

  「等一等!爸爸回來的時候,需不需要我替你轉告一聲?」能讓她親自大駕芳園的事情一定非等閒之事。

  「不用了,我要當面和爹地談。」任谷梅的聲音是如此的凝重。

  她是任谷梅?!那個小時候身體孱弱又多愁善感的黃毛丫頭?

  商毅深記得,五年前,他要去法國受訓時,她還是個青澀、稚氣未脫的小女孩,如今轉眼之間,她竟亭亭玉立、明麗嬌柔的端站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充滿魅力的吸引著他。

  他實在忍不住要輕喚她,「谷梅。」

  這溫柔的一聲彷彿一道電擊穿過她的心,直到靈魂的最深處,恍然之際,任谷梅的腦海裡閃過許多許多前塵往事的浮光掠影,如同錄影機快速倒轉似的。

  好熟悉的畫面、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人,像是在哪發生過、聽過、看過,一切的一切紛紛讓她禁不住的感動,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任谷梅的心霎時泛起一波一波的漣漪,一圈一圈又一圈,停不住也止不住,她瞇著眼,心裹浮浮沉沉的,「你是誰?」

  「你忘了他了嗎?」任士彥提醒著,「他是商毅深啊!以前常來家裡和我一塊溫書的同學,記得了嗎?」他們倆的感情可說是生死之交。

  經過這一提醒,任谷梅稍有了記憶,「你不是去法國了嗎?」她問。

  商毅深很高興她能記得他,「你總算記得我了!我是去了法國,不過最近剛回來。」

  「是嗎?」任谷梅控制著自己異樣的心情,「大哥,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她來去匆匆,宛若一陣輕煙。

  對於妹妹獨斷獨行的個性,任士彥感到很抱歉,「你別介意,谷梅做事向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她對所有的人皆是如此。」他解釋著。

  他的解釋是多餘的,商毅深根本毫不在乎,如今他的一顆心猶如中了蠱,全懸在任谷梅的身上。

  他的心像一座天秤,一邊放著段思環、一邊放著任谷梅,一個是雪膚花貌、一個是慧美冷艷,讓他難以取捨。

  **  **  **

  打從離開公司之後,何晴一路上就抱怨個不停,一想到要將她調到藝文組去採訪,她就嘔,更過分的是今天竟然派她去採訪一位什麼靈異大師,簡直是大才小用。

  她怎能甘心呢?她獲知小道消息,說今天任震鐸將會在立法會議上提出修憲方案,錯過了這種盛大的場面真是可惜,而公司方面竟然派那個沒品的狗腿沈去採訪,她看他八成會寫一些無關痛癢、言不及義的採訪稿來,毀了她幾年來辛苦建立的口碑。

  台北市的停車問題真是糟糕透頂了,她這一路上找不到停車位也就罷了,竟然還看到處處是雙排停車,搞什麼飛機!他們以為這是自家的馬路嗎?愛怎麼停就怎麼停啊!根本是馬桶裡撐竿跳——過分!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他們一番,就只會養成這些人愈來愈目無王法,她決定挺身而出、替天行道。

  何晴繞了好幾圈之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找到一處完全合法的停車位,她停妥車,投足錢幣,第一件事情不是找靈異大師的家,而是找公共電話。

  她好管閒事的打到最近的有關單位檢舉,把剛才記下的位置詳細的呈報,好讓他們能盡快派車來拖走這些阻礙交通的不肖分子,之後,她才尋著地址找到今天要採訪的人的家。

  這是一處僻靜、優雅的獨門獨棟洋房,「你好!我是先鋒雜誌社的記者何晴,我和卜先生約好了今天要做採訪的。」何晴客氣的對應門的女僕人說。

  僕人將她帶到一間像辦公室的地方,端來一杯茶水後,也很客氣的說:「何小姐你坐一會,我去請卜先生出來。」

  待她帶上門,何晴不拘束的站起來隨意的四處看看,她猜想這間房間可能就是平常卜大師替人占卜的地方。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何小姐。」空氣裡突然傳出這句話。

  卜大師不知何時走進來,嚇了何晴一跳,「沒有,應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我比約定的時間晚到了半個小時。」她強自鎮定的說。

  「不要緊,公務人員辦事一向是拖拖拉拉的,如果你沒有親自等候,他們可能不會照約定去吊車。」卜大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說。

  他的話讓何晴驚異的咬到舌頭,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心裡充滿疑惑和不可思議。

  「我會知道是因為我會通靈。」卜大師回答了她心裡的問題。

  不可能的!不會的,難道他是神仙不成?一定是湊巧,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何晴眉頭一皺,安撫著自己。

  卜大師哈哈的笑了起來,「何小姐你真是風趣,我怎麼會是神仙呢?這絕對不是湊巧,我是真的能夠感應。」

  何晴呆住了,兩腿一軟的摔進椅子裹,天啊!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她這輩子是有聽說過這些神奇鬼怪的事情,但這可是她頭一遭親身嘗試。

  「我是人,如假包換。」卜大師清楚她的害怕。

  天底下真有這種人?能知過去、能預未來?太不可思議了!看來,中國有很多的神奇鬼怪之事,也非儘是不存在的事情,人實在真的太渺小了,儘管科技是如何的發達也解不開這些謎樣。

  慢慢的何晴顯得比較不那麼害怕了,腦中的邏輯也開始恢復了組織的能力,她坐起身來,好奇的盯著眼前未卜先知的卜大師,「大師,你可不可以跟我談談你擁有些什麼神奇的天賦異秉?」

  卜大師躺進寬大舒服的椅背裡,一雙眼睛看透她似的說:「我能感應人們心中所想的事情,能夠看到他們的前生,推算他們的未來。」

  啊?!何晴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真玄!

  「我知道這聽起來非常的不可思議。」卜大師輕笑。

  「人,真的有前世嗎?」何晴緩緩的擠出話來問,她不免半信半疑。

  卜大師十分篤定的點點頭。

  何晴的手搓著下巴,腦筋裡不斷的拼湊自己對此事有限的瞭解,「那麼,前世的記憶會不會留在腦子裡?」

  「這是因人而異的,端看是如何的前世。」

  「這是什麼意思?大師。」

  「比如說,有些人的前世一生非常的平順,就算有些坎坷的遭遇也不是相當的難忘,所以對於前世的記憶就不會記憶深刻;但是有一些人,他們在前世的時候有一些非常遺憾或非常異於常人的傷痛,一直到死或是死後都無法釋懷,他們會帶著一種期望而轉世投胎,由於記憶實在是太過強烈,所以無形之中會記載在腦子裡,一但潛能激發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會慢慢的將前世的事情想起來了。」卜大師清楚的為她解釋著。

  何晴若有所思,「那夢呢?有人說,夢也可以反應前世的記憶,這是真的嗎?」

  「沒錯。」卜大師舉起手指了指太陽穴的地方,「夢其實也是記憶的一種。」

  何晴腦筋一轉,突然想起段思環的怪夢,「請教一下大師,我有一個朋友她前一陣子老是作同樣一個夢,而且據她所說,夢中的情境相當的逼真,恍如她曾經經歷,像這樣子的夢又該如何解釋呢?」

  卜大師慢條斯理的抓起桌上的雪茄放進嘴裹,然後點上火,「以我的經驗來說,如果一個夢反反覆覆的作了好幾遍,而且每一次的情境都沒有改變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前世的記憶。不過,最好還是能讓我親自會會你的朋友,由我帶她來感應,這樣會比較準確。」他經驗豐富的說,「你別儘是替別人問,你呢?你對於你自己的前世好奇嗎?」

  「我?!」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知道些什麼前世的事情。

  卜大師的眼睛像精明的狐狸似的瞅著她,「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嗎?」

  她的前世會是什麼?是滿腔熱血的忠義之士,還是俠情俠骨的草莽野夫?會不會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何晴的心裹嘀嘀咕咕個不停。

  卜大師伸出手到她的面前,「不管是什麼,親身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平常我可是不隨便替人發功感應的哦!把手伸出來給我吧。」

  何晴像個聽話乖順的孩子,又怕又想的將手交給他。

  握住她的手後,卜大師闔目屏氣,用力的從丹田運上一股氣來,頓時,何晴只覺得自己的手不由得傳來一陣熱氣,跟著她也不知覺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約莫數分鐘後,卜大師放開她的手,緩緩的張開眼。

  是什麼?她的前世是什麼?何晴的眼珠子張得晶亮。

  卜大師老成的看著她宣佈答案,「你的前世是唐朝京都一名一流的舞伎,名字叫謝阿蠻。」

  「謝阿蠻?!」她是舞伎?「這個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聽過。」何晴凝神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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