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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琥珀 這個死靳少尉,竟敢把她當成乞丐?那銀子是一種施捨嗎? 「誰要你的錢!」承妍氣得猛掉淚,伸手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原本預備要買書的千元大鈔,又急又氣的說:「錢我也有,只是……只是在這裡不能用。」 承妍再度放聲大哭起來,她成了漫畫書裡無依無靠的孤兒了。 靳少尉頭一回覺得手足無措。打從他自幼開始,接觸到的都是和他同性別的武人,對於姑娘家的眼淚,他極度陌生,更別說對女孩家哄騙勸慰那一套了。 「別哭了。」想了老半天,他只會這樣說。 「你要把我丟在這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我不哭才怪?」承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著。 什麼狗屎鳥蛋的?這姑娘遣詞用字一點也不文雅,怪不得蠻夷番人一直和中原人士格格不人,光是言詞運用的差異上便可知端倪了。 究竟該怎麼做呢?如果把她丟在這裡,好像真的有點無情,可是……要他一個大男人帶著姑娘家東奔西跑的,也實在太不方便了。 「在下可以護送姑娘到鎮上,然後請人送你回家。」這是唯一折衷的辦法了。 「我是你的麻煩嗎?」承妍鼻塞的問。 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將她帶在身邊呢?虧她還那麼仰慕他。 面對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靳少尉著實躊躇了起來。他是個極度理智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是鐵石心腸。尤其是那張清麗的臉上正氾濫著淚水,淒淒慘慘、哀哀怨怨,他說什麼也無法放任不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靳少尉坦白說:「只是江湖上有許多殺手一直緊追著我,你跟著我會不安全。」 「我知道。」承妍點點頭,接著說:「是木鐵真在重金懸賞你的項上人頭,因為你破壞了他的好事。」 「你怎麼知道?」靳少尉訝異的問,連他自己都還在臆測,尚未證實。 因為劇情就是這麼安排的嘛! 承妍差一點又要挾著怨氣衝口而出,不只她知道,君湘知道,她的死黨也知道,每一個看過書的讀者都知道,有啥好稀奇的? 靳少尉是正直俠客,木鐵真是處心積慮的壞人;靳少尉和當今皇上是在機緣中結識的莫逆之交,而木鐵真則是一心想奪取帝位的皇親國威,是皇上的長輩。那木鐵真在民間募集了一些武林人士,野心勃勃要謀奪帝位的傳言也傳到了皇上的耳裡,為了能獲得充足證據,皇上便密請了靳少尉在江湖中打探眉目。 靳少尉當然發現了許多事實,一邊調查也一邊進行破壞,這廂正急著趕路回去向皇上稟告,卻遭逢許多生命上的威脅。幸好他武藝精湛,才能處處逢凶化吉。 因為只看到這裡,所以知道的也只到這裡,接下來的佈局,她也「莫宰羊」。 承妍眼淚一抹,聲音大了點,「我還知道你很多事,包括你的身世、你的師父,還有你和皇上的關係……」 還來不及說完,承妍的喉頭已經被尖銳的東西抵著,是他的劍。 「你還是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吧?是誰派你來的?」靳少尉的眼睛裡再度綻放寒光,連他和皇上這種極保密的關係都知道,她肯定是奸細了。 居然以為她是臥底?真是氣死人了。 「是上帝派我來解救你這個大笨蛋的。」承妍氣不過的說:「如果你以為我會是木鐵真那渾蛋派來臥底的,那你乾脆一刀殺死我算了。」 「上帝是誰?」 第二章 一秒、兩秒、三秒,承妍足足忍了三秒才平息想掐死他的衝動。若是能夠和山頂洞人說清楚、講明白上帝是何許人也,除非地球倒轉吧! 「是個只要掐指一算便能知曉過去與未來的高人。」這樣的說法應該不為過吧?承妍沒好氣的挑著「古早人」能夠明白的字眼解釋。 靳少尉眼底的懷疑未減,但她的雙眸乾淨、眼神坦誠,讓人察覺不出說謊的跡象。頭一次,他對於自己的判斷力產生了懷疑。 森冷的劍鋒依然近在咫尺,這表示他還是不相信她的話。承妍氣壞了,她最討厭人家懷疑她。腳一跺,原本只是要表示自己的氣憤,卻沒料到踩著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絆著了腳,讓她重心不穩的往前傾。 「小心!」靳少尉迅速的出手相救,卻只感覺手掌摸上了一團柔軟…… 「啊,色狼!」承妍大叫一聲.連忙用手護著自己的胸部,臉像被丟人水中滾熟的蝦子一樣紅。 「我不是故意的。」靳少尉急忙解釋著,他剛才一邊忙著收回劍氣,一邊出手解危,匆忙之餘忘了衡量小姑娘的高度。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還欺負我?」承妍愈想愈傷心 ,眼淚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他不小心碰著的,可是她的「禁地」耶。 「姑娘……」靳少尉也急了,他真的從沒見過這樣愛哭的姑娘。 不過,也是自己不對。他的疏忽事關一個姑娘家的清譽,不可謂不嚴重。那該怎麼辦?倣傚每個負責男人的處理方式,娶她為妻嗎?! 可是,他連她是何方人士、是善是惡都還沒有搞清楚,萬一貿然的娶了一個會危害國家安危的奸細,豈不是對不起社稷百姓?師父那邊又要怎麼解釋?他這樣未經師父許可便私定終身,說不定會惹惱了他老人家…… 一堆問題一擁而上,他實在需要安靜的空間讓他好好理清紊亂的思緒,可是偏偏這小姑娘的哭聲很是擾人,他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手足無措。早知道他該學學「隔空點穴」的功夫,點上她的啞穴,圖個清靜。 「姑娘,在下願意負責,你別再哭了好不好?」靳少尉無奈的說,她的哭聲就像是魔音繚繞,令他頭疼不已。 「負責?你要怎麼負責?難不成你要娶我嗎?」承妍凶巴巴的反問,壓根沒想到這句話有多麼主動。 「我……」靳少尉一反俠客豪邁的本性,居然有些兒靦腆的說:「如果這樣能讓姑娘心裡舒坦些,不再哭泣的話,在下願意這麼做。」 ☆ ☆ ☆ ☆ ☆ ☆ ☆ ☆ ☆ ☆ ☆ ☆ ☆ ☆ 既然他的重責大任是為了保家衛國,那麼娶這位小姑娘能不能算是「為國捐軀」呢? 嘎?她沒聽錯吧! 承妍用力捏捏自己的手臂……老天爺,疼得她兩眼淚汪汪。她不是在作夢,靳少尉真的說要娶她?她一直暗暗喜歡的男人說要娶她為妻?剎那間,承妍忘了身在異地的恐懼,滿心充塞著屬於感情的喜悅。 「好,我不哭。」承妍破涕為笑的伸出小指頭,說:「我們打勾勾,不許你賴皮喔!」 見到靳少尉沒有反應,這才想起「蓋印章」這遊戲並沒有在書中出現過,書裡都是「擊掌為誓」的。 「來,我教你。」承妍認真的扳起靳少尉的手指,和自己的輕巧相勾,大拇指對印。 靳少尉不明白她在玩些什麼。但從她認真的神情看來,這應是個慎重的舉動。 她不哭了,這令他得以心安,也讓他有短暫的冷靜可以好好打量這天外飛來的「未來妻子」。她的個兒實在很嬌小,高度才到他胸膛的一半,幾番不經意的接觸之後,他感覺出她的身子柔弱無骨,他甚至不敢用力抓她,擔心若一使勁,她就會碎了。 身材雖然有些袖珍,但那玲瓏分明的曲線又明擺著她有不空人忽視的成熟,美麗細緻的臉蛋上有著輪廓明顯的五官,她的美和中原姑娘的溫柔婉約截然不同。她多了一點兒開放與豪爽,不矯揉的個性令人覺得相處起來舒服而不彆扭。 在回京的這一路上有她相伴,旅途應該不會寂寞吧! 「走吧!」靳少尉拎起了包袱甩在肩上。 「去哪裡?」承妍好奇的間。 「前面的小鎮。」 「我說了我沒事,不需要看大夫。」承妍嘟起小嘴抗議著。 靳少尉微笑著,說:「是去吃飯,我餓了。」 原來是吃飯?經他這麼一提,她也覺得餓了,如果沒有發生這麼曲折離奇的事,她應該是坐在餐桌旁和爸爸、哥哥還有那牙齒尚未生長齊全的小妹,一起吃著媽媽烹調的愛心午餐…… 想到家人,她提起的腳步不免多了幾分沉重,爸爸媽媽應該急得報警了吧?會不會有人發現她跑到這裡了呢? 一個沒留神,她的鼻子撞上他的背,疼得她在暗地裡詛咒今天的運氣真是「衰」到沒話說。這人停住腳步時怎麼也不先打個招呼呢? 「你叫什麼名字?」靳少尉轉回頭問著。 貴人多忘事!她一開始就自我介紹過的呀! 「衛承妍!」她再一次清楚的說:「你最好記住你未婚妻的名字,我叫衛承妍,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