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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紅杏 到時他非找羅獻堂好好逼供不可,看他是如何對待時音,竟能讓她如此快樂?而這是她過去不曾出現過的。 @@@@@ 方季黎手裡還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陸省軍的身後一一細數著,「我買了許多你喜歡的菜,今晚先做泰式酸辣雞柳、香橙牛小排、姜絲豆瓣羊肉、胡椒奶油蝦,青菜就來個丁香蔭苦瓜,至於湯嘛……」 她腦中滿滿都是幸福小女人替心愛的老公下廚的美好畫面。 卻換來陸省軍冷冷的響應,「沒看到快八點了嗎?我準時八點要用餐。」 咦?他這是恩准她進入他家廚房嗎?當下方季黎雀躍萬分,立刻奔進廚房進行愛的大餐大作戰。 同一時間,陸省軍心底只盤算著一件事--等會兒他定要去質詢梁時音,瞭解她今天一整天所做的事。 才剛八點整,陸省軍已不耐煩的以指頭敲擊著餐桌桌面,這要是在平日,伺候他的僕傭就知道該糟了!可今天他家僕傭還在放大假,只有個免錢的「台傭」供他使喚。 方季黎手忙腳亂的將自己先前誇下海口要做的佳餚一一端上桌,還謙虛的說道:「都是些家常口味,你別嫌棄才好。」 她將最後一道湯端上桌,正想解下圍裙,坐在陸省軍身旁與他一起共進晚餐,順便聽聽他對她手藝的評價,卻被他的話氣到不行! 「妳可以回去了,收拾的工作明早會有僕傭來做。」陸省軍邊吃邊交代道: 「對了,明天別再來了,我不能容忍平常時間有人來擾亂我的生活。」 由於他說話的語氣過分冷淡、由於他臉上的表情過度冷漠,令方季黎的心很受傷。 「我……」她這樣犧牲女人的尊嚴,替他做牛做馬、忍辱負重,他竟全然沒被感動到?他會不會太過分啊? 「妳回去。」他再言簡意賅的說。 「好,我走。」被人羞辱成這樣,她再留下來就太沒尊嚴了,但要她放棄--不可能!「但我會再接再厲,直到你接受我為止。」 說完她的宣言,方季黎轉身狂奔而去。 而陸省軍則是有聽沒有到,一心只想趕走討厭的蒼蠅,再好好的去拷問他老婆今天的行蹤。 @@@@@ 梁時音才剛沐浴完,神清氣爽的想上床休息,順便作點愛情夢,卻突然聽到門上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要是在過往,如果她不想響應,通常都會假裝沒聽見,任那敲門聲響了再響,直到門外的人自動打退堂鼓。 可今晚,她的心情超high,所以她什麼都沒多想的回答,「我已經睡著了,別吵我。」 以為那個敲門的人會識趣的別騷擾她,而以她對陸省軍的瞭解,他該是會識相的離去才對;但她忽略了這幾天陸省軍的轉變。 「我要進來。」他很堅持的說。 「我要睡了。」她也很堅持的回。 「我要跟妳談談。」他說明自己的來意。 「可以,明天。」她同意,並訂下時間。 「今天,現在。」他一如往常堅定並霸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望。 「不要。」她一口拒絕。 她現在心情超好,哪肯讓陸省軍來搞破壞,讓她原本能作個美麗的愛情夢,在聽完他的訓話後變成作噩夢。 她還很用力的想著該如何反抗他的命令之際,突然,門外無聲了。 咦?梁時音很難得的發現--她的老公何時變得這麼不堅持了? 可……她猜錯了。 他還是很堅持。 就在梁時音因太好奇,從床上跳下來奔到門邊,想偷聽一下門外動靜之際,只聽得「喀」的一聲,上了鎖的門屝竟被打開了。 手拿著鑰匙的陸省軍一臉的忿忿不平,「我記得跟妳說過,在家裡不准鎖門。」 「那是管小孩的方法。」而她,已是個成年人了好嗎? 「兩年前在我們正式辦理結婚手續後,我記得又提醒了妳一次,那時妳也沒反對。」他指出她話中的語病--如果她長大成人了,那兩年前她剛成年時就該提出抗議。 「那時是我誤會了。」那時的她誤以為結婚後兩人是要睡同一間房,至少她聽所有人都是這麼說,可他卻堅持要依照父母的生活模式,而她也沒表示異議。 「願聞其詳。」他擺出一副好聽眾的模樣,大有今晚她若不說個明白,他就不會輕易走人的態勢。 梁時音才不肯去翻舊帳呢!他倆都一起生活了七年,現在再去清算過去種種的不平等待遇根本沒意義,「我好累。」 她真正的意思只是她玩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好想上床ㄛㄛ困。 可他卻誤解為--她今日必定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運動」,否則怎會這麼疲倦? 一這麼想,陸省軍隱忍了一天叫做「嫉妒」的情緒就全往腦門沖。 他很堅持的將梁時音押到床邊,以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執意逼她坦白,「時音,看著我的眼睛,不准逃避。」 他拿出以往對她擺出的教父式管理模式,「把妳今天所有的行程交代清楚。」 可她哪還肯再像往日那樣乖順? 早從她想出要爬牆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想再被他管得死死的,她執意轉開頭,還試圖將他推開,「我不想說--」 可他堅持要聽,「說!」 「不說……」 由於兩人都很堅持,扭來扭去的互相拉扯著,不一會兒,兩人已滾躺在床上,他壓縛在她的身上,形成曖昧的姿勢。 而陸省軍當下聯想起三天前那個晚上她被下藥後,對他百依百順,甚至百般挑弄他的嫵媚模樣。 當下,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立時被喚醒,而這讓他頓時渾身產生一股臊熱,連俊顏都不自禁紅了起來。 梁時音則是因為前天觀摩了不少「畫面」,想起一些有的沒的念頭,也克制不住的臉紅了。 更令她慌亂的是,他壓著她的某處似乎抵著一根硬邦邦的東西,那讓她體內霎時激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受--跟她在偷看那種畫面時所產生的奇異感覺滿相似的。 就這樣,兩人呆滯住,卻在下一秒鐘恢復神志,火速朝床的兩邊滾開,連看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此刻房內的氣氛太曖昧、空氣太腥膻、空氣太稀薄……讓兩人都找不出借口逃開這樣尷尬的情狀,只能背對著背閒聊起來,看能否化解這股詭異的氛圍。 「那個……」陸省軍是男人,當然得先開口,「要不要說說妳今天出去玩的經過啊?」但語氣已不同於一開始的鴨霸命令口氣了。 「呃∼∼你要聽重點還是全部?」梁時音也沒了剛開始時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堅持。 「能的話……不麻煩的話,還是全部吧!」他盡量把自己的想望表現得謙卑,期望讓她感受到他的善意。 「那……我就說了--」她開始侃侃而談。 他則仔細的洗耳恭聽。 @@@@@ 什麼?!那個羅獻堂竟敢將他的時音帶到郊外爬山! 他是不知道時音很嬌貴,平常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融了的細心照顧著,怎能讓她這般勞累呢! 但為何她看起來卻是這樣興奮,一點也不感覺累呢? 「我好感動喔∼∼」梁時音訴說著羅獻堂的體貼,「他居然掏出乾淨的手帕鋪在滿是砂子的石塊上,再牽著我坐下呢!」 感覺自己像個小公主般的被呵護,即使在事情過後,她還是對羅獻堂的慇勤心動不已。 這讓陸省軍吃味極了,他對她可也沒少做過半樣啊! 從她父母將她交給他,要他肩負起照顧她的重責大任開始,他可是隨時隨地都戰戰兢兢的,小心避開每個可能讓她受到傷害的機會;像是他從來不准她參加學校舉辦的活動,免得她遇到意外災難;從來不允許她在夜間外出,免得遭來歹徒的覬覦;從來不讓她隨便交朋友,免得她因眼光不準確,誤交匪類……那個方季黎除外! 而他的時音,一直都沒反抗過,似乎視聽他的話為最高指導原則,就算她偶爾有意見想表達,只要他眉毛一擰,她通常就會作罷,再不為自己爭取。 他也一直認定,自己對她的種種限制其實都是為了她好。 「妳喜歡到郊外嗎?」他聽到自己充滿疑惑的聲音問道,「那兒不都是一面荒蕪,還有很多蚊蟲……」她該不會喜歡才對。 「妳不是最愛我帶妳到高級餐廳吃美食、到精品店去Shopping嗎?」 「那是你喜歡的吧?」梁時音忍不住回了這麼一句,「我都是在配合你啊!」 畢竟,從那麼小就被父母推給他,而她又對他甚有好感,當然是他說什麼,她就只有點頭的份囉! 但那不重要,就說她才不肯浪費時間去緬懷過去。 |