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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舒晴 二皇子解釋,「沈姑娘的身份不宜曝光,但震遠將軍之子可也不能娶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因此當獨孤夫人來請我幫忙時,我便提出這方法,相信礙於皇族的關係,沒人敢再探究沈姑娘的來歷。」 「為什麼都沒有人來問問我的意見?」獨孤毅快氣炸了,就知道是他那吃裡扒外的親娘主導的。 二皇子丟給他一個多此一舉的眼神,「你若是肯乖乖地拜堂成親,獨孤夫人何必來找我幫忙?」 獨孤毅不禁為之氣結,娶妻的是他,他居然連表達意見的權利都沒有! 忿忿不平的眸子落在新娘子身上,纖弱的身軀如風中的蘆葦般搖晃,虛弱的模樣似乎隨時有暈厥的可能……他一臉痛苦的別開了臉。 「你那是什麼表情?」 二皇子不悅地說道:「活似教你去上吊,這奉旨成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榮耀。」 獨孤毅撇撇唇,「這天大的榮耀,我寧可讓給別人。」 瞧那沈纖纖,連拜個堂都得要三四個婢女攙扶著才能走到他面前,顫巍巍的身子似乎隨時會昏倒,這樣的弱體病軀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今日辦完喜事之後,緊接著是不是該準備辦喪事了啊? 萬一沈纖纖在洞房花燭夜就掛了,傳了出去,將來還有姑娘敢嫁給他啊? 獨孤毅忿忿地接過紅綢結綵,沈纖纖感覺得出他的不情願,但她也是不願意的啊!可是在穴道被制住的情況下,她連站都有困難了,而獨孤毅還有反抗的能力,他為什麼還要娶她呢?她焦急萬分卻仍是被架上了禮堂,手中被塞入紅綢結綵的另一端,在婢女的扶持下,無法反抗地拜了堂,接著被送入了新房。 看見新郎一臉駭人的煞氣,再不要命的人也不敢有鬧洞房的打算,等到所有的賓客跑光了,獨孤毅也跟著離開,他不只是要離開新房,還進一步地離開了獨孤府。 聽到獨孤毅離開的聲音,沈纖纖雖然鬆了口氣,卻也有著難堪與受傷。 她知道獨孤毅不想娶她,但她就想嫁給他嗎? 同樣是被迫成了親,至少他還是自己走上禮堂的,而她,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眼淚突然地湧了上來,溢出了眼眶,滑落了臉頰。 洞房花燭夜陪伴她的,只有她的淚! qizon qizon qizon 然而—— 沈纖纖想不到的,她新婚的夫君竟在隔天一早,從往南的路上捎來信息,說是要替二皇子辦事,半年之後才能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獨孤毅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拋棄她?在新婚的第二天? 獨孤夫人瞧見她一副臭臉,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洞房花燭夜就開始獨守空閨的確不好受,那小子大約也是怕被她念才趕著離開。 「這二皇子也真是的,竟然在新婚的隔天就派毅兒出門辦事!」獨孤夫人歎著氣道:「不過這也表示二皇子相當倚重他,就是委屈你了,纖纖,你就別怪他了。」 沈纖纖笑了笑說道:「男人為事業忙碌也是應該的呀,我怎會怪他呢?」他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別再出現,那就更理想了。 獨孤夫人欣慰地笑著,「我就知道像你這麼懂事明理的女孩兒一定不會計較這些的,不過他這一走,得要半年才會回來,幸好二皇子也不是那麼地不近人情,他已經安排好馬車,要送你去跟毅兒會合,待會兒就出發……」 「啊?」 沈纖纖愣了一下,馬車?怪不得一早起來就看見婢女忙進忙出,原來是在打包行李,準備送她離開。 「二皇子提起時,我還有些擔心,」 獨孤夫人沉吟著,低喃的語調有些模糊,「雖然……廣陵離丹陽只有一江之隔,不過認識你的人向來不多,只要出門時稍微注意一下,應該不會有事的。」 與丹陽只有一江之隔?那她要回去也方便多了! 沈纖纖一聽整個精神都來了。 「婆婆!」沈纖纖低著頭,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深居簡出,減少露面的機會,相信夫君也會保護我的。」 「我想也是,與其讓你在這裡陪著我們兩個老人家,不如將你送到毅兒那裡,一來好讓你們培養感情,二來你也好照顧他。」 要她照顧獨孤毅?有沒有搞錯?她沒乘機整死他就不錯了…… 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qizon qizon qizon 皇都 丹陽 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獨孤毅實在不明白,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在面對敵國強大軍武的威脅下,用如此優閒的態度繼續他奢侈糜亂的生活方式? 這個南齊皇帝到底是太過於樂觀?還是自暴自棄地想用他僅存不多的帝王生涯徹底地揮霍享受? 瞧這皇宮之中巍樓高閣林立,幡鳳盤龍高聳入雲,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的,想來不久之後也該消失在戰火之中了。 獨孤毅搖搖頭,轉身往御書房的方向奔去。 避開巡邏的侍衛,進入御書房後,他快速地翻閱近來的奏折,據他所知,南齊皇帝已有許久未曾進入書房批閱奏折,全都是由潘繼光代為批閱。 但潘繼光的好逸惡勞可跟南帝有得比,哪可能認認真真地去批閱奏折處理朝政? 於是,除了有關吃喝玩樂的建言之外,其他真正的軍國大事全被擱置在一旁,甚至於連護國將軍的邊界加急快件都被丟置在一旁。 而近來潘繼光更加膽大妄為,接連擅作主張地代南齊皇帝下了幾道聖旨,陷害了不少忠良,而南齊皇帝在得知此事之後,卻只是一笑置之,並未責怪潘繼光的假傳聖旨。 說來可憐,南齊上下,目前惟一還能夠統兵征戰的將領也只剩這護國將軍趙霖,偏偏南齊皇帝就是討厭他,而且潘繼光早已架空他的兵權,只留護國將軍的空名,卻無實權可調度兵馬,領兵出戰。 對北夏而言,趙霖將是伐南的阻礙,但潘繼光似乎有意除掉這名忠心耿耿的老臣,並且已經聯合了其他的心腹大臣上書彈劾趙霖,只因為他上書指控潘繼光挪用軍餉為私用,這可是徹底地惹惱了潘繼光,想來再過不久,趙霖恐怕就有性命之憂了。 門口忽然傳來瑟嗦的聲音,獨孤毅連忙隱藏起來,看到精緻的木門無聲無息地被推開一條細縫,接著一道纖巧的身影快速地閃了進來,木門隨即被推了回去。 獨孤毅瞇起了眼睛看著那熟悉的黑影,心裡卻忍不住燃起一絲怒火。這該死的丫頭竟然摸到皇宮內苑來了! 眼看著她在桌案上摸索了一陣子,接著就朝著他所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 獨孤毅躲在暗處等那黑影慢慢地靠近,他才快速地點出一指,沈纖纖警覺到週遭氣流的異動時,心中才喊了聲糟,全身已是動彈不得。 獨孤毅怒哼了一聲,毫不憐惜地將她甩上肩頭,施展上乘輕功,離開守衛森嚴的皇宮。 剛被制住時,沈纖纖著實慌了一下,但一聽到對方怒哼的聲音,她立即認出了對方,緊張的情緒頓時鬆懈了下來,雖然才見過夜梟一次,她卻本能地信任對方不會傷害她。 只是像個米袋般被倒掛在人家的背上,全身血液倒流的感覺實在相當不舒服,她忍了一下子,心裡也開始發火了。 搞什麼?他不知道這樣會很不舒服的嗎? 氣人的是,穴道被制住的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無法表示抗議了。 她看見身後的景物如閃電般向後退去,風聲不斷在耳旁呼嘯,心裡暗暗驚異他高妙的輕功,但是—— 這人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毅的腳步慢慢地緩了下來,放眼望去四週一片荒涼,只有一棟傾頹半毀的廟宇,漆黑的景色讓她一時認不出位置。 獨孤毅扛著她走進破廟,一個聳肩的動作,他陡然拋下她,沈纖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若非被點了穴,她已經要尖叫出來了,然而以為會摔跌在冷硬的地上,他卻是將她扔在鬆軟的草堆上。 破廟內傾頹的模樣像是隨時就要倒塌,惟有角落的石雕佛像仍屹立不搖,不知已站在那兒看過多少的眾生百態。 銀白色的月光從屋簷的裂縫照射了進來,在獨孤毅的臉上製造出暗影,沈纖纖看見他坐在她面前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由得也生起氣來。 你想怎麼樣嘛! 她無法說話,只能努力地用眼睛瞪著他。 獨孤毅見她這倨傲的模樣卻是更加火大,長指一彈,一顆小石子從他的指間飛射而出,「啪」地一聲擊中她的身子。 沈纖纖「哎呀」 一聲叫了出來,這才發覺他已解開她的啞穴,但四肢卻仍是動彈不得。 她一臉興師問罪地叫道:「為什麼點我的穴?還有,你把我扛到這裡來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