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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沈曼奴 「你怎麼曉得這些事?」方成宣想起兩個多月前,某次在電話中聽到譚煒晏驚喊一聲,事後他還好奇地詢問他在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好事。不過當時尹昊恆正在海外度蜜月,如何知道這件事? 「前些日子那個女的來找過我,口口聲聲說煒是愛她的,只是他嘴硬不承認,因此她希望我能幫忙撮合他們。我覺得事情沒有她說的那麼單純,便找煒求證,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委。」 「為什麼瞞著我?」方成宣的額側突然滲出許多冷汗。 「我本來想告訴你,但煒說那女的應該不曉得你和他也是好友,應該不會找上你。」 唉!她知道又如何?反正他們很快便不再是朋友了。依譚煒晏的個性,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自作聰明了,可是,他的出發點畢竟是出於對好友的關心叨! 「成?」見方成宣一臉闖了大禍的表情,尹昊恆心想他該不會…… 方成宣頷首證實他的猜測,臉色蒼白地說道:「我們都太低估那女人的能耐了……」 ☆ ☆ ☆ ☆ ☆ ☆ ☆ ☆ ☆ ☆ ☆ ☆ ☆ ☆ 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在方成宣的住所前緊急煞住,車子尚未停穩,駕駛座上的人便匆忙下車,用力甩上車門,怒沖沖地走到門前。他連按好幾聲門鈴,沒有得到回應,舉起手要拍打門板之際,發現方成宣的現任女友彭雲晰靜靜地立在一旁。 他立刻朝著她問:「那混帳人呢?」 彭雲晰認得他。但他不是方成宣的朋友嗎?怎麼一副來尋仇的樣子? 「我也聯絡不上他。」她拿起握在手上的行動電話,上頭顯示一組號碼,「請問……他的手機號碼是這樣,沒錯吧? 」 譚煒晏瞄她手機一眼,號碼沒錯。「聯絡上他時幫我轉告他——我絕不會放過他。」語畢,他隨即轉過身去,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回身來到她面前。「我看我們今晚找不到他了。若我沒料錯的話,他應該不會回來這裡了,你在這裡一直等下去也沒用。」 短短數秒之間,他的態度丕變。對照先前怒不可遏的模樣,他此刻的神態異常冷靜、雙眸深沉,整個人散發出正營造著某種謀略的氣息。 「長舌的他巴不得有接不完的電話,不太可能會讓電話打不通。他的朋友都知道,當他關機的時候,就是他正在哪兒風流快活的時候。他沒有告訴你嗎?」 彭雲晰未如他所願地露出受傷的表情,迅速回話道:「我和他還沒好到需要別人挑撥離間才拆得散。」 「但是你心底明白我不是在瞎說。」果然是個愛逞強的女子。 彭雲晰沉默數秒,低下頭,「他現在在誰的身邊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是個太純情的女人……」 「那就好。反正他也不會因為你的純情而感動。」 譚煒晏看出彭雲晰似乎為了某件事而心生動搖。她打電話找方成宣,甚至來到他的住處前等他,並非單純地想見到他,而是另有原因吧?比如想確認自己的心意……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他提議道,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我想有些事你必須知道。」 「如果你是想讓我們分手,其實不用多費唇舌,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會在一起太久。」出社會多年,她最看不起四處道人是非的小人。 「就算要分手,也該是在徹底瞭解後分手。我只是幫助你瞭解他,至於該怎麼做,決定權在你自己。」 「可惜,」她只是個平常人,沒有高人一等的堅強意志,不敢說自己絕不輕易受人影響,所以那些是非長短,她還是不聽得好。「我對自己的判斷能力沒信」。 「那你更應該聽聽我怎麼說。然後,你才能做正確的判斷。」譚煒晏很抱歉讓她成為他和方成宣恩怨鬥爭下的犧牲者,但早點讓她看清方戒宣的真面目也是好的。 ☆ ☆ ☆ ☆ ☆ ☆ ☆ ☆ ☆ ☆ ☆ ☆ ☆ ☆ 兩人來到一家連鎖咖啡館,剛坐下不久,彭雲晰突然打斷譚煒晏說了一半的話,起身去洗手間。 譚煒晏臉上的淺笑在她走開後頓時斂去,斜瞄她擱在桌上的行動電話,知道她還在等待方成宣來電。 他拿起那支行動電話,電話竟湊巧響起,來電顯示打來的人正是他想痛揍一頓的方成宣。他看一眼洗手間,按下通話鍵擅自接聽。 「好吧!」方成宣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委屈地說:「我承認,我一天沒聽到你的聲音會死。」 「我知道,你常說你最愛的人是我。」譚煒晏沒有嘲笑他,也沒有破口大罵。 對方有整整五秒鐘沒有聲音,應該是傻住了。 「抱歉,我打錯電話了。」 想以打錯電話混過去? 「不管你再重打幾次,接電話的人都會是我。」譚煒晏說。 「雲晰的電話怎麼會在你那兒?」 難得他也會緊張。譚煒晏瞧見洗手間門前有人影閃現,連忙道:「你猜呢?」便直接關機,放回桌上,然後拿出自己的行動電話。 彭雲晰回到座位上,譚煒晏的電話響起,他朝她點個頭,起身到外面接聽。彭雲晰看著他走出去,也拿起自己的行動電話,有些納悶自己何時關機的? 走到咖啡館外頭,譚煒晏不再按捺心中的怨氣,「你還敢打電話來?!」 「我也不想打。」他還沒活得不耐煩。但誰料到譚煒晏會和彭雲晰搭上線? 「你今晚過得還好吧?」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自己捅的紕漏。 「如果我這輩子不曾認識你,應該可以過得更好!」 他忘不了當他衣衫不整、帶著一堆口紅印出現在家門前時,家中老少全體呆住的情形;更別提他在飯店如何辛苦地甩掉那瘋女人,以及那些路人是如何看待他的了! 聽起來,那位秘書小姐應該沒有得逞。不過,按道理譚煒晏應該更火大一點,比如撂狠話要讓他死得很難看,或是抓狂地詛咒他的祖宗及未來子孫上下各十八代才對。 「要不是那個女的知道我們是死黨,我也不會相信她的說詞。」方成宣開始推卸責任。 「她在我的電話裡裝竊聽器,在我的辦公室裝針孔攝影機,在我外出時僱用偵探社的人跟蹤我,你說她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誰教你太見外,不早點把她的事情告訴我?」 「告訴你,好讓你有事沒事就提起這件事來取笑我嗎?」他還不夠瞭解他吧? 「幸好……你沒有真的被她怎麼樣……」說完,方成宣又小心翼翼地確認, 「你沒有怎麼樣吧?」 「你不用緊張,我已經不怪你了。」 「這下我反而更緊張了。」再笨的人都聽得出其中有鬼了! 「放心好了,到目前為止,我只跟彭雲晰說你現在肯定在哪兒風流快活,才會把行動電話關機。還有,你當初會跟她搭訕,是因為你和我打賭,你可以輕易地得到地。」譚煒晏直接將報復手法告訴他。 「她怎麼反應?」 「似乎受到不小的刺激,紅著眼眶進洗手間了。」 方成宣暫時沉默,揣想譚煒晏的說詞是否合理。不過無論如何,從他剛剛接聽彭雲晰的行動電話來看,他是和她在一起。 「其實不論我跟她說什麼,你都不在意吧?」譚煒晏又說:「沒什麼好在意的。因為她愁眉苦臉又不一定全為了你,她還說什麼反正她也不是太純情的女生——」 方成宣很快聽出譚煒晏在暗示他,彭雲晰心中還有陳家信。算他狠,居然回他這麼狠的一招。看來就算他現在向他道歉也沒用,而且也沒必要了。 「對你而言,失去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 「是不算什麼。」方成宣說。 「彭小姐,他說失去你不算什麼。」剛剛不曉得是誰說一天聽不到她的聲音就會死的? 「喂!」彭雲晰不會真的就在他旁邊吧?」 「騙你的。」譚煒晏冷諷的笑聲聽起來非常刺耳。 「你們人在哪裡?」 「不告訴你。」譚煉晏回頭看獨自一人坐在店內、顯得有些孤單的彭雲晰,「不跟你多說了,以免打擾你哀悼你即將失去的愛情。」 「在那之前,我會先哀悼你日漸衰老的童貞。」 譚煒晏沒有再回話,任由方成宣逞最後的口舌之快。他收起手機,回到店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