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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語綠 沒有人想得到這洋溢著喜氣的新房裡,卻凝聚著一股揮不去的殺意。 熟睡的新郎倌……更是什麼也沒發覺…… 忘不了!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夜的奇恥大辱! 事過一年,那夜的每個細微畫面、氣味、感覺,仍深刻的印在她腦海中,無論她多努力也無法忘掉…… 那是她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的打量一個男人。不是她沒見過男人,只是從小到大,她一直沒興趣去觀察這種「生物」。 她佇立在男人身前,靜靜看他。到底為什麼今夜她會突發奇想地對這個男人產生好奇。老實說——她並不知道,也許是他跟她以前所見過的男人都不大一樣。 他有一副俊偉魁梧的身形、結實的雙臂、厚實的胸膛,看得出來在那染血的衣衫下,藏著結實而壯碩的肌肉。 嗯……真的不太一樣,她偏著頭思考,爹爹那鬆垮垮而皺紋滿佈的手臂,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真的不同。 她緩緩伸出自己細白柔滑的藕臂,就著月光,和他的手臂作比較。 那更是絕大的對比,黝黑與潔白,陽剛與陰柔……她不由得怔仲起來…… 突地,一聲痛苦的悶哼喚醒了她,她這才將視線自他的身體栘開,轉向那張扭曲的臉龐,他顯然深受毒傷之苦。可縱使那張臉扭曲著,她仍看得出他的輪廓剛稜有力,五官深邃。 很少有男人構得上她的審美標準,可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生物」——還算俊美。 即便他受了傷、雙眸緊閉,卻能強烈感覺他迫人的氣勢與俊美。 又一聲悶吼自他口中逸出。她冶冶看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肌膚也漸漸泛青…… 要救他嗎?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那種念頭時,她也嚇了一跳。她一向不喜歡管閒事,更何況她很清楚,若要幫他,得做到什麼地步。 他身中的寒毒,必須用她的內力助他將毒素化掉才解得了,而且在她運功時必須除去所有的衣物,才不會走火入魔。 正猶疑問,他臉上的毒氣愈盛,漸漸轉黑…… 「算了……就這麼做吧……」她喃喃道。 卸下衣衫,她跪在男人身前,開始解開他的衣物,拔出毒針…… 肌膚相觸時她不禁打了個冶顫,他的身體有如一塊寒冰。她慢慢運起真氣,通走三陰,將他體內的寒毒吸入自己體內並——化去,漸漸的,兩人肌膚相觸間已不再冰冷。 「你做什……」突地她驚叫,掙扎。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放開我,你走火入魔了,你——」 她第一次發現男人是這樣孔武有力,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開他的鉗制,她真的嚇壞了,他的力量遠在她之上,她根本無法比擬……慌亂染進她一向自信冷靜的水眸之中。 「你清醒點,啊——」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猛然吻住。 好……可怕,他為什麼吮她的嘴?那麼狂烈的方式,簡直像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體內。難道這是某種怪邪的武功嗎?她怎麼感覺全身軟綿綿,什麼力都使不上了。 「不要……你不要這麼對我……」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她嬌喘得像要死去了一般。 她扭動、她推拒、她槌著他快絞死她的粗壯臂膀,然而,她依然在他的鉗制之下,動彈不得。 絕望之下,她再也顧不了什麼優雅、什麼俠女風範,張嘴就咬住他的脖子—— 但沒有用,他依然像頭髮了瘋的野獸,對她又親、又皎、又揉、又捏。 好熱……他們裸裎的身體相貼的沒有一絲間隙,他流的汗簡直可以把兩人溺斃,更別提那濁重的喘息、濃郁的男人氣味…… 天,她快暈過去了。 「不要這樣……求求你……」生平第一次,她哭了出來。 男人什麼也聽不到,他俯下頭嘗起她的雙乳,急切地舔吮啃夸,繼而用雙手揉擰折磨著,像飢渴的人突見甘泉。 太恐怖了!她的雙手亂揮,全身載浮載沈,腦子好像融成一攤爛泥,什麼也無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充斥著他的手掌在她胸前急促撩動的節奏…… 那……是什麼東西?她感覺自己虛軟的腿間擠進了一個又硬又熱的龐然巨物,頂得她好不舒服。 「走……走開!」她蠕動著想掙脫,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猛力一擊,深入她體內。 「啊!」好痛! 吃痛下她使盡全力推開他,才不過幾秒,他又在她痛苦的抽氣聲中,從後填塞進她的下身——這回他的力道來得更加猛驚,也更加狂野了…… 突地,一波波融合著痛楚與愉悅的電波向她襲來,她感到昏頭轉向,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慰。 就在她快昏過去的當口,他的手指在她不斷顫動的花心處輕輕撩撥。 一瞬間,她崩潰了,身子不住痙攣,在他粗魯的作弄下衝上陌生的高峰。 然而,他並未就此放過她,仍不斷地在她虛軟無力的身子上逞歡掠奪,直到她失去神智,什麼都不能想,只能承受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天將泛白之際,他才饜足地趴伏在她身上。此時,兩人的身子已被熱汗濕透,幾乎是黏在一起分不開了。 她躺在地上,全身像被拆解了一般酸痛難當,可她卻了無睡意,直直瞪著破廟的屋頂,許久無法消化這一夜的瘋狂。 天!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慌忙推開他的身子,匆匆拿起手絹擦拭自己和男人身上殘留的罪惡痕跡,胡亂把他和自己的衣服穿好,等一切「看起來」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了之後,她踉蹌地逃出破廟,回到馬車中。 好在沒吵醒熟睡的同伴,她的心臟仍飛快地鼓動著,瑟縮在馬車的一隅,思緒混亂。 她知道自己將永遠忘不了這一夜,這將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她回想起男人灼熱的撫觸、被強大力量貫穿的痛楚,和自己無法克制的回應…… 她不能原諒他! 他不僅奪走她的清白,更奪去了她一向自豪的驕傲和尊嚴。她恨透了這種感覺!恨透了當個弱者! 在這天,她對自己發誓,再也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有機會這麼對她…… 一陣淡雅的清香飄入鼻翼,他微笑的張開眼,彷彿自一場夢中醒來,他看見一縷青絲柔滑的纏繞著他的手臂。眨眨眼,有片刻無法理解為何他的床上會躺著一個陌生女子。 然後,他想起了昨夜的婚禮。是了!那是他的「妻子」。 不知為什麼,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她身上移開。她背對著他,讓他得以放肆地打量她的身影。 她的長髮鋪散在褚紅的枕上,有幾縷垂落在他的頸間,搔癢著他,誘惑著他將它們捧起湊進鼻翼,聞聞是否如他想像那般清香:也想在掌中把玩,摸摸它們是否和看起來一樣滑溜柔順。 他沒有真的做,但全身卻因克制這股衝動而僵硬、疼痛。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誘人的髮絲栘開,卻發現這是致命的錯誤! 長髮下,她白皙晶瑩的頸項有如凝脂。 袁睿駭然地發覺自己竟無法控制的產生了「反應」,他一驚,猛地坐起身。 身旁的人兒受了驚擾,嚶嚀一聲,轉過身來。她的雙眸仍閉闔著,紅艷嬌嫩的唇辦誘人的微啟著。 袁睿瞠大眼,倒抽了口氣。 天!她的雙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賽雪的玉膚,而底下那渾圓豐腴的曲線……他的呼吸變得凌亂而急促,然後…… 一種黏膩的液體自他鼻問猛噴出來,他搗住口鼻,定睛一看,居然是血! 該死,他從床上跳起來,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離開喜房。 床上的人兒聽到一聲關門巨響,這才緩緩張開一雙清澄靈淨的美眸。 她冷冷瞪著緊閉的門扉。 說什麼把她當成親妹妹!她譏諷地揚起唇角,真好聽,其實腦子想的還不是那檔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不好色的! 袁睿鬱鬱地自新房走出來,頓時陷入自責的煩躁情緒之中,邊走邊怪自己的袁睿,在轉角處遇見一個梳著雙髻的甜美少女。 「寧兒姑娘!」 「啊?」 正準備上新房服侍小姐更衣梳洗的寧兒猛地被人喚住,不由得嚇了一跳。 眼前的男子,長得高大俊朗、氣度翩翩,加上他一身的吉服,寧兒很快就想起昨天見過這個人。 「姑爺!」她急忙跪地請安。 「快起來。」 是她聽錯了嗎?姑爺怎麼口氣這麼緊張,還有……他……他居然親自扶她起來…… 「姑爺……不……不用了……奴婢自己起來!」寧兒慌了。 這新姑爺未免也太「親切」了吧?就連一向粗線條的寧兒也為他「分外」有禮的舉動感到訝異。 袁睿失神地凝視她,不發一語。 過了半晌,她實在忍不住發問了:「姑爺,你一直瞧著寧兒,是不是寧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