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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陳真 紀明傑發誓。他聽見遠方傳來放肆的大笑聲。 「怎麼了?」斯文男子收回目光,顯得有些茫然。 紀明傑覷他一眼,嘲弄道:「請問你還要抱我多久?」 「噢——我忘了。」杜世暹急忙鬆手。 「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抱我,滋味不錯吧?」紀明傑,半嘲半諷的語氣令杜世暹哭笑不得。 「別鬧了!我知道我遲了十來分鐘,你也犯不著冷嘲熱諷的對著我開炮吧!」杜世暹作勢捶他肩膀一記,語氣十分不平。「要不是你突然打電話求救,我也不用大老遠從公司跑來陪你丟人現眼,路上交通很亂你知不知道?照我說的,隨便編個女朋友搪塞過去就好了,好端端的幹嘛扮什麼同性戀,虧你想得出來。」他看看黎真離去的方向,又道:「對了,你那位世交的寶貝大小姐是不是被咱們刺激過度。反應怎麼有點畸型?我還以為她會很訝異呢!」 紀明傑沉沉一笑,道:「她是很訝異呀!」 「可是她笑了,而且還笑得那麼大聲。」杜世暹指著小巷,理直氣壯的反駁。 「我也聽見了,不過——」紀明傑慢條斯理道:「那是因為你沒聽見她剛才對我說的話!」 吊人喟口嘛!他豈有不問的道理。 「她說了什麼?」杜世暹沒好氣道。 「這個嘛——」紀明傑笑了起來,搖搖頭。 這就悶了,見紀明傑光笑不說,杜世遇怎麼受得了。 「別一個人笑得那麼開心,她到底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紀明傑鬆開領結,用不刻意強調的語氣緩緩道來:「只是在你來之前她正在告訴我,她是個同性戀。」他直盯著杜世暹,不打算錯失他滿臉驚愕的拙樣。 果然不負眾望,杜世暹當場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話來。 紀明傑揚揚手中的車鑰匙,逕行向前走去,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 ☆ ☆ 黎真回到工作室順利趕完CASE後,步出商業大樓,天色早已昏暗,她伸伸懶腰,心情頓時輕鬆不少。 她一向不是個賣命工作的女強人,租工作室也是為了方便作息的自由,這間小小的工作室算不上她的成就,勉強來說,也許只能算是她個人的小小興趣吧! 黎真走向停車場,看不見她的紅色小喜美,這才想起——今天為了陪老媽出來逛街喝咖啡,把車留在家裡,坐計程車出來。 老媽向來最討厭她開車,尤其是台北街頭交通這麼混亂,一個月前她的車才被醉鬼擦撞;兩個禮拜前差點被人以假車禍勒索;而停車拖吊的麻煩就更不勝枚舉。可是黎真還是喜歡自己開車,就像現在,她必須到路口去叫計程車,浪費時間。 真不方便啊!黎真邊走邊想,其實也知道老媽擔心她,就像今天善意的欺騙也是,朋友、同學大多結婚,有的已經當媽了。她知道老媽也想抱抱自己的外孫,過過當外祖母的乾癮。 可是老媽不瞭解紀明傑,他太帥也太好了!那種一等一的容貌與空世條件造成他絕對的魅力,而美女的投懷送抱更增添他的自信。根據黎真的側面瞭解,這種花花公子根本不會專情,就算幸運擄獲他的人。也無法長久留住他的心。 況且黎真連美女的邊都構不上,就算構得上,她也沒本錢和這種男人玩愛情遊戲。 她只有一顆心,而這顆心在摔摔跌跌中早已粉身碎骨。 「這樣也好。」黎真喃喃地告訴自己,抬頭看著被高樓遮掩的半邊弦月,她的愛情就是那麼遙遠。就像她現在看見的朋亮一樣,既遙遠又虛幻,既美麗又不可得。 她最大的悲哀在於她已經無法相信愛情,偏偏又迫切期待一個能讓她相信的愛情。 黎真用力甩甩頭,不再細想惱人的情懷,她四處張望,想招一輛計程車。 叭——叭——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從後面駛來,在黎真前面停了下來。 電動車窗無聲地打開,露出一張俊朗的笑臉,「阿真,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上車吧,想去哪兒我送你。」 他是黎真工作室的拍檔兼合夥人,也是她大學的學長兼乾哥哥——丁育彬。 黎真也不客氣,當下就跳上車子,舒服的坐好才轉身跟司機打招呼。 「彬哥,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好大後天才回來。」看見他黎真覺得很好奇,他明明該在充滿熱帶陽光島嶼的帛琉海灘,度上十天的假期。怎麼會提前回國? 丁育彬大笑幾聲,伸出黝黑的臂膀,道:「都曬成這樣了,再不回來,別人不當我是菲律賓外勞才怪,所以我趕緊回來漂白。」他怪腔怪調的調侃自己。 黎真笑了起來,也配上洋腔道:「相信我,你就算不漂白,看起來也不會像菲律賓外勞,我倒覺得你比較像非洲的土著——食人族。」 丁育彬用力拍擊方向盤,笑得更加放肆,「老天!我真懷念你的伶牙俐齒,帛琉的人就是太善良淳樸,害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美女的邀約,你不知道,我每天都過得很煩惱呢!」 「就說你是食人一族的,專懂得挑美女來吃,我說大情聖,小心有一天噎死你。」黎真做狀叉叉脖子,滿臉促狹。 丁育彬的笑聲突然停頓了一下,「你要是能跟我一起去,這段旅程一定更快樂。」他說話的語調雖然還是很高興。仔細聽來卻多了一點歎息。 黎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算是恭維還是諷刺?或者另有他意?她決定聰明的閉上嘴巴。 丁育彬沉默半晌,又笑著開口。「其實,告訴你實話,我這麼早回來是因為錢花光了,你信不信?」 黎真點點頭,甜膩的輕聲道:「信!怎麼不信?大情聖約會也是要本錢的,我怎麼敢不相信?」 她擺明了就是不相信! 丁育彬悶頭低笑,跟她說話真是沒有負擔。「好吧!其實是因為擔心立福的案子趕不出來,所以提前回來幫你,怎樣,夠體貼吧?」 黎真半瞇著眼,雙手抱胸斜睨著他,不言不語。 等不到讚賞的言語和掌聲,丁育彬像個沒糖吃的孩子,「喂。你說話呀!」 「我無話可話。」黎真攏攏被搖散的髮絲,不急不徐的說:「況且,案子我已經完成了,這也是你這麼晚能在路邊看見我的原因。」 「我在機場打過電話,小妹說你請假。」 「我是啊!不過下午就回工作室了。」她輕描淡寫晃了過去,不想讓相親這種丟臉的事跡被傳揚開來。 丁育彬奇怪地看她一眼,對她故做輕鬆的語氣有些不解,卻也不再深究。 「既然如此,你有沒有空,咱們去喝杯咖啡,慶祝案子完成,也順便慶祝我凱旋歸國。」他和黎真可都是咖啡的同道中人。 「好是好,不過……凱旋歸國?拜託喔!」黎真懷疑的目光瞟向他,接著問:「我請客?」 「我哪敢?」丁育彬熟練地將車子轉進一條巷子,將車子停好後,才說:「這裡的法式咖啡我早就想來嘗試了,既然我邀你,自然是我請羅!」他幫黎真打開車門,彬彬有禮道:「下來吧,小姐。」 典雅的咖啡小館門口點著黃色的燈光,佈置溫馨浪漫,打開玻璃門,倦隨著叮叮噹噹的鈴響聲,濃郁的咖啡香氣撲鼻而來。 兩人愉快的走人館中,沒發現身後有一盞鎂光燈亮了起來。 ☆ ☆ ☆ 天母某棟豪華的公寓內,紀珊珊穿著合身剪裁的香奈兒晚禮服,嘟著艷紅的小嘴,翹著雙腿坐在皮製沙發上,不高興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紀明傑。 紀明傑才出差回來,筋疲力盡之餘,最不想看見、也最不歡迎的女人,便是紀珊珊這個小惡魔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紀明傑不客氣的質問。 「怎麼,法律規定不能來?還是你這裡藏了女人?」紀珊珊甩甩如雲的秀髮,乾脆朝沙發椅躺了下去,不理會紀明傑頻頻皺眉。 「就是藏了女人也不干你的事,你到底來我這裡幹什麼?」 「沒事不能來嗎?」紀珊珊伸出柔嫩白皙的玉手,道:「我渴了。」 紀明傑搖搖頭,到吧檯倒了一杯香檳,然後妥協地坐下來。 他對紀珊珊一向沒轍。 「怎麼了?找我究竟什麼事?」他將香檳推向紀珊珊,道,「你不會專門來找這兒睡覺的吧?」 紀珊珊撩起眼睛看著他,答非所問,「我剛從帛琉回來。」 不好!紀明傑警覺的看著她,根據他對紀珊珊的瞭解程度,這種無厘頭的回答他將在極大的麻煩。 「你還是先喝口香檳吧!」他決定跟她打迷糊狀,「它會冒起泡。」 「你這裡有沒有牛奶?」 「牛奶?」紀明傑愕然,她不是最討厭牛奶嗎? 「你要喝牛奶?」他不信邪地再問一次,見紀珊珊點頭,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他所認識的紀珊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