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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沈郡    


  身為皇上的他有太多的不自由了,但是子白是他唯一可以放心說話的人。看到剛強的李聿白,那往事就一幕幕的浮起,他還記得尚未登基前,居然有人趁他狩獵時設下陷阱想要殺害他。當時若不是子白,只怕他已經陳屍荒郊了!

  當時子白不顧自身危險,背著他硬是衝出重圍,甚至替他擋了一箭,渾身是血仍不放棄的背著他跑,一直到把他安全交給禁軍後,他才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他這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子白當時一臉倔強,強悍的對他說:

  「皇兄,別人要我們死,我們千萬不要讓他們如意,相信我,我會安全的送你回宮的。」

  當時子白幾歲?十七歲、還是十八歲?當時他的威猛和自信給了他無比的信心,就是他那種倔強的強悍氣勢,那種為達目的不顧一切的剛強,讓他莫名的信賴他一直到現在。

  「李聿白,你還知道要回京城?朕的密旨你居然敢違抗,要你在半個月內趕回京城,今天幾號了?」皇上努力扮出威嚴的形象,嚴肅的宣佈李聿白的罪狀。

  換成別人,看見皇上嚴肅的樣子,只怕會嚇得直打顫。可惜皇上眼中的神采,洩漏了他開心的心情。李聿白還是一臉不在乎的說:

  「皇兄,你要是不高興看到我,那我再出京去好了,省得我惹你生氣,皇上當為社稷多保重身體才是。」

  「你……」皇上恨恨的看著眼前一臉「故意」裝出正經表情的李聿白,他歎了口氣,低低的說:

  「我急著要你趕回來,是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朝中有人意圖謀反,是不是?」李聿白低沉的說:

  「你都知道了!你看這個。」皇上拿起手中的幾封密函交給李聿白看。

  「是二皇叔和紀將軍?」李聿白吃驚的輕呼。

  「這些是朕派去二王府臥底的人冒死送回來的消息。雖然我懷疑二皇叔意圖謀反,但是卻一直無法將這於人拿下治罪,他們實在太狡猾了。我顧忌著禁軍權在二皇叔手上,再加上紀將軍的兵權……我不能輕舉妄動。朕最相信你,這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李聿白自負霸氣的對皇上說:

  「皇兄,您放心,他們絕對逃不掉的……」

  御書房的窗上映出兩道人影,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皇上和剛回京城的寶靖王爺,關在御書房中都談了些什麼……

  深夜,李聿白回到府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莂兒的房裡沖。他遣退了婢女,站在她的床前看著莂兒沉靜昏睡的蒼白面容,他的心疼與不捨,全寫在他深邃的眼中。他到底該怎麼做呢?這幾天的相處,他終於看清楚他對她的感情,可是她呢?他能說服她放棄她自幼生長的環境,陪他過一生一世嗎?

  回京城的這一路上,他頭一次如此的自在,不需理會王爺的頭街而能自在的當自己,他可以用最真實的一面來對待莂兒。他仔細回想和她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她讓他驚艷、讓他吃驚、讓他佩服與欣賞。她的倔強不下於他,有時著著她,他會有一種照鏡子的感覺,他們同等的驕傲、同等的自負。

  他很清楚愛上這樣的她,王爺的身份根本就不管用了,看她今天的表現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謙卑的討好他,相反的,她會更氣憤。更何況她現在視他如仇人,這誤會還是他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別人,唉!

  沈莂兒睜開眼,習慣性的掃視周圍的環境,一瞬間她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她在哪裡?見到輕柔的床幔、屋內華麗的擺設,她的記憶終於一點一滴的回來。她被騙、被耍得圈團轉,與其說她氣憤李聿白的欺騙,倒不如說她是生氣自己,生氣自己慢慢的失去冷漠的面具,生氣自己對他狠不下心。

  她雖不喜歡義父的野心,可是她也從來不曾質疑過義父的命令。義父讓她恐懼、害怕,當恐懼成為一種習慣時,你會連反抗的想法都一併消失。就像有人從小就告訴你:鬼是可伯的,雖然你從來不曾親眼見過,但是提到鬼,你還是會害怕的道理是一樣的。

  想到義父的命令,她打了一個寒噤,她很清楚,她根本下不了手去殺他,昨天氣憤激動的心情,而今已不復重現了,她該怎麼辦呢?回京城的這一路上,之所以沒有人來救她或殺她滅口,是因為她身上有義父下的毒,所以義父很篤定她不敢出賣「燕霸山」。過不了多久,毒會慢慢發作,屆時只怕她會在生死中掙扎,而他將會如何對待她呢?

  她的醒來,立即驚動正在房裡看顧她的丫頭。那姑娘有一個和善的笑容,一看見她醒來便開心的說:

  「沈姑娘,您醒了嗎?我叫小玲,是王爺派來伺候您的。」

  看得出來,這個年輕的丫頭十分好奇她和王爺的關係。她是快樂聒噪的,她一邊幫她打理自己,一邊吱吱喳喳的說著話。她很像敏兒,只不過她要比敏兒活潑多了。

  李聿白正要進宮,還是忍不住先來看她。

  「妳醒了,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需要什麼就吩咐下人,這幾天妳好好休養,妳實在太蒼白了。」

  不理會他關心的語氣,她的倉皇讓她像極了一隻困獸,只想藉攻擊來保護自己。她惱怒的質問:

  「李子自--不,我該稱呼你寶靖王爺,你到底想怎樣?你絕對不會在我口中得到你要的任何消息,我也不會乖乖的為你利用。」

  他不答話,只一徑雙手抱胸,臉色複雜的看她。她接續道:

  「我不會忘了我的任務,如果你以為會有人來救我,那你真要大失所望了。我的生命跟路邊死了一隻野狗沒兩樣,不會有人在意,更不會有人來救我,你死了造條心吧!」

  他覺得自己快氣昏了,難道這一路上他的細心呵護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嗎?她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在乎嗎?他氣她把自己講得這般卑微,更氣她不去看他的用心。

  他壓制住怒氣「盡量」平靜的問:

  「妳居然問我,我想做什麼,妳感覺不出來嗎?昨天妳當眾行刺我,若換成別人早該死「百遍不止了,哪裡還能讓妳在這裡?」

  「提到他的身份,再看見他自傲的神氣,她譏諷的反駁:

  「是,我該謝謝你的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放我一馬,是不是?你希望我因感激而臣服在你腳下供你利用,甚至背叛「燕霸山」是嗎?果然……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吧?你的關心,只是演戲、只是作假,我不會相信的。」

  「還有,我勸你不用在我身上費工夫了。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在京城的分壇在哪裡,很遺憾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從來沒來過京城,而且分壇的事也不歸我管,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妳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他雙拳緊握,用盡全身每一分力,才克制住自己想掐死她的衝動。他閉上眼深呼吸,忍住怒意清晰的說:

  「妳給我聽好,我一點也不在乎妳是不是會告訴我「燕霸山」的事,我要利用人是不需要對方同意的,妳最好乖乖的跟我配合,否則……妳別以為我真下不了手。」

  她無視他的怒氣,坦然的直視他,甚至挑釁輕笑著說:

  「你要殺我?太好了,殺了我呀!你隨時都可以這麼做。」

  「妳就這麼想死?」他冷冷的問著,眼中的神情是警告而危險的。

  「是,我不會任人利用的。」她肯定的大聲說:

  「妳……」他瞇著眼睛看她,全身泛出森冷的怒氣。

  他很清楚她對他的誤會,他氣自己怎麼會愛上這樣的女人?更氣自己把他們兩人的關係搞得這麼糟,就算現在告訴她:他愛上她,只怕她會大笑,認定這是他籠絡的手法,他到底該怎麼做呢?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獨獨她讓他氣餒,他到底要怎麼讓她看見他的真心呢?

  他衝動而強勢的一把摟過她,他氣憤的低下頭,一心只想要她的屈服、要她的順從;他以一慣自負的姿態,搜索她嫣紅的唇瓣,霸氣的攻估著。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五宮,他濃濁的氣息吹撫在她的臉頰上,她用力想掙開他的箝制,但是他根本不讓她有任何退開的機會。

  他氣憤的想藉著這個吻懲罰她的反抗,於是他幾乎是粗暴的掠奪著;被鎮在他強悍的胸懷中動彈不得的她,忿恨難當的企圖掙扎;他的吻是堅持霸道、不容抗拒的,他的唇吸吮著她的唇瓣,沒有溫柔、不帶憐惜,她覺得自己被徹底被污辱了。

  他體會到她的抗拒和掙扎,他慢慢的放柔力道,改以唇輕柔的輕碰著,用舌頭靈活的細舔著她的唇……。他仔細的吻著,像是捧著珍貴的瓷器般,小心的捧著她的臉頰;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退讓,她可以冷然抗拒他的掠奪和粗暴,但卻無力抗拒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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