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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沈時若 「哭成這樣子,是為了我嗎?」微微俯下頭,舌尖輾轉的舔著初雪方的眉眼。「早上你離開的樣子就好像把我的心從我身體中抽走一樣。我怕,怕我們之間再也無法回復到從前了。」「初初的坦白真叫人欣賞。愛了你五年,終於聽到你這一句話。別懷疑我昨天的一番告白,你依然保有你的生活方式,只是那三個月的旅遊期裡別再無消無息了,我沒有很強的心臟。」比較起來,楚傲岑最怕的還是初初玩起來就瘋的個性,平白無故多了許多無辜的人莫名其妙的陪她一起瘋。「這麼說,你這五年來和我吵吵鬧鬧是為了絆住我了?」好詐的小人!「不這樣的話,一早就打定主意對你展開攻勢,你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把我貶離你的生活區,因為你不當男人的附屬品。但我卻不接受失敗。而衝著你將愛情殿後這一點來看,我可以用這方法霸住你好幾年。」 「哼哼,果然是無好不成商,居然用這種方式霸佔我的心。」原來她一開始就被他看穿了,難怪她怎麼也擺脫不掉他。與他鼻對鼻,初雪方說出心底最深的愛戀。 「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愛你這個好商。」話意繾綣如水,讓楚傲岑克制不住。凝望著她楚楚動人的嬌容,楚傲岑忘情的低下頭,在她唇角邊低語:「說出去的承諾不能再反悔,我可是要定了你的感情來陪我一生一世,讓我寵愛呵護。初初,我們的婚禮越快越好。」他的舌輕舔著她的唇,癢癢麻麻的感受讓初雪方的身子酥軟了大半。 「不行呀,再快也得等到雲遙姐回來才行。」她一臉訝異,卻非推托之言,調皮的笑容在臉上漾開。既已認定他了,也確定這男人會給她足夠的隱私空間,那她又何必忍受兩地的相思之苦呢。 「何況,我說了要舒語姐當我的伴娘,天運一定會趁此機會搗亂。」她絕不能讓人破壞她的婚禮。「初初一定同我一樣想要個簡單溫馨的婚禮,我不喜歡讓國際刑警大動人員的來插花。為保所有人的安全,得和九龍府交涉了。」傲月建設的保全人員絕對敵不過天運首領的陰險作風。「你們好不容易才和九龍府撇清關係,我不希望因此又讓你和秋湖學長和黑道牽扯上。我看,找我姐夫幫忙吧,他是個瀟灑的人,不會計較太多。」「那個最近聲名大噪的攝影師霍青揚,沒有問題吧? 」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俏皮的朝他一笑,爾後見他還是不放心的模樣,抱緊了他,將頭擱在溫厚的胸膛上,傳送著她的深情。「放心吧,我不會拿我們的婚禮開玩笑的。」這依偎動人的低浯,讓楚傲岑著實沒了懷疑的能力。初初是和他認真的。低下頭,萬般憐惜的吻上她的唇,溫柔纏綿,吻遍她整個粉唇,暗沉的說道:「辦公室的門我已經輸入指令,暫時不會有人打得開,留在這裡陪我。」慢慢的,輕啄似的吻在移到粉紅的唇瓣時,初雪方的身軀被驀然抱緊,唇上的吻越重越深。唯一的掛礙被解除,初雪方不再控制自己,小手環上他的頸,允許他越來越放肆的吻。迷迷濛濛中,他抱起她走往櫥櫃後的內室,那是一間瀰漫著淡雅氣息的臥室。此刻已教兩人濃烈的情愛給佔滿,就連炙熱的太陽也不禁羞得躲入雲中,不敢打擾這一室春光的恩愛…… ◆ ◆ ◆ 婚禮選在半個月後——個清郎和麗的清晨舉行。在法院 接受法官的公證及眾人的祝福,兩位主角親手為這天的婚禮營造出了樸實親切的氣氛。雖然采低調處理,到場的大 多數人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但少了達官貴人的參與,所有人都備覺舒暢:那種不必盡說客套話,可以拋開一切面 子與束縛的感覺太好了。一襲白色婚紗,端莊又不失華麗,以貼身的設計剪裁 成拖曳的絲質禮服,極為輕淺的粉色長絲中環在雪白的頸子上,巧妙的遮住裸露於外的小片肌膚,與頭上的長髮中相輝映,再搭上繫於左腰間的柔軟腰帶結成的蝴蝶結,真若由花間走來的精靈。新娘子如願的讓龍舒語點頭當伴娘;兩人在法院特別安排的房間裡促膝長談。而早在三天前即有一些宣稱是新娘娘家的親戚和傲月集團的保全人員陸續為了婚禮的順利進行而埋伏在十公尺外的四周。這些清一色黑色勁裝的男人們,便是初雪方向其姐夫霍青揚借調的人手。聽著法院裡結婚禮樂的響起,新娘子卻是一臉沉思中逶,露著濃濃的不安。雖然吉時將近,但就是不肯聽從伴娘的指示踏上紅毯,一張小臉兀自望著門口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當眾與伴娘低聲辯論起來。「舒語姐,你讓我再等一會兒好不好?我姐姐還沒到,我想讓她牽著我的手陪我走上紅毯。」在初雪方的生命中,陸雲遙佔著無法動搖的地位,她堅持要等到姐姐來才肯步上紅毯。龍舒語瞭解她這麼重視那位姐姐的心情。 「但是良辰就快到了,楚先生和法官已經在等了。」初初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捨不得的好女孩。初雪方為難的回頭望向正以溫柔眼神望著她的男人,眼裡的請求讓人不忍拒絕。同樣一襲淺紫色衣袍,散發著不羈又成熟沉穩的新郎倌只得請法官暫等五分鐘,逕自走向焦躁難安的新娘,親愛的圈住她給予她信心。楚傲岑以笑容回報她的感激神色。陸雲遙與初初之間的姐妹親情,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那是什麼禮數也比不上的。終於在下一分鐘,隨著一輛車的煞車聲,由車中走出了一對互相扶持的男女:男的豪邁瀟灑中散發出知性的君子氣懷,一套淺青色衣袍剛毅霸然,依在身邊一襲白色褲裝襯著一臉祝福笑容的陸雲遙,眼眶含淚的抽離夫婿的身邊,向前環住了奔向她,同樣被水霧蒙住眼眸的妹妹。「久違了,小方,想不到兩年沒聯繫,一收到你傳過來的網訊赫然就是一帖喜訊,著實讓我和青揚訝異了一陣。」放開她,陸雲遙揚起促狹的笑容談笑道。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陸雲遙一圈,初雪方收起淚容,調皮的說道:「這兩年你和姐夫四處旅行的,我還真怕你們收不到,我就又少了一筆豐厚的禮金了。」活潑重回,新娘子毫無形象的展露她最原始的本性。「我記得我是主婚人吧,又是你該叫一聲姐姐的人,這筆禮金就省了吧。」這丫頭,居然和她談起禮金來了。「不可以這樣,今天新人最大,要照規矩來。」初雪方說不讓步就不讓步。「小丫頭,居然跟我講起規矩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收到你的婚訊時已經不到五天的時間了,青揚為了你這個特殊狀況的婚禮,還和他老大拉鋸了許久才調得動人手,這筆禮金我說免了就是免了。」心疼丈夫的陸雲遙說什麼也不低頭。一旁的人簡直對這突生的狀況不知該如何反應了。霍青揚體貼的不打擾兩姐妹久別重逢的特殊見面禮,向四周做了個不起眼的手勢之後,緩緩走向楚傲岑。兩人散發出的意思竟是有志一同的沒轍。這兩個女人一向率性懂了,旁人插不上手的。「恭禧你了。」洋溢的笑容中有著親切,很高興終於有人娶走了那個一直讓遙遙牽掛在心的女孩。「也謝謝姐夫肯幫我和初初這個忙。」初見整個埋伏的陣仗,楚傲岑已知霍青揚的身份非比尋常,但也無心探問。看他們兩個似乎對彼此的感覺還不錯,陸雲遙不和初雪方爭辯了,拉著初雪方走到伴娘旁邊,拿起龍舒語手中的捧花塞給初雪方。「都當新娘子的人,居然還把捧花圭在一邊,別任性了,快整理整理進去吧。」陸雲遙熟練的順好新娘禮服的裙擺。所有被剛剛那一幕獲得啼笑皆非的觀眾這會又因新郎的勇回、新娘的難得端莊露出了會心一笑的笑容,準備為這場婚禮作見證了。手挽著初雪方的手,看著莊嚴的場面,陸雲遙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